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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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科百合子有理有据地怀疑，伏黑甚尔正故意拿自己取乐。
在确认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后，他和对方就交换了手机号码。
然而相识的第二天，伏黑甚尔兴致高昂地给她打了电话，说要给她做点指导，这样把她推荐出去时也能提高点身价。
因为提高身价这样奇特的说法，铃科百合子忽然产生了一种自己要被卖掉的感觉，同时也有点吐槽无力。
伏黑甚尔从根本上就没发现关于她的百亿悬赏。
意外是个迟钝的人。
铃科百合子想着，答应了训练一事。
伏黑甚尔在训练场地上犹豫了一下，选择了青木原树海。
想想也知道，那里是有名的自杀圣地，确实是孕育咒灵的最佳场所。
因为这个原因，铃科百合子认为伏黑甚尔是准备认真教她的。
但没想到，他们在树海入口处徘徊了一会儿，伏黑甚尔便停下脚步，拿石头攻击在树上大到有些离谱的蜂巢。
紧接着，铃科百合子的训练对象莫名就成了杀人蜂。
等她好不容易接受了这扯淡的训练方式，伏黑甚尔却有意地提升难度。
遮天蔽日的蜜蜂开始从全方位将她包围，一股冷意也由此从脚底顺着脊背窜上脑袋。
铃科百合子不知道是从哪一刻开始克服密集恐惧症的，回想起来，她脑子里便已是爆炸的信息量。
这一天到晚，铃科百合子都没有吃饭的机会。
只见斗转星移，那如魔音灌耳的蜂鸣声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她彻底划上了休止符。
铃科百合子在心底抱怨两句，喝了口水后，便因疲劳昏睡过去，醒来才补充了能量，对着伏黑甚尔的斯巴达式教育抹了一嘴蜜。
虽然心有不满，但计算能力的提升却是意外之喜，铃科百合子也没真的记仇，在得到充足的休息之后，训练正式对准了咒灵。
伏黑甚尔不是真正的咒术师，能告诉她的就只有咒术界的入门知识，以及咒灵的应对技巧。
铃科百合子也不在乎自己的咒力高低，只要手里有咒具，她用异能力便能达到高水准的迎战能力。
几天后，铃科百合子已经完全能独自处理三级咒灵。
虽然能和二级咒灵与之一战并获得胜利，但在这个阶段受伤中，受伤就变得不可避免了。
“你可真弱。”伏黑甚尔毫不留情地发出嘲讽，偏偏这时的铃科百合子还无可反驳。
行吧，她记住了。
到时候一定要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结束了短期训练，铃科百合子在几天后见到了伏黑甚尔找来的中介孔时雨。
这是个眉宇有些凌厉的大叔，光从一些习惯和细节上来看，感觉像是个正派人士的习惯。
这多半是经历了什么影响价值观的事情才会做现在的工作吧。
就在铃科百合子看向他的时候，他发现孔时雨看向自己，瞳孔微微放大了。
这是人在惊讶或兴奋时才有的反应。
孔时雨：“禅院，你说的新人就是指这孩子？”
“我现在姓伏黑了。对了，这个小孩能轻松应付三级咒灵了，二级的马马虎虎，不过派出去应付也不至于死掉吧。”
伏黑甚尔非常不负责任地做着介绍，便直接索要介绍费。
孔时雨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对着伏黑甚尔说：“我以为，你会推荐她去做你的工作。”
“哈啊？这家伙年龄上确实能给人一定迷惑性，可她身手太菜了，暴露了就完蛋了吧？你手头缺人了？”
“横滨那边有个身手很好的职业杀手准备金盆洗手了。”孔时雨略过了说着便略过了这个话题，“既然你判断她已经有实力应付普通咒灵，那我就相信你。不过这么小的孩子很难让委托人信服，让她先跟着你做几单任务，刷几次成绩吧。”
伏黑甚尔虽然嫌烦，但介绍费刚一到手，便没了抱怨的声音。
孔时雨也借机和他介绍起委托人的状况，伏黑甚尔没耐心听，只记下了时间地点和委托人的脸，敷衍了事般地答应。
他向孔时雨借了一笔钱，便突发奇想似的要去赌地下棒球，还问铃科百合子要不要一起来。
“我只要在任务的时候跟着你就够了。”毫不意外地拒绝。
“啧，到时候别碍事就行。”
铃科百合子白着眼目送他走远：“你在对谁说话？”
见面不久就被丢下的孔时雨苦恼地在原地叹了口气，好像早已习惯这样的场景，扭头看向同样被丢下的女孩：“我开车送你回去？”
铃科百合子没有反对，跟上他的脚步，乖巧地坐在车上记好安全带，直到孔时雨发车后才突兀开口。
“谢谢。”
孔时雨有些意外的回道：“你说送你回去的事吗？小事一桩。”
“你知道我是谁吧，你在看到我的时候，瞳孔明显放大了。”
“什么？那是我惊讶禅院……不，是伏黑他带了这么小的孩子过来。”
“那为什么你认为伏黑甚尔会带我去做跟他完全一样的任务，他不是杀手吗？你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眼前的女孩不是善类。”
孔时雨一愣：“这是伏黑直接告诉你的？”
“算是有那种气息吧？”铃科百合子继续说道，“要是你当着伏黑戳穿我，我还真会有些苦恼，难道你不想要我的赏金吗？”
“不要赏金，是因为我嗅到了危险的味道，我觉得这事不简单。”孔时雨叹了口气，他平常给伏黑甚尔几千万的单子都称得上大生意，毕竟只要做了两三回，都能在东京中心买一套不错的房子了。
不是不相信伏黑甚尔的能力，实在是一百亿的数字太过离谱，他不想冒这个险。
“既然你能猜到伏黑的职业，应该也能猜到我以前的职业吧？”
铃科百合子想了想：“前刑警？”
“答对了。因为之前的岗位，我对学园都市还算有些了解。你的赏金很高，至少是个稀有的异能者才能说得通。可按照他们的作风，通常会私底下派人解决这么重大的问题。他们很怕能力者的信息在外走漏，不是吗？”
说得没错，孔时雨确实很敏锐。
学园都市派出的追兵若不是警备员，而是暗部成员，现在的她还真有些对付不了。
要不是合作者交给她相应的任务，在上层一番周旋，她还真不可能平静待在这里。
“亏你知道那么多，还愿意送我回去啊，不怕被牵扯到麻烦里吗？”
“要是真的怕，我还会做这一行吗？像你这样背景复杂的人我见得多了，伏黑甚尔也是其中之一。”
铃科百合子：“你之前叫他禅院。”
“你对咒术界和御三家不了解吧？也是，这些事他都不愿意听到，又怎么会讲。”
孔时雨趁着这个机会科普了一下咒术界的制度和屹立千年却思想迂腐守旧的御三家，铃科百合子大致明白伏黑甚尔的过去都遭遇了些什么，同时也默默把他们划入黑名单。
既然作为支柱的御三家都是这副模样，那所谓的咒术界所谓的高层恐怕是要烂到根了。
哪怕是boss打到家门口，他们也未必会为利益停止内斗。
要是以后的任务目标真的和咒灵有关，至少得先踢开这些拖后腿的。
“好了，和咒术届相关的问题就先说到这里吧。你之前出现在赌场了，对吗？虽然不知道你藏了这么长时间为何突然选择在赌场现身，但现在地下到处有人在询问你的情报，最近要注意安全。”
她点头示意明白，随即带上了帽子。
自从那天洗掉染发之后，她到现在还没重新染回去。
铃科百合子的行踪，多多少少是流入黑市中了吧。
这点情况还在她的掌握之内。
可如果今后要频繁切换身份的话，她最好去准备一批假发。
特别购入的方式和保密性是最重要的。
虽然很不情愿，但这事必须找人帮忙才行。
想到这点的百合子朝着诊所走去。
因为森鸥外还不知道那只咒灵已经被自己干净利落地收拾了，所以就先给这个虚假的家长报了个平安，接着说起自己来这的目的。
“既然要区分这两个身份，要不要在穿衣风格上做些区分如何？”
森鸥外点头表示了解后，爽快地答应帮他准备，顺便提出了一些建议。
但铃科百合子觉得，这个提议绝对饱含了他个人的兴趣。
她本来是准备向森鸥外再要一笔钱，去找人来扮演「城雪铃奈」，好让她跟「铃科百合子」一起出现的。
不过正好，她确实需要添一件新衣服了。
“只要你愿意掏钱，我就没有意见。”
森鸥外喜出望外，立刻安排了行程，这天下午准备动身去附近最大的商场，铃科百合子也配合地染了发，又往嘴角两侧塞了两团棉花。
“小铃、爱丽丝酱，现在商场的客流量太多，万一走丢就不好了，你们要不要牵住我的手？”森鸥外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完全没打算掩饰自己的想法。
“谁要牵林太郎的手了，对吧？百合子。”
“在这之前，森先生能把卡和密码交给我吗？你说过费用全部报销的对吧？”
“百合子？你居然为了区区金钱……”
爱丽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森鸥外则是洋洋得意，直接把卡交到了她的手上。
“这么一来，小铃就会跟我牵手了，爱丽丝酱准备怎么办？”
可惜，他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嗯？你在说什么呢？有了这张卡，医生就没用了。”铃科百合子露出微笑，“反正你是不会走丢的，那么只要我和爱丽丝互相牵手照应，不就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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