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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爱给你你要不要2


顾景呈悠悠转醒时已是夜晚。

        彼时他的大脑发昏,鼻尖尚且存留乙mi的刺激性气味。他凭借惊人的意志力,生生地咬住自己的舌头,直到口腔泛起血腥味,才勉强恢复头脑的清醒。

        记忆的最后是他离开咖啡店回到车上,突然被人从身后蒙住了口鼻,接着他失去了意识。

        不,没有这么简单。应该更早之前就中招了。

        他脑海里有什么划过。

        那杯咖啡!

        本来以他的水平,不可能那么轻易被人制服。只要再给他几秒反应时间,他就能从裤腿内抽出袖珍手抢反杀对方。

        他昏迷速度如此之快,看来还有那杯加了料的咖啡的功效。

        他回忆起递给他咖啡的店员,是他安插在咖啡店的下属。

        他背叛了?

        顾景呈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这也正常,人心是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

        他谨慎地观察四周。空气里流动着阴冷的气息。房间里有扇固定死的玻璃窗户,在靠近房门的左侧墙壁。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落入室内,四周唯有夏日蝉鸣。这看起来是一间朝北的房间。

        借着清浅的月光,顾景呈隐隐看见了门旁的开关,位于他的正前方。

        他身下是一张一动就嘎吱嘎吱响的床,盖在身上的被子散发着长时间没晒太阳的潮味。

        顾景呈身心极度不适,好像被子上的螨虫已经爬遍了他的全身。他用力地踹开被子准备下床,赫然察觉到自己右侧脚踝上的脚铐。

        铁做成的脚铐质地坚硬,虚虚贴着裸露在外的皮肤,碰到外踝的时候还能击起一丝微凉和疼涩。他移动双腿,脚铐系着的铁链刷拉拉作响。

        顾景呈光脚站到地上。

        行走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踹到了什么,那触感似乎是塑料拖鞋。他毫不在意。反正他死也不会把脚伸进什么人穿过的臭鞋。

        从床到开关的路上没有阻碍,好像有人料到他会在夜晚醒来。

        开灯之前,他观察了玻璃窗外的景象,看上去是一片弃置的建筑垃圾,顾景呈于是知道他无法通过窗户发射求救信号。

        按下开关的前一刻,他忽地想到这是个狙击的好机会。要是周围有狙击手埋伏,在他开灯的一瞬间就会被从窗口飞来的子弹爆头。

        吊灯啪地亮了,是暖色调的灯光。意料之中,他还活着。顾景呈闭了闭眼,很快适应了光亮。

        他环顾所在的房间。房间大概有三十平方米,靠近他原先躺着的床的位置有个独立卫生间,门向内半开着,可以看见里面干湿分离的卫浴装置。

        房间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挂象征时间的钟表,通过月向和天色,顾景呈判断当前时间大概在十九点钟左右。

        也就是说距离他失去意识整整过了四个小时。

        这进一步认证了他的“咖啡有问题论”。

        他蹲下身子观察铁链。铁链和脚铐是嵌入式衔接的,蛮力根本扯不开。顺着铁链寻找它的尽头,发现它深深钉入了床侧的承重墙内。想要挣脱,要么击碎承重墙,要么砍断他的右脚。

        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需要外界力量的辅助。

        但是他的衣服已经被不知道什么人更换成了无口袋的宽松衬衣和皮筋裤,根本没有藏东西的地方。

        他原来的西装里缝有紧急联络器和gps定位系统,裤管下别有袖珍手抢,鞋垫下藏着开过刃的军刀。现在衣服被收走,这些东西大概率保不住。

        顾景呈想要打开房门,但站在开关前,铁链已然绷成了直线,他用力拽了几下右腿,除却脚踝硌得生疼,一厘米也没有挣出以铁链长度为半径的圆。

        他伸长左臂,侃侃触到门把手已是极限,但他不死心,用劈叉的姿势,顶着韧带断裂的风险,终于用左手压下了门把手。

        门锁着。

        顾景呈泄气了。

        他小心翼翼地挪回长腿,开始翻找这个房间的柜子和抽屉,企图找到一些有助于他摆脱困境的工具。

        勘察的过程中,他发现铁链的长度正好可以供他走进狭小的独立卫生间,以及到达灯光开关的位置,但到不了更近一步的房门,更别提象征着逃生希望的窗户。

        看来背后的人考虑得很充分。

        最终他的成果为一箱未开封矿泉水,一个真空包装的面包,换洗的内衣裤若干,卷筒纸若干,两条未开封的毛巾,小瓶沐浴液和洗发液,洗漱用的杯子和牙刷。甚至贴心地放有电动剃须刀,看来是做好了让他长期居住的准备。

        这些物品中,唯二可以作为武器使用的只有牙刷和有点分量的剃须刀。

        或者卫生间壁橱上的镜子?

        顾景呈若有所思地透过镜子看着镜中人。

        镜子里的人棱角分明,眉眼细长,眼皮底下有淡淡的黑眼圈,暗示主人近日的憔悴。面对困境,他的面容沉静,眉毛未皱半分。

        作为豪门世家子弟的顾景呈,这当然不是他第一次遇到绑架事件,但被绑架成功还是第二次。

        自从六岁那年差点被撕票之后,顾家就加强了对他自我保护意识的训练,增加了他的保镖数量,安排过多次危机模拟训练,做好了充分的应急处置方案。

        按理来说应当是万无一失。

        不过他近来失势,顾家内部势力更迭,加之重心转移,分配给他的保护力量大幅度减少,被人绑架成功的概率直线上升。

        由于近半年发生的的事情太过魔幻,绑架事件难以在他心头激起多大的涟漪。

        外姓股东联合竞争对手步步紧逼,几十年屹立不倒的顾氏集团轰然解体;国家力量忽然介入,隐没在黑色地带的资金链被连根拔起;本家亲属假借东风趁机夺权,他这一脉的中心地位受到严重威胁。

        被绑架与这些事情相比,似乎只成了浓墨重彩里的简单一笔。

        这样说来,绑架他的人的目的会是什么?安排如此周密的计划,兴师动众,背后的人又能获得什么?

        图钱?他嗤笑了一声,绑匪会有耐心等他变卖自己的固定资产?

        用他威胁顾氏家族?偏偏要在他失势的时候绑架?

        单纯报复?他从来没有出面做过那些脏事,向来是隔了好几层吩咐下去,理应来说牵扯不到他头上。他本人表面看来顶多是管理不利的责任。

        排除外人搞鬼,剩下的就只有“内人”作祟了。

        是一直虎视眈眈的大伯?还是刻意藏拙的三叔?亦或是卧薪尝胆的大姑?

        他现在的处境,比起被绑架,更像是被囚禁。最希望他在这个关头消失,又不会对他下死手的,大概只有那些饿狼似的本家亲属。

        他走到墙角,对着上面的微型摄像头比了个嘴型:[你是谁?]

        这个摄像头藏得很隐蔽,他也是在勘探房间时发现的不对劲。

        不知道房间里还藏着几个这样的摄像头。

        一想到自己正在被人全方位无死角地监视,刚才试图开门的滑稽戏也大差不差地给幕后的人看了个热闹,顾景呈眼神便尖锐得像要越过摄像机刺透屏幕前的那人。

        这时他听到门外传来轻巧的脚步声。脚步声没有做任何掩饰,似乎在提醒他做好准备。

        他待在原地,注视着门的方向,不自觉地绷紧了脊背上的肌肉。

        无论见到何人,他都不会意外。

        钥匙转动了两圈,门把手下沉,房门咚地向内打开。

        出乎顾景呈的意料,来人是个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陌生女孩,脸颊还有点婴儿肥。细眉微微上翘,杏眼明亮有神,娇俏的鼻子下是天生的微笑唇。

        明明是张俏丽的长相,顾景呈却感到毛骨悚然,一股阴冷攀上了他的脊柱。

        因为——即便他此刻对眼前的人抱有极大的忌惮,内心却因她的笑容生出了一分好感!

        这是万分诡异的现象。

        就好像她知道怎么把旁人的防备心降到最低。

        顾景呈记起了这个女孩。今天下午他坐在咖啡店,她从他身边路过时,衣袖曾不小心拂过他的咖啡。

        竟然是那个时候吗?

        顾景呈错看视线,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等待对方先开口。

        她是谁的人?

        翻遍记忆,顾景呈确信自己从未在哪位姓顾的身边见过她。

        “你好呀。”女孩收起手机,俏皮地冲他挥了挥手,无视他愈发深沉的脸色,自我介绍道:

        “我叫阮舒心,你呢?”

        顾景呈闭口不言。

        阮舒心有点尴尬,要想接近一个人就要先和他交朋友,交朋友的第一步是互相认识,她自我介绍了,对方没有,咋整?

        “我其实知道你。”她打了个哈哈,准备跳过这个环节,“你是顾景呈对吧,久仰久仰。”

        这个人的声音也跟精确地测量好了度一样,每一声都柔和得像把软刀,企图削减他的戒心。

        顾景呈看着地板,仿佛那是千年古树所铺成的珍贵木材,他说:“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不觉得这个小姑娘一个人就能策划成功这起绑架案。

        “别这么警惕嘛。我只是想帮你。”阮舒心真诚地回答说。

        听到这么荒谬的回答,顾景呈终于抬起头,锐利的丹凤眼紧紧锁定着阮舒心,像要看穿那张伪善的面孔,剖析对方真实的想法。

        “帮我?”顾景呈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在阮舒心回答之前,他慢吞吞地念过一个个名字,“顾方明,顾云升,顾晓虹……”

        吐出这几个名字期间,顾景呈没错过她任何神态变化。然后发现她始终面不改色,甚至渐渐带上了疑惑,就好像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谁。

        如果不是她演技格外出挑,那她可能确实和本家那堆人没有关系。

        “你是谁的人?”顾景呈见她没反应,干脆开门见山地问道。

        哪料到对面女孩的脸竟慢慢从鼻尖开始泛起诡异的红色。他看见女孩垂下眼眸,时不时瞥他一眼,眉目含着丝令人迷惑的春意。

        顾景呈心道: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能说就说,不能说就不说,看他是什么意思?

        只听阮舒心缓缓开口,声音像沾了蜜似的:“未来是你……你的人。”

        顾景呈镇定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什么?”

        阮舒心觉得是不是自己声音太小了,否则怎么身边的人全部都像听不懂话似的,于是她放大了音量,仿佛要吼出来似的说道:

        “我说我未来会是你的人!”

        顾景呈面上的裂痕更大了,尤其当他发现对方的表情无比认真,怎么看怎么不像在说谎的时候。

        顾景呈:“……你有病吗?”

        他从未对女生说过这么重的话,但眼前的人实在超出了他的常识。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流泪猫猫头的系统重重地点了好几下头,表示对他的理解和赞同。

        天知道这个宿主的脑回路到底怎么长的,关键它还真被对方说服了,和她同流合污,提前了这个世界天道之子未来的危机,趁着他尚且未有准备之际,给予他致命的背刺。

        背刺成功,她又以“接近天道之子”的名义策划了这起绑架案,将他囚禁在她的小破出租屋内。

        它在阮舒心脑海里哭闹着:“宿主啊,这可咋办!男主要恨死你了!你怎么获得治愈值!”

        “你要死啊!那惩罚世界就不是给人待的!系统进去都会疯的!”

        系统真心不想失去这位它耗尽了大半能量绑定来的善良值100的极品宿主。即便她善良得异常奇特。

        它还没嚎完,罪魁祸首的那位竟也跟着嚎了起来,像要和它二嚎奏:

        “这个天道之子,他、他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啊!我伤心了!生气了!不想治愈他了!”

        系统:……你说的一切,是指伪装另一方,给顾氏集团股东和竞争对手牵线搭桥;匿名向国家公安部寄顾氏集团涉黑资料;追查出天道之子的日程安排,并且把他迷晕了带回家里吗?如果是的话,那么我单方面宣布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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