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统战的财神爷
第二天，苏陌澄刚刚进入统战大楼指挥部，就被带去医务室接受了全身检查。
托sign的福，德罗萨本人并没有出现，指派的麾下另一位少将军衔来监督的检查，带来的人不少，那阵仗大有一旦结果有问题，立刻就要将她当场收押的意思。
然结果却是一切正常，信息素活力甚至比之前的样本数据还要健康。
于是苏陌澄安然无恙的坐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内。
“安迪，那个叫博尼的实习生，叫他进来。”苏陌澄坐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传唤博尼。
“博尼在十天前已经请辞离开指挥部了。”安迪如是回答：“他的父亲是第九战区的维郎上校，直接给博尼安排了九区实习的位置。”
苏陌澄嗤笑一声，“行，从今天开始，九区维郎递到指挥部的所有人员调配申请，一律拒接。”
“明白。”
终端在此时响起音频请求，是贺司煜打来的。
接起后，那边的男人嗓音轻轻唤了她一句：“陌澄。”
“嗯，我在。”苏陌澄应了一声。
贺司煜靠在椅子上，需要签批的文件堆积成山，他的心思却全然没在工作上，即使知道不会有大碍，还是想跟她打个电话，“没人为难你吧？”
对面的苏陌澄轻笑了一声，难得的调侃了他一句：“顶着贺先生妻子这么一个响当当的名分，哪有人敢为难我。”
贺司煜也笑了，说：“我今天事情不多，晚上去接你下班？”
“我下午要去研究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苏陌澄十多天没过去，容博士已经有了新的进展要汇报。
“哦。”贺司煜的声音带了些低落，然后就听见苏陌澄又说：“你去研究所接我，可以吗？”
曾经叱咤荒星的白虎alpha，嘴角忽然莫名扬起，“嗯，好。”
苏陌澄听出了藏在这两个字中的情绪，问他：“有什么好事吗，这么高兴。”
“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我联系你。”贺司煜笑着说。
当天下午，贺司煜坐在办公室里，收到了来自总统大人龙佐科琳的通讯电话。
二人一番客套寒暄后，龙佐科琳才进入了正题：
“贺老弟，我刚刚听下面的人说，之前签批好的那批美磷矿交期延迟了？上次咱们通话的时候不是说都已经开采完毕在质检了，现在八战区的兄弟们在仙女座战事正在紧要关头，物资补给可不能掉链子啊。”
“大人这话说的，正是因为是运往前线的物资，才越要谨慎，这不就是因为质检发现这批货有点问题，美磷矿星可能受到了隔壁荒星的辐射干扰，贺某正在加派人手排查返修，总不能东西运到了前线才发现有问题吧。”
“安全第一。”龙佐科琳修长的指节在桌面上轻扣着，说：“那贺老弟你总得给我个具体的时间吧。”
贺司煜不卑不亢的答：“能抽出来的人已经都用上了，但是总统大人您也知道，十吨不是小数目，恐怕还要些时日。”
对方不松口，龙佐科琳只能先示好：“我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德罗萨去你家里闹了一通？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已经严厉的批评过他了，后续也会给相关的处分，你看，他都能干出给我写告白信这种事，我到现在还气着呢，但是现在咱们还是要以大局为重你说是不是。”
贺司煜没有接话，龙佐科琳继续说：“也让我的小外甥女受委屈了，德罗萨为人确实耿直了些，但是我知道他必然没有针对人的坏心思，昨天这事我也听说了，他是真的以为陌澄的腺体变异了，才会不顾一切的上门抓人。德罗萨的父母和妹妹，一家子都是死在变异种手上，他对此多少有些杯弓蛇影了，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你看行不行？”
龙佐科琳给财神爷一通电话好话说尽才将人安抚下来，立即又跟德罗萨打了个电话，将他一通数落。
“你去打谁的脸不好，贺司煜的老虎毛你也要去拔，你队里吃的军饷有多少是从他口袋里出来的，心里没点数？你别看他平时看起来总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记仇得很。”龙佐科琳扶着额，模样十分头疼。
德罗萨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沉声道：“大人，朱雀主的表现太异常了，我查到她前后挂了两次急诊，都是查的腺体和信息素，加上又有目击者声称亲眼所见，在那之后她也确实请了长时间的病假闭门不出。”
“最后的结果呢？变异了吗？”龙佐科琳反问。
德罗萨顿了很久，不情愿地说：“暂时没有检测到异常，但是她的信息素——”
“那就是你理亏。”龙佐科琳厉声打断，“是哪个瞎子举报的？还亲眼所见，是谁？”
于龙佐科琳而言，这件事也确实窝火，德罗萨、贺司煜，再加一个苏陌澄，三个都是动一动统战就要抖一抖的人，手心手背都是肉，最可恨的便是那在中间挑唆的小人了。
德罗萨：“维郎上校的儿子，之前在指挥部实习的时候看到的。”
“让他跟他儿子一起去参加仙女座战役，就负责战地医疗物资输送。”龙佐科琳不假思索的派了份苦差事，而后想了想，说：“你最近绕着点，别跟陌澄正面碰上，她随了她母亲的性子，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免得再起无谓的冲突。”
苏陌澄虽然贵为s7朱雀主前途无量，但是毕竟尚且年幼，也还没有足够的军功傍身，龙佐科琳真正忌惮的是她在贺司煜耳朵边上吹风。
龙佐科琳思索着刚才贺司煜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好半晌轻笑了一声，忽然有些对这个小外甥女有些刮目相看。
能让贺司煜这种人稀罕成这样，他们家的omega果然个个都是厉害的。
……
研究所负三层的实验室内。
“长官，我知道这听起来非常的不可思议，但是，这块能量石它给信息素和腺体所带来的影响，我认为并不是变异。”容博士眼睛睁地很圆，尽管眼珠浑浊，也难掩盖其中蕴藏的光芒。
“我认为，称之为‘进化’更为准确。”
“这是腺体的进化，但是却并不会在信息素中进行种群的相互传染，所以说，只有在辐射能量足够多的情况下，腺体才能完成进化。目前受到影响的几个人，所产生的类似变异的情况并不具备可持续性，经过长时间的观察，他们的信息素状态停留在了‘进化’中的某个阶段上，连带着体表也产生了一些变化，但是因为支撑进化的能量不够，这种本该持续的状态才会停滞不前。”
“但是现在我并不确定，假设有足够的能量支撑进化完成，这种体表的变异是否会一直存在，以及进化所带来的影响，是否伴随副作用……这些都需要继续进行更深度的研究。”
容博士说的话，基本上和苏陌澄身上所发生的情况不谋而合，这也侧面证明了，她所产生的反应，确实是因为受到了能量石的影响。
苏陌澄：“你认为，如果现在让受影响的人重新接触能量石，危险系数有多少？”
容博士：“这个方法我之前也有想过，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做出这种尝试和研究，需要更多的能量石才能支撑。目前的这块能量石，虽然一直在持续的发挥辐射，但对腺体所发挥的作用似乎只是局部和片面的，它只能对单独的一个单根组织细胞的信息素产生影响，而腺体中起码存在几千种单根细胞组织。”
容博士在上个阶段所进行的信息素研究，所用的就是经过提取的单根组织细胞信息素，每个单根自成一条序列，腺体由上千个序列组成。
苏陌澄：“你的意思是说，这种能量石，有可能也分种类？”
容博士：“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
研究所负三层的洗手间里。
苏陌澄正洗着手，动作顿住，她抬头一看，镜子里映出站在身后的小女孩。
“西雅？”苏陌澄回过头，西雅正在离她两米的位置，手中抱着一只布偶熊，歪着脑袋看着她。
西雅没有说话，安静的吃着嘴里的糖果，小女孩的眼神懵懂又带着些许胆怯，仰头盯着苏陌澄叫了一句：“姐姐。”
……
容博士一直等候在拐角处，时间比他预想中的要长一些。
苏陌澄从洗手间出来后，容博士跟着她的脚步往电梯方向走，一边说：“关于能量石的种类论，我草拟了一篇概念，您要不要先看看？”
“嗯，可以。”苏陌澄的高跟鞋在地上踩出空洞的回音，嘴角含笑，“加上之前有关能量石研究的所有资料，你整理一下全部打包一份给我。”
电梯一路上行，苏陌澄在研究所未作过多停留，在拿到想要的资料后，就驱车离开了。
苏陌澄的专属座驾名为‘织梦者’，是一架白色的生命金属器，此刻正以跑车的形态疾驰在公路上。
这日深夜，统战区西北部拉响了紧急警报，一批异形袭击了沿海公路。
这场袭击声势浩大，公路多处发生爆炸，已造成多人伤亡，军政大楼向第一战区紧急发出调令，漫天的军用飞行器在第一时间赶往现场，城防、刑侦两大战警署也在同时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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