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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擂台大赛(六)


“雨挺大,快进来。”

        雨还在下落,一滴又一滴的打在他的身上。

        宋亦安看见泥坑里被雨打下的痕迹,雨水又跳起,溅到了少年的单薄的裤脚上。

        春雨的声音快要将他的声音盖过去。

        少年静静的看着她,“项明珠”

        宋亦安皱眉的朝屋内望了一眼,两人正在屋内亲密地长厢厮吻起来,隔着老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生人勿近。

        他从小就在这种环境长大的

        谢逸见宋亦安没有开口,便没有再问。

        他径直的在宋亦安的帮助下,走到殿中旁边的一个小屋。

        刚在屋中的椅子上坐下,谢逸直接毫不犹豫的开口:“师姐。”

        宋亦安差点没站稳,刚刚在外头这人跟不认识她一样,还真把她给骗过去了。

        宋亦安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心情尤为复杂。

        她知道之前这孩子可能心态就和旁人不太一样,想尽办法的想对他好一些。

        所以她会送他防身的发带法器,会给他隐藏身上混乱的妖气丹药。

        会答应小孩讨要的奖励愿望,会把他当成家人一样,在他遇到危险时去救他。

        还会开口拜托迦年忙照顾他的伤势。

        宋亦安一时之间想不到自己哪里对不起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想要杀了自己。

        宋亦安想要皱眉,想要疏远他。

        可是她刚想开口。

        一眼望过去,避无可避就看到了少年干净透彻的眼眸。

        想要说的话,待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她想着可能这就是带小孩的感觉吧。

        宋亦安尽量做到用清冷的语气开口:“你还在就好,当务之急我们要想想怎么出去。”

        谢逸却笑了。

        他的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师姐,难道不是你把我弄进来的吗,你能不知道出去的方法”

        宋亦安看着少年那双如同湖水一样的眼眸,一时之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他望着她眼睛的时候,难道就会不觉得心虚吗。

        他是怎么能不做到一点都不提,阵法想要把她杀掉这件事的。

        “我只是用了一些特殊的办法才把你和我弄进来,可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真正控制这个世界的主人是你才对。”

        宋亦安继续开口:“或者换种说法,这个世界的主人,是你的意识才对。这是哪里,你曾经的回忆吗你的过去”

        谢逸到是乖巧地开口:“对的,这是我儿时,屋中的那对男女正是我的父母。”

        宋亦安微不可查地皱眉,之前打量屋中的时候,明明没有看出有第三个人生活的迹象。

        宋亦安看了眼现在的谢逸,准确来说是儿时的谢逸。

        个子已经开始长高了些,肩膀却过分消廋,肩胛骨突出。

        宋亦安给少年施了个净尘决,让他看上去没有那么惨。

        “你的父母好像有些……”她沾量着用词,“奇怪。”

        谢逸打断她说的话,“他们是恶心。”

        宋亦安在这里的身份准确点是客人,客人还在屋中,两人却在隔壁云雨覆盖了起来,一点都没有旁人在场该注意的分寸。

        而且刚刚雨下的那么大,两人都没有考虑自己的孩子情况。

        谢逸垂下眼脸,那双眸子望着地面。

        地面上有一道长长的血水痕迹,那是他刚刚一路走过来的混着雨滴的血水。

        “他们很相爱吧,我的母亲是个半妖,听说当年她的父母把她抛弃掉后,她的心思越发越敏感脆弱,更加要强。妖域的人不能接受她的存在,于是她去了仙宗,一个血液恶心的半妖,却也妄想成仙。”

        宋亦安感觉这句话有些歧义,他这样说,似乎也顺便骂了他自己。

        “后来她在宗门里遇到了我的父亲,我不想过分的形容他,你不要看他的模样正常,实际上也是个疯子。”

        谢逸只是简单的解释一下他父母之前的身份,就不想开口。

        宋亦安还是有些疑惑,两人很相爱,然后有了一个孩子,却是这么对他们孩子的

        谢逸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疑惑,毕竟小时候他想过。

        正常情况下,他是不会开口的。可是对面的人是他的师姐,他到底还是解释。

        “我对他们而言,只是他们爱情的产物,刨开他们爱情结晶的孩子身份,我什么都不是。”

        所以不会有人爱他,也不会有人重视他。

        从出生起,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他从未拥有过。

        “师姐,还不想想该怎么出去吗,如果出去晚了,你还能赶上和师傅师兄他们参观其他仙门吗?”

        宋亦安没有回应,她只是简简单单的喝个酒,却祸不单行。

        别说还能不能赶上参观其他仙门,她就怕连真假秘境都赶不上。

        就这样沉重地想着,识海中突然有一道声音传来。

        “亦安!终于联系到你了。”是迦年的声音。

        宋亦安松了一口气,他总算靠谱了一次。

        “你那边是几时了”

        迦年回答,“还好,还好。贺沉舟和岑九才刚起程,准备去挽月宗。”

        她急忙回:“我该怎么样才能出去”

        迦年悠悠道:“这是你抽中的奖励吧,你要是想出去,随时都可以出去,不过我建议你从里面拿些东西再出去。”

        迦年进去过宋亦安那处石室,目前为止也知道了她的一些小癖好。

        爱穿好看的法衣,爱品美味的灵酒,喜欢听有趣的故事。

        而她抽中的这张[撒旦的吻]不正好是其他人的故事吗,而且还是她的师弟谢逸的故事。

        宋亦安听见迦年的回答,想起了隔壁那处屋中的男女。

        心中也隐隐猜到了几分。

        雨滴敲打在屋檐上发出水声。漫天的雨丝,仿佛裹挟着这个地方的寒意。

        衬的整个魔界更加阴凉,宋亦安看了眼谢逸。

        少年的眼睛双瞳剪水般,却因为时间回溯的关系,多了几分灰败。

        她确实是很喜欢听很多有趣的故事,可是现在这个故事的主角,愿意跟她分享这个故事吗?

        “师弟,我不是很喜欢下雨,可是这里的雨好大,我们回家吧。”

        谢逸身上还带着浑身的凉意,在听见少女那么说的时候,浑身下意识一僵。

        明明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却还是下意识抬眸望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少女的那身青衣,带着些柔软的颜色。

        她的表情淡淡的,没有太多变化,甚至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声音都还有些偏冷调。

        可是谢逸却听见了他心跳的声音。

        呯——呯——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地跳动着。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是因为幼年时他的身体不太好吗?

        但好像那种当时下意识想要把她杀掉的想法虚无缥缈般的消失了。

        而且现在目前为止一次又一次的事实证明,他杀不掉她。

        少女的身上好像总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在宋亦安和迦年成功联系上后,就已经确认了,她可以出去。

        根据迦年的指导下,她打破了那间房子里所有的镜面,成功出来。

        宋亦安在那之后把谢逸成功送回了医药堂。

        还是私底下一遍又一遍的叮嘱好医药堂的弟子,好好的照顾谢逸。

        又偷偷的给塞了好多安息养神的丹药,当然,这些丹药有一些是她的小心思。

        她总觉得现在谢逸不光应该好好静养,冶好体内残留的毒药,更应该把精神给治一下。

        所以那些丹药里有好多都是养神的。

        她在与贺沉舟和岑九会合后。

        岑九就去了方舟上另一处,现在这间房里只有她和贺沉舟。

        宋亦安闭目养神,内心一直在思考着。

        因为在她阵法里出现的事,她现在不得不多将精力分一些给谢逸。

        这眼看着就要去真假秘境了,那孩子该怎么和别人正常交流呢。

        到时候去真假秘境有那么多人,他对他师姐就动着杀弑。

        这次在青涯宗里的真人擂台让他逃过一劫与别人的交流,可是到时候去真假秘境那么多人,那里的地方也是随机传送。

        要是他到时候再和别人起了冲突,丢的不只是青涯宗的门面,更是他自己的名声。

        贺沉舟却没有宋亦安那么多心思和考量。

        他现在一直在想着自己的存稿不够,到时候去了真假秘境耽误一段时间,他怕是要玩完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宋亦安,就看见她假寐在沉思。

        “亦安,在想什么呢?真可惜,挽月宗没什么灵酒,但听说饭菜很出名。”

        宋亦安抬眼看了他一眼,被打到思路有些不满。

        她故意地呛了自己的老熟人一声,“在想那位大小姐。”

        贺沉舟无语哽咽,这都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一提起阮聘,他就皱眉。

        “想她干什么,她又不是挽月宗那出名的饭菜。”

        宋亦安听他这么说,要是有些真心实意地想起了阮聘。

        马上去挽月宗就能见到大小姐了呢,真是叫人期待。

        她望了眼飞舟外面的泛着嫩蓝带俏粉的天空云层。

        “师兄,你觉得重新叫阮聘回来,我们三个人像以前那样继续干,怎么样?”

        贺沉舟出人意料的沉默了。

        过了片刻,他开口:“当年,是她自己走的,难不成还得我们俩热脸贴冷屁股都请她回来?”

        宋亦安想了想,倒也是。

        可是那大小姐的性格不就是那样嘛,当时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大小姐的腚是冷的,可熟悉她的人谁不知道,她那颗真心烫人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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