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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反派的做法


那孙怀民还想再闹,奈何江潇月的身份摆在眼前,他也不敢多说什么,眼睁睁地看着快到手的鸭子飞了不说,还得将惊蛰一行人奉为座上宾,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陛下来微臣这小小的县令府邸,真是蓬荜生辉……”

        “误会,都是误会,我启明朝在陛下的英明治理下河清海晏,怎么会出现这种强娶民女的事情呢?微臣更是爱民如子……”

        “陛下,得见圣颜,是微臣莫大的荣幸……”

        惊蛰端的是一副淡定悠然的模样,坐在一方红木茶几前,有意无意地听着那边孙怀民在吹江潇月的彩虹屁,内心难以平静。

        与江潇月对持,她以一种颇不要脸的方式和裴暮扯上了关系。

        她这么做,有两种后果。

        裴暮要么成为她的保护伞,有他这么一个人在,江潇月想要暗中杀了她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反之,裴暮则会成为她最大的威胁,他若听从江潇月的命令杀她的话,就连将军府的门口都不用出。

        惊蛰在赌,赌一种可能性。

        她有些理解那些亡命赌徒的心理了,当一个人还拥有什么的时候,会害怕失去,因此一举一动都有所保留,寻求最稳妥的方法。然而他若是什么都没有,就会放开去赌,哪怕输了也无所谓,因为没有什么可再失去的了。

        惊蛰这么早就遇见了江潇月,包括裴暮很大可能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这些都是出乎惊蛰意料的情况。

        在她原本的计划中,她应当先与裴暮接触,除却初见时的救命之恩外,她要尽可能地走入裴暮的内心。

        裴暮这个人物,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书中没有明写他的父母,只知是安闲王收养了他,他自记事起,就在无穷无尽的训练中度过,这使得裴暮养成了一副冷血无情的性子,人命在他的手中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然而冷血不是嗜血,无情并非无心。

        裴暮从不杀与他任务无关之人,如果对他有过善意,他也会尽可能地回报。

        就连安闲王不过是另有目的地收养他,裴暮也将安闲王的养育栽培之恩记在心中,始终不曾有过任何怨恨。

        他能留在江潇月的身边,成为一名不带兵的空壳将军,孤身去完成最肮脏污秽的事情,也是因为江潇月曾拼死救过他。

        直白来说,这丫缺爱。

        只要你给他足够的爱,足够的温暖,再坚硬的冰块都终有融化的一天。

        江潇月已经抢占先机,成为了裴暮最重要的人,其他人想要在他心中博得一席之位可谓是难于登天。

        另外得说明的一点是启明朝在江潇月的改革下,民风开放,女子学堂如雨后春笋冒出,相应的女子地位提高,女官、女商人等已经不在少数。

        因着裴暮的地位与容貌,向他大胆示爱的女子比比皆是,裴暮却一个都没接受。

        别说这些人,裴暮的将军府连一名侍女都不曾有过。

        除了江潇月之外,任何雌性生物,恐怕都没有能接近裴暮三尺之内的机会。

        一个人在极度缺爱的时候,一丁点的善意都能让他铭记终生,而到了所有人都爱着他时,他就会主动去背离所有的爱。

        因为他已经分不清哪些是虚情,哪些是假意。

        来得太快的爱,自然离开的也很快,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

        这也是江潇月能对裴暮放心的原因,她不仅占据了裴暮心中最重要的位置,还是唯一的位置,没什么比这更有安全感了。

        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惊蛰想要解除裴暮的戒备,接近他可真不容易。

        有个成语叫做趁虚而入,趁的不是心虚,就是体虚。

        多年历练,裴暮的内心已经无比强大,他与江潇月的关系也是难以撼动分毫的,那惊蛰只能找个裴暮身受致命伤的机会了。

        以大夫的身份为裴暮治疗,日日陪伴,惊蛰不主动接近他,也不会疏远他,这种恰好的距离既不会引起裴暮反感,也足够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等到裴暮对她扮演的这个善良温柔的大夫产生感情后,纵然知晓了她的身份,也无法脱身而出,再无顾虑地对她下杀手了。

        更理想的状态是,她能通过裴暮,找到如今安闲王隐居之地。

        安闲王退位于江潇月,但他的势力还在,惊蛰届时再表明她就是江闵月本人,便可名正言顺地与江潇月进行帝王之争。

        看啊,人心若是利用起来,就是最锋利的武器。

        惊蛰承认她卑鄙。

        老板在的话,一定会指责她的做法太过于像个反派了。

        可为了完成书店的任务,达成她的目的,她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只是现实和理想果然还是有差距的啊。

        尽管没能按照惊蛰设计的那样发展,但有一点,她还是做到了。

        裴暮对她,抱有一种异样的感情。

        这种感情夹杂着痛与恨,不是简单两句话就能概况的,虽然不知道裴暮是何时对她起了心思,但这对于惊蛰来说,无疑成为了一张她能够掌控全局的底牌。

        就看在裴暮的心里,她和江潇月孰轻孰重了。

        惊蛰随手从茶几上摆放的一碟小糕点中拿起一块,丢进嘴里嚼了嚼。

        顿时,糕点的香甜溢满唇齿之间,味道竟是十分不错,可惜她还没尝够呢,就囫囵咽下。是以惊蛰又伸出爪子悄默默地多拿了一块,正咬了一口打算细品下时,背后传来微小的动静。

        惊蛰回头一看,是裴暮。

        他手中拿着一套崭新的衣裙,递到惊蛰面前。

        惊蛰这才想起来她身上的大红喜服还没脱下去呢,难怪方才没见到裴暮,他这是出去给她买衣服了?可她用不着啊,这一层外衣脱了就是,里面她还穿着她自己的衣服呢。

        惊蛰甚怕麻烦,放下指间的糕点,直接坐在椅子上就要去解腰间的衣结。还没等她解开,她就被裴暮拎小猫似的拎起,丢在了侧边的房间中,拉上门帘。

        “进去换。”

        任凭裴暮怎么也没想到惊蛰如此……豪放不羁。

        难道是因为她之前独自一人住在桃溪村没这种意识?裴暮眸色暗了一暗,多少年都毫无波动的内心产生了一丝名为“愧疚”的情绪。

        她本应该生长在众星捧月的环境中,知书识礼,是尊贵无比的……

        裴暮抬起眸,视线正对上朝这边看来的孙怀民,扬了扬手中刀剑,那孙怀民吓得立刻转过头,继续拉着江潇月参观孙府,瞎编他来到这向阳城后所做的丰功伟绩,江潇月耐着一副好脾气陪着他到处逛。

        厅堂中只剩下了裴暮一人。

        这时他看向玉碟中,被惊蛰咬过的那块小糕点。

        喉结稍微动了下,裴暮眼底晦暗不明,他伸手拿起糕点,悄然放入口中。

        她……喜欢吃这样的?

        这糕点中加了磨碎的干莲子心,抵消了一部分板栗的甜腻,也觉不出苦涩。入口清香,确实不错。

        她喜欢的话,学起来,应当不难。

        很快,惊蛰就脱下喜服,从门帘后走了出来,她依旧穿着她在桃溪村时的那一套。

        “我只穿了喜服的外衣,不用那么麻烦的。这衣裙,你是退回去……还是……?”她看了下衣服的布料和做工,属实上品,应该不便宜。

        “既送了你,就是你的。”

        裴暮的声音与平时并无不同,却被惊蛰听出了沉闷的感觉。她再看了眼裴暮,发现他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后,只当是想多了。

        安安心心将衣服收起,惊蛰就朝着小茶几的方向走去。

        她心里还在惦记那块糕点,想去吃时,发现方才放在碟子中的那一块居然不见了。惊蛰狐疑地盯着裴暮的唇角,还残留着糕点的碎屑,心道难不成裴暮将她丢进房间,不是为了让她换衣服,而是为了偷吃她的糕点?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想了想,惊蛰决定还是科普一下裴暮的个人卫生问题,她施施然地道:“你方才吃的是我咬过的,不干净。你想吃,吃这块?”

        说罢,还朝裴暮递了一块过来。

        裴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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