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儿童拐卖案2
作者有话要说:</br>最近刚入职新科室,每天都上班,下午五点才下班,所以没有什么时间进行更新~
而且因为刚毕业,每天都在忙档案的事情,所以休息的时候也跟没有休一样~
前段时间,医院要求我们每天都做核酸,所以除了每天都在医院上班以外,休息日还要去医院~
今天才有空来更新~~~蟹蟹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肯定会更新完的~
次日,丁容按照汪植的吩咐安排好一切后就去到一间酒楼。
而汪植就坐在酒楼中饮茶,看见他后,问道:“安排好了吗?”
“撒下去十四组人,那个小姑娘也准备好了。”
汪植说:“吩咐下去,都机灵点,这个小姑娘不能出事,确保她的安全。”
“是。”
说完,汪植端起茶杯继续喝着,表面云淡风轻,心内却焦灼万分,阿离这几日都消瘦了不少,可把他心疼坏了。
昨夜钟离是哭着睡着的,半夜里还因为感到不安一直往他怀里钻,最后又被噩梦吓醒,后半夜他基本没有睡了,一直抱着她哄她睡,想让她有安全感一些。
今夜,是京畿一月一次的集会,街上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有卖灯笼的,有卖糖人的,还有各种走江湖的杂耍艺人。
冬儿开心的在街上的每个摊子走走停停,最后被远处的一个杂耍团吸引了过去,在她身后的不远处,正是乔装打扮后的丁容,他一眼都不敢错开,就怕小姑娘离了他的视线。
冬儿看完了喷火后,想要再去看看别的,正从杂耍团那处路过,丁容正要跟上,杂耍艺人恰好在喷火,一团火消后,冬儿就不见了
丁容简直不敢相信,就这一错眼间,人就从他眼前消失了,他心想这下糟了。
汪植收到消息后,就马上从家赶到了西厂,小池子带着一众小乞儿们正坐在西厂里。
看到汪植来后,小池子走上前,说:“大人,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汪植说:“让孩子们不管以什么方式,一定要打入这帮人贩子的老巢,就算被拐也在所不惜。”
丁容给了小池子一幅冬儿、小南和小北的画像,汪植继续道:“进去后,尽快找到他们,如果情况允许,带他们出来,如果带人跑不出来,那你就自己出来,向我汇报,如果真的难以脱身,那就留在里面,用一切方法确保他们的安全。”
小池子把画像举起来给小乞儿们看。
而此时,怒气冲冲的唐泛从顺天府赶了过来,他生气地跑到汪植面前,大声道:“汪植,你太过分了,冬儿年纪这么小,你却把她当作诱饵,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汪植知道此事是自己做错了,所以也不打算追究唐泛现在这以下犯上的罪责,于是给丁容使了个眼色,让他带着小乞儿们到安全的地方去。
等人都走了,汪植试图跟唐泛解释清楚这件事情,刚开口:“唐泛,你冷静点,事情不是你想象”
“你休要狡辩,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可你却如此利用冬儿,为了升官发财,你是不是连你亲爹都能出卖?!”
汪植看着此刻已经失去理智的人,很想认真跟他解释,“唐泛,你能不能先冷静一点?”
“不能!你利用冬儿冒险替你办案,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发生什么事情,冬儿会不会有危险?在你眼中,除了你想要达成的目标以外,别人的生命安全是不是都不重要?你太自私了。”
唐泛生气地将话一股脑说了出来,说完后,他自己是舒服了,但是看汪植不说话,就又想听他解释了,“怎么不说话了?你平日里不是挺能说的吗?说啊!”
汪植盯着唐泛看的眼神冷冰冰的,似乎在看一个死人。
唐泛转头看着旁边的人说:“隋州,你来说。”
隋州将他的佩剑拔了下来,硬塞在唐泛的手中,“刺他。”
唐泛看着手中的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看隋州,最后又看了一眼汪植,汪植依然没有说话,就对着他瞪了一眼,似乎在说,你刺啊,你倒是刺啊,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
隋州数道:“一,二,三。”
然后见唐泛终于冷静下来了,他又将剑收了回来,然后掐着唐泛的脖子走了。
汪植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气后都无法将心中的闷气去掉
回到家后都已经快子时了,宅子里都亮着灯,他走到后院看那亮着灯的房间,眉中的忧愁一直没有消去,他本以为自己是胜券在握,今夜就可以抓住那人贩子,接着便可以找到小南小北,然后给阿离一个惊喜,但是这下只剩下惊了,不仅人没有带回来,现在又丢了一个。
他推开房门,走进里间,一眼便看到了在床边抱着腿打瞌睡的钟离,眼看就要从床上掉下来了,他赶紧冲了过去,抱住那摇摇欲坠的身子。
“你回来啦”钟离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他。
汪植很是心疼又不能责备她,只能柔声道:“困了怎么不睡觉?”
钟离一听眼睛又聚满了眼泪,边说话,眼泪就一颗颗掉了下来:“我怕小南小北找不到回家的路。”
汪植没有说话,只能伸手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任何事情他都可以做到眼睛不眨就办好,即使使一些手段,但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没用。
想着今晚唐泛说的那些话,即使很不顺耳,但是他说的没有错,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只要可以达到目的,用什么方法重要吗?
但这辈子他会不会也有利用自己最亲的人的一天呢?想到这,他低头看了看怀中人的发顶,他闭上眼睛深吸气,抬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又过了几日,西厂。
丁容跟汪植汇报最近收到的消息,“出去的小乞丐都陆续回来了,都没什么结果,只有小泥鳅还联系不上。”
汪植问:“他去哪儿了?”
“听说是把自己卖到了人贩子那,下面人跟着他找到了万泰茶庄,到现在人还没出来,应该是还在里面。”
汪植坐上为他准备的马,说:“走,去万泰茶庄。”
到了万泰茶庄后,发现已经人去楼空,丁容便在后门周围找线索,看能不能找到他们马车的去向,而此刻唐泛也收到了消息赶往茶庄。
丁容找了一会儿后,对汪植说:“向南和向北两道车辙印,向南的车辙较深,向北的是一辆轻车,车辙浅。”
唐泛问道:“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
经过了这几日,汪植早已原谅了那天唐泛的无礼了,这件事本就是他的错,他已经在尽力弥补,于是告诉他:“人已经跑了,刚刚搜查过,但那边有间密室,应该就是关孩子的地方。”
薛凌也在附近找到了隋州留下的线索,墙上有两道印记,一个向南,一个向北,“唐大人,你看大哥留下的记号。”
唐泛问:“怎么说?”
薛凌说:“装孩子的车向南走了,钱泰向北,分头行动,大哥,大哥追着装孩子的车,向南走了。”
唐泛听后,对他说:“走。”
“去哪儿?”
“往南啊。”
说完,他们俩就带着剩下的北镇抚司的人往南而去。
汪植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然后闭上了眼睛。
丁容看看南边快走没影的人,又看看在原地闭着眼睛不知道在考虑什么的督公,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劝才好,只能安安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片刻后,汪植睁开眼睛冷冷地说道:“走。”
然后他便带着西厂的人往北去了。
南边险象迭生,北边暗藏杀机。
钱泰让人在南边进行埋伏,就是为了杀人灭口,而此刻隋州已经找到了丢失已久的冬儿三人,他让他们躲在草丛中不要出声,由他去解决那些危险。
而钱泰独自乘车往北走,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幕后主子,李子龙,汇报情况,他们贩卖孩童的事情已经败露了。
钱泰从屋子里开门出来,便看到了带着人马在院子外围堵他的汪植。
“这位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哪?”
汪植表面温和说道:“从你门前经过,口干舌燥,讨碗水喝。”
钱泰乍一听有些诧异,汪植这一架势就是来抓他的,怎能睁眼说瞎话呢,“讨碗水喝?这三更半夜的,还带了这么多人,未免有些奇怪吧?”
汪植笑笑,说道:“奇怪吗?我看你衣着靓丽,却独居深山老林,那岂不是更奇怪?”
钱泰以为汪植是在跟他说笑,谁知,汪植转脸就无辜的说着让他害怕的话,“你知道,按照大明律例,拐卖孩童是何罪吗?”
钱泰一听,脸色变了一刹。
汪植像是没有看到他的脸色,笑嘻嘻接着自己的话说下去,“死罪。”
钱泰摸不清楚汪植到底想干嘛,没有说话。
汪植举起手,指着屋里道:“我想看看里面里面的人。”
钱泰转头看了看屋里,谦卑地对汪植作揖道:“不太方便。”
汪植笑了笑,说:“你这里已经被包围了,插翅也难逃,方不方便,我说了算。”
“大人误会了,其实小人也是替朝廷办事。”说着,钱泰从腰间拿出了一块令牌,上面正印着“北镇抚司”四个大字。
汪植从他手中接过令牌,面无表情往身后一丢,冷笑道:“这种东西,在我西厂眼里,狗屎都不如。”
钱泰像是刚知道他身份一样,惊讶道:“呀,原来是西厂的汪督公,失敬失敬,小人愿与督公做个交易。”
这下汪植已经不给他好脸色了,冷声道:“犯了这么大的案子,你还想脱罪?”
“不敢不敢,小人不敢跟督公谈什么条件,只希望督公能够保全小人这条性命。”说着,钱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本账本。
汪植接过,翻开来,念道:“丙申年十一月初五指挥使升任贺礼金五百两,丁酉年正月初五度岁礼金五百两,丁酉年五月十八指挥使寿礼礼金一千五百两,呵,怎么?万指挥使一年过了两次生日啊?”
钱泰摇摇头,说道:“不止两次,只要万大人高兴,想过几次就过几次生日,汪督公,您一年过几次生日啊?”
汪植笑道:“汪某自幼入宫,除了陛下呵贵妃娘娘的生辰,自己的,早就忘了。”
“汪督公忠君忠国,小人实在是”说着,钱泰颤抖了几下就倒在了地上。
丁容上前查看,汪植问道:“还有的救吗?”
“死了。”
汪植冷着脸,心中另有盘算。
南边,那些杀手抓到了小泥鳅,就利用他威胁躲在暗处的隋州。
就在危机一刻,好在薛凌和唐泛带着人赶到了。
贾逵从屋里查看后出来,跟汪植汇报:“密道里有机关,我追了一半密道便塌了。”
“可知道密道通往何处?”
“已经派人去查了。”
汪植看着手中的账本,自语道:“他来见我时就已经服了毒,令牌和账本都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里面的人全身而退,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会有这样的手下”
另一边,薛凌已经将小南小北送回了汪宅,钟离高兴坏了,除了关心两个孩子,还问了汪植人在何处,薛凌却道他也不知,因为他们没有和汪植的人马在一块。
钟离将两个小朋友安顿好后,给他们熄了灯刚从屋里出来就碰到了恰巧回到家的汪植。
汪植正低着头思索今夜的事情,一听到钟离喊他的声音,抬起头时便换上了柔和的面容,伸出手接住了跑过来的钟离,“他们回来了?”
钟离点点头。
汪植伸手一刮她的鼻子,说:“你这下可以好好的吃饭睡觉了吧?你以后再为了这些事情不吃不喝,看我怎么收拾你?”
钟离嘟囔着:“你敢怎么收拾我?”
汪植气地一掌拍在她的臀上,“就这样收拾你。”
钟离搂着他的脖颈一跳,整个人便挂在了他的身上,“你抱我回屋。”
汪植伸手托住她的臀往上抬了抬,迈步往屋里走去。
进到屋里,路过了亮着的灯,抬手一灭,屋里一片漆黑,随后便传来了钟离娇憨的声音:“汪植,你干嘛你别你别脱我唔衣服唔”
次日,欢意楼。
汪植在收到崔妈妈给他传的消息后,便早早在屋里等着他“请”来的人。
万通一走进屋里便看到了坐着的汪植,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问崔妈妈:“我说你们欢意楼是越来越不讲究了,什么人都能来吗?”
崔妈妈说道:“万大人,您瞧您这话说的,汪督公是咱们欢意楼的老板呀。”
说完,她便按照汪植事先吩咐的,将屋里面的姑娘都叫了出去,留下汪植和万通二人。
万通坐下后,讽刺说道:“都说汪植不爱钱,看来是谬传了,这青楼歌肆的钱你也赚?你不害臊吗?噢,倒是我忘了,你一个太监都可以娶亲,有什么不可以的,对吧?我倒是好奇,在这房事上,你和你家那位是怎么样解决的?哈哈哈哈哈哈。”
汪植听着这些话,捏着拳头没有说话,片刻后,他笑道,“钱嘛,谁不喜欢?只要不走歪门邪道,挣不义之财,那都好说嘛,再说我和我家夫人恩恩爱爱的,万大人这一大把年纪的家中妻妾不少,恩爱的情谊又有多少?所以,不怪你,不怪你,你说是不是?万大人?”
“你这话里有话呀?”
汪植笑笑,继续道:“昨日抓了一伙人贩子,就是拐兵部侍郎孩子的嫌疑犯,为首的是万泰茶庄的老板钱泰,他被抓时给了我这个东西。”
说着,他拿出了那块令牌,“说他也是为指挥使司办事的。”
万通拿过令牌,试图蒙混过关,说道:“我们锦衣卫管辖甚多,这明里暗里为我们办事的人也多,区区丢了几块牌子不足挂齿,汪督公不会为这几个小小的牌子就为难于我吧?”
“万大人说笑了,我只是帮你把这个牌子拿回来,物归原主而已啊。”
万通说着“谢谢”,便将牌子收回腰封里。
“正如万大人所说,这个牌子证明不了什么,那这个呢?”说着,汪植又拿出了账本。
万通一看到这个敏感的字眼,赶紧拿起来翻看,汪植边说道:“这个钱泰看到我,一上来就拿出这样的东西,跟我说要做个小小的交易。”
“此人现在何处?”
汪植笑着说道:“万大人放心,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万通将账本放下,问道:“那汪督公的意思是?”
汪植站起来,边走边说:“于情,我应该把这个东西交给贵妃娘娘,于理,我应该交给陛下,但是,我不想让贵妃娘娘伤心,也不想让陛下为难”说着,他将账本拿到烛台上,用火烧着账本。
万通看着他的举动,有些不知所措。
“这次呢,我帮万大人一个忙,希望万大人记得汪植的好处,我做人很简单的,我帮你,你帮我。”说着,就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万通苦笑着也举起了酒杯,二人一饮而尽。
喝完,万通又倒了杯酒举起来道:“汪督公,刚刚我说的那些话冒犯了,给你和你的夫人赔罪”说完,他也没等汪植说什么酒一饮而尽。
汪植看着万通头也不回的走后,片刻,手中的酒杯“嘭”的一声就碎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身影。
文华殿。
皇帝听了汪植的汇报,很是心痛在京畿之地这些年丢的那些孩童,因为那些不仅是他的子民的孩子,更是他的孩子。
片刻后,皇帝对汪植说:“你替朕办一件事。”
“是。”
次日早朝不像平时一样早早的开了宫门,众大人都等在宫门外,很是奇怪皇上今日的做法。
片刻后,终于等来了皇帝,他坐在宫门之上的皇位上,吩咐身边人道:“开始吧。”
“依大明律例,拐带孩童者,斩立决。”这一道旨意刚下,就有人带着囚犯出来,然后一个侩子手就举起刀将他的头砍了。
众大人看的一清二楚,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依大明律例,拐带孩童且致孩童命丧者,腰斩。”接着,便又有一个囚犯被进行腰斩。
“依大明律例,拐带孩童且采生折枝者,凌迟。”接着,又是一项酷刑在众人面前进行。
早朝结束后,万通走在路上,腿脚有些软,因为他是劫后重生的那人
走着走着,他便不小心绊倒跪倒在地上,汪植从他身后走过,走到他面前,将他扶了起来,替他整理了一下下摆的灰尘后便走了。
儿童拐卖案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今京畿内又出现了专杀少女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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