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汪植开青楼
这个声音,引得客栈的人都往这边看,大胡子也顺着那只手抬头,他见只是个未弱冠之年的人,不屑地“哧”了一声,说:“你是哪位?”
钟离看到汪植来的时候,就如吃了颗定心丸,倒没那么害怕了,就定定站着看他,想看他会如何处理这个大胡子,以及如何英雄救她的。
那大胡子估计是酒喝得有点多,所以看到如此貌美的人,就有些心猿意马,再加上刚刚还谈及到了欢意楼,所以就有些昏了头。
汪植听到他的话,勾唇冷笑,说:“丁容,带他到西厂醒醒酒。”
“是。”守在门口的丁容一听到吩咐就立马带人进来把那个大胡子拉走了,与大胡子同伴的那个男人见状居然没有阻止,任由大胡子被人塞了抹布在嘴里,然后被拖走了,全程不发一言地溜走了。
钟离皱着眉头看着大胡子被丁容带走,她踌躇了一下,问:“你平白无故拉他回西厂,朝中的人会不会上书参你啊?”
不怪钟离担心,汪植本身只是作为皇上的眼睛管理着西厂,但是他管理西厂的狠辣手段早已传开,引来朝中大臣的不满已有许久,若是被他们抓住小辫子,很有可能会被参一本的。
汪植倒一脸淡定,拉起她的手,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条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她的手腕,似要把刚刚大胡子抓过的地方擦干净。
他边擦边说:“无事,我照实说便是,倒是你,我不在的时候要保护好自己。”
钟离看店内似乎也没有什么客人了,吃完的客人都已经结完账出去了,她便决定早点关门好了,当然,主要是因为汪植来了,她想陪他说话。
客栈的后院,早已变得跟两年前完全不一样了,春去春来的,不仅是时间变了,身边的人和环境也变得越来越亲密,让她一个现代人都完全融入这里了。
原本空荡荡的后院,已经种上了许多新鲜应季的蔬菜,还有两棵梨花树,平时钟离都会采点梨花瓣放水里用来洗澡,去年拉了个葡萄藤,还让汪植帮忙找人做了个葡萄架,架下还弄了两个秋千。
两个小朋友在玩秋千,而钟离则拉着汪植在厨房捣鼓新的吃食。
钟离今天打算做个酸辣粉,原料还是她店内的米粉,她在灶台边忙出一身汗,汪植就站在旁边观看着。
她突然想到刚刚那两个人聊的欢意楼,扭过头问:“汪大人,你知道花街在哪里吗?”
汪植正拿着勺子尝钟离调出来的酸辣汤,被她的话吓得呛了一下,用手捂着嘴巴咳了起来,“咳咳咳,你咳咳咳,你刚刚说什么?花咳咳咳,花街?!”
钟离皱着眉头伸手给他拍背止咳,不就是个花街吗?干嘛那么大反应emmmm,她突然好像知道花街是啥了,看过古装片都知道,古代最少不了的是什么?最少不了青楼了,不管是哪个朝代,都会有青楼这种地方供文人骚客,富家公子花钱消遣的地方。
而一般青楼也不是一家独大着开,一定是会有好几家,所以青楼所在的街就称了个好听的名字——花街,即花街柳巷勾栏处。
明代青楼所处的地方即秦淮河边,两岸酒家林立,浓酒笙歌,无数商船昼夜往来河上,许多歌女寄身其中,轻歌曼舞,丝竹飘渺,文人才子流连其间。
过了一会儿,汪植终是止住了咳嗽,眼睛都咳出眼泪了,“姑娘家家的,怎么乱打听这种地方?”
钟离之前是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刚刚一回想知道是什么后,也没有想再问下去的欲望了,但是又想到刚刚那个大胡子明明家中有妻儿,却还想着逛青楼,她就忍不住生气,说出的话带着撒气的意味:“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汪植,我告诉你,你可别去那种地方,小小年纪要学好。”
听到她的话,汪植一脸无奈,他又哪里惹到她了,“你说什么呢?”
钟离心情还是很郁结,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根本就没有想过女人的感受,她边下米粉边说:“你们西厂管不管那边的事情?我听说开了一家新的楼,叫欢意楼,你能不能让它关了?”
汪植皱眉,他要是跟钟离说那家新的青楼是他开的,钟离会不会杀了他?他试探着问:“怎么突然说这些?”
钟离也就是随口一说,想了想这个也不关她事,其实青楼里的女子也不容易,要不是被家里人卖掉过去的,要不就是一些官宦人家犯了事的丫鬟被卖进去的,也许还有很多很多其他的原因,无论是哪种,她们要是能安稳的过日子何苦去做这种工作。
“唉,算了,当我没说过,你出去等会儿吧,我做完就拿出去给你们,出去吧。”说完,她低着头煮粉,挥手让汪植出去。
汪植想了想也没懂她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他昨天特意把今天需要做的事情都完成了,所以今日才能到悦来客栈陪钟离,却不想她除了中午做了那份酸辣粉后,一直都在院子里干别的活,平时也是这样如此,但是今日汪植却能察觉出她的心情很不好,一直到下午辰时了,还依然一脸闷闷不乐的。
他陪着钟离将两个小朋友送出门后,看着她一脸的欲言又止,钟离见此,问:“怎么了?”
汪植把手背到身后,踌躇了一下,说:“那我跟你说的话,你不要生气。”
“嗯。”
见她点点头,汪植叹了一口气,小声地说:“欢意楼是我开的。”
“啊?”钟离怀疑她的耳朵坏掉了一个太监开青楼,那他算是老鸨?
片刻,钟离忍不住发出笑声,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笑了起来,笑的整个人都差点站不稳,汪植皱着眉头问:“有什么好笑的?”
钟离笑的直摇手,“不是,你你怎么会想着哈哈哈哈,去去开青楼?笑笑死我了。”
或许也是被她的笑声感染了,汪植也忍不住笑了下,说:“西厂的情报网虽然够缜密,但是一般能最快收到消息的地方就是青楼和茶馆了,不过,用青楼来做掩护会安全些。”
两个人一起靠坐在吊床上。
钟离说:“我还以为你要告诉我什么事情呢唉。”
“你今日到底怎么了?”说完,汪植扭头帮她把头顶的梨花瓣拿掉。
“没事,就是突然觉得女子在世真的很不容易话说,你的欢意楼怎么就那么不声不响的办起来了?有人知道是你开的吗?”
汪植摇摇头,说:“我只是出钱罢了,有另一个人帮我管着。”
钟离睁大眼睛,屁股挪了一下,扒拉着他的袖子期待地问:“那我算不算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看到她这个表情,汪植失笑,说:“丁容知道。”
钟离一听,失望地“哦”了一声,说:“那是不是我不问你,你都不会告诉我?”
汪植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我不想让这种腌臜事污了你的耳朵。”
钟离一听,比他不告诉自己还生气,“你说什么呢?!这算什么腌臜事?什么叫污了我的耳朵,耳朵不就是用来听的吗?我们是朋友,你开青楼不管是做什么,只要不涉及机密的事情,你都应该告诉我,我不想到头来,你对我的事情一清二楚,我却对你的事情一无所知。以后,不管是好的坏的,是开心的,还是难过的事情,你都必须,一定要告诉我,这就是朋友的意义,听到了吗?”
汪植觉得内心特别的感动,有这样一个朋友似乎也不是坏事,他点了点头后,钟离终于露出笑容了。
临走前,钟离问汪植的生辰在什么时候,却被他告知早就过了,钟离就说明日请他吃饭,算是补给他的生辰礼,汪植笑笑没说话就走了。
多少年了,他似乎没有过过生辰礼了,如今,有那么个姑娘笑着跟自己说要给他过生辰礼,本以为自己会抗拒的,却突然发现有些期待她会送自己什么。
汪植回到西厂洗完澡后,打开衣橱,从里面拿出一个长锦盒。
走回桌子前,把锦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支玉簪子,正是他之前让丁容给他寻的玉,现今簪子已经雕刻出来了,就差送人了。
次日晚,云来酒楼。
昨日钟离跟汪植约好在这家酒楼吃饭的,她来的比较早,就先进包厢点酒菜,等他来了就能吃了。
钟离本想让小南小北一起来的,但是他们两个似乎对汪植还是有些畏惧,所以不敢跟他一起吃饭,没办法,她只能在酒楼订一些菜后让小二送到他们家去,等会儿饭钱她再连同这一顿一起结了。
汪植没想到皇上会临时叫他进宫,等到出宫时已经过了他和钟离约定的时间,即使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但是他知道钟离肯定不会走的,一定会等他过去。
但是他一进包厢,见到的却是趴在满满是菜的桌子上睡着的钟离,手边还有个酒壶,似乎是喝醉了。
汪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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