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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人狂刀狂


  “叶飞!”纪灵心中记下了一个名字,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屠刚受伤时的情景,但从满脸的瘀伤不难看出他在受伤时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这个叫叶飞的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屠刚低声说道:“我听说过叶飞,他是客卿长老莫九天的亲传弟子,因为犯了事才被武涛收入龙牙战队,这人很年轻,武功高得离谱,就是最后入场的那个。”

  纪灵皱着眉头,脑海中回忆着上午抽签时的情景,依稀记得最后入场的是一个古铜肤色的年轻人,应该就是他了。

  “照你这么说他因该是明天跟我争夺天丹人选了,到时候我不会让他输得太容易,你好好养伤,如果身体没有大碍明天抽时间去看一看比武吧,对你的伤会有帮助,我先走了。”

  纪灵淡淡的说了一句站起身来朝病房门走去,他不想多留,明天会让那个叫叶飞的付出代价,因为屠刚勉强算是他的朋友。

  屠刚望着纪灵离去的背影,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布满血丝的双眼中闪出两点恨意,沉声说道:“明天我一定会去看那小子怎么死!”

  叶飞现在真的想死,可偏偏又死不掉,他被唐大叔带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不落森林,也明白了让他第一次品尝到死亡滋味的就是这位大叔。

  唐大叔是高手,超级高手,他随手折断一颗小树用手掌做刀三下五除二就削成了一柄狭长的木刀,一刀在手的大叔顷刻间化身成了‘爷’,狂爷,他就是用这把木刀一刀一刀割着叶飞身上的肉,名副其实的钝刀子割肉啊!

  游戏中同样可以感受到切肤之痛,钝刀子割肉的滋味万分难受,偏偏叶飞还不能叫,因为他嘴里被塞了一条毛茸茸的东西,妖狐之尾。辛苦做任务得来的物件如今就塞在他嘴里,满满当当,不管他怎么痛都叫不出声来。

  “记住了,痛苦是最容易激发身体潜能的东西,你要把痛苦慢慢积累,那怕到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也要忍着,听到了吗?积累痛苦,越多越好……”

  嗖!一刀掠过,叶飞胳膊上被削去指甲盖大小一块皮肉,血淋淋的落在地上,这一点小伤根本不会致命,但是会痛彻心扉,他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刀,痛苦一点点积累着,被那条该死的狐狸尾巴堵在了身体里。

  “刀剑在手你就是爷,人狂天不欺,刀狂动天地,人是活的,刀也活的,人狂刀也狂,狂刀既出,谁人能挡……”

  唐大叔手中的木刀仿佛有了生命,它在循着某种轨迹轻轻跳动,每一次跳动都会从叶飞身上带去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皮肉,不多一分,不减一分。

  叶飞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褪干净毛的光溜大肥猪,挂在架子上任凭唐大叔零皮碎剐,痛苦一分分积累,身体却被结结实实绑在一颗大树上,嘴里塞着狐狸尾巴,脑海中一片空白,除了痛苦,就是痛苦……

  嗖嗖——唐大叔手中木刀骤闪出一抹青蓝色的光亮,叶飞浑身一松,绑在身上的绳索寸寸断去,刀光闪掣间嘴上的狐狸尾巴也被轻巧挑走,未等他做出任何反应,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断喝:“狂爷,接刀!”

  木刀顷刻间到了右手,叶飞目光一凛,木刀化作一道经天长虹横扫而出,一刀在手,人狂刀也狂,狂爷刀法第一式宛如大江奔腾滚滚而出,跟着涌出的还有他积累许久的痛苦,一刀挥出,所有痛苦仿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伴随着冷冽的刀光倾泻干净……

  唐大叔双手背负,冷冽无匹的刀光拦腰扫至,他没有躲闪,用身体硬接了一刀。

  蓬!

  木刀化作齑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所有粉末连成一个整体,刀碎了,还是刀,叶飞保持着挥动的动作,手中却已经空空如也,嗖!木粉连成的长刀从唐大叔身旁掠过,扫在一株碗口粗的树杆上,只听得咔嚓一声裂响,树杆折断倒地。

  叶飞呆呆望着倒下的大树,摊开手掌看了一眼,刚才他明明用的是一柄木刀,怎么能发挥出如此强横的威力?狂爷刀法,好神奇的刀法。

  “你带了补血丹和疗伤丹么?”

  唐大少淡淡的问了一句,声调听不出半点转折。

  “带了一些……”

  “很好,各嚼一颗,我们继续。”

  唐大叔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走过去信手抓起倒下的树杆,以掌为刀在树杆表面削了起来,一柄狭长的木刀很快现出了雏形,接着是继续开始削第二柄……叶飞见到木刀脑海中嗡嗡作响,他有种想一头撞死的冲动,浑身火辣辣的痛,他掏出两颗丹药丢进嘴里,用力嚼碎吞下。

  一柄、两柄、三柄……六柄,唐大叔总共削了六柄木刀才停下手来,把六柄木刀叠成一摞掐在左手,右手从腰间解下一根绳子冲叶飞晃了晃,淡淡的问道:“还需要吗?”

  需要用绳子把我绑起来?叶飞激灵灵打了个哆嗦,果断摇了摇头,后退几步背贴在那棵大树上,刚才他是被唐大叔绑上去的,现在是他自己贴上去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心里有数,被人绑着就算能积累痛苦也是白搭,如果在比武时有人会绑住他一刀刀切么?绳子是累赘,迟早都是要丢弃的,晚丢不如早丢。

  唐大叔撂下绳子,伸手一指不远处的妖狐之尾,低声问道:“捡起来咬住?”

  叶飞摆了摆手,一脸狂傲的答道:“咬个鸡别!”

  唐大叔嘴角扬起一抹邪邪的弧度,淡淡的说道:“我的不可能给你咬。”

  “呃!”叶飞神情一滞,竟无言以对。

  嗖!一道青光闪过,叶飞左肩上弹起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皮肉,痛得他张口发出一声大叫,耳边传来一声冷喝:“忍住!”

  嗖!木刀削上了下颚,一个拉锯动作切下了一小块带胡茬的肉片,鲜血顿时流了下来,叶飞捏紧双拳高高仰起头来强忍住痛楚,将痛一点点积累,一刀,又是一刀,再来一刀,很痛,这是一种不会麻木的痛,积累,一点点积累,胸腔中仿佛有一丝无形的力量在痛苦中凝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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