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综艺滚滚
花绳平台可以说是近几年发展的最好的网络电视平台，年年出品爆款小甜剧，爆火的综艺节目也是一档接一档。
是圈里名副其实的爸爸，爸爸想捧谁红，谁就能红，为爸爸尽折腰的明星更有无数。
可花绳平台《荒野旅行者》节目的总导演谢运文，却在为了节目里的女嘉宾犯愁。
眼看离平台给他定下的录制时间还剩三天，进入他考察视野的女嘉宾有两个，但其实哪一个都不是最佳人选。
只因他的最佳人选新晋影后赵乐，放了他鸽子。
到如今只能将就，所以是选文艺小花还是性感小辣椒？
谢运文正举棋不定。
苏雀啾那边三天上了两回热搜，这一轮比拼热度，文艺小花惜败。
副导焦迈适时道：“要不就选苏雀啾？”
谢运文抓了抓脑袋上没剩几根的头发，纠结道：“不行啊，咱们节目一早定下的有费清勤。”
焦迈眨了下邪恶的眼睛，“他跟咱们签合约的时候，提了一大堆条件，可没有一条是不跟绯闻对象同台……”
谢运文垂腿高呼：“也对啊！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吧！但是咱们一定要保密，开录前绝对不能泄露任何消息。”
焦迈一听，腹诽一句：老狐狸！
想的如此周到，谢导恐怕早就想这么干了，只是不想由自己提出来而已。
焦迈心知该当背锅侠的时候就得当，他赶紧联系吴天林签订合约。
新的工作说来就来，留给啾啾准备的时间不多。
一共只有两天。
公司为了啾啾的新综艺也忙翻了天，吴天林大约是打着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的主意，还特地请了职业培训人来培训啾啾的综艺感。
培训老师号称业界前三，一个半小时的课程收费十万块钱，约好了下午两点见面。
啾啾一点钟就到了公司，翘着脚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啾啾对万这个数字单位，还没有很清晰的概念。
不过，她刚学会网购，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要网购一些新鲜的小竹笋。
然而这个时节，连万能的网购也买不来新鲜的小竹笋，只有腌制过的或者需要泡发的笋干。
啾啾用小熊掌戳着手机屏，跟卖家交流。
【刚从地里挖出来的、嫩尖尖的新鲜小竹笋什么时候有货？】
卖家：【最快发货也要一个月后哟亲！】
啾啾：【那我要十万块钱的。】
卖家：【王尼玛咆哮jpg】
【亲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亲是什么家庭？难道把国宝大熊猫当宠物熊养了吗？我家嫩尖尖的新鲜冬笋卖二十块一斤，十万块钱就是五千斤哟！那我得把我家整个山头的竹笋都挖给亲，还不一定够呢！】
啾啾听了这话，撇了下嘴，想要泪目。
自从她知道现在的大熊猫是国宝，不用给人当坐骑，住在专门的动物园，还有专门的奶爸照顾，每天都有吃不完的小竹笋，别提有多伤心了。
真是熊比熊得扔！
两相一对比，她混得也太差了！
知道这消息的当晚，她就想收拾好小包袱，住到动物园里去。
【啾啾，你现在可是人，不是一天得吃一百多斤竹笋的大熊猫！你知道五千斤有多少吗？】
系统见过囤口粮的，但没见过啾啾这号的，跨物种囤口粮，压根就没考虑实际情况。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啾啾心情不佳，不太客气地回：你管我！这跟剧情没得关系。
系统：【……】
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呢，又是被大熊猫气到想要格式化的一天！
啾啾闷哼一声，一心想要气死系统：你要是劝我吃不完会放坏的，我就听进去了，哼！
系统：【……】
我死了，我真的死了，有事请烧纸！
啾啾心满意足地预定了二十斤嫰尖尖的小竹笋，还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卖家的发货时间。
然后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补眠。
一旁的陈曦瞥眼看了看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女明星最近跟从前不大一样。
她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再也没吆喝着减肥，并且每顿都吃得很多。
苏雀啾长得好是众所周知的，那张一看就十分上镜的标志鹅蛋脸，可是迷惑了不少的颜粉。
但只有他们知道，她那张漂亮的小脸袋能维持美丽，累死五个助理不算多。
可她只有他这一个小助理，所以得累死他五回。
她那张美丽的小脸袋，吃得咸了会肿，睡得晚了会肿，就连生气都会导致水肿。
陈曦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她昨晚吃的是麻辣香锅，中午吃的是麻辣火锅。
他操心的不得了，生怕他一眼没看见，她就肿成了猪头。
可现在，别说她那张小脸没有水肿了，就连皮肤的状态也是俱佳，白的像美玉，连一个毛孔都找不到。
陈曦很奇怪地回忆，她以前的皮肤有这么好吗？
难不成真是红气养人？
不对，肯定有化妆，只是他没有看出来。
给女明星做助理的直男……心里苦！
陈曦想到这里，本着知己知彼的念头，八卦地打听：“啾宝儿，你最近在用什么牌子的粉底？”
作为一个不怎么爱洗脸的大熊猫，一听他提起这茬，连睡觉的心情都没有了。
她烦闷道：“没用。”
“那你换了新的护肤品？”陈曦不死心又问。
“啥都没用，就用清水挠了挠！”
啾啾忍不住心想，她当大熊猫时没洗的脸，来这儿几天，全都补齐了。
当人可真烦，没有黑眼圈，非得画个黑眼圈，画完了卸，卸完了又画。
纯属没事找事干！
陈曦当然是不信，心想着，等着瞧吧，她一录节目，一准儿露出庐山真面目。
他吃着啾啾的饭，还想砸啾啾的碗。
这……好像是他职业道德有问题！
可作为她的会洗衣、会做饭、会开车、会梳头、会打理的全能小助理，陈曦的工资低到发指就不提了，她事儿真的特别多。
吃土豆，只吃土豆丝儿，不吃土豆片儿，还得切丝儿均匀的那种事儿多。
陈曦正在心里吐槽，啾啾忽然打了个喷嚏。
她直直地看着陈曦，“你骂我了！”
陈曦摇头，心虚到脸红：“我哪有！”
啾啾才不信他的鬼话，按照剧情的设定，替身人见人烦。
搞得啾啾现在疑神疑鬼，看见谁都觉得他在心里诅咒自己。
啾啾步步逼近，指着陈曦的鼻子，吓嘘道：“不许骂我听见没？要祝我心想事成！”
陈曦不敢看她，眼神游离：“我吃饱了撑的骂你！”
想要人见人爱不容易，但想要人见人厌可简单太多了。
啾啾撇了撇嘴，还想再威胁点啥，这时，吴天林来了。
他仿佛没看见站姿不雅，正进行恐吓行为的啾啾，愁眉苦脸地歪倒在了沙发上，哀嚎了一声。
这声音特别像发｜情期，求不到配偶的雄性大熊猫。
啾啾十分嫌弃地朝他看了过去。
吴天林跟她对了个眼儿，想着这事儿不说也不行，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于是闭着眼睛道：“啾宝儿，培训老师……鸽了咱们！”
啾啾一听，敢情好，省了几千斤竹笋钱呢！
她摆摆手大气道：“不来就不来呗！”
吴天林等来的居然不是狂风暴雨，心不慌了，腿不颤了，但还是忧心不已。
培训老师姓方名子敬，原来是花绳平台专搞综艺的副导演，参与制作了许多大火综艺，绝对是圈里的综艺老炮儿。
尤其他原先负责的工作是后期剪辑的审核，号称业内神剪，最为擅长怎么把平平无奇的人设剪出花来。
吴天林忧心的正是啾啾的人设问题，妖艳火辣只能是人设的表象，就是观众对艺人的第一印象。
而他想让啾啾塑造好观众对她的第二印象，也就是人设的内核。
比如妖艳火辣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天真可爱的心。
总之，得有反差，这个反差还得有个度。
吴天宁请方子敬来的意思，就是想让他在录综艺前给啾啾把握一下这个可爱度。
毕竟天真可爱的过了度，那可就是卖蠢了。
方子敬那边明明已经接收了定金，可就在刚刚，又将定金退了回来。
圈里常有这种看人下菜碟的人，今天这一鸽说起来，不就是因为啾啾还不够红。
吴天林一想起这茬就来气：“啾宝啊，你跟费清勤到底有什么过节？方老师的助理说，方老师跟费清勤是多年好友，所以才不方便接这个活儿！”
好的吧！明白了。
原来是……
“费狗挡道！”本来不生气的啾啾呲了呲牙。
只剩这点时间，不可能再约到其他培训老师了。
吴天林纠结道：“啾宝要不咱不上综艺了？好不容易才红了一点点，这一上综艺又糊透了，可咋整！”
说到底，他对她的艺能，还是不太自信，心里没底，眼皮狂跳。
啾啾心说，可不是得糊透，剧情里有这样的情节，她一上综艺，就被骂成作精狗了，一演电视，又被骂演技差。
谁让她是替身呢！
啾啾拍了拍吴天林的肩膀，劝他：“想开点！”
吴天林以为她这是做好了要黑红的准备，而且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自打那天参加完曹家的舞会，啾啾的格局“唰”一下，就打开了。
吴天林不知是喜还是忧！
不过，培训老师不来，如啾啾所说，当真是省钱了。
啾啾那些吊带小豹纹可不适合穿去野外，她需要专业的户外运动装备。
吴天林抠抠嗖嗖，拿出了培训费的一半，权当作投资吧！
啾啾便和小助理一起到了王鼎百货。
说实话，啾啾觉得自己穿啥都行，那件黑白相间的套装，她已经穿五六回了，别人要没啥意见的话，她还可以一直穿下去。
熊家都是这样，脏了洗洗涮涮再晒晒，明天又是一个全新的滚滚了。
但人……都说了当人烦得很！
啾啾对服装没有什么要求，但她只要看见黑白相间的衣服，都是她的必买品。
陈曦拎着无数个衣袋，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她这是从豹纹控变成了斑马控？
这时，路过儿童区域的啾啾，忽然走不动路了。
橱窗里是一顶大熊猫造型的帽子，还是帽子围巾手套三合一那种。
陈曦不知道啾啾的审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试探问：“买？”
啾啾一脸向往，重重点头：“嗯！”
陈曦扫视了一圈，好心提醒：“那还有斑马造型的！”
啾啾呲牙：“你才是斑马！”你全家都是斑马！
啾啾如愿拿到了大熊猫帽子，简直爱不释手。
东西已经买的差不多了，主要是陈曦拿不下了。
啾啾头顶着大熊猫帽子，美滋滋地往王鼎百货大门走去。
只见大门边立了两排黑衣人。
一个也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迈着长腿，踏了进来。
啾啾偏头看了看，有些男人穿黑西装像保镖，但有些男人穿黑西装站在保镖堆里也会熠熠发光，像太阳的私生子，自带打光。
司…小叔叔今天带了副金丝边的眼镜，看起来格外的斯文败类，比费清勤还要像大明星。
啾啾身边又有没得姓名的人在窃窃私语。
“我的天啊，我想睡他！”
“你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当心被司总听到！”
“听到就听到，我今天一定要拿到他的联系方式。”
……
这话听得啾啾想用脚指头抠出来一栋别墅，下一刻她便看见说话的那个女人，妖娆地扭到了司叔叔的跟前儿，递上一杯奶茶，“司总，送您一杯秋天的奶茶，能不能加一下您的微……”
女人的话都没说完，就被保镖们拎着两条胳膊，清了场。
司暻燃的脸色依然很臭，责备道：“以后像这种女人，你们就不要让她走到我面前。”
江城挨了训，耷拉着脑袋没敢吱声。
啾啾躲在人堆里，连熊猫帽子的耳朵都惊到动了起来。
她后知后觉，原来司叔叔的保镖是用来扔女人的！
围观的人实在是太多，司暻燃准备离开，却在这时跟人堆里的一个女人对了个眼儿。
那女人带了顶毛绒绒的熊猫帽子，口罩遮挡不住的那双带着秋水似的大眼睛，化成灰儿他也认得。
司暻燃嘶了一声，心想，这得是什么样的孽缘？他就是一时兴起巡个店，就又撞上了。
司暻燃满脸寒霜，但他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要打个招呼！
谁知，司暻燃的招呼都来不及出口，啾啾见他的眼神扫向自己，一转身，拔腿就溜。
陈曦东西拿的太多，跟不上，疾呼：“你，你跑什么跑？”
是啊，她跑什么跑？
一脸阴沉的司暻燃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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