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从重处置!
知道这人不但跟周王沆瀣一气,且还试图以朝臣家眷当人质,皇帝更加出离愤怒了。
因为这代表着,他们根本就没有将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眼下自己还好好儿的呢,都敢偷偷搞这种事情,若是自己有朝一日病危了,那岂不是直接就要接替自己的位置了?!
早些年的时候,皇帝还格外自负,可是自从他年岁慢慢上来,也开始如同自己的父皇一样多疑。
身下这个位置,在他死之前,那只能属于自己,至于其他人,不管是谁想要觊觎,皇帝都得斩断对方的手脚。
哪怕这人是儿子都不行,更遑论这只是一个弟弟。
皇帝往下扫了一眼,沉声道:“此事严查,从重处置!”
如果说,之前皇帝只是打算顺水推舟的将周王手中的权力跟封地剥夺,那么现在,皇帝真的起了杀心。
因为,任何人都不能觊觎他的皇位!
对于皇帝这个态度,赵无忧半点都不意外,反倒是那严藩,在看到皇帝这态度之后,顿时瘫坐在了地上。
完了。
这是他唯一的念头。
而接下来皇帝所颁布的诏令,也都证明了这一点。
绑架官员家眷已经是很严重的事情了,如今又涉及到了兵器被挪用,这怎么看都是要造反的趋势了。
皇帝着从严从重,官员们也不敢马虎,而为首的兵部侍郎,更是直接满门下狱,着严刑拷打。
皇帝直接下了话:“生死不论。”
只这四个字,便足以说明他的态度。
与此同时,朝中的官员更是接连跟下饺子似的,这案子像是雨后春笋,先前瞧不出苗头,可是一场雨下来,就全部冒了头。
可惜,冒头的笋生长不了,全部都被皇帝给一锅烩了。
一时之间,京中人人自危,谁也没想到,这才没安定几天呢,竟然又闹出这样一桩事儿。
且此番,主审虽然不是赵无忧,却也跟他脱不了关系。
这人的手段严苛,更是朝臣之间所忌惮的。
一群人锁头当鹌鹑,沈雁回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倒是欣慰了一点。
至少皇帝眼下这个态度,还是很明确的,有清朗的征兆。
虽说,也是为了一己私欲罢了。
但不管如何,朝中某些沆瀣一气的官员们,倒是可以借着这个机会一起处置了。
沈雁回知道这事情,并不意外,这事儿牵连不到沈家,不过兄长倒是更忙了。
只是她没想到,赵无忧会来找自己。
且还是趁着夜里来的。
听到外面动静的时候,沈雁回下意识捏紧了床头的匕首,但还不等她做出反应,先瞧见了对方的脸。
“长林王?”
来人的确是赵无忧,还不走的寻常路——这人翻窗户进来的。
因着这两日侍书侍画都病着,沈雁回也不习惯旁人伺候自己,所以就让如意在隔壁歇着,若有事情自己再喊她。
但没想到,这倒是给了赵无忧机会。
最重要的是:“我竟不知道,堂堂长林王,竟也有偷香窃玉的癖好。”
学什么不好,学人家采花大盗半夜翻姑娘房间呢?
对于沈雁回的挤兑,赵无忧半点不放在心上,并且冲着她笑了笑:“看来,你是大好了。”
沈雁回顿时理解了他的言外之意,都能直接了当的挤兑人了,可不就是大好了有劲儿了么。
沈雁回嗤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那还得多谢王爷手下留情呢。”
没在那晚上对她下死手,还救了她的命。
沈雁回这张嘴得理不饶人,赵无忧半点不意外,甚至还跟着点了点头:“本王的确是手下留情了。”
他说话的时候,人已经进了房间,还四下扫了一圈:“沈小姐这是给我机会呢,一个下人都不在。”
那话里还带着点遗憾,沈雁回甚至怀疑,这人若是看到了房间里有下人,是不是打算直接杀人灭口。
然而赵无忧不愧于她肚子里蛔虫的称号,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就理解了沈雁回的潜台词,而后,施施然表示:“本王看起来,那么残忍嗜杀么?”
沈雁回笑眯眯的说不敢:“王爷高风亮节,光风霁月。”
可不是光风霁月么,都半夜翻人家大姑娘的窗户了,谁家光风霁月到这个地步啊!
赵无忧听出她话里的嘲讽,懒得跟她计较,甚至自动把这话当成好的。
他慢悠悠接受了沈雁回的“夸赞”,就听对方问:“不知道王爷幽夜前来,可是为了什么重要的大事?”
总不能是大半夜闲的,过来破坏她名声的吧?
赵无忧睨了她一眼,淡淡道:“嗯,我闲的,闲来无事,过来赏月。”
沈雁回看了一眼天上,今天晚上无星无月,唯有黑云压顶,怎么看明日都不是好天气。
赏月,亏得他说得出口呢。
事实证明,赵无忧的确说得出口,还要问沈雁回:“月亮不好看么?”
沈雁回到底是没忍住,问了句:“哪里有月亮?兴许是王爷眼神比我好?”
就算是编造谎言,好歹用个好点的吧!
直到沈雁回气势汹汹,赵无忧这才笑了声,走到沈雁回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没有么?阿盈。”
月满西楼,雁字回时。
他嘴里的月亮,是沈雁回。
沈雁回骤然红了一张脸。
却不是因为害羞的,而是气的。
“赵无忧,你是不是有病?”
先前面对赵无忧的那点怕劲儿,这会儿都变成了愤怒。
而她这般模样,愈发瞧着眉眼动人。
赵无忧觉得自己被蛊惑了,且还心神愉悦,点头应合:“被你看出来了,太医说,本王有脑疾。”
沈雁回:……
太医说的对,他何止是脑子有病,简直浑身上下的筋骨都搭错了!
沈雁回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客客气气的跟人讲:“那您今夜不该来找我,该去找太医。”
早发现早治疗么,省的拖延下去,说不定哪日就要了赵无忧的命呢!
但沈雁回这话,自动被赵无忧给曲解成了:“哦,你这么关心我呢?”
沈雁回抿着嘴,压了好半天,才把更脏的话骂出来。
她想了又想,问:“王爷今夜是闲得无聊,拿我来消遣是么?”
不然的话,她怎么都想不通,这人为什么深夜前来,还说这么多似是而非的话。
赵无忧却又否定了自己先前的话,跟沈雁回道:“也不是,其实我今夜忙得很。”
他忙的脚不沾地,过来看沈雁回都是腾出来时间的。
且还是强行挤出来的时间。
沈雁回表情木然,想看赵无忧还能说出来什么屁话。
她不说话,赵无忧还能自顾说下去:“听说沈小姐将这道伤痕,说成了山匪所为?”
说这话的时候,赵无忧的目光始终落在沈雁回的脖颈上。
那是被他掐出来的,当时用了力道,加上沈雁回本人又极白,所以那道痕迹看起来就格外吓人。
赵无忧看的时候,还有点心虚,可惜夜深天昏沉,沈雁回没看到。
听到赵无忧这话,沈雁回就问:“难道王爷想让我实话实说?”
闻言,赵无忧便道:“倒也不是不行,你怎么没说呢?”
这件事情,赵无忧十分心虚,可当时的情形,他也的确没想到更好的办法,去证明自己不是徐则初。
更何况沈雁回当时的眼神……
赵无忧念及此,就听沈雁回道:“然后,我沈家就会因为王爷的手段,跟你有了芥蒂,那么京城的内忧不出,到了周王外患那边,你们必然不能齐心协力,届时又会如何?”
眼下最重要的是周王的事情,至于赵无忧这个神经病,沈雁回少跟他接触便是了,至少在赵无忧想要去搞他们沈家之前,沈雁回不愿意兄长跟对方闹成仇人。
所以牺牲他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沈雁回想得清楚,更何况,当时山匪们都已经死了,赵无忧还救了她的命,脖颈上那道掐很,她扔到山匪头上心安理得。
毕竟,要不是山匪作乱,赵无忧也跟她不会有这一道瓜葛。
沈雁回选了一个最妥当的方式,倒是赵无忧没忍住多看了她几眼。
好一会儿,才道:“沈小姐居然这么宽宏大量?”
沈雁回便道:“倒也不是宽宏大量,只不过,我若是说了,那这事儿对我有害而无利,再说,沈家现在与王爷是一条船上的人,王爷当时若是真的杀了我,那才是脑子不清醒。既然你没有杀我,我又何必再生是非?”
虽说这话合情合理,但是从沈雁回的嘴里说出来,赵无忧总觉得哪里别扭。
他看了沈雁回一会儿,才嗤笑道:“那,沈小姐最好永远这么牙尖嘴利。”
话说得多好听呢,但里里外外都在拐弯抹角的骂赵无忧不是人。
诚然,赵无忧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但从沈雁回的嘴里说出来,就总觉得跟变了味儿似的。
他瞧着人似笑非笑,沈雁回半点不害怕。
那夜她的试探过了界,赵无忧给了她一个教训,但是这人现在脑子已经清醒了,如今朝中满城风雨的时候,赵无忧但凡是有点脑子,就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继续对她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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