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他状告我什么?
可惜他这算盘才打好,还没等做好美梦呢,就直接被打碎了。
听说是柳怀义状告自己,柳思言只觉得怒火中烧,骂完了柳怀义这个王八蛋白眼狼,又问:“你们不会真的相信了吧?”
他早知道的,这个王八蛋之所以会跟着沈雁回一起来到家里,不然是存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本来么,柳思言觉得自己已经十分大度了。
别的不说,就冲着,明知道他这一番狼子野心,却还将人拿儿子来对待,试问还有谁?
可柳怀义不但不知道感激,反而还要去府衙状告自己——
“他状告我什么?”
柳思言生气到了一半想起来这事儿,又在怀疑,自己怎么看也没有什么瓜葛是跟柳怀义沾边的啊。
这小畜生别是又被沈雁回撺掇了什么,想要拿自己开刀呢?
可这一次,府衙的人却不肯说了,只道:“国公爷,您到了之后就知道了。”
柳思言心说等到自己去了之后,不就什么都晚了么?
可是现在从他们的嘴里得不到实话,也只能认命的跟着人过去。
只是去之前,还要道:“我先去跟母亲说一声,如今府上无人,怕她年岁大了,担心。”
府衙的人便道:“不说也无妨。”
反正,不出意外待会儿还得让朱银环一起过去呢。
只不过,现在还没问清楚,所以这话他们也不能说。
而柳思言也没有意识到他们的言外之意,听到这府衙的话,只觉得这衙役十分不讲道理。
连人之常情都不懂,居然连这么正经的理由都要拒绝。
柳思言待要说什么,就听另外一个衙役道:“国公爷要去便去吧,只是要快些,别耽误了正事儿。”
这人的话,柳思言就更不爱听了。
他哼了一声,到底觉得自己的身份尊贵,不应该跟这些人计较,当下便嗯了一声。
他先去见了朱氏。
直到柳思言要跟着府衙的人去公堂,朱氏的表情顿时有些恐惧。
“无缘无故的,去府衙做什么?”
柳思言到了这会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府上如今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了,若是连他都瞒着朱氏,那真出什么事情,可就都晚了。
他念及此,将方才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末了又道:“看着如今的情形,此事跟沈雁回必然也脱离不了关系,如今咱们府上只剩下空架子,虽说也没什么值钱东西了,可母亲到底要提防着沈雁回,万一她再用了什么阴招呢?”
对于沈雁回,柳思言如今不吝于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对方,毕竟天下没什么不要脸的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
柳思言交代下去,朱氏一听这事儿跟沈雁回还真的有关系,顿时表情难看下去。
“这个小贱人,我早先便说过,只需要直接先将人给弄死,事后总能想到办法的,可惜如今到了这地步……”
她说到这儿,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咬牙道:“儿啊,若是她再给你泼脏水,你就直接往母亲的身上倒!”
反正她一把老骨头了,官府总不能真的将她怎么样。
但若是换到了柳思言的身上,那可就不一定了。
柳思言既担心又难过,夹杂着得知消息之后的震惊又茫然。
倒是良心还在。
虽说只有一个堪堪的小尖儿。
“母亲,您安心在府上待着,不过一个毛头小子,我不至于连他都压不住。”
不管沈雁回让柳怀义闹什么妖,这次的事情,他们是打错了算盘,因为柳怀义太小了,这么小的一个小孩儿,仓促被推出去,不管是谁的第一反应,都是背后又幕后推手。
先前闹得那一出,柳思言已经输的一无所有,但是如今柳怀义再来状告自己,难道对方就能得到什么好处不成?
他一个继子,总不能越过了他,直接谋夺了兴国公的位置吧!
柳思言盘算的清楚,有些不受掌控的气急败坏,但更多的还是底气,他就不信柳怀义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这会儿交代完了朱氏,转身就朝外走。
朱氏又急急忙忙的叫住了他:“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柳思言没让她去:“您凑什么热闹,若是真的有事儿,你也无可奈何,倒不如在府上等着,兴许还能有个别的帮衬。”
听到柳思言这话,朱氏还想说什么,最终只能不甘不愿的点头。
“那你万万要留心,别叫小人陷害了去。”
朱氏的声音大,衙役们听得清清楚楚,为首的那人没忍住,直接翻了个白眼。
若论起来黑心肝的,他们兴国公府就是头一名,如今还好意思编排旁人呢?
等到柳思言出来之后,几人也没什么好脸色,说了一声,直接带着他去了公堂。
去的路上,柳思言尚且还算是冷静,虽然想要打听消息没打听到,但总归还维持着自己的脸面。
可是等到了之后,瞧见了柳怀义,柳思言就有些绷不住了。
“你这个小畜生,想连同那沈雁回陷害我什么?!”
他如今虽说已经没有了官职,可好歹还有一个国公爷的名头在呢,在确认罪名之前,是不需要跪拜府尹的。
府尹当然也清楚规矩,心中还有点嘲讽的感叹,柳思言就算是想要跪拜他,也得想想办法呢。
毕竟,这人现在可是没了条腿,一个残废,怎么跟他下跪?
府尹忍着那点缺德的笑,问:“柳怀义,如今被告已经带来,你且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吧。”
柳怀义想也不想,道:“草民要状告柳思言,谋害我的生父柳思明!”
这话一出,柳怀义嘴角那点镇定,瞬间有了龟裂的痕迹。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人,问:“你说什么?”
柳思言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然他怎么会听到柳思明的名字?
而且,柳怀义说什么,他是谁的孩子?!
柳怀义再次说了一遍,沉声道:“柳思言,天理昭彰,终将得报应,你十七年前联合兴国公府的人一起杀害了我的生父柳思明,可曾想到今日,我会替我父亲来讨个公道?!”
这次,柳思言倒是听得真真切切,可越是明白柳怀义在说什么,他越觉得毛骨悚然。
最后只化成了一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咬牙,沉声指着柳怀义道:“我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小杂种,仗着沈雁回在你背后撑腰,就什么屁话都敢放了是吧?!”
柳思明都死了快十七年了,骨头在底下都化成灰了,这会儿突然冒出来一个自称是他儿子的小杂种,谁信啊?
反正柳思言是不信的。
所以他想也不想,看着府尹道:“这么荒谬的事情,大人居然也会受理?看来当真是我兴国公府如今败落了,所以谁都能欺负了!”
柳思言说这话的时候,顿了顿,又道:“我兄长当初因病早亡,这些年,我母亲想起总会以泪洗面,若是旁的事情便罢了,可是牵涉到了我的兄长,那我必然是不能善了。还请府尹明鉴,替我跟早死的兄长讨一个公道!”
柳思言的表情里满是忿郁,就连府尹都多打量了他几眼。
要不是刚才柳思言来之前,他已经将这些事情给询问清楚了,现在还真的要被柳思言这表情给骗到。
或者说,哪怕他已经知道了真相,可看着柳思言的演技,还是得恍惚一瞬。
先前怎么没发现,这位兴国公这么会演呢?
“这些事情,本官自然会讨一个公道,不过不是为你,而是为了柳思明!”
府尹这话,也让柳思言的脸色都黑了。
不等他说什么,先听府尹道:“在你辩驳之前,要不先看看这个?”
府尹说完,直接招了招手,道:“先前那些证据,都呈上来吧。”
早在柳思言到之前,柳怀义就已经将搜集到的证据给府尹看了,人证物证一概齐全。
除却当年给姚素心看诊的大夫,还有他们本人的供词,还有那些在柳思言身边的心腹。
自然,是原先的心腹。
自从昨日被抓之后,那几个小厮,如今便为了自保,将什么都给招认了。
看到物证的时候,柳思言尚且不肯承认,只说:“这些都是栽赃!您可不要相信这些无稽之谈!”
可是,等到大夫跟下人们都来了之后,柳思言就知道,自己这一局恐怕输透了。
他有些不甘心,又有些害怕,沉声道:“我早知有钱能使鬼推磨,沈雁回从我这里敲诈走的银子,都给了你们,是吧?”
可不管他怎么试图泼脏水,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至少在听到柳思言这话,府尹直接道:“当时的是非曲直,本官还是有论断的。”
若是旁的倒也罢了,牵涉到了人命案子,无可奈何都不能当成乐子看的。
府尹早在方才就已经叫人去查证了,大夫这些年都在京中,跟兴国公府的确交好,不止如此,就连这些小厮们,因着在兴国公府当值,这些年也知道不少迷辛。
以前这些下人们兴许还要给柳思言开脱,可是现在,明知道主家都要倒了,倒不如给自己先寻个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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