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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借钱


看着熟悉的院子,以及自己还坐在昨夜躺的吊床上,钟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都是泪痕。

        咂吧着嘴巴觉得咸咸的,应该是流进嘴巴的眼泪,所以她这是做了春梦吗?

        虽然不是真实的,但是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好羞耻啊。

        钟离因为昨夜这个梦,心情倒是有了舒缓,也没再一直闷闷不乐了。

        目送着心情大好的钟离出门以后,柯叔扭头就往屋里去,边走边念叨:“得写信告诉大人”

        而此时在辽东的汪植却遇上了一个大难题。

        早上的时候,汪植和陈钺正在等着巫师为新开的马市做法事,就在此时,丁容走进了棚子,对汪植说:“北牧区四个部落为开市准备的几百匹良驹一夜之间消失无踪,现在事态紧急,各部族已经开始相互指责,女真部和朵颜卫已经大打出手,福余卫和泰宁卫正在赶去的路上。”

        汪植听后就让陈钺带上兵一起前去阻止部落之争。

        随后,一行人马便到良驹圈养的牧场查看情况。

        陈钺从帐篷里出来以后走到汪植身前,说:“督公,场内只有人居住的痕迹,没有马的痕迹,就连马粪、马蹄印都没有,所有的马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听完陈钺的话,汪植紧皱眉头,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他问:“失主呢?”

        紧接着就有三个人被押了上来,只见三人中的领头说:“昨夜,小人几个正在睡觉,突然听到外面嘈杂,到帐外查看,发现营地被一伙蒙面马队给给包围了,后后来,后来他们就把马都抢走了,我们,我们听到那些蒙面人都操着女真口音。”

        就在他话音刚落,女真一族就生气地指着他说:“你说什么!”

        汪植觉得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的,扭头问女真一族的领头:“你有什么话要说?”

        “汪督公,如果马是我们抢的,我们为何不杀人灭口,反而让这几个下人在此或说八道。”

        另一边朵颜卫不满道:“我看你们是疏忽了,留下了漏网之鱼。”

        汪植说:“诸位稍安勿躁,我有一事不解,试问,这一伙马贼能把马粪和脚印都处理得干干净净,又怎么会疏忽掉这三个大活人呢?”

        说完,汪植见到那三人面有异色,心中略怀疑,说:“你方才说的话疑点重重,并无确凿证据,却在此胡乱攀咬,是何居心?我本就好奇现场为何会被处理得如此干净,现在看来,是你们三个监守自盗,早就谋划好一切了。”

        “大人明察,小人不敢啊。我们没偷,我们真的没有偷马。”

        “那你为何说谎。”

        “昨夜,小人几个实在是太累了,吃过饭就睡着了,睡得实在是太死,等醒来以后就是这一番景象了,我们怕被追究责任,所以才串通好,打算推到女真人得身上。”

        虽然那个领头的将实话说了出来,但是朵颜卫还是不依不饶,觉得马一定就是被女真部落偷走了,正当两队人马吵的激烈,汪植拿着手铳对着天空一开枪。

        “砰------”

        汪植将各方的利益说了个透彻,又说:“广宁是大明的地界,丢了东西自有大明的官府给寻回来,我会将此案查明,给大家一个交代,就在开市之前,所以在此之前,众位都先回去吧。”

        陈钺追着汪植过去,本想劝他趁此时机将女真一族收押,既可以牵制住女真部落的势力,又可以平息此次丢马事件,但是汪植却觉得既然女真一族可以牵制住朵颜三卫,若是将他们收押,岂不是让朵颜三卫的势力壮大了。

        就在汪植对于此案还一筹莫展的时候,女真和朵颜三卫的人马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了,次次都是为了一件小小的事情打了起来,陈钺再次找到汪植,希望他可以暂缓开马市的事情。

        汪植却不同意,“复开马市,乃是陛下的旨意,若不将此案查清楚,便如此不了了之,日后必会后患无穷,若那个人在,此案一定迎刃而解。”

        陈钺问道:“哪个人?”

        “顺天府唐泛。”

        悦来客栈。

        中午的饭点过了以后,钟离就赶两个小朋友去睡午觉,她则搬了个躺椅在柜台后面,拿着个蒲扇一边扇一边躺在上面闭目养神。

        就在钟离快睡着的时候,突然有道声音传了进来:“老板?”

        钟离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将头冒出了柜台,结果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欢欢!”陆恒惊喜地跑到了柜台前。

        钟离调整好心情后,站了起来,抚平衣裳的褶皱,亮出标准的假笑:“这位客官要吃些什么呢?”

        “客官?噢,欢欢,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吗?!你哪来的钱啊。”陆恒这才想起来他是要来客栈吃午饭的,却不想在这里遇到了钟离。

        钟离实在是快绷不住了,抽着嘴角道:“这位客官,如果你不是想来吃东西的就请出去,现在是本店的午休时间。”

        陆恒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钟离要一直用这种陌生的语气跟他讲话,他急道:“欢欢,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欢欢,你听我说,我是一个人来到京畿的,等我考上了,我们就成亲,等到你生了孩子以后我们再回家,到那时我娘见到了孙子就不会再逼我们分开了,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个知县的女儿,我”

        钟离一直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终究还是打断了他:“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出去吧,不要打扰我做生意。”

        “欢欢,我”陆恒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道突兀的声音再次打断。

        “哎哟,这是谁呀!好一个俊俏的小公子啊,钟离,你还真是好福气哟,这汪大人才刚离开没几天,你就这么按捺不住要找小白脸啦,不过,我也可以理解呢,毕竟汪大人那方面不行,满足不了你,啊,我是不是说太多了?对不住噢,吓到你的小白脸了呢”

        看着隔了好几家店的迎来客栈的老板娘在自己面前阴阳怪气的,钟离始终保持着看傻逼的眼神看着她,冷笑一声道:“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把你有老相好的事情告诉你相公。”

        钟离本只是随便说说的,想要气她一气,却不成想那老板娘真的慌了,惨白着脸,哆嗦着说:“你你别胡说,我我我清白着,哎呀,小公子,你和钟老板慢聊,我突然想起我店里还有点事情,先走了先走了”

        说完,那老板娘就落荒而逃了。

        看着还杵在自己面前的陆恒,钟离就一阵头疼,无奈道:“陆恒,昨夜我和你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吗?”

        陆恒这才回过神来,抖着声音道:“欢欢,你真的成亲了?他他是谁,对你好不好?”

        钟离平静地看着他道:“他是谁你不用管,你只用知道,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欠你的早就在我给了那株草药的时候就已经还清了,你走吧。”

        说完,钟离就转身进了后院。

        陆恒看着钟离从自己面前走开再到帘布遮挡住了她的背影,这才卸了一身的力气拖着脚步离开客栈。

        辽东。

        过了午时以后,汪植派人去请建州女真部落首领的儿子来到帐篷,本想跟他商议复开马市的事情,却不成想,那人姗姗来迟不说还以为汪植听不懂女真族话,对他说着一些不堪入耳且满是侮辱的话。

        汪植勾唇一笑,用女真族话说道:“对圣旨不敬,就是对大明对皇上不敬。”

        接着,又用中原话说:“来人,此人亵渎圣上,杖责五十。”

        “你们想干什么?!干什么?!汪植,你可知我是谁?”

        汪植头也没抬道:“一百。”

        后又转头对丁容说:“准备一下,一会儿有人要来喝茶。”

        片刻后。

        女真族部落的首领来到了汪植的帐篷。

        “指挥使亲临,蓬荜生辉,不知所为何事?”

        “何事?!汪植,你打了我儿子,今天就算皇上真命在此,我也要与你讨要一个说法。”

        汪植不慌不忙道:“说法慢慢讨,先坐下喝杯茶。”

        指挥使一脸不满地坐下后,汪植才说道:“指挥使,这件事情你还得谢我。”

        “谢你?!”

        于是汪植将当时女真指挥使李满住的儿子李古纳哈与建州左卫指挥使的董山在成化三年因为大肆掠夺而被广宁守备军击杀后,陛下震怒,女真族几乎被灭。

        最后汪植说道:“之后陛下不计前嫌,继续开恩扶持女真,本想尔等会感恩戴德,可我没想到”

        指挥使跪下,磕了几个头后,道:“在下对督公的教子之恩感激不尽,请督公转告皇上,在下绝不会重蹈李满住父子的覆辙。”

        汪植笑道:“指挥使客气了,快快请起,咱们说回正事,此次丢马一案,现在所有矛头都指向你女真,不管是否你女真偷马,现在都是尔等遭殃。”

        指挥使无奈道:“督公,确实不是啊。”

        “此次有我汪植帮忙,不管偷马贼是不是你女真的,我都帮你们脱罪,我帮你,你帮我。”

        “督公此次帮了在下两个大忙,可不知在下日后如何回报督公啊。”

        “此次汪某身受皇命,只求广宁能够顺利复开马市。”

        话音落,指挥使站了起来,对汪植行了一个大礼道:“我女真上下定当竭尽所能,全力相助。”

        次日一早,钟离刚把客栈的门打开,就看到扑面而来的唐泛,她赶紧侧身灵活的避开,于是唐泛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

        “哎哎哟钟老板,你也不接住我一下痛死了。”唐泛边摸着胸膛边从地上爬了起来。

        钟离叉着腰道:“唐大人,你这一大早的不去顺天府任职,跑到我的客栈来行此大礼是做何?”

        唐泛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道:“钟老板,我说是来跟你借钱的,你会赶我走吗?”

        钟离皱着眉头道:“借钱?!这么早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你你不会是去赌钱了吧?”

        看着钟离怀疑的眼神,唐泛急的脸都红了,赶忙摇摇头道:“不是,不是,我要去辽东找汪植,但是现在身上没有银两,我又只认识你一个有钱人。”

        “汪植!你是说,你要去辽东找汪植?你知道怎么去辽东?”钟离睁大眼睛,满怀期待地抓着唐泛的手臂。

        唐泛不好意思地挣脱开钟离的双手,道:“是的,钟老板可以借我钱吗?”

        钟离摸着下巴想了想,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什么事?”唐泛跟被受到惊吓的小鹿一样睁大了双眼,然后小声吐槽道怎么又要欠一个人情。

        “不难,就是也一起带上我,不许不答应,不然我就不借钱了。”似有发觉到唐泛要拒绝,钟离赶忙威胁到。

        唐泛无奈地点点头,小声逼逼道:“不就是才分开没几天嘛”

        于是得到答复的钟离开始开开心心地收拾东西,然后顺便将两个小朋友送到汪宅交给柯叔照顾。

        而当钟离带着钱和行李走到和唐泛约定好的地方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连马都要找两个瓦剌人借。

        钟离:“”这位大兄弟是有多穷,所以她借出去的钱是不是很难才能要回来呢?

        望着钟离那双怀疑加无语的眼神,唐泛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他也不想的,他全部身家都已经用在吃上面了,就连冬儿的赎身钱都是和隋州借的。

        鉴于钟离没有骑过马,所以她就和唐泛的冬儿妹妹乘坐一匹。

        接着一行五人便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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