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医院
康达确认货车飞走,便走出屋外把那些货物搬了进来,那些货物主要都是一些速食食物,也有一些衣物服饰等物品,康达搬货的时候,黑麋鹿说道:”根据推算,您找到酋长的机率大幅下降了,他的人回到维也纳,确认酋长受到召唤,去出一个大型任务了,可能有很长的时间不会露面。”
“那该怎么办呢?”康达轻松地搬着那些货物,一脸担忧地道
“您考不考虑使用植体的权限系统强制征召一些骑士?”
康达楞了一下,他停在庭院中,过了半晌,他抛下手上的大箱子,叹道:”这样适合吗?强制征召?”
黑麋鹿毫无感情地道:”您坚持只有和您有同样思想的人才能加入计划,那是因为统一了思想才能保持计划的隐密性,但就算这样,骑士和小乌鸦们仍然不时有叛变者,现在您拥有了一种控制人心的工具,只要接受了您的控制,就不会有泄密的问题了,您不考虑使用这种工具吗?”
康达沉思了一番,否决道:”不妥,这东西有危险性,我们对它了解太少。”
黑麋鹿说道:”当然,所以我建议您选择适当的感染对象,先确定有能力控制对方,才可以发展成为骑士,否则宁愿放弃。”
康达认真的考虑了一番,摇头道:”再等等吧,如果我能找到酋长,也不用冒这个险了。”
“但您成功说服他的机会不高,根据酋长的经历分析,您无法使用财富诱惑他,他解散了团队,现在应该没有经费问题了。”
康达叹道:”我同意你的分析,但…我还是想再等等,就算我有了骑士,疯马这个职务还是需要有人来担任的,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比酋长更适合的人选。”
这次黑麋鹿没有继续劝他,这一路上,康达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现在他有兵没将,骑士和小乌鸦都发展了不少,但却缺乏一个统领大局的将领,他自己在政策方面比较擅长,执行力一向有些欠缺,经过几次失败后,他深深感受到找到疯马的必要性。
他甩了甩头,弯下腰继续搬起了货物,然后到后院去帮游泳池清洗并放水,这不是为了游泳,而是为了掩饰一些特殊设备所释放的热量,例如燃料发电机,不然他这里的用电量可能会立刻引起城市智脑的关注。
康达放了半池水,正脱了衣服在池水中游泳的时候,黑麋鹿突然回报道:”小乌鸦从独行者管道听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是关于酋长的。”
“喔?”康达赶紧停下游泳,从池水中站了起来,抹抹脸道:”快讲。”
“八月二十一日早上,酋长受人委托,召唤整个欧洲的独行者团队,对瑞士银行的管理智脑发动攻击…”
康达忍不住呛了一下,他叫道:”该死,他怎么会去干这种事?你不是说他不缺钱了吗?结果怎样?被抓了吗?”
“没有,这次的攻击行动的规模据说很庞大,但是瑞士银行却没有发出侵入警报,智脑运作一切正常,当天欧洲骨干智脑发布了几次流量异常警示,但却没有发布任何逮捕公告,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康达楞着脸,任由头上的水珠不断的滑落,他可不是一个作梦的菜鸟,总是梦想着自己有能力攻破任何智脑,去撷取任何想要的机密和财富。他完全知道攻击瑞士银行智脑可能带来的后果,历来想这样做的人不少,但真的动手的人全都进了监狱,一辈子活在城市智脑的监视下,从来没有例外过。
他楞了半晌后才问道:”然后呢?有行动的细节吗?”
“小乌鸦问不到相关的讯息,但从那些吹嘘者的表现看来,酋长成功的攻破了瑞士智脑,取得了他的客户要的东西,那些吹嘘者号称他们收到的报酬证明了这次行动超标地达成了。”
“操!真他妈的高手!我他妈的就是需要这样的高手,再多骑士也比不上这样的高手!有本事斩杀至高王者的超级战将!”康达在水中兴奋地手舞足蹈。他欢乐了一阵才冷静下来,他抹着脸叫道:”然后呢?酋长呢?我可以用全世界的财富买他出手一次,他既然还能为人出手,应该也能帮我出手,他没有理由拒绝的。”
“这部份的消息还在追查中,我已经指定了凯萨琳就近到维也纳拜访酋长的部落成员,但凯萨琳要明天才会到达维也纳。”
“喔?好!凯萨琳出手应该没问题…”康达又恢复冷静,他爬出水池,擦干了身上的水,说道:”既然凯萨琳动了,你让哈波去水牛城拜访黑羊,照规矩处置了他。”
“是!”
“等一下!”康达突然改变了主意,他说道:”别杀了他,让哈波把他带到祭场,我来试着转变他。”
“是! “
一天后,黎东在赫尔辛基搭上了来接他的黎家货船,一通车船之后顺利的潜进圣彼得堡,他一下船就改变了面貌,这段旅程中还不断改变,等他到了圣彼得堡,已经变成了一个中亚人了。
黎东从上到下都换了,俄罗斯風格的天然皮帽加上长大衣,把他遮得严严实实的,混在街上魁梧的俄罗斯人中,变换了面貌的他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就像是个常见的旅人一样。
黎东搭着出租车到了圣彼得堡的中央车站,很巧的,这个车站刚好叫做莫斯科站,但却不是他的目的地莫斯科。这个如同一座小城般的庞大车站是以前的铁路车站扩建的,除了一般的长途悬浮客车之外,还有古老的铁路列车通行,这些列车可不是给观光客怀旧的,是真正服役中的列车,由于俄罗斯国境实在太辽阔,而且境内盛产煤矿,所以一些不适合建立悬浮车道的偏远地带还是使用一般列车,铁路设施虽然老旧一点,但还是堪用的,对一般不赶时间的旅客和货物,确实是比较省钱的选择。
黎东的目标是莫斯科,他没有省钱的打算,当然不会去搭乘怀旧列车,一确定悬浮客车的发车时间,他就坐下来休息,这一路行来,他发现俄罗斯的农牧产品非常发达,很多天然的农牧加工品买起来就像白捡的一样,例如他头上那顶拖着尾巴的狐狸毛帽,在越国街上已经买不到这种纯天然毛皮了,只有特定的百货专柜或专卖店才有得买,这里居然在路边就有得卖,而且价格天差地远,买卖这种东西根本不用走私了,直接运过去越国卖都很有利润。
黎东知道会这样是因为俄罗斯经济不景气的关系,由于现代加工业越来越进步,科技材料在舒适性上早就不输给天然材料了,所以一般人很少会刻意花大钱去买天然制品,在价格竞争力和产量限制的双重压力下,这种养殖产品的市场一再被压缩,渐渐被局限到高消费市场,这样一来,高贵的皮草有人要,这种大路货的狐狸皮就没人要了,只能拿来做成手工帽子。
黎东知道这次他来调查的状况如果属实,对世界局势带来的潜在威胁有多大,他来的路上看了丁伟明给他的资料,发现俄罗斯最近的一连串动作显然不符合他们一贯的国策,经历了一连串经济不景气,加上世界的能源体系逐渐转变,原先以出口原油和天然气为主要收入的俄罗斯近年的收入大减,他们的工业基础一直偏向重工业,这方面虽然很优秀,但高科技和轻工业方面一直落后美洲和欧联,但世界的商品潮流一直不断科技化,各种因素综合起来,一直呈现出超的俄罗斯经济很难有起色,社会也日趋凋敝,在这种社会背景之下,如果有人想要发动战争,只要有利可图,可以转移国内的不满气氛,倒也不是不可能成功的。
现在他亲眼看到了俄罗斯国内民生凋敝的状况,确定了资料的正确性,完全能体会丁伟明的担忧。他记录着自己的旅行所见,驻留在视觉介面上的植体记录仪标记突然闪动了起来,黎东打开视觉记录仪的画面,这本来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但那个扫瞄图一出现,他就看到一些黄点出现在画面中,黎东停下记录,瞪着那些黄点,过了几秒,黄点纷纷转绿,最后全部变成绿点。
“被收编的受体!”黎东心里不由得大讶,这个发现让他非常意外,因为根据丁伟明的研判,如果俄罗斯已经被受体占领,所有被纳入编制的受体应该会集中到首都莫斯科,以便掌握军政大权,没想到在圣彼得堡就找到了一些受体,而且还是被收编过的。
这情况很特殊,因为植体的培养方法外流的因素,可能很多地方都有人秘密用植体来治疗癌症,但这些受体被纳编的机率应该很小,因为一般人所转变成的受体强度都差不多,没有互相收编的动力,要完成收编,必须双方有明显的阶级差,也就是说,圣彼得堡这里必然有高阶受体在主持指挥体系。
在植体记录仪上检查了那几个受体的资料和植体状态,确认他们都是最低级的普通人受体,黎东看看悬浮车的发车时间,又估计了一下赶过去的时间,心里衡量了一下,虽然会延迟半天抵达莫斯科,但还是应该去看看,就算学习使用植体记录仪都好。于是他便离开了中央车站,跳上出租车往那些受体的位置赶去。透过地图,黎东知道那几个受体都集中在郊区,从地图上来看,那里似乎是一座地区性的小医院。
他在那位置的附近下车,慢慢的步行过去,过了几分钟,他站在那栋破旧的”梭克罗夫纪念医院”外面,黎东参照着地图和他的招牌,确定了这家医院的名称,他缓步接近医院,发现医院已经不营业了,大门紧闭,挂号处半个人也没有,他沿着医院的外墙绕了一段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跳进去,刚好遇到一个农夫装扮的老人走过来,便对他问道:”你好,老伯,请问这医院怎么不开门呢?”
那老人用昏花的老眼看了看他,迟疑了一番才道:”你也是来找门路的吗?门科诺夫院长出远门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抓了。”
“被抓?这是怎么回事?”
那老人摇摇头叹道:”门科诺夫院长可是个好人呢…这年头谁还来管我们的死活?”也不回答黎东,自顾自的走了。
黎东疑惑地看着他远去,他心想道:”虽然还是搞不清状况,但至少知道这家医院的院长叫做门科诺夫,在邻居的眼中是个『好人』,可能被『抓走』…”。黎东心中一跳,心里叫道:”这个院长可以治疗癌症,所以很多人来找门路,但前几天俄罗斯官方开始取缔药物滥用和不当医疗行为,所以他被抓走了!但他为什么留下这几个被收编的受体?”
黎东大为好奇,他又沿着围墙漫步,开始慢慢的升起混乱护罩,他耐心的走着,本来要等附近没人便翻过围墙,但过了没多久他就发现了医院的后门,那后门还敞开着呢,黎东迟疑了一下,便大大方方地从后门走进梭克罗夫纪念医院。
医院里空无一人,安静寂寥的,只有树叶在风中摇动的细碎声响,黎东溜进建筑物的阴影中,几个迅速移动,很快的接近了受体们的位置。这家医院不大,而且医护人员似乎都离开了,黎东很快的找到地点,但却是个空荡荡的医疗厅,确认座标无误后,黎东知道受体的位置应该在地下楼层。
黎东的感知很快的把整个不大的医院搜索了一遍,很快的就找到了地下楼层的入口,他的感知溜进去逐层搜索,一面在楼层间移动,但地下三层的建筑物内,全都没有任何受体的痕迹,正当他准备散发感知去寻找隐藏入口时,他听到一个细微的开门声,一个壮硕的女人推着一辆小车从一个小门走了出来,她喀拉拉地推着那辆放了许多餐盘的小车离去。
这应该是留下来找照顾受体的仆妇,黎东虽然厉害,但却没有什么不留下后患的刑讯逼供手段,他也不想打草惊蛇,只想偷偷看一眼状况。于是他让那仆妇推车离开,便钻入她出来的小门,那是一间空空的破旧房间,像是个废弃的病房,但偏偏地上有浅浅的推车轮印,那印痕通向一面墙内,黎东一笑,感知在那墙上一探,果然有门。
他推开那面假墙,墙后是一道向下的电梯,黎东用感知探路,顺着电梯穿了下去四处搜寻,才找了没多久,就感受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他的感知隐密的靠过去,发现是一个医生在巡房,正跟他的病人确认他可以离开的时间。
在黎东的植体记录仪上,医生是普通人,而跟他说话的病人从外观上看来像是的久病的患者,却是个被收编的受体,黎东知道他们用了植体治疗癌症,但谁收编了他们呢?
黎东静静地跟着医生查房,没发现什么特别的讯息,唯一比较可疑的是那查房的医生几乎都用各种口气和说法或软或硬的”求”那些病人出院,但那些病人全部都死赖的不肯走,连一个例外的也没有,就连医生搬出院长命令也没用。那医生很无奈,但却不敢说什么,只是叹着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黎东观察了他一阵子,发现他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一脸无聊地在视觉介面上指指点点的,黎东等了一阵,又开始观察起病人,那些病人都很安静而严肃地休息,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群待命的军人一样,黎东的心里顿时浮现一种不妙的感觉,他听见受体有军事组织化的状况时,并不十分放在心上,但看了这几个受体的表现,忍不住大吃一惊,这样的受体单一战斗力或许不强,但如果有一大群,那自己还真的非跑不可。
黎东在植体记录仪的介面上确认了各个受体的战力,还好,他们的植体密度都很低,身体状况也不好,没有外力刺激之下,要成长到能自主开启零级战斗型态,少说也要歇息半年以上,短期内成不了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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