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惠妃变废妃
“今日这东福宫如此热闹?”汉王谢绝通传大步入殿,身后跟着沁芸和翁济仁。
殿内众人全数下跪道:“参见王上。”
霞贵人松了一口气,缓缓下蹲道:“参见王上。”眼中泪光闪烁的看向汉王。
惠妃面色复杂立马在严嬷嬷搀扶下上前作揖道:“参见王上。”
“平身吧,惠妃何故带了闲杂人等进内殿啊?”汉王走上主位坐下,拨动手中佛珠。
“这不,都是有孕在身,来跟妹妹聊聊天嘛。”她看了一眼严嬷嬷。
严嬷嬷会意说道:“闲杂人等都给我下去吧。”太监们撤离,只留下主管方公公。
“坐吧。”汉王瞥了一眼地上的汤碗道:“这又是怎么回事?”沁芸请他来的缘由已了然于心。
惠妃撇了一眼李太医,到旁椅坐下。
他赶忙上前拱手道:“微臣来送药,恰逢惠妃娘娘探望,适才言姑娘帮霞贵人把保胎药吹凉,手滑洒了。”
“启禀王上,民女并不是手滑,是故意为之。”她拍了拍霞贵人冰凉的手。
“哦?”
惠妃一脸惊诧,瞥一眼严嬷嬷,咽了咽口水,又挺直身板。
言冰尘上前严厉喝斥李太医道:“李太医,你竟敢给霞贵人喝滑胎药!”
李太医被她突如其来指控吓破胆,双膝一软跪地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是何人指使你谋害王嗣,快说!”她打蛇随棍上。
霞贵人用锦帕抹去眼角的泪,沁芸给她顺着背安抚。
“好你个言冰尘,一介平民,大殿之上哪有你说话的份,今日可没有殿下护着你!”惠妃面色极差。
“惠妃娘娘可别对号入座。”言冰尘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缓过来的李太医坚定说道:“王上,微臣任这宫中太医多年,也临近告老,绝不会做出这种自毁清誉之事。”他看向汉王,眼神中是祈求,也带着点威胁。
“此事方公公可作证!”沁芸上前把方公公拎到殿前跪下。
方公公心虚的瞄一眼惠妃,沉默半响,脑中回荡着霞贵人承诺他的:“你助我扳倒惠妃,你和沁芸就能光明正大的结成对食,以后你便是本宫的人。”
他双目紧闭,用力一拜道:“奴才可证,惠妃娘娘让李太医在霞贵人的保胎药中下了猛药,可致滑胎。”
李太医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血口喷人,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严嬷嬷叉着腰瞪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好你个霞贵人,本宫小看你了,竟敢在本宫身边安插人。” 惠妃皱着眉捂着腹部,看着汉王撒娇说:“王上,你可要相信臣妾啊,臣妾老来得子,定当会为腹中王嗣积福,怎会行此恶毒之事?”
“如王上不信臣妾,那臣妾就自证清白。”惠妃快步走到霞贵人旁,蹲下,捡起瓷碗碎片,把碗中残余汤药一饮而尽,震惊在场众人。
言冰尘双目一撑,不动身色的给翁济仁使了个眼色,而后拍手鼓掌道:“精彩!只不过……”
“翁太医,你不是告诉我,这几日两位娘娘的药同时炖煮,你不小心弄混了吗?”
翁济仁会意的拱手道:“却有其事,但同是保胎药,所以不打紧。”
“什么?”李太医大惊道:“不是交代你霞贵人的药只可给霞贵人吗?”
惠妃脸色惨白瘫坐在地,突觉腹部疼痛,不知是刚喝了残药还是心理作用,她捂着腹部,用手指伸进喉咙抠吐起来。
严嬷嬷着急的过去扶着她,看到吐出的深棕色汤药,安抚道:“娘娘,没事的,吐出来就没事了,王子会没事的。”
待惠妃缓过神,现场气氛降到冰点,她看向汉王阴沉的脸色和握在手中停滞的念珠,她拼死一搏,指向李太医:“是他,全都是他做的!”
“娘娘?”李太医双目圆撑,把心一横道:“微臣是遵照你的吩咐才这么做的啊!”
“信口雌黄!李太医你已不是第一次,还要本宫把你的罪证一一抖出来吗?”惠妃握紧双拳道:“这些年你给本宫进贡的是何物啊?为何本宫迟迟未能怀胎,为何本宫停了就怀上了!”
“够了!”汉王声线压低,气势更胜道:“李太医谋害王嗣,打入天牢,择日处斩。”他冷冷瞥一眼惠妃:“打入冷宫!”他拂袖而去,不留一丝情面。
李太医当即昏死过去,惠妃瘫坐在地,看着在场众人仰天长笑道:“哈哈,哈哈哈,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她眉头拧紧,捂着腹部,一阵剧痛,身下流出鲜血……
*
王宫内殿
内阁首辅任安义,大内侍卫统领任天成跪于殿下。
“王上,臣万万没想到玉瑶竟做出这等有违伦常天理不容之事,齐家欺上瞒下,这些年把我蒙在鼓里啊!”他义愤填膺道:“臣愿首当其冲将其抄家!”
任天成俯身道:“臣愿带兵前往,助首辅大人一臂之力。”
汉王斜倚在龙椅上把玩着手串道:“血浓于水,你们下得去手?”
“国大于家!不瞒王上,臣近期已暗暗搜集齐总督贪污敛财罪证,正待大义灭亲,就爆出此事,真是罪加一等。”任安义咬牙切齿接着说:“此次齐家抄家所得正可充盈国库。”
“王上,正因是亲戚,实乃知己知彼。”任天成脸上露出诡异笑容。
“哦?”汉王抬眼,嘴角勾起道:“难得爱卿有此大义,就去办吧。”
*
汉国 都城 总督府
守门侍卫瞬时被王宫侍卫擒住,侍卫们抱着木桩有规律撞击总督府正门,门缝渐渐大,任天成一脚踹开,大步入内吩咐道:“给我把值钱的都搜出来。”
“慢着!”总督齐玉山从屋内走出斥责道:“好大胆子,竟敢擅闯总督府!”
任天成下颌高抬道:“奉命抄家,谁敢阻拦!”他尤为记得,当他还是个守门侍卫时,以任安义侄儿身份向齐语烟求亲,被这一家人讥讽的场景,而今也算出了口恶气。
“奉谁的命?圣旨呢?”
“李公公,宣读圣旨吧。”任安义从门外缓缓入内,避开齐玉山的眼神。
李公公走到齐玉山跟前,宣旨道:“奉天承运王帝昭曰,齐玉山罪犯欺君,贪污受贿,数罪并罚,特派任安义前往捉拿罪臣及家人,并执行抄家,钦此!”
齐总督目瞪口呆双膝点地道:“臣冤枉!”他跪走到任安义脚前道:“表哥,你要求王上开恩啊,玉瑶已被打入冷宫,这总督之位定不能丢啊,我愿将家财陷于表哥……”
“放肆!”任安义瞄了一眼李公公,喝斥道:“竟敢当众收买朝廷命官,罪加一等,收监吧。”拂衣而去。
“是!”任天成亲自上前将齐玉山双臂捆于后背,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当初你若是同意将语烟许配给爷,或许爷还能保她一命。”
“你,你要对语烟做什么?” 齐玉山奋力挣脱。
任天成一把把他的脸压在地上道:“现如今是她配不上爷,伺候的好,说不准做个妾,哈哈哈。”
“你……”任天成一记手刀让齐玉山昏死过去。
总督府上上下下被翻了个遍,除了展示出的古董字画,再找不出什么。
任安义走进书房,细细打量满地书籍,在书柜背板处敲了几下,又陆续转动烛台,终于在转了最不起眼的烛台后,书柜咔哒一声。
他示意任天成推开书柜,现出密室大门,敲开门锁,引入眼帘的是堆积如山的大木箱。
箱盖打开是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墙上展柜中是各式价值连城藏品。
“把墙给敲咯。”任安义吩咐后走出密室。
“是,你们把这些搬出去。”任天成接着指挥道:“你们把墙给我拆咯。”
室内一阵敲击,传来任天成惊叹之声:“果然!”他出来复明道:“表叔高明,这墙里果然有玄机!”
任安义双手背在身后,走进密室,任天成给他扇着眼前的灰,然而尘也挡不住墙体迸射出的金光,他满意的点头,嘴角勾起。
*
任天成搜遍了整个总督府不见齐语烟踪影。
这时的齐语烟正身披戴帽斗篷在王宫侧门踱步,守了大半日才见到出宫的龙胤铉。
她在他上马车之前上前,秦非警觉的拦下她,她脱下帽子,四处张望后,眸中带泪道:“铉哥哥,求你帮帮我。”
“语烟?上车吧。”他伸手接她上了马车。
*
齐语烟用锦帕抵住鼻尖,眸中泪光打转,抽泣不语。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龙胤铉别过头叹了口气。
齐语烟挪到他身边,挽着他的手臂,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抽泣道:“是姑姑心疼语烟,语烟已经让她别那么做了,可她偏是不听。”
他眉头一蹙,将她的手移开道:“现今你还在推诿?莫不是为了你,她能落到此番田地?”
“铉哥哥,语烟知道错了,你知道的,语烟自小有心疾,又鬼迷心窍柔情错付,才会……”她把头钻进他怀里,泪花淋湿了他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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