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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带了个女人


阿鬼两人退下以后,副将端详裘图神色,问道:“大将军,若百里嚣知道漳水有问题,咱们前几个月的准备就白费了。”
  “还用你说?”裘图瞥他一眼。
  副将尴尬地笑笑。
  裘图道:“叶灵芝昨日才去齐蛮寨,可见百里嚣刚到临漳不久。”
  副将低头听着,没敢插话。
  这时,帐外又有来报,裘图今早派去临漳的探子回来了。
  去了三个,回来了两个,另外那个在途中被人发现,死于乱箭之下。
  回来的两人精疲力尽,让人搀扶着进了帐。
  “临漳城外的营寨有一大半都空着,入驻的人马大约只有两千。”一名探子道,“面朝河岸的城门禁止进出,我没能混进去,不过听下面的士兵闲聊,那个姓丘的刺史也在城外,城中的政务好像都停了下来。”
  另一名探子缓了口气,接话道:“我打听到百里嚣刚来临漳不久,来的时候还带了个女人,陪她在河边捉鱼。”
  “等会儿,”副将忍不住打断他,“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在河边捉鱼?”
  “是,”探子道,“听说百里嚣带来的女人长得挺好看,很是受宠,当晚就跟着他住进了府衙。”
  “百里嚣不是不近女色吗?”副将怀疑,“行军打仗还带女人?这可不像他的作风。”
  “他来临漳时只带了几名私卫,”探子道,“他在城外捉鱼,那姓丘的刺史也来凑热闹,好些人都看到了。”
  “那他不是行军打仗,而是游山玩水?”副将琢磨,“可他身边居然会出现女人,真是意想不到。”
  “有什么意想不到?”裘图冷冷一笑,“他是男人,又才二十几岁,正是血气方刚,没玩过女人这话骗骗别人可以,怎么连你也信?”
  副将讪笑:“就是因为少见,才觉得奇怪。”
  裘图扫他一眼:“你别忘了,他们西南军里,不只有男人。”
  副将踌躇了一下,疑道:“我听说他手下是有女人任职,但那不是缺人干活儿吗?”
  “干活儿?”裘图的神情变得十分古怪,似笑非笑,“女人除了拿来干,还能干什么活儿?”
  副将看看他,明知不该多嘴,仍是咬了咬牙道:“可那叶灵芝不就是个斥候?”
  “斥候?”裘图大笑,“蠢货,叶家派人搬救兵,不给点甜头,百里嚣会答应?叶家不派别人,却派了个水灵灵的丫头过去,你当是为了什么?”
  副将轻嘶一声:“不会吧?”
  裘图冷下脸:“怎么?你以为百里嚣真像传言那样洁身自好?他一个莽夫,听说还是婊子养出来的,他能有什么出息。”
  副将支支吾吾应了声,没再与他争辩。
  裘图不再理他,转向两名探子:“你们打听清楚了?营中当真只有两千人马?”
  两名探子齐齐点头。
  裘图笑笑:“难怪临漳城外会支起这么多帐篷,难怪漳水边上夜夜擂鼓不停,看来百里嚣是没法子了,才故计重施,来了这出偷袭。”
  副将愣了愣:“大将军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裘图沉着脸,淡淡道:“这还用我解释?临漳援军未到,百里嚣偏偏来了此处,他见我大军逼境,怕我渡河,就立起大片营寨,试图让我相信,他早已陈了大军在此。”
  副将眼中一亮:“可将军并未上当。”
  裘图微露得色,冷笑道:“我按兵不动,他却沉不住气,他若不偷袭也就罢了,他这么一来,反而暴露了他的命门。”
  副将好奇道:“什么命门?”
  裘图拿起桌上的剑看了看:“我能等,他却不能,他为何放火烧粮?不过是想逼我撤军。”
  副将立时醒悟:“他手中人马不够,援军又不能及时赶到,所以才来了这么一出,想让我们知难而退?”
  裘图点头:“守粮官在地上捡到了一个干粮袋,说明放火之人起码一日前就潜伏到咱们营中,你猜他们为何不立刻动手?”
  副将想了想:“时机未到?”
  裘图冷哼:“这是一种可能。”
  副将疑惑地看向他:“难道他们还有别的图谋?”
  裘图拿着手里的剑挽了个剑花:“百里嚣此人贪得无厌,他们恐怕不只想烧粮,还想趁机刺杀我,只要我死了,大军不攻自退。”
  副将听他说完,冒了一脑门子冷汗:“幸好中军防守森严,才没让敌人得逞。”
  裘图还剑入鞘,挂回腰间:“此子心狠手辣,再拖下去,不知他还要弄出什么花样。”
  副将听话听音,试探道:“大将军打算动兵?”
  裘图看向两名探子:“你们今日渡河,可还顺利?”
  探子道:“今早漳水水位比昨日又降了一丈,我们往下游行了五里,那里河底地势高隆,有七成都已露出浅滩,搭上浮板就能过。”
  “好。”裘图击掌,“天助我也。”
  他的神色严肃下来,朝副将道:“传令各营将领,立刻到我帐中议事。”
  临漳城头,丘大人站在城楼上遥望对岸。

  “你们都来看看,对面营寨中是否有了动静?”
  他的侍从仔细观察了一阵,平阳联军的营寨里隐约可见有人奔走,俨然生出紧张的气氛:“好像是有动静。”
  丘大人略点了点头:“但愿如大将军所料,一切顺利。”
  侍从道:“大将军料敌如神,只要裘图敢领兵过河,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丘大人笑了笑:“大将军说过,裘图若要动手,就在今明两日。传令下去,日落以后,所有城门关闭,各家各户不得随意行走。”
  傍晚,一道斜阳铺在街头。
  雁安宁在府衙侧门下了马车,就见丘夫人挺着肚子等在门口。
  “夫人怎么在这儿?”雁安宁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外面人多,小心冲撞。”
  丘夫人笑道:“怕你一忙就忘了回府,这才派了马车去接你,没耽误正事吧?”
  雁安宁扶着她走上台阶:“下晌只有柳叶族的族人来访,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丘夫人捶捶自己的后腰,“今晚城中戒严,你早些回来,我也才安心。”
  “平阳联军要渡河了?”雁安宁问。
  “或许是吧,”丘夫人道,“下晌刚出的禁令。”
  雁安宁看看她:“丘大人回来了吗?”
  丘夫人摇头:“他一直守在城头,还好有你陪着,不然晚上我一人吃饭,真是无趣。”
  雁安宁见她笑容浅浅,眼中却有一抹藏不住的忧虑,安慰道:“夫人放心,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敌军渡河越早,这场仗越能早些结束。”
  丘夫人握住她的手:“你呢?你可担心?”
  雁安宁安静了一瞬。
  道旁的路人行色匆匆,他们要赶在日落之前回家,不管外面如何战火纷飞,只要城不破,他们在家里就是最安全的。
  可惜临漳不是她的家。
  她的目光扫过墙头,通红的夕阳将灰白墙砖染成桃花的颜色。
  她笑了笑:“有我在这儿,他一定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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