第89章 89怎么能认命
李端锦叹息,他不知该不该信,他郁结的是,林攸宜在什么情况下不想将好看的画像送入宫,结合当时选秀的程序,答案显而易见——林攸宜不想入宫。
用普通画像送选,不入选的几率很大。
结合她大婚之夜的言论和态度,李端锦几乎完全肯定林攸宜的初衷就是不入宫、不侍寝。
她对他,没有感情。
可却写下“帝后一体”、“甚为想念”等词,细思极恐。
就在这时,湖面上飘起的一只纸鸢映入李端锦眼中,顺着纸鸢的方向,李端锦看到了对岸一道白色的身影。
那道身影很是眼熟,李端锦不禁心跳暂停了一瞬,可随即又想到,她此刻远在皇宫,不可能是她。
那只能是孙靓苒。
想起孙靓苒,眼前便出现了一张俏丽的脸,虽不如皇后绝美,但也别有一番韵味,关键是,孙靓苒对他的迷恋和爱,让他看得很清楚,这个女人的眼里只有他,所以,他愿意多给她一些宠爱。
是啊,明明他有后宫佳丽三千,又为何独独在乎那一人?
“安多,传孙才人侍寝。”李端锦吩咐道,但何尝没有赌气的意味。
“遵旨。”安多想了想,还是上前提醒,“陛下,千秋宴要到了,陛下准备何时回銮?”
安多没等到李端锦的回答,只感受到头顶那道视线十分灼人,好像要将他的背烧出个洞来。
安多立即开口请罪,“奴才僭越了,奴才该死,请陛下责罚。”陛下的行程岂是他能过问的。
“自去领五杖。”李端锦说。
“是。”安多退下,摸了摸额头,一头冷汗。
皇宫,此时天气炎热,白日里除了当值的宫人,很少有外出走动的,直到太阳落山,才有三三两两的宫人聚集在阴凉处。
“听说了吗,皇后娘娘之事?”宫人们聚集基本上就是聊家常、聊秘辛。
“你是说皇后娘娘画像在青楼之事?早听说了,还说皇后娘娘不洁。难怪她大婚之夜不敢跟陛下圆房。”
“还有,听说皇后娘娘是因为将画像送给苏祭酒,才导致画像流入青楼的。”
“什么?是咱们大同皇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不过弱冠之年便已官至从四品,前途无量,芝兰玉树的那位苏大人?”
“正是!没想到皇后娘娘居然和他……”
“皇后娘娘居然把他拖下水!!苏大人可是我心中最好的男人!!!”
“听说,苏大人为了皇后娘娘画像,流连青楼一个月。”
“过分!都入了宫了,为什么还要抓着苏大人不放。”
刘黎想去延禧宫寻欧阳醉蓝,不料,经过御花园时忽然听到宫人这样的讨论,“放肆!”刘黎上前,严厉地一一打量这些人。
“见过刘才人。”宫人们惊慌起身行礼。
“敢背后编排皇后娘娘,你们有几个脑袋!”刘黎一脸气愤。
“求才人小主开恩。”宫女们原本只是闲的无聊,没想到会被主子听到,此时已吓得魂不附体。
“都是哪个宫的?”刘黎问道。
“奴……奴婢是储秀宫的。”
“奴婢是永和宫的。”
“奴婢是钟粹宫的。”
“奴婢是承乾宫的。”
“辱及皇后娘娘声誉,就是罚你们杖刑都不为过。”刘黎说。
“小主!求小主开恩,小主饶命。”挨了杖刑,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宫女们纷纷跪在地上求饶。
“谅你们是初犯,罚你们今日不准用晚膳。”刘黎道,“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宫里容不得搬弄是非之人。”
“谢小主。”宫女们劫后余生。
刘黎走后,颜婕妤宫里的宫女项央不服气道,“不过是个才人,摆这么大架子,还要罚我们杖刑。”
“项央,快别说了。她可不是一般才人,她是皇后娘娘的人,在储秀宫时就和皇后娘娘交好,现在还帮助皇后娘娘协理后宫,要是被她告到皇后娘娘那里,你仔细小命。”
项央虽心有不甘,但却没再说什么。
刘黎见到林攸宜时,将这事跟她一说,林攸宜当即夸刘黎做得好。
“多亏皇后娘娘让我协理后宫,我最近跟着欧阳婕妤学到了许多。”刘黎说。
“是刘黎妹妹好学。”欧阳醉蓝谦虚道,“刘黎妹妹能听到,想来此事传的不止一两个宫人,臣妾会着六尚宫、敬事房加强对宫人的约束。”
林攸宜颔首,“可以。”
神仙殿,李端锦在桌案旁练字,丝毫没有就寝的意思,孙靓苒明显感觉到李端锦兴致不高,她就静静坐在一旁泡茶,也不说话。
李端锦临摹完一本字帖,才放下笔,心中的烦躁之意已散去不少。
抬头,见孙靓苒安静地煮茶,动作如行云流水,十分好看。
李端锦的视线落在她眼前十几盏冒着热气的茶盏上,“不喝?”
孙靓苒柔柔一笑,看向李端锦的时候,眼里散发出灿烂的光,“妾见陛下似有烦忧,想着茶香或许能让陛下凝神静气,陛下若是想尝,妾再沏一盏。”
“不必”,李端锦摆手,倾身向前,端起手边上一盏,微微抿了抿。
“茶色清冽、茶味醇厚、果然是好茶,更难得的是爱妃这一手泡茶的好手艺。”对于有才能之人,李端锦从不吝啬赞美。
孙靓苒笑盈盈福身道谢。
李端锦扶起她,“外头此时当有凉风,爱妃可有兴趣陪朕走一走?”
孙靓苒当即表示,“乐意之至。”
两人沿着湖边散步,前后有宫人提着灯笼照明。周围的美景在灯笼的光亮映照下显得朦胧、静谧,李端锦心情好了许多。
孙靓苒因纸鸢被陛下招侍寝之事传开,气得最狠的是邱媚儿,原来这几日李端锦都没唤人侍寝,大家又都明白千秋宴近了,他们可能得回宫给皇后祝寿,所以想抓紧最后的机会承宠。
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地表现,下午孙靓苒放纸鸢之前,邱媚儿便已将纸鸢放上了天,谁知,“同样是放纸鸢,陛下为什么只看到了她,明明是我先来的。”
杨姝瑗在房间里长吁短叹,“在宫里争不过她们,现在来了这里,还是争不过,我还是认命吧。”
“那怎么能认命呢?在后宫,一旦认命,就是把性命交到了其他人手里。”于妃一身湖蓝色宫装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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