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收集
廖明堂跟黎东谈完之后，两人走回黎家大宅，廖明堂心急如焚，但实在想不到哪里有人可以杀，他想了想，发出通讯跟爱丽丝讨论黎东的说法，爱丽丝一言不发的听完，想了想才道：”你想尝试？”
“我很想筑基！作梦都想！”廖明堂大声道
“但就算你筑基了，你的强度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你现在应该准备打开四级战斗型态，那对你的强度提升比较也帮助。”
廖明堂低吼道：”我才不想管强度的事，我就是想筑基！”
爱丽丝无奈地道： “你可不可以别这么情绪化，请理性的思考一下这个行为可能带来的风险好吗？”
廖明堂翻着白眼道：”除非我变成智能体，不然我就拥有情绪，这是身为一个人类的特征，你打算连这个也剥夺掉吗？”
爱丽丝叹了一口气，她担心地道：”可是这件事情从来没人研究过，我们没有任何前例可以参考！”
廖明堂喃喃地道：”二号不算前例吗？这是他的成功经验耶！”
爱丽丝叹道：”二号几乎放弃了植体和混乱感知的发展，他现在比较像个正规的修练者…”
“我也比较希望成为正规的修练者啊！”廖明堂抱怨道
爱丽丝没辄了，她又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好吧，我会跟爱德华大人讨论一下这个状况，你…也没什么好急的，至少你现在没有适当的…唉…吸收目标…这需要机运，不是吗？”爱丽丝不等他回答，就把通讯切断了。
廖明堂挥着拳头道：”靠！老子现在无比渴望那些该死的外星人来惹我！”
黎东一脸好笑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廖明堂闷闷地开着悬浮车飞回上海，心思开始转向怎么祈求大师兄的原谅。他还没到达的时候，丁伟明就发来通讯说道：”你想找人杀？”显然爱丽丝已经把廖明堂的状况跟他回报过了。
廖明堂闷闷地道：”你有人让我杀吗？”
“现在没有！”丁伟明淡淡地道：”但如果你想弄一点无特性感知，我倒可以提供一个机会，量虽然少一点，但只要你努力一点，说不定多少能累积一些，而且不需要战斗杀人，没有任何危险性。”
“喔？”廖明堂精神一振，说道：”我能做什么？”
“到南京来找我，有些研究需要你配合。”丁伟明说完，就把通讯切了。
廖明堂把悬浮车的目的地改了，他的悬浮车开始在高速航道中飙车，用六百迈的速度上限往南京扑去。
两个小时后，廖明堂跟着丁伟明和爱丽丝搭着悬浮车飞入了南京市立犯罪矫正中心，在戒护人员的引导下，他们进入了重度成瘾患者的戒护区，看着那些或虚弱呻/吟或疯狂呼喊的毒瘾患者，廖明堂皱着眉头问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丁伟明看也不看他，对一些出来迎接他们的研究人员说道：”状况怎样？新器材能侦测到任何异常的感知型态吗？”
一个学者模样的老人兴奋地道：”老丁，这次更换器材之后，果然侦测到新的感知类型，它跟以前发现的感知模式都不同，没有固定的波动频率，要不是你坚持一定有这种模式的感知，我一定认为那是杂讯。”
丁伟明高兴地拍拍他道：”太好了！老董，你又开创了一个新课题啊！了不起！ “
那老者哈哈大笑，一面笑道：”要做的工作还很多呢！现在只是确定有这种模式的感知，要研究的东西还很多，离发表论文还早得很呢。”话虽如此，但他神色中的得意之情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丁伟明点头道：”我担心你这边遇到问题，特别找了个人来帮忙，等一下你们配合一下，看能不能激发出一些新想法。”
老董惊讶地道：”除了黎东之外还有人能侦测到这种感知？”
丁伟明点点头道：”不然你以为我怎么知道这种诡异的感知的？某些特殊的人不只能侦测，还能制造、保留、操纵甚至还原这种感知。”
“还原？”老董大叫道：”这种感知能还原成什么？”
丁伟明把他拉到一边，用感知把周围封了起来，小声地道：”老董，我们合作那么多次，这次我要特别的提醒你，这个议题是个封闭议题，我们可能无法对外公布研究的成果，如果你不同意…”
老董哈哈笑道：”少来了，老丁，别又来这套，你知道我老董是信得过的。”
“但可能真的不能公布…”丁伟明慎重地道：”这种感知非常恐怖，它甚至导致了一个伟大的宇宙文明的覆灭，我请你来研究它，只是想要治疗药物成瘾者，甚至克服人类修练的难关而已，我们只会进行部分研究，达成目标后，其余的研究就要封存起来。”
听见他这么说，老董的神色凝重起来，他想了想，叹了口气道： “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吓我，但…这么先进的研究成果不能公布总是很可惜的…”
丁伟明慎重地道：”它非常重要，但在某些人手上却也非常危险，我们要小心使用，避免人类把自己毁了。”
老董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坚持，你是这个研究的发起者，你这么决定我也没意见。”
丁伟明拍拍他道：”等一下我们来观察一下这种感知的操作过程，老实说，我也没见过。”
他们两个结束了嘀嘀咕咕，老董就把研究人员都赶回去工作，只留下廖明堂和爱丽丝陪着他们两个。
丁伟明对廖明堂说道：”这里有无特性感知，你感受得到吗？”
廖明堂疑惑地到处扫瞄，没有什么发现，过了半晌，他问小娜道：”这里有无特性感知吗？”
小娜有点哀伤地说道：”有的，到处都是游离中的无特性感知。”
廖明堂讶道：”真的吗？我什么都感受不到！”
“你没经验，我感受给你看看，下去吧！”小娜指引着廖明堂，廖明堂便如同被催眠般地走下监控台，进入一间开放式的牢房，他在一群药物成瘾患者中漫步走着，过了没多久，他停在一个毒瘾发作中的患者身边，手一挥，他的混乱感知发出，果然带回来一些奇怪的碎散感知，他用感知感受着这种诡异的感知类别，小娜对廖明堂解释道：”这就是你想要的无特性感知，一般状况下，我们会用混乱冲击解离敌人的感知，并把它吸取过来利用，然后杀死敌人，彻底切断无特性感知和敌人的连接，将这些感知据为己有，这些事你已经知道了，但这里的无特性感知数量很少，它的主人也没能力把这些解离的感知吸取回去，所以你可以放心使用直到这些感知自然消散。”
小娜一面让廖明堂在发作的病患间走动，一面指引他收集他们的解离感知，被他取走解离感知的病患都不再痛苦，沉沉的陷入昏迷，过了不久，小娜觉得烦了，他抱怨道：”这些感知的量实在太少了，你慢慢玩吧，我去看书了。”他把控制权还给廖明堂，又自顾自的去”学习地球文明”了。
廖明堂呆呆地站在病患之间，仔细地感受着无特性感知的状态，他现在已经能察觉到这些感知，但这些比普通人还虚弱的毒瘾患者能提供的感知真的很少，他刚刚吸取了十几个患者的游离感知，才得到了勉强可以操作的感知量。
廖明堂感受了一番，看着一大排的囚室，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力感，他对上方监控区的丁伟明撇撇嘴，丁伟明对他耸耸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廖明堂叹了一口气，举步继续行走。
廖明堂行走了一段时间之后，一直关注着仪器的老董忍不住说道：”真诡异，那些毒瘾患者都睡着了…无特性感知的强度却越来越强了，如果一开始就有这种强度，我肯定不会错过这东西。”
“那是因为游离纷杂的无特性感知被他给聚集了起来。”丁伟明淡淡地道
老董惊异地看着廖明堂，问道：”真不可思议，真的有人能利用这么细微又无序的感知，这太神奇了。”他又观察了一阵，突然问道：”这人是谁？能长期配合研究吗？”
丁伟明对他苦笑道：”他就是廖明堂，他的性情不怎么好，不会同意当你的小白鼠的，所以你最好尽量记录，等一下他可能会演示一些操作，你可别错过。”
“喔！”被丁伟明这么一提醒，老董手忙脚乱地开始查看各种记录，过了半晌才安心地道：”还好，记录都开着…”他看了看正在忙碌的廖明堂，叹道：”他就是廖明堂啊…你申报的那个改造人…”
“没错，美洲政/府因为他对我很不满呢，但是…这个人可不能落在他们的手里。”
“没错！一群满脑子脏钱的家伙，谁理他们啊！”老董赞同地道
他们说话的时候，廖明堂走动的速度突然提升了，他的感知很快地扫过一区区的囚室，让大半的戒护区恢复了安静，丁伟明察觉到他的感知强度大幅攀升，而且操纵无特性感知的技巧也熟练了，便传音给他道：”你吸的无特性感知不少了，试着把吸到的感知归还给患者吧！”
正开始感受到无特性感知优点的廖明堂抬起头不满地瞪着丁伟明，过了半晌，他撇了撇嘴，又开始慢慢的步行，这次他不再把无特性感知据为己有，而是试着归还给患者，但这些患者没有修练过感知，能归还的量很有限，他试了几次，对丁伟明抗议道：”这些家伙根本没修练过，我还要继续做白工吗？”
丁伟明一笑，答道：”好吧，你回来吧！”，他转头对老董说道：”行了，我们到你的研究区去做一些细部研究，要好好记录喔！”
老董摩拳擦掌地道：”嘿嘿！我一定会漏东漏西的，我们先约下次实验的时间吧！哈哈～”
廖明堂耐心地配合着老董的实验，操纵着混乱感知去吸取一个患者的游离感知，又细心的把感知归还给他，他们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直到老董收集到足够的纪录，然后丁伟明让廖明堂用无特性感知做各种修练行为，让老董详细的纪录下来，廖明堂被他们摆弄到深夜才脱身，跟着丁伟明和爱丽丝搭车回到京南大楼。
丁伟明带着廖明堂到顶楼的修练区让他修练，廖明堂操纵着无特性感知吸取能量，他收集到的无特性感知虽然不多，大约只有四级修练者的感知强度，但这个修练区的能量实在太浓郁了，廖明堂感受着如洪水般的能量在经络中循环，忍不住叹道：”不公平啊！不公平啊！”
“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但只要不放弃，总会找到出路的。”丁伟明鼓励他道
“我可以一直在这里修练吗？”廖明堂兴奋地问
“不行！”丁伟明一口拒绝，在廖明堂不满的眼光中，丁伟明笑道：”你现在的无特性感知太少了，练了也没多大用处，过两天有一批补给品要送到金星基地，你有没有兴趣跟上去见识见识？听说宇宙中的能量很强的。”
廖明堂挣扎了一番，知道这是丁伟明给他的机会，考虑了半晌，扩张家族势力的吸引力还是压过修练的渴望，况且他知道只要完成丁伟明的考验，他不会亏待自己的，但他还是问道：”那回来以后呢？”
丁伟明耸耸肩笑道：”看你的表现喽！”
廖明堂有些不悦，但丁伟明是他的权限主人，廖明堂没办法真的对他生气，只好埋头苦练，眼前的好处能捞多少就尽量捞，同时思考着如何和大师兄邓子超打交道。
过了两天，沉迷在修练中的廖明堂被爱丽丝叫醒，不由分说地就塞给他一些文件和权限签章，一点都不客气地吩咐道：”太白二号再过四个小时就升空了，你该去报到了，这次你代表宇宙时代公司押运一批养殖原料到金星，到日本的维修基地就会有人招呼你，需要的文件和认证资料都给你了。”
廖明堂一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是卢安娜，他这段时间根本没机会跟卢安娜相处，赶紧笑道：”安娜，好久不见了，你最近在忙什么？”
卢安娜瞪了他一眼，骂道：”快滚！别在我面前讨厌！”
廖明堂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但他知道卢安娜虽然聪明，但个性其实还有点幼稚，心里藏不住心事，肯定有人惹了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但那人绝对不是自己。他笑道：”好吧，我出发了，你有没有想要什么金星上的特产吗？”
他这么好言好语的，卢安娜倒不好跟他生气了，而且她也对金星挺好奇的，她抿着嘴巴想了想，怀疑地问：”金星上面能有什么特产？”
以卢安娜的条件，就算抿着嘴生气还是很可爱的，廖明堂的心忍不住少跳了一拍，他装作不在意地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据说金星上的宝石很纯净，各种有色宝石的品质都非常好。”
只要是女人没有不喜欢宝石的，卢安娜转了转眼珠，突然问道：”你干嘛讨好我？”
廖明堂大讶道：”我们不是朋友吗？顺手带点东西而已，算得上讨好吗？”他见卢安娜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故意装出一脸笑意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只是朋友而以啦，你该不会不知道你爸爸已经严重警告过我了吧？”
“严重警告？”卢安娜好像被踩到尾巴样的跳了起来，她叫道：”他说了些什么？”
廖明堂狡计得售，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抓抓头道：”还能说什么？他千叮咛万嘱咐的不准我太『照顾』你，不然就要给我和我的家族好看。”
卢安娜大怒，她的俏脸红了起来，跳着脚道：”讨厌！讨厌的家伙！我的事不要他管！讨厌！”
看着卢安娜怒气冲冲的走了，廖明堂露出了一丝笑容，小娜在他心中说道：”你这样做也不会让卢安娜喜欢你，只会让卢德更讨厌你…”
廖明堂耸耸肩，拍拍身体站了起来，感受到身体又有了一些正面的改变，他心头火热，只要这么一直改善下去，说不定某一天就能踏入筑基的门槛，他心情大好，高兴地答道：”卢德从来没喜欢过我，我理他干嘛？安娜嘛…那可难说了，谁能猜到小女生的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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