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假汪植
钟离在船外坐了一会儿后,就看见丁容回来了,他走进船舱里。
丁容走到汪植的身边,小声道:“大人,贾逵安排好了。”
汪植点点头,起身走出去。
钟离看到汪植出来了就跑过去,一脸兴奋加激动道:“是不是要开始行动了?”
汪植看着一脸跃跃欲试的钟离就好笑,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说:“阿离,给你个任务好不好?”
“好啊好啊,你说,需要我做”钟离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丁容从身后敲晕了过去。
汪植伸手接住了朝他倒过来的钟离,对丁容说:“找个客栈安置好她,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是。”说完,丁容就伸手接过汪植手中的钟离。
这边钟离就躺在客栈里睡大觉,那边汪植就跟假汪植来了一个身份对调。
在唐泛刚到府衙的时候,汪植请来的三位大人就到了,就在黄景隆一脸懵逼的时候,唐泛拿出了顺天府得腰牌亮明了身份。
黄景隆却巧言令色的扭曲事实,唐泛知此时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只有让三位大人见到隋州,这件事情才能解决,于是提出要到牢里找到隋州。
却不想,当他们一行人到达关押犯人的地方的时候,现场一片狼藉,牢中的犯人都不见了,此时有衙役来报,称所有的犯人都去了府衙,于是一行人又赶了回去。
唐泛和隋州相见以后,隋州也与三位大人亮明了身份,还将黄景隆的一切罪行说了出来。
却不想,黄景隆居然一脸的胜券在握,说:“三位大人,莫要受此人欺骗,我初识这个隋州,也对其深信不疑,甚至还协助他调查,可是后来我发现,他假借查案之名,实际上却向我索要钱财,后来有人向我告发,我才知道这个隋州是假冒的,而且我怀疑,他杀了真正的锦衣卫冒充而来,将他捕获之后,我一直在追查他的同党,现在我断定,这个唐泛就是他的同党,而且同样是一个假冒朝廷命官的罪犯。”
唐泛见他说的头头是道,冷笑道:“你可有证据?”
“有人证,你知道,向我举报隋州的是何人啊?正是西厂指挥使汪植汪督公,督公大人就在左近,正等着拆穿这两个贼人的真面目呢。”
三位大人见此便要黄景隆请汪植过来对峙,方能确定谁的话才是对的。
隋州和唐泛一脸凝重,因为他们都见过那位“汪植”,不仅长相一样,就连神态都学的一模一样,可以说是以假乱真了,若真是那个汪植过来,估计他们都得完,因为那个假汪植就是黄景隆的人。
不过,唐泛倒不是很慌,只是对于不确定的事情有点拿捏不准,隋州是不知道真正的汪植此时就在吉安,但是唐泛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有些紧张。
而早与假汪植身份对调的汪植正摇着扇子跟着前去接他的人进到了府衙,那人正跟他介绍前来的三位大人。
那人话未说完,汪植就用扇子敲了他一脑袋,说:“多嘴。”
“”
汪植一俩熟络的与三位大人见过礼后,便坐到了知府的位置上,唐泛见假汪植站在知府那边,指着他道:“你是假冒的。”
汪植微微一笑道:“冒充朝廷命官可是重罪,是要杀头的。”
孙大人问道:“汪督公,不知你可认识这隋州唐泛二人?”
“哈哈哈哈,近日京城发生了两宗奇案,武安侯之子被杀,太子伴读被杀,而且还死在了同一张床上,这可以说是大明开国以来最离奇的案子了,可是却被北镇抚司和顺天府联手破了,而办案的二人就是唐泛和隋州,而我也参与到此次办案当中,所以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他们啊。”
蔡大人问:“督公,那这二位可是假冒的?”
汪植听后,从椅子上走下了堂,站到了唐泛的面前,仔仔细细地端详他后,说:“你此番从辽东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怎么反而还胖了呀。”
唐泛见汪植一脸笑意,震惊地看着他,然后似想起了什么,低下头从衣袖中拿出了汪植给他的锦囊,里面有张纸条写着:是我。
接下来的事情便随着唐泛和隋州所想的发展了,汪植将黄景隆等人收监,带回京城听候发落。
而此时的钟离从吉安某条大街上某家客栈的某间房间的床上悠悠醒来以后,边揉着被敲痛的脖子边打开门,就见到把她敲晕的罪魁祸首,她气的直对他拳打脚踢,“丁容,你胆子肥了吼,居然敢敲你大人的夫人!”
丁容又不敢打回去,又怕被打,只能边躲边说:“夫人,是大人让属下这么做的!”
钟离指着他道:“你别躲,你给我过来,我现在先揍你,汪植的账我回头跟他算,看拳!”
随着一个拳头过去,传出了一阵惨叫:“啊!”
丁容有苦难言啊,他夹在大人和夫人之间好难啊。
片刻后。
丁容顶着个乌青的眼睛,一脸乖巧地站在正坐着吃东西的钟离身后。
眼看钟离快把那道这家客栈最受欢迎的如意糕一扫而光了,丁容很有眼色地上前道:“夫人,要不要再来一盘?”
钟离摸了摸肚子,摆摆手道:“不用了,剩下的都让人撤下去吧,我吃饱了,要出去走走。”
“是。”
钟离刚踏出客栈的大门,就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汪植,她没有表情地走了过去。
汪植自然也看到了从客栈出来的钟离,不过他却一眼瞧到了乌青着眼睛的丁容,他默默抹了把汗,难怪她看到自己没有像往常一样跑过来抱他,估计等着秋后算账了。
就在钟离要走近汪植的时候,她“哼”了一声扭头就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汪植看看丁容乌青的眼睛,再看看前面已经快走远的钟离,叹了一口气后,吩咐贾逵远远跟着他就好了,然后就追上钟离。
钟离正低着头挑摊子上的胭脂水粉,她自来了这里以后基本都是素面朝天,因为她之前闻过买回来的那些胭脂,里面含了好多的铅,她怕自己的脸烂掉,都不太敢用,平时就擦一些自制的牛乳膏,再多一些就是画一下眉毛,唇脂偶尔会涂,但是涂的少。
汪植凑近一看,伸手拿过一盒桃花色的腮红,打开后在钟离的脸庞比着,他正要开口时,小摊老板说:“公子好眼光,这是今天新做出的桃花笑春风,夫人的脸肤若凝脂,涂上这盒腮红,保证更加貌美,二位定能恩恩爱爱一辈子。”
钟离见此,一阵汗颜,这小摊老板真能说,靠着一盒腮红就能恩爱一辈子。
其实她早就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因为她觉得除了被丁容敲了一下,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生气的了,而汪植也追着她过来了,气都已经消的一干二净了。
但是,她可不想让他那么容易过关呢,于是她放下手中的胭脂道:“老板该去看看大夫了,我和他可不认识。”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
小摊老板这下脸色可不好了,无端端被人咒去看大夫,谁愿意啊?
汪植放下一锭银两,笑着对小摊老板说:“抱歉,她正在气头上,怨我,剩下的钱不用找了。”
说完,他就拿着那盒桃花色的腮红去追钟离。
天很快就暗了下来,钟离也走累了,她转身朝原来的方向走,本想走回客栈的,却发现路已经找不到了。
汪植见钟离停了下来,就走上前,主动问道:“累了吗?”
钟离“哼”了一声,故意臭着张脸道:“背我回去。”
汪植弯眸一笑,没说什么,直接蹲了下来将钟离背了起来。
一路回到了客栈,然后又背着钟离回到了她白天睡的房间后,这才将她放了下来,说:“我叫店小二烧水来,你洗完澡就早点睡,我们明天出发回京城。”
说完,汪植就要出去了,钟离却从他后背抱住了他,脸埋在他的后背上,闷着声音道:“你不会觉得我无理取闹吗?”
汪植转过身将她抱在怀里,低着头看着她的脸道:“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摘给你,我喜欢宠着你,就算是无理取闹,我也甘之如饴”
话音刚落,钟离就踮着脚尖亲了上去。
钟离只是亲了一口,正打算退开,汪植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压向自己,他不满足于简单的触碰,张开嘴含住她的唇,又撬开她的贝齿去捕捉那舌头,然后,轻轻地吮住它。
紧紧相贴地四合唇瓣,从一开始地厮磨辗转,到彼此的呼吸都融合在一起了。
钟离的脑袋昏沉沉的,温柔缠绵的吻,吻的人都要化了,气息用尽也分不开来。
这样的感觉,是那种沉湎的晕眩,贪恋对方的气息,任他做他想做的所有事情。
半晌,汪植停了下来,将她搂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朵道:“小妖精,等回到京城,那会儿你想后悔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就将她横抱起放在了床上,然后就出去了。
而在床上躺着的钟离还处在懵逼状态,直到送水来的店小二敲着门,她方惊醒。
那会儿她还不知道汪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回到京城,回到汪宅以后她就知道了。
次日。
因为吉安的知府已经落网了,所以隋州的任务也完成了,而本来就是来救隋州的唐泛自然也没他什么事了,而被唐泛叫来的汪植也打算将黄景隆押解回京城。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路回京城。
钟离坐在汪植的马车里,她正捧着一本从集市上淘来的话本看,突地,她想起被她遗忘的假汪植了。
她凑到正在处理公事的汪植身旁,悄声问道:“那个假汪植叫什么名字啊?”
汪植挑着眉看了她一眼,淡笑道:“杨福。”
“那他人呢?你不会杀了他吧?”
看着一脸惊恐的钟离,汪植无奈地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他活得好好的,只是他被我安置在了别处。”
安置?这个词怎么有点奇怪。
见一脸疑惑的钟离,汪植淡笑没有出声,他并不想告诉她真相,其实杨福被他关在了地牢的最深处,而且,他此生只能永永远远地戴着面具,不到万不得已,他便只能如此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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