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结束

再次睁开眼，发现已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里，赫伯利感受到浑身剧痛。

        他拉开衣袖，发现密密麻麻的伤痕遍布在手臂上，他回想起了在与坎特夫的争斗中，他似乎碰到了那柄剑刃，他要命不久矣了吗

        似乎是听到了房内人的动静，外面的人走近，开门声响起，赫然是布斯。

        布斯看着他“看来你还能恢复得蛮快的，用不了多久就能下床吧。”

        “不，一点都不好，快要死了。”赫伯利淡然地回答

        “你已经发现了吗”布斯感到很惊奇，一个人知道自己很快就要面临死亡时，还能如此平静。

        “我到现在没死，也一定是你的手笔吧”他看着那些伤痕上，一道紫色的门隐隐呈现，看来是这道门阻止了比德之刃的诅咒。

        “哦？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很好，我就是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布斯欣赏地点点头，“为了把你救回来，我可是把那瓶陈酿给你喝了几口，还用了一件启性相的物品，你可要好好回报我。”

        在静默中，躺在床上的赫伯利突然开口，“布斯这一切你早有预料吧，你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永远不做赔本买卖，借我之手去铲除了一些阻碍，同时不用得罪其他人，只有我一个承担了这些罪，恐怕在离开这里的时候，你就已经派人监视我了。”赫伯利淡淡地说着，布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说道，

        “赫伯利，没想到你面具下的你是这样，和之前的那个很大的不同呢。”布斯笑着说。

        赫伯利一愣，从清醒的那一刻，他就有着一种很奇异的感觉，肉体的疼痛与精神上的清醒形成了强烈的冲击，他的大脑现在的无比精神，他一下梳理了之前的种种脉络。

        “那瓶酒，只是让我们更好地认识自己不是吗？”布斯仍是那副微笑的表情。

        看来他也喝过，或者这才是与奥特分道扬镳的真正原因吧。赫伯利看着眼前这个表里不一的人，猜想着。

        紧接着，他从床上起身，阴暗不定的面孔上呈现出锐利的眼神直逼布斯“这一切都是你的局，或许你早就知道那两颗银币真正的来历，利用奥特和我帮你铲除不定的因素，还有那几把工具，我恐怕接下来因为会选择活命而跟你签下另外一份契约，而我最终成为你手中的另外一把工具，那些物品最终还是回到你手里，你也拿到自己的心仪之物，整件事下来受到损失只有我和奥特。”

        布斯拍起了掌，“你也很厉害，只不过你说错几点，第一，一开始我确实不知道那些银币是属于谁，我贪图是真，但从没有想过要害奥特，在这个世界拥有古斯特洛银币不过就那些人，而且最近城外来了些老鼠，结合下来我不难猜出这两枚银币的拥有者是谁。”

        “第二，假若没有我派人监视的话，你还会在这坐着跟我说话吗？你应该要感谢我，而且接下来我会送你一份大礼。”

        他掏出了另一份契约卷轴，丢了支笔过来，示意道，“签下吧，我会带你去能够解决你身上伤疤的地方。”

        “这件事下来，并不是谁被算计了这么简单，而是当你开始接触这些事的时候，就已经没有选择了。”

        随后他起身走开，只留下赫伯利一人在这，或者说他根本不担心赫伯利会拒绝，他相信赫伯利聪明的头脑会让他做出正确的选择。

        赫伯利迟迟没有动笔，而是对着纸张发呆了许久，忽然他将视线投向窗外，眼中映出斑点星光的黑夜。随后他注视着那份契约，拿起了笔，开始一笔一画地签下自己名字，这次的他，没有选择再看契约的内容是什么。

        奥特，我们这样的人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的余地，随着伤痛他又一次进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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