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送灵

　　一晃，四十九日时间已经快要到了，这段时间很多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镜花行的发展，贾宝玉实力的提高，在学院的学习，和祝英台的交流，当然了，其中肯定有不少插曲。

　　钱勇的人频频与镜花行的某个管事接触，目的是为了获得镜花行的机密资料。贾宝玉的五行水符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现在差的就是火候。时不时和张华切磋一二，结果是败多胜少，当然，这种结果是贾宝玉不拼命的前提下。

　　来自马文才的挑战从不曾间断，只是贾宝玉是每每都压制马文才一把，在壬戌三班的声望也是越来越高，也结交了一些同班、同期的人，当然关系最好的只能是祝英台。

　　“先生，学生这几日就不能来学院了。”贾宝玉因为发引在即，这几日是不能到顺天书院学习了。

　　“好好去吧！逝者为大。”张重自然不会拒绝贾宝玉这合情合理的假期，更何况贾宝玉现在可是他的得意学生。

　　回到壬戌三班，贾宝玉又是向诸位同班暂别。不管心里如何，大家表面上都是和和气气的，况且贾宝玉对班里人一直很好，倒也多了不少朋友，当然，在心里都比不上祝英台。

　　“英台，我这几日虽不在，但每日依旧会有人送饭过来的，你可不要因为见不到我就不吃了。”贾宝玉调笑着说道。

　　“哪个会因为你吃不下饭，你就好好去吧！”

　　饶是如此，祝英台还是把贾宝玉送到了求知山下才是返回。

　　到了伴宿之夕，亲朋满座，尤氏犹卧于内室，一切张罗款待，都是凤姐一人周全承应。合族中虽有许多妯娌，也有言语钝拙的，也有举止轻浮的。也有羞口羞脚不惯见人的，也有惧贵怯官的，越显得凤姐洒爽风流，典则俊雅。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了，那里还把众人放在眼里？挥霍指示，任其所为。

　　贾宝玉和秦钟在一起看着，虽说凤姐不会放肆到指挥着贾宝玉做事情，但是得势后的得意姿态让贾宝玉不由皱眉。

　　凤姐有能力，然而却是自大，还不知道事情的分寸。现在贾宝玉知道的就有拿着府上的份子钱放高利贷，任意的利用关系帮人办事收取好处，这些现在看来不算过分，但总是污点。

　　贾宝玉和凤姐相对而言是很亲的关系。又加凤姐并不似贾赦、贾珍这般对贾宝玉毫无用处，甚至于无药可救，自然想要凤姐收敛一些。

　　然而以凤姐的性子除非是让她绝望，那样的事情别人做得，贾宝玉却是做不得。况且那般还会让凤姐丧了胆气，怕再无能力。

　　否则就只能是削弱凤姐手中的权力，若是无大权相信凤姐会收敛许多，不过这也不是轻易能做好的事情。

　　王夫人把荣国府的一应事情交给凤姐处理自有她的道理，贾宝玉也是干涉不能，而能够分凤姐权利的只有李纨，但李纨素来是个不管事的。贾宝玉没可能让这带着孩子的寡妇和凤姐争什么。

　　其他的三春中能管事的是探春，但一方面是探春尚且年幼，另一方面也有赵姨娘的缘故，服众艰难，最最重要的却是女孩子家到最后总是要嫁人的，也很难在考虑之中。

　　说起来还真有一个最合适的人。怕是不仅能得王夫人的信任，还能把凤姐治的老老实实地，那便是宝钗，然而贾宝玉和宝钗不成亲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也做不得。

　　想着自己一时之间竟然是对凤姐没有方法，贾宝玉眉头皱的更深了。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凤姐这般再下去可就没救了，正如凤姐的批语，‘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这便是凤姐的悲哀。

　　“怎么了？宝二叔。”一旁的秦钟注意到了贾宝玉的一丝不快，小声的问道。

　　贾宝玉听了笑了笑道：“没什么。”

　　说罢顿了一下又道：“以后就不要叫我宝二叔了，就叫宝玉吧！你我年龄相仿，况且你姐姐也已经不在了。”

　　秦钟自然是要拒绝的，不过贾宝玉哪里容许他拒绝，这可是正经事，他和秦可卿基本上是没有意外了，秦可卿早晚都是他的人，若是再让秦钟叫自己二叔算什么？

　　最后在贾宝玉的威严之下秦钟答应了，当然，秦钟是极为欢喜的，能得到贾宝玉的青睐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现在的秦钟已经积极向上了许多，依旧好一些龙阳之风，不过喜欢女人的成分却是多了一些，但和原先跟着薛蟠的香怜、玉爱都有联系。

　　当然了，对于曾经以为贾宝玉会和他亲近的想法只在心里说自己傻，贾宝玉在学堂帮了他太多的忙，现在的秦钟对贾宝玉只有恭敬。

　　贾宝玉如此对待秦钟固然是有秦可卿的原因，但不至于如此和善，还有一方面是秦钟的友好度以及忠诚度，友好度已经是满值，忠诚度也达到了二十的高度，这对一个外人是极为难得的了。

　　一夜中灯明火彩，客送官迎，百般热闹自不用说。至天明吉时，一般六十四名青衣请灵，前面铭旌上大书：“诰封一等宁国公冢孙妇防护内廷紫禁道御前侍卫龙禁尉享强寿贾门秦宜人之灵柩。”

　　一应执事陈设，皆系现赶新做出来的，一色光彩夺目。秦可卿‘生前’的丫鬟宝珠自行未嫁女之礼，摔丧驾灵，十分哀苦。

　　前来的达官贵人不可枚数，堂客也共有十来顶大轿，三四十顶小轿，连家下大小轿子车辆，不下百十余乘。连前面各色执事陈设，接连一带摆了有三四里远，这就是宁荣二府几世百年的积累。

　　走不多时，路上彩棚高搭，设席张筵，和音奏乐，俱是各家路祭：第一棚是东平郡王府的祭，第二棚是南安郡王的祭，第三棚是西宁郡王的祭，第四棚便是北静郡王的祭。

　　贾宝玉看着到了北静郡王那边，心里便是多了一个心眼，这北静王水溶也是红楼中一个十分重要的人，当然有什么秘密贾宝玉不知道，只希望对方不是心怀不轨的那种，这是贾宝玉红楼中少数欣赏的男性。

　　不过贾宝玉这次要失望了，北静王并没有出现在这里，见到这种状况贾宝玉心里倒有些开心，虽然细微，但这轨迹已经是被自己所改变了。

　　一路围观之人众多，有对贾家对一个死去的媳妇就如此大张旗鼓议论纷纷的，不过更多的人却是注意着贾宝玉，尤其是以两边家里的小姑娘居多。

　　这么长时间，贾宝玉成长了许多，终于摆脱了小鲜肉的样子，受到了更多少女的青睐，一路上时不时会受到暗器的攻击，挡下来一开都是荷包，平添一份尴尬，扔也不是，留也不是。

　　刚至城门，又有贾赦、贾政、贾珍诸同寅属下各家祭棚接祭，一一的谢过，然后出城，直奔铁槛寺大路而来。

　　彼时贾珍带着贾蓉来到诸长辈前让坐轿上马，因而贾赦一辈的各自上了车轿，贾宝玉一辈的上马。

　　城门处，在贾府众人离开之后，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望向驶向远处的送灵大队，这女子正是秦可卿。

　　看着自己的葬礼，秦可卿心里没有悲哀，有的只是欢快，终于，自己和以前的秦可卿再无关系了。

　　“我还是秦可卿，但和宁国府再无关系，我是贾宝玉的人。”

　　……

　　中途贾宝玉等人在一处庄园歇息了一会，不多时就又继续走了，不时到了铁槛寺。

　　铁槛寺中僧众早已摆列路旁，似贾家这样的大家子，一趟下来他们能得的香火钱足够大半年所用了，况且这铁槛寺是宁荣二公当日修造，自然更加尽心尽力。

　　少时到了寺中，另演佛事，重设香坛，安灵于内殿偏室之中，宝珠安理寝室为伴。外面贾珍款待一应亲友，也有坐住的，也有告辞的，一一谢了乏。

　　几个近亲本族需等做过三日道场方能去的，如此凤姐必不能回家，不过如今铁槛寺并无多少住处，凤姐等人住在这里不能，因是选了水月庵。

　　不多时水月庵的静虚便是带着智善、智能两个徒弟到了铁槛寺，彼时贾宝玉已经是打算随王夫人一起回去了，看到静虚三人来了感了一分兴趣，稍稍停顿了一下，望向三人。

　　这关注的重点自然是智能儿，这个据说是和秦钟有私情的小尼姑，贾宝玉很好奇这个世界的她会是如何的。

　　智能儿以往倒也往贾府去过，听说和惜春的关系很好，只是贾宝玉从未见过，今日第一次见。

　　不得不说，给贾宝玉的第一感觉很好，生的眉清目秀，便是没头发也能称得上是一个美人，这还是没长开的状态，再过几年怕是评个千里挑一也没问题，只是眉宇之间有一丝挥之不去的愁气。

　　刚巧此时智能儿也是望向贾宝玉，双目交接，贾宝玉一愣，“主线任务，苦命的孤儿，宿主需要帮助智能儿脱离静虚的掌控，任务难度：简单。”

　　在贾宝玉势力范围之外接受任务是很难的，执念是要一倍以上，不知道倒也罢了，知道了贾宝玉断然不能不管，看来这几日是要耗在水月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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