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功高遭忌

鹰眼看见孙海龙下地了，笑道：“孙大叔看来恢复得挺不错啊？”

        孙海龙连忙问道：“大人，听说刘大人率领大军占领了邓州，并且打败了阔端率领的主力？”

        鹰眼笑着点了点头，道：“说打败不太合适，应该是基本全歼吧。目前已经有超过八万建州军投诚成了我们的军队！”

        孙海龙瞪大眼睛，只感到难以置信，随即情不自禁地感叹道：“刘大人用兵如神，实在令人钦佩啊！……”稍作思忖，抱拳恳求道：“大人，我想到刘大人军前效力，不知可否派个人带我前往？”

        鹰眼打量了孙海龙一眼，问道：“孙大叔的伤不要紧了吗？”

        孙海龙一拍胸膛，豪爽地道：“早就好了！刘大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就只好用这一身蛮力为大人效劳了！”

        鹰眼从刘闲那边听说过孙海龙的能耐，又觉得此次进攻洛阳肯定会和漠北邪教的高手遭遇，能多一个高手去帮忙总是好事。于是对孙海龙道：“孙大叔就再等一天吧，明天这边的粮草队伍就会出发前往洛阳，孙大叔就跟他们一道行动吧。”孙海龙大喜，抱拳道：“多谢大人！”

        京城，突然之间就沸腾了起来，就好像沉寂的湖面突然被激起了巨大的涟漪。因为刘闲主动出击并且大胜的消息传来了，所有人都惊喜不已。

        皇帝在书房中兴奋地来回踱着步，国舅箫言正在向他汇报刚刚收到的战报：“……，刘大人已经成功收复了邓州，而且在乱草谷一战几乎歼灭阔端全军。……”

        皇帝停下脚步，无限兴奋地道：“刘爱卿真是盖世将才啊！竟然能凭借手中区区数万人马就一举夺去了邓州，而且还歼灭了阔端率领的八万主力！真是大涨了我们赵宋的军威啊！哈哈，蒙兀人现在还会以为我们赵宋软弱可欺吗？”

        在场的大臣们也都一副惊喜的模样，新上任的首辅史嵩之朝皇帝抱拳道：“这都是皇帝陛下威灵所致之故！刘大人得皇威庇佑才能创造出如此辉煌的战绩！”

        一众马屁精立刻跟着向皇帝歌功颂德起来，在这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中，俨然好像是皇帝亲帅大军取得了这场大胜一般。皇帝心喜不已，心里踌躇满志，原本因为之前的大败而偃旗息鼓的雄心壮志这时又活络了起来。

        见箫言没再继续说下去了，经不住问道：“就是这些吗？还有没有别的消息？”

        箫言抱拳道：“刘大人在邓州大破敌军之后已经挥军北上，准备攻打洛阳了。……”

        皇帝不禁有些紧张起来，关切地问道：“刘爱卿能顺利夺取洛阳吗？”

        箫言笑道：“敌军新遭大败士气受挫，而我军士气正盛，想必刘大人是有把握的。”

        皇帝频频点头，眼中流露出渴望的神情来，情不自禁地道：“刘爱卿若能成功夺取洛阳，我必重重有赏。”

        一个大臣突然出列，朝皇帝抱拳道：“陛下，刘大人贸然出击，虽然获胜，也必须严惩！”

        皇帝一呆，问道：“郑爱卿何出此言啊？刘爱卿为我赵宋取得如此功绩，我若不赏反罚，岂不令天下臣民心寒？”原来这个大臣就是皇后青梅竹马的亲信，郑世杰。虽然已经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了，不过却依旧丰神俊朗器宇不凡，让人一见之下就不禁心生好感。

        郑世杰正气凛然地道：“刘大人身为镇守大将，就该尽忠职守，而不该为了功勋贸然起衅！身为守臣，在没有得到圣旨也没有向陛下请示的情况下，贸然出兵，可说是犯了蔑视陛下欺君罔上的重罪，该当处斩！”

        皇帝听到他这一番话，倒也觉得有理，不禁皱起眉头来。

        箫言连忙道：“陛下，刘大人的职责虽然是镇守唐州，但所作所为并没有超越职权。当年的兵圣就曾经有言，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刘大人表面上采取的是攻击行动，但目的却在于防守唐州。这难道有错吗？总不能等到敌军兵临城下了，我们才想到要起兵抵抗吧？”

        皇帝觉得箫言所言很有道理，不禁点了点头。

        郑世杰道：“陛下，刘大人的问题，并不完全在于进攻这个行动之上，主要是他在出兵这么大的事情之前竟然都不向朝廷都不向陛下请示。这难道还不是轻视陛下欺君罔上的举动吗？若不处置，岂不是鼓励臣下私自行动？那朝廷威严陛下威严该当从何谈起？所以必须严惩刘大人以儆效尤。”

        箫言有些恼火，大声道：“以攻为守便是为了镇守唐州。这是刘大人职权范围之类的事情。照郑大人所言的意思，官员在职权范围内行使权力，若没有及时向陛下请示，就是欺君罔上之罪，那在场的所有大人岂非都是罪人之列？郑大人还在地方上任职之时，难道是事无巨细，所有大小事务都是在请示了朝廷请示了陛下之后才施行的吗？若非如此，那么郑大人岂不是也犯了欺君罔上蔑视陛下的大罪？”

        郑世杰被箫言说得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

        皇帝看了两人一眼，微笑道：“两位爱卿所言都很有道理。就不要再争论下去了，以免伤了和气。”

        顿了顿，道：“刘爱卿这次行动固然有些不妥，但就像箫爱卿所言，这是他职权范围内的事情，寡人岂能因此而处罚？就算是功过相抵了吧。”

        在书房中来回踱了会儿步，道：“刘爱卿孤军深入实在令我不安。立刻传令刘爱卿停止进军，等候朝廷的命令。另外传令赵山河，即刻率领江南东路诸军渡淮河北进，收复淮北诸城。”

        史嵩之立刻道：“陛下，还可调动京西北路诸军，用以策应刘大人和赵大人！”

        皇帝点了点头，道：“就这么办！”

        箫言来到丹贵妃的寝宫，气恼地叫道：“真是气死我了！……”

        萧美娘见状，当即屏退了左右，走上前，没好气地到：“今天又是谁惹了大哥了？”

        箫言眉头一扬，骂道：“还能有谁，不就是皇后的那个姘头吗？”

        萧美娘嗔道：“休要胡言！这话是乱说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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