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相知有真心
方鸣羽笑道，“不是有你的世安哥吗，我可不敢越俎代庖。”
“他很忙的，不怎么有时间……”
方鸣羽笑道，“我也快很忙了。”他这话是很开心地说的，一点也没有找借口拒绝岁越好的意思。岁越好也替他开心，“你就要官复原职了是不是？”
方鸣羽笑道，“这个词用得不太对。但我确实要回去上班了。潘博士给我们带来新线索，我们即将成立专案组调查此案，而我是一定要加入那个专案组的。”他拿起吉他，“我先教你一些简单的乐理吧。”
岁越好说，“那我很有可能会学得很快，因为我原先学过钢琴。”
方鸣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学过钢琴？”他随即反应过来：家里当作娇妻培养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送入上流社会不成，堕落到风月场所，他也见过不少。又怕刺激到岁越好，随口说道，“那太好了，你肯定会学得很快。”
“嗯，你要教会我《芳心俘获梦》。”
“你也喜欢这首歌？这是我最喜欢的歌了。”
“在世安哥以前，我想学吉他的全部原因，就是这首歌。”
方鸣羽刚教了没多久，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案子的事情，要他马上去。挂了电话，方鸣羽笑着说，“今天不能请你吃饭啦。下次你见到我的时候，我就穿着警服了。”
岁越好笑道，“那可太好了。”
方鸣羽出去之前，还特意交待岁越好，“虽然重新立案了，但之前阻挠我们的人还在其位，你也不能掉以轻心。遇到每一个客户，去什么地方，几点去几点回，你都一定要跟我讲。”
下午岁越好倒是没有接到单子，但是那个逃婚女孩程莹莹联系了他，说要将他的社保卡还给他。见了面他非要请岁越好吃饭。岁越好推辞不过，就找了一个路边的小饭店。程莹莹将他的医保卡还给他，“王奶奶的眼睛，医生说手术的必要不大了，只能开些药缓解一下。”
岁越好叹道，“到了王奶奶这个年纪，只能希望他的痛苦可以轻一点吧。除了眼睛，还有别的毛病没有？”
“没有。做了好多检查，别的都还好。体检用的我的医保卡。”
“没关系，就用我的医保卡，我借他们用过好多次了，卡已经黑了，不要再把你的也黑了。”
“姐姐，你的医保这么好……将来会影响到你的……”
“将来怎么样，将来再说吧。有没有将来，还不一定呢。”岁越好满不在乎地说着，但是已经没有以前那样视死如归的淡漠了。
程莹莹笑道，“姐姐，你恋爱了。我一看你就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变得神采奕奕了。”
“也不算恋爱吧，他……”都已经有“他”了，谁说不是恋爱了呢。
岁越好问程莹莹，“你的出国准备得怎么样了，已经在学习了吗？”
“我去了解了一下，年底就要开始申请了，一般他们都是在二三月份截止申请的。如果我现在开始准备托福和gre，应该也能申到学校，但是会不太好，或者是那种不要gre的学校。可是如果我等明年的话，我怕夜长梦多……”
“你这样是对的，先跑出去再说。二元旅店不知道能罩你多久，先趁着没人打扰赶紧把考试考了。我以为杭州够好了，真没想到连杭州也……”
“姐姐，我会很努力的。遇到你就是我的缘分，有你给我指明方向就是我的造化，我一定会抓住机会。二元旅馆的其他人……太可怕了，这就是社会的底层吗？”
岁越好叹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比他们更惨的人。”
“我原先以为我农村出身，又被家人这样逼，就已经很惨了，可是我还有学历，还有出路。不像他们，真的好惨好惨……”
“所以我们要工作，回报社会，尽到自己的责任。”
“姐姐，我一定会的。我也会照顾他们、帮助他们的。就算我出了国，我也会继续帮他们。可是你呢，你会一直做现在的事吗？”
“我不知道。”岁越好叹道，“我很难回去了——干这个也挺好的，可以帮助到你们。”
“我觉得，你做什么都一定能做很好的。而且你现在比前几天好多了，有爱情的滋润，你肯定会好起来的。到时候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觉得有点虚。因为爱情的滋润才站起来，那说明还是不能独立行走，说明我自己的力量还不够。”
“姐姐，你就不要谴责自己了，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不管是靠什么的滋润，先站起来再说呀。”
他们吃完饭，又聊完了，各自分别。岁越好走到约定的地点，周世安的车果然按时开了过来，停在他旁边。岁越好坐上车，笑道，“没想到你真的会来。我说过你太忙就算了。手机回我一样的。”
“我看到你看到我高兴，就想让你能多看我，所以我说一有空就来看你，世安哥说到做到。”
“原来你是因为我看到你高兴才来的，不是因为我想看你。”
周世安笑道，“岁岁都会开世安哥的玩笑了，说明是真的快好了。”
他见岁越好只是傻笑不说话，问他，“今天你要去哪里？我八点必须往回赶，还能陪你一个小时。”
“只有一个小时？那咱们在西湖边说说话也就过去了。一个小时你何必来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我只是很想很想来，所以我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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