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砍价高手托马

“…嗯嗯，原来是这样，文件没什么问题，欢迎来到离岛。”负责人员并没有看出来我们之间刚刚的试探，她只在乎文件是否真实。

        “…呼。”听到负责人员的话后，派蒙这才松了口气看向托马：“那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托马背着我走回了正前方，同时回答着派蒙的问题：“[远国监司]。这里只是查验登岛许可，想要在离岛停留的话，还要到远国监司办理驻留手续。”

        派蒙听的迷迷糊糊，但她好歹还是听明白了一点，那就是稻妻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进入的：“唔…果然好严格。”

        托马笑着解释道：“毕竟在稻妻，外国人都会被叫做[异人]。从字面上也能看得出，在锁国令的封锁下，外国人可没有那么受欢迎。就算在设有[异人居留地]的离岛也是如此。”

        荧叹了口气，但最终还是选择性无视托马话语之中的阻碍和困难：“不受欢迎也没办法，旅途还是要前进的。”

        听到这句话，托马也回以善意：“呵呵~我喜欢你的觉悟，我们肯定会很合得来。走吧，到远国监司去。”

        我趴在托马背上，听着他讲述离岛的规矩：“这些规矩，大都是由离岛一直以来的管理者——[堪定奉行]所制定的。”

        派蒙疑惑：“[堪定奉行]？”

        托马惊讶地问道：“稻妻三奉行之一，主要负责赚取和管理国家的财富。欸？你们居然没听说过么？”

        前几天我倒是听万叶提起过…不过我还以为万叶会向荧提起这件事，没想到原来荧压根就不知道。

        不过想想也是，万叶那个“闷葫芦”很不擅长交际，如果荧不去问的话，他应该也不会主动去告诉荧这种事情吧。

        远国监司处——

        负责办理手续的人员开口向我们问道：“登岛手续都办过了吧？是要驻留手续吗？两位？”

        听到办理手续的人员这句问话，派蒙顿时大急：“不！是三位！”

        听到派蒙的话，负责人员笑容满溢：“好的，那就请缴纳一下手续费，三百万摩拉。”

        派蒙顿时无比震惊：“什么？！三百万！办个手续就要三百万吗！”

        别说派蒙了，我都差点没直接从托马身上掉下来。这已经不是狮子大开口了，这简直就是鲸吞！

        负责小姐对我们的震惊早就已经见怪不惊了：“嗯，一个人一百万，你们…三位，所以是三百万，放心我没有算错。”

        “等等，那就两位！”派蒙想起自己刚刚的做法，连忙把自己排除，但是就算把她排除，也还是有两百万。派蒙顿时又连忙摆手：“不，不不不…唔…”

        托马笑着帮我们解围：“哈哈哈…小姐，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你看看，我是不是还算挺面熟的。”

        负责小姐听到托马说话，也是回了他一个微笑：“是你啊，托马先生。那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就吃点亏，五十万摩拉好了。”

        荧忍不住喃喃自语：“那也有些贵…”

        托马则十分熟络地说道：“真是太谢谢你了，百合华小姐。但依我看，手续费的事…六百摩拉就差不多了，我替他们出，外加请你一顿饭，如何？”

        “还有这样砍价的吗！不管怎么说也太…”派蒙被托马这种砍价方式震惊地头皮发麻。

        然而就在派蒙认为对方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之时，负责办理驻留手续的百合华小姐笑着点头：“好吧，那就依托马先生的，我来登记一下。”

        托马抬手向她示意：“嘿嘿，多谢照顾。”

        有托马的照拂之下，我们也很快办理了驻留手续。

        直到走出远国监司之后，派蒙还依然不敢置信地说道：“欸欸！那可是三百万摩拉，就算抛去我，也还有两百万！两百万可以砍价到六百，稻妻人的金钱观念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荧倒是嘴角忍不住抽搐着：“金钱观糟糕到让我想起一位熟人…”

        托马笑道：“呵呵~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手续费]本身就是一种私立名目而已。对远国监司来说，不论给多少手续费，都会直接落入他们口袋，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万一遇上哪个不幸滞留于此的外国富商，又为人老实逆来顺受的话…”

        “就可以敲他好大一笔！”派蒙连忙抢答道。

        托马点了点头：“是的，这时候有个本地朋友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

        荧眉头紧锁：“这不纯粹是欺负外国人吗？这么恶心？”

        托马无奈说道：“嗯，可毕竟身在异乡为异客，在如今稻妻锁国的现状下。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那些外国商人最多能做到的。便只有[抱团取暖]了。这也就是离岛上[万国商会]的由来。”

        派蒙好奇地问道：“是外国人自己建立的商会吗？”

        托马微微点头：“没错，商会除了盈利，也兼顾调节、组织、协助在稻妻的外国人生存。可谓是同时在钻研商道与生存之道的商会。”

        荧紧锁的眉头没有丝毫放松：“既然如此…那要面见雷电将军…”

        派蒙也叹息着：“是啊，感觉外国人在稻妻，只是生存就已经很难了…”

        托马对此反倒一副丝毫不惊讶地说道：“这就是你们此行的目的吗，原来如此，以你们的身份来说，确实算是个[宏伟]的目标。毕竟雷电将军，可是最为殊胜尊贵的存在，是众生只能仰视的神明。”

        尽管这话是从托马口中说出，但还是引起我的一阵反感。这种高高在上的神让我实在无法喜欢，如果是人自发地选择尊重神明还好，但是这位雷电将军显然是强迫人民尊重她的！

        荧听到这种困难，不仅没有受挫，反而决定一莽到底：“那也要想办法！”

        托马看着此时战意盎然地荧，顿时一阵沉默：“……”

        “我本来想说，这世上的相遇从来都是捉摸不定的，说不定你会在某个酒足饭饱的下午偶遇雷电将军呢…”

        派蒙不满地抬头：“唔…你说的这种事情，概率究竟有多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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