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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西域(1)


今日是六月初九,我从中原回来的第六个月份。

        “公主!公主!”我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唤我,我回头,发现澄笙在一处华丽的马车附近踱步。

        我连忙骑马赶去,自从先单于过世,我变得愈发珍惜身边的人,澄笙是我从中原带回来的人,尽管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她给我强烈的安全感。

        我望着马车询问,“怎么了澄笙?”

        只见澄笙指了指轮子,我这才细看原来是陷进去了,听澄笙说里面是中原公主很是娇贵。

        我拉开帘子,看见了里面的少女。

        少女正值及笄之年,干净的仿佛天上的一颗明珠,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映出阴影,青丝如布,正不知所措的揪着衣角。

        “上马。”我拉了她一把让她顺利的上了马背,中原的公主娇娇弱弱的,什么都不会,只会刺绣之类的细活,但听澄笙说我在中原的时候也是学不会的,这可能就是血统。

        我看了一眼澄笙示意她带上那个小侍女一起前往王宫。

        两刻钟后,我们总算是看见了王宫的影子。

        侍卫都识得我,便也没了阻拦,顺顺利利的回了王宫内。

        大约是那公主有些吓傻了,也忘了说话。方才才开口。

        “多谢公主救命之恩。”我听澄笙讲的画本中这些话都是对如意郎君说的。

        “不用谢,还没问公主姓名呢。”我洗了把脸,在沙漠里待久了难免会觉得干燥,也许是从小在中原滋润大的原因。

        那公主看了我一眼,说道,“傅芸清。”

        我点了点头,带着她去了哥哥的大殿。正巧撞上了大阏氏。

        “栀子你去哪?”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叫我,可是我从中原回来大阏氏见我长得白净,况且她只见过栀子花这一种白色的花便叫我郁久闾栀子。

        我匆匆说明了缘由便跑去找哥哥了。

        单于见我拉着傅芸清进来也猜到一二了,那小侍女也跟上来了。

        “大单于,这便是中原公主傅芸清。”那侍女说道。

        我心想着哥哥已经娶了大阏氏,这貌美如花的公主只能做个阏氏了。

        “不急,这次公主是孤身而来?”从进殿到现在,单于第一次正面看傅芸清。

        “不是,皇兄还在路上。”

        单于摆摆手,让大阏氏带她下去。大阏氏不放心我又一直带着我。

        大阏氏给傅芸清安排在了寝宫里,又和我一起回到我的寝宫。

        “栀子,你已经十九了,是时候婚嫁了。”

        我知道我作为柔然唯一的公主,使命便是和亲,以缔结契约。只是没想到,这一日竟来的这么快。

        澄笙说我从前在中原也是住在宫里的,见过几位王爷,与他们多少有些交道,所以见到王爷定要装作不认识。其实不用假装,我本就不记得了。

        在宫里待嫁的日子不好熬,我偶尔会听闻傅芸清弹奏乐器,总觉得很是耳熟。

        那一夜,我便想一探究竟。

        我在窗外,听着曲子突然后面站来一个人,我回头险些撞上。

        男人唇红齿白,眉目如画,既有一份男子应有的气势也有女人似水的细腻,在在月光下仿佛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男人。

        我捂住他的嘴巴,然后飞奔到柱子后。屋里的傅芸清也发觉不对,停下乐声。

        “皇兄!你怎么来了?”没想到这位便是要来求娶我的人,中原的四王爷傅迎。

        他瞥了一眼我这边,傅芸清开口,“公主过来吧。”

        我便和傅迎就这样进了寝宫。

        我看见床上的琵琶,拨了拨弦。傅迎笑道,“你试试?”,

        我不服气的想试试就试试,大不了就是被笑话。我随着心弹,竟完整的弹出一首曲子。

        再回头看见傅迎眼眶含着泪,傅芸清也似是惊讶。

        我没放在心上,只以为他们被我吓到了便跑出了寝宫,侍卫看见我从寝宫出来都似是震惊。

        似是没有想到我会从傅芸清那里出来,我最后瞥了一眼,看见傅迎拭着泪抱紧这傅芸清。

        回到寝宫,澄笙问我脸色为什么这么差,我也只是含糊的搪塞过去罢了。

        明日是各西域地区举办的赛马日,只有王公贵族才能参加,上次是在二月,我刚回番邦还不擅骑马,因此还被嘲笑了一番。

        我更衣过后便也匆匆跟随澄笙来到赛场。我在赛场边看到昨夜哭泣的男子。

        我不屑的说道,“喂!你怎么也来了?”

        “公主,他是傅迎,您应该叫他四王爷。”傅芸清站在他的身边替他穿着衣服。

        我笑了笑,挥着马鞭走了。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瞧不起他,只是一个陌生男子见到我的第一天因为我的琵琶哭了,这让我很没面子,不知道是因为惊讶还是过于难听。

        我与那突厥的公主阿史那汎有些交集,她也是上次马赛过后教我骑马的人。

        阿史那汎的姐姐便是大阏氏,姐妹两人都出落的可人,身上的那股豪爽劲是他们突厥女子固有的。

        我听大单于说,父皇的大阏氏也是突厥人,是大阏氏的姑姑,而哥哥的母阏氏是鲜卑人。

        我与阿史那汎一同策马扬鞭在这草原上,让后面的公主看不见我们的身影。

        突然,阿史那汎在一处停了下来。

        “栀子,你是不是要去和亲了?”

        我知道她是舍不得我。

        “对,中原的公主已经来了,方才那个是中原的王爷,不知道我嫁的是不是他。”

        我说的漫不经心仿佛不是我的婚事,因为我知道在去中原的路上有一处可以逃跑,我就装作是事故,谁还会来找我不成。

        只见阿史那汎递给我一个袋子,里面装的是一些银两。

        “在柔然,会说突厥话的只有你和姐姐,姐姐作为大阏氏不能陪在我身边,只有你能陪我,现下你也要走了…”阿史那汎像个孩子一样趴在我的肩膀上哭泣。

        我安慰了会她,便听见有人在督促我们早些回宫,我便在此道别扬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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