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大概在陆少卿的脸和纪殃的脸还差大概十厘米的时候，听见叶迟喊了一声略显尴尬的报告。
两人睁开眼发现叶迟已经进了内室，有点尴尬的站在门口往内一点点的位置。
“额…不好意思，我习惯了，一时情急，忘了你成亲来着…”
陆少卿瞪了他一眼，好像在怨他打断，不过他自己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神情。不过叶迟的到来，也让都很紧张的两个人一下子都送了一口气。
“有什么事，说吧。”
“军中要事紧急，事发突然，恐怕还要请少帅…额，现在回军营一趟。”
陆少卿皱了皱眉。“今日大婚离开…你让新婚夫人怎么想…”
“没事的。叶副官也说了是要事，你去吧，我这不打紧的，军中的事为大。小心些。”
纪殃虽然心底一松，也有点遗憾的意思，但怎么说军中的事定然紧急重要，若是为了一己小家，百姓遭遇，就不好了。
陆少卿走出门口的时候，还顺势锤了一下叶迟。新婚之夜哪有把人家叫走的。没成婚之前他就觉得有点对不起纪殃，如今这下，要是伤了新娘的心，他心里就更加过意不去了。，“到底什么事。”
“赵璜带回来的纸条已经破译了。直系有动作。总有想发动战争的感觉。直系派了间谍下来，军中今晚抓到有个人有所动作，潜入你的办公室，被今晚当值的兄弟当场抓获。”
陆少卿脸色一沉，意识到事情是真的有点严重。冷笑了一声。
“呵，还真会挑时间啊。还真以为我今天成婚行动就万事大吉了吗。”
审讯室
审讯室不见天日，带着潮湿的气息。隐隐散发着血腥的气息，不知是铁链泡在水里的味道，还是审讯犯人流出的血的味道。陆少卿和叶迟走到了刚刚被抓获的间谍旁边。这人被绑在审讯台上，已经被审过一轮了，身上的衬衫被血色打湿了。抬头看到陆少卿走进来有点吃惊，
“你今日不是成婚吗。”
陆少卿扫了他一眼，接过了叶迟递给他的此人的档案和资料。一面念给他听。
“消息挺灵通的。”“曹晏，三十岁，上海本地人，家住在成南，家里就一口人…”
“那看来是我低估你了，还以为坐到这个位置全靠的是陆司令的关系。你掌握再多我的资料也应该知道，你既然能发现我是间谍，这些资料也是真假半参。别以为上海如今看起来在你们皖系的掌控之下，说到底，还不是孙元帅等直系管着。你不要太嚣张了。”
陆少卿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明明受着多处伤痕却还如此嚣张的男人。一下子想起了，明明自己今日成婚，却还要来处理这档子破事。还真是会挑时间。
“继续审。把能用的手段都在他身上用上。势必要从他这张嘴里撬出东西来。”
曹晏听到陆少卿说这样的话，有点恐慌的瞪圆了眼睛盯着他。
“你如此，是屈打成招，你向来不是最反对利用酷刑吗。”
“我反对利用酷刑，是反对剥削专政的政府利用酷刑满足自己的一己私利，如今我审你，是因为你违反了军队的法律法规，私闯少帅办公室，意图窃取军事机密，桩桩件件上报随时都能要了你的命。我这是在给你机会，带罪立功的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你不是不知道。”
走出审讯室，叶迟还是觉得有些放不下心。
“少卿，发现一个不代表只有一个。”
陆少卿有点凝重的点了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赞同。“我知道。近日盯紧点。”
“还有，今日婚宴上，林家少爷的话不是没有源头。这件事稍微查一下就能知道，林少爷和纪小…”陆少卿淡淡的扫了一眼在做报告的叶迟。“呃，嫂子，两人之前有过婚约，但并非是两家的，许是两人自己私下许下的终生。他们之前在一个学堂念书，在一起两年左右，听说是林夫人怎么都不愿意松口，后来林家和白家的婚约公示，想来两人就这样一拍两散了。”
陆少卿眯了眯眼睛。好一个两情相悦啊。各自成婚还到婚宴上来警告他要好好对纪殃。
等两人忙完回到陆府的时候，早已经夜深人静了，主卧的蜡烛早就熄了，想来新娘早就睡下了，陆少卿想着不打扰到纪殃，就到叶迟的屋里挤挤就过了一夜。
陆老爷常年在军中或是生意场上，并非常年在家。陆少卿聪就聪明在，他算好了他娘和奶奶还没起床的时辰，溜回了自己的婚房，翻身坐在床的外侧，看着纪殃顶着一张素颜还在熟睡当中，眼前的女孩卸去了昨日艳丽华美的妆容，跟那日他第一次见到她差不多，原本的模样也是秀丽纯净，因为在熟睡中还带着一丝甜美。他没这么傻。主动叫醒纪殃时辰不对，昨日怎么说也是新婚之夜，要是这么早去奶奶奉茶奶奶定要发现端倪。陆少卿索性坐在旁边，盯着纪殃熟睡的脸发呆，想了想他们怎么突然成婚了。
所以等纪殃悠悠转醒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他旁边的陆少卿正睁着一双眼睛盯着他，她有点懵，才反应过来自己成婚了。但她明明记得自己半夜还醒了一次也没见陆少卿回来，想着他今夜不会回来了，睡得更加安心了。不过看他这个造势也不像是在这里睡了一晚。就顺口问了一句，“军队没事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什么大事。昨夜回来晚了房里灯熄了，我怕打扰你，就到叶迟房里睡了一晚。天快亮时回来的，怕奶奶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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