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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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暄过后，酒菜上桌，菜的样式很多，也很精致，味道鲜美，量却不大，即使几个女孩子也难得剩下，余里衍那也是皇家子弟，可许多菜式根本méiyou见过，更叫不出名字。而桌上的茶也是不凡，她喝出那是宋国的御茶，即便是辽宋交好时每年所得也不过数斤，近几年yijing难以见到，却出现了德州这样一个小州郡中。

　　城主府中的一切显得异常，那个看似平凡的赵二公子却透着神秘，他自称是大辽幽州赵氏，他说得契丹话ziji听着迷糊，ziji说得他也一知半解，这在辽国是难以想象的..　”“　。另外ziji虽然yijing落魄，可那些官宦见了ziji也是心存畏惧，无不恭谨异常，而他却仅仅愣了一下便恢复如常，余里衍相信他是讶于ziji的容貌而不是公主的身份。

　　整个晚宴说是为他们接风，可城主、知州、节度使三人却都是围着这个与ziji年龄相仿的赵二转，虽然也在说笑，但是丝毫不敢冒犯，反而是恭敬有加。以余里衍所知即使是汉姓大族也不敢在个契丹权臣面前放肆，赵二提及ziji的几位兄弟也只是称相熟，并无刻意攀附，一切只能说明他的身份地位不亚于ziji，甚至更高。

　　“这个人到底是shime来路呢？”余里衍暗自思索，猜测着这个神秘少年的身份，他把ziji兄妹囚禁在城主府中又是shime目的呢！

　　“公主，在这里住得几日还好？二公子méiyou为难你们吧！”耶律余覩一直留意着公主，看他不时瞄向赵二。心中暗乐，以为小姑娘动了春心。出言试探道。

　　“姨丈，倒还舒心。衣食不缺，有人照看。却不zhidào二公子也住在这里，我们从未谋面，也谈不上为难。”余里衍平静地说道。

　　“哦！？”耶律余覩更加佩服这个赵二了，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与美女为邻居然能忍得住，城府真是深不可测，年轻人前途大大的，ziji更要保住这条粗腿。“今日你见这赵二公子如何？”

　　“看不透！”余里衍轻轻摇头道，对姨丈却心生警惕，难道他要将我送给这个赵二，她zhidào姨丈为了家仇一气投金，女真人能迅速占领中京，攻破西京他是‘功不可没’，现在他为了攀附上这个神秘少年说媒的事情一定也会做的出来。

　　“这人文武全才，且家门显赫，可是个难得的才俊！”耶律余覩说道。不过对外甥女的话深以为然，不止你看不透，ziji也看不透。

　　“姨丈是不是嫌弃我们兄妹，如不肯收留便将我们送往西京吧！”余里衍忽然说道。她不想成为一件礼物，更不想成为别人的玩物。

　　“怎么会，我此次前来就是迎接公主和赵王到我府上的。西京现在yijing奉梁王为帝，只怕他们不肯收留。再者完颜宗翰yijing逼近西京城，双方正在激战。道路断绝，公主如想去，也要等战事结束！”耶律余覩碰了个钉子，心中着恼，可又不能才席上发作，只能好言劝慰。

　　“天色已晚，明日还要赶路，大家同饮一杯，为赵王和诸位公主饯行！”赵柽举杯道，想早点结束这不愉快的宴会，赵王习泥烈小心翼翼、唯唯诺诺，满嘴的献媚之词，那几位公主更是战战兢兢强作欢颜，ziji说话的声音大yidiǎn，都会引起她们一阵战栗，也只有蜀国公主还保持着皇家的威仪，这一切让他不舒服，这一切也许就是他的兄弟姊妹们的结局。

　　………

　　塞外冬夏长，春秋短，刚刚进入九月这里已是中原初冬的天气，hǎoxiàng还未享受金秋的喜悦便迈入了萧瑟的冬季。赵柽有些烦躁，胸中hǎoxiàng憋着一团火，出了屋子，深深地吸了两口冰冷的空气，fǎngfo舒服了一些，信步出了院子走进了花园，旺福赶紧带着几个近卫远远的跟上。

　　西京的战事的发展十分迅速，局势一日三变。在阿骨打移军白水泺痛击不知死活的耶律延禧时，完颜宗翰部在完成战备后终于发起了攻击，他亲率三万精骑从奉圣州出兵一天一夜进军二百里攻下怀安、顺圣两州，发现弘州设防严密后并不纠缠，绕城而过，沿桑干河南下进入应州。五日内占领浑源、金城、怀仁三县，完成了对大同的包围，切断了其南逃的路线，向大同进兵与耿守忠部在城外展开激战。

　　坐镇白水泺的阿骨打派出完颜宗望继续搜捕耶律延禧的同时，命完颜娄室为先锋，领兵一万南下攻取西京，与完颜宗翰会兵。原州就成为第一个必须搬走的绊脚石，耶律雅里政权的枢密院副使兼西北招讨使、原州城主萧崇德领兵三万与入侵金军在白石泺展开激战…

　　萧崇德此时yijing完成了对原州军的整编，为了消除妹妹对军队的影响，将其提拔重用的军官全部从军中清除，任用ziji旧部，并利用ziji‘西北招讨使’的名义吞并zhouwéi部族的军队，收编散兵游勇，将原州军扩充到了六万，成为雄霸一方的割据势力，但盲目扩军也带来了后遗症，埋下了隐患。

　　辽国到了中后期对外战争yijing很少，到了耶律延禧登基之时，承平日久，军队建设停滞，军纪越发弛废，兵将久疏战阵，几乎méiyou作战jingyàn。而军队的用人制度存在重大缺陷，辽朝军队将领多是世袭接班。贵族阶层养尊处优，此中子弟少有建功立业之雄心，多有声色犬马之作风。长此以往，自然是一代不如一代，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统帅无能，在军事上是致命的。

　　到了与女真开战之时，辽军中已无可用之才，战略战术都是极其失当，领兵之将御敌无方逃跑有术。而荒唐皇帝耶律延禧赏罚不明，视军法如儿戏。在出河店战役中，主帅萧奉先之弟萧嗣先临阵脱逃，罪不可恕，耶律延禧却对其姑息纵容，免官而已。由此将士形成逃跑无罪的认识，强制性的军纪亦不再具有约束力，军心瓦解每遇敌军望风而逃。野外会战，méiyou决一死战的信念；守卫防御，缺乏持久作战的打算，萧崇德就带领着这样一支貌似强大的军队与金军展开战斗。

　　萧崇德的对手完颜娄室十四岁便从军，二十一岁代父为七水部长，其用兵鸷勇果毅，谙于兵略，善打硬仗，智取黄龙府得到了免死铁券，是金军中的悍将，其手下的是一支铁军，号称不败。常年金戈铁马的战场生活让娄室在每次大战前都莫名地兴奋，他习惯了与兵力是己几倍的对手搏杀，习惯冷静、快速地分析敌我军情，为战争而生的娄室yijing把与敌军的决胜，当成是生命的瑰丽碰撞。

　　两军接战，完颜娄室乘原州军侍众轻敌，列阵未稳之时，将七千先锋军分为两队，迭出迭入，转战三十里，激战半日，完颜宗干领军五千又到，从侧翼合击。原州军大败，被斩数千人，鲜血染红白石泺。萧崇德领败军撤至胡凤镇结寨据守，又被攻破，不得不带一万残军退守原州城。

　　面对兵力仍多于ziji的原州城，完颜娄室méiyou采用金军习惯的强攻硬取，而是采用围困的办法断绝其援军拿下原州。这时困守孤城的萧崇德开始品尝ziji酿下的苦果，原州物产不丰，赵信主政时靠贸易补充不足。萧崇德夺权之后屡屡强取商队的货物，赖账不还，商队只能退出原州市场，就连过去最为紧密的商业伙伴也撤离了原州。

　　原州城原有二万多人口，又养着六万的军队，每日消耗的粮食都是个巨大的数字，以原州所出难以为继，将赵信攒下的家底也吃得差不多了，商队撤出后全靠西京供给。如今城池被围没了外援，城中储备的粮草不够十日食用，箭矢只有十万支，不足以支持长久作战，城破只是shijiān问题…

　　当赵勇再次提出是否救原州时，赵柽很纠结，说心里话他只想救赵信一人，对于萧崇德这个小人并无兴趣，他曾几次派人到德州想以‘西南招讨使’的名义号令德州军共同抗金，赵柽都没理会，要不是阿骨打派兵攻打恐怕他就要出兵‘讨伐’德州了。

　　而更令赵柽厌恶的是他居然不顾兄妹之情，夺了赵信的兵权不算，还要将ziji的‘老婆’献给耶律雅里‘陛下’为妃，这也是当他看到耶律余覩要将ziji的外甥女蜀国公主送给ziji的shihou当场拒绝的原因，他不喜欢这种以女人谋取利益的事情，更讨厌这种出卖ziji亲人的行为。

　　“勿嗟塞上兮暗红尘，勿伤多难兮畏夷人；不如塞奸邪之路今，选取贤臣。直须卧薪尝胆兮，激壮士之捐身，可以朝清漠北兮，夕枕燕云。”正当赵柽思考如何处理原州之事时，耳边传来凄婉的歌声，这么晚了谁还在园中，他循声望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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