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亲密交流
辛伯远强忍着内心的冲动,看了他一眼,“你记起来了?”
舒安微微歪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记起来什么?是喝酒还是亲了你?”
辛伯远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就是故意的。
他轻声哼了一句,并未作答。
舒安不甚在意地打开酒瓶,然后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玻璃杯,温声询问道:“那我用这个喝,你介意吗?”
“介意。”辛伯远想伸手抢过来,却被舒安躲了过去,于是坐在位子上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舒安往里面倒酒。
深红色的液体沿着瓶口流出,在舒安的动作成变成忽长忽短的水线灌入玻璃杯里,酒液入杯的声音由一开始的清脆逐渐变得厚重,杯子表面漂着一些细小的白色浮沫。
但辛伯远的注意力好像全都在那只握住杯体的手上,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不是那种过分的瘦,只是恰到好处的漂亮。
等到舒安倒完酒,把杯子推到他面前,他从堪堪回神。
“给我干嘛?”
舒安晃了晃酒瓶,回答道:“你有洁癖,我可不敢用你的杯子。”
“”
辛伯远酒量还行,不过他对酒一向都是喜欢收藏,很少有晚上小酌的习惯。
舒安今天拿的这一瓶酒是他两年前从法国一位老朋友的酒庄里带回来的,价格高昂,而且数量稀少,他自己也只有一瓶。
“喝啊。”舒安提醒道,而后直接拿着酒瓶喝了一口。
但辛伯远居然不觉得他这个动作很粗鲁,反而有一种另类的优雅感。
辛伯远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舒安见他这样,不由得嗤了一声,朝他走近几步,“你难道还怕喝醉不成?”
辛伯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觉得我们俩之中,最有可能喝醉的人是你。”
舒安听到这个话,先是一愣,然后是有点意外。
到底是他对自己的酒量一无所知,还是上次自己喝醉干了什么,给他留下了什么不可磨灭的阴影?
“行啊,要不咱俩比比。”
“比什么?”
“当然酒量了。”
辛伯远朝他挑了下眉,问:“你想怎么比?”
“有扑克吗?”
“有。”
辛伯远点头,从抽屉里拿了一副扑克牌。
只不过这副扑克牌和市面卖的那些不太一样,牌的质地不是纸,摸起来很硬,倒像是金属造的。
舒安半开玩笑地说:“你这牌藏得这么隐蔽,难不成是什么宝贝不成?看这色泽,银做吧?”
辛伯远摇了摇头,回道:“不是,是铂金的,小时候的玩具而已,不算宝贝”
“”
这次换舒安被他噎住了,他倒是没什么仇富情结,掂了掂这牌的重量,随后挑出牌面是a到q的扑克,打散重组,排开放在桌面上。
“我们轮流抽牌,翻开之前猜牌面数字是单数还是双数,猜对了对方喝,猜错了自己喝。”
这规则很简单,实践起来多半还是靠感觉和运气。
辛伯远点头,从里面随便抽了一张出来。
“我猜是单数。”
舒安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翻开。
是张红心八。
“看来你出师不利啊,喝吧。”舒安说着,拉了一个椅子,在他旁边坐下。
辛伯远愿赌服输,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到你了。”
“嗯。”
随着舒安的手落到牌面上,辛伯远觉得自己的视线像是被一根细绳拉了过去一样,不由得随之紧盯。
“我猜——是双。”
也是张八,不过是黑桃的。
舒安将牌夹在指间,笑吟吟地说:“怎么办,你好像没我幸运。”
不像可惜,更像是在幸灾乐祸。
辛伯远拿起酒,打算往自己杯子倒,但是不经意间想到了舒安刚才是直接拿着酒瓶喝的,一时间又有些犹豫。
就这么维持着拿酒瓶的动作停在了原地。
舒安像是看出来了他的顾虑,说了一句:“矫情。”然后伸手去拿酒瓶,却没想到被辛伯远抓住了手,继而带到了他的怀里。
两个刚洗完澡的男人抱在一起,彼此未散尽的热气都积聚在了一处,相互感知,避之不及。
准确来说,舒安是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姿势暧昧,但是以他们的关系,做这样的动作也没什么。
反正舒安觉得没什么,毕竟都二十多快三十的人了,总不可能因为抱几下,亲几下,就慌到不行。
就怕某个人明明心里不想,又要为了面子强撑。
舒安顺势搂住他的脖子,主动贴近了些,他甚至能感受到辛伯远有力的心跳声,这种声音对他来说,无疑是陌生的。
但正因为陌生,加上这个人的特殊性,便有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比他的信息素还让人着迷,像危险又诱人的迷药。
舒安微仰着头,看着他,吐出的气息还带着浓浓的酒味儿,“怎么?不想玩了?还是说想干点别的?”
辛伯远放下酒瓶,搂住舒安的腰,问:“舒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舒安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执意往前凑了凑,原本就严重不足的间距被进一步挤压,“你难道不知道吗?”
辛伯远对于对方的感觉也同样敏感,眼神出现了片刻的迷离,但他终究是alpha,而且长期浸淫在勾心斗角的商业环境里,已经养成了时刻保持警惕和观察力的习惯。
舒安今天太反常了。
还是他以前就这样,自己一直以来都毫不知晓而已。
那他以前这样的对象是谁呢?
前男友吗?
辛伯远浑然不知,自己的思绪已经脱离了原有的设想和掌控,慢慢地偏离轨道,原有的镇定无意之中染上了一层名为醋意的色彩。
他不自觉地发问:“你以前也这样吗?”
舒安一愣,“我”
辛伯远没给他机会,让舒安原本想要说的话却被另一个人温热的唇尽数吞没。
生涩却又攻势凌厉,舌尖灵活但技巧不足,只是一味地在口腔里横冲直撞地搅弄。
这种笨拙但又想拼命夺得主动权的动作,还真的是十分符合辛伯远这个人的个性。
可惜舒安也是个不服输的人,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
他凭借经验上的优势不费吹灰之力地反客为主,原本应该停留在对方后颈的手攀上了后脑,将对方不断地往前推搡,送进自己的攻略范围之内。
明明只是唇齿之间的碰撞,却逐渐演变成了一场属于alpha和omega企图在这场亲密接触之中抢夺主动权的鏖战。
等到辛伯远重新占到上风的时候,舒安已经被他放倒在了桌子上,在肩胛骨抵住整洁光滑的桌面的时候,他还有些意想不到。
兴许更多是意外。
意外辛伯远能够这么快就学会,这么快就反客为主。
舒安身上银白色的真丝睡衣已经在刚才的扯斗之中变得松垮,大部分扣子已经脱离了原有的束缚,奔向自由。
锁骨上那颗红痣随着脖颈的泛红变得更加引人注目。
辛伯远双手撑在他的腰侧,目光放肆地打量着舒安。
一寸一寸的,从冒着细汗的额头、碎发,到泛红水润甚至有些微肿的唇,再往下移
可惜他的视线没能在情感的加持下抵达想要的地方,而是被仰躺在桌子上的人伸手揽住了腰。
一番动作,两人再度贴近,恢复了数秒前的亲密无间。
那双先前还迷离的双眼恢复了短暂的清明,还带上了一点偷袭成功的愉悦感。
辛伯远陷入了片刻的被动,或许是体格的原因,他并没有让这种状况维持很久。
他一边亲吻一边将舒安从桌子上拉起来,换成环抱的姿势。
而舒安的手也从他的腰部重新回到了他的后颈。
房间里弥漫的信息素味道越来越浓厚,像是愈发粘稠的糖液,明明在不停地、剧烈地搅动却没办法分开毫分,而辛伯远的信息素味道也明显比前几天要更加浓烈一些,逐渐接近刚才那瓶酒的度数。
舒安精疲力尽地躺在对于他来说十分陌生的床上,闻着两种不同的味道,唇角不自觉勾起了一抹笑。
“我抱你去洗吧。”辛伯远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出来,是他的,但是他的洁癖,当对象是舒安的时候似乎没有那么严重。
起码不反感。
舒安艰难地撑起自己酸胀疼痛的身子,看到了他手上的衣物,摆了摆手,说:“我先回去了。”
辛伯远一愣,意外他的态度,“为什么要回去?这里”
舒安下床,走到他身边,帮他顺了顺头发,然后用没那么艳红的唇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喉结,声音带着完事后的虚脱和微哑,柔声哄道:“我明天再来。”
辛伯远抿了抿唇,抱起他,然后就这么送舒安回了他的房间。
出去之前,辛伯远像是有点不放心似的,又问了一遍:“明天来?”
舒安见他这样,不由得失笑,用最纯真的笑容给他一个保证:“我不骗你。”
辛伯远这才放心地离开,然后替他关好门。
舒安听到脚步声逐渐消失了之后,眼神微沉,从旁边的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小的玻璃瓶,把自己手心里附着的腺液全部刮进去。
看着被填满了小半的玻璃瓶,自言自语道:“应该够了吧?”
他将东西拧紧,起身放进自己的大衣里,随后进了浴室再次冲澡,还哼起了歌。
与此同时,辛伯远也在自己房间里给人打电话,表情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喂,我拿到舒安的腺液了,明天你派个人来公司取。”
对面的人又说了点什么,辛伯远没心情听下去,简短地聊了两句后就直接挂掉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上那个装有舒安腺液的小巧瓷瓶,心里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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