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章 沉重的脚步
“杨夏同志,恭喜你啊!”当杨夏见到首长时,这又是一个常委扩大会议的格式。当然,除了常委和作记录的秘书外,杨夏是惟一的外人。
“首长,您客气了。”后来,当杨夏已经真的说得上洞悉这个世界后,才知道年轻时有些想法其实是片面的。这些人参与杨夏的见面,并不是对杨夏的重视,甚至也不是对杨夏所说内容的重视。而是另外两个字起着作用。
这两个字就叫:新奇!
这些身居高位的大佬们,听杨夏说话,就是觉得“新奇”!有如未见过之奇花异物,总是能引人注目,同时也能调及紧张的神经嘛。
所谓为国为民,还得看从哪个角度考评。
“同时,我们也得感谢你。我们计算了一下,不说在汉唐投资中的股份收入,仅说国家的现金收益,就是1亿另800万米元,这可是你给国家带来的啊。”大长老虽然有很多想法,但对于真金白银,也是从来不拒绝的。
“当初,我们决定给你1000万米元,大家心里都是悬着的。现在,事实证明我们老同志看问题还是很准确的哈……”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英雄所见略同的笑。
杨夏只是微笑,杨夏知道这些人难道笑一次,但却不知道笑后他们要说什么。
“杨夏同志,我们还有件事,也得感谢你啊。你当时建议的农村改革,我们在全国各地都有试验。证明淮河省那一套经验确实不错呢,不过,你说的可以另有方向,我们却没有发现什么好的经验值得推广。”一位长老说道。
实际上,这些长老们说话问话,但凡务实之事,都是谨守本份的,不会越位到别人管辖范围内的。
“农村的路,泛泛而谈是不行的,总得因地制宜。就我个人看来。就农村改革而言。必须要注意三个方面的统一,即发展农村生产力,调动农民积极性与提高农民生活水平的统一,在这个原则下。做什么不可以呢。”
“我举个例子吧。譬如华夏。就不太适合种咖啡植物,或者没有那个传统,而我们一些人又喜欢喝咖啡。那怎么办?在过去,或许我们要做到大而全,要求某地种咖啡植物;然而,这是不科学的做法,因为农业离不开土壤与气候!正确的做法是开展进出口贸易,以余换缺。”
“你的意思是,我们在农业生产计划上,也应该有所改进?”首长的智慧真不是盖的,杨夏随便一个例子,就让首长看到了问题所在。
“我个人认为,我国农业必须要保证的是粮食生产,但粮食生产也应该采取鼓励性的生产措施,而不是指令式命令式的东西。粮食生产搞好了,顺带而起的,将是饲养业,解决吃肉、皮毛制革需要;顺带而起的,将是食品加工业,以及粮食出口等,粮食,事关国家安全,不得不重视,农民也说,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啊。
当然,棉花也很重要,经济作物也很重要,但却不宜采用一刀切的命令方式,各地总是因地制宜好,这方面,可以多听听专家的意见。譬如,在南蜀偏北的一些地方,在农业种植上就不适合双季稻,但近几年双季稻都有推广……”
杨夏说这些,无异于惊雷。
但杨夏就是说了。一来因为杨夏本就出身于农村,前世也多与农村和基层打交道,对于农业这一块,看得相当多。而此时华夏的政策层面,完全是计划经济,那是计划得很死的。譬如一个生产队,水稻种多少亩,棉花多少亩,油菜籽多少亩等,都是计划死了的,完全不顾市场。譬如你想多种二亩花生,但没有计划,没有多余的土地,你哪儿来地种啊。
千万不要以为包产到户后想种啥就种啥,事实上这种计划后世一直都有,只是弹性更大一些罢了,而在整个八十年代,农民对于种什么,其自由度还是非常有限的。
“我觉得,杨夏同志的意见很好,这样吧,今天我们其他内容都先不说,就说说农村的。杨夏同志,你正好利用你的预测能力以及推理能力,说说我们的农村工作到底该如何搞,农村的路到底该如何走?”首长显然是座谈会的主持者。
而坐在后面的约有十几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秘书,正唰唰唰地记录着。
如果能对八亿农民有用,杨夏不在乎多贡献一点自己的智力。
“农村工作的方向,我们从今天米国的现状就能大致猜到,在今天的米国的市场里,包括农村小镇的市场,各种肉类产品包括鸡鸭鱼产品在内是十分丰富的,随便买,普通工人也买得起;各类禽蛋产品是十分丰富的,随便买;各类蔬菜产品是十分丰富的,随便买,普通工人也好农民也好,也是买得起的。”
“因此,农村的根本问题,是发展生产的问题,种植业,种各类作物,这个国家是比较重视,毕竟过去是以‘以粮为纲’嘛;养殖业,养牛养羊养猪养鸡养鱼等,过去由于割资本主义尾巴,已经割得差不多了;
副业,利用竹藤棉麻草类资源,搞加工搞编织,这方面发展得非常不足,汉唐贸易准备搞一些特色贸易,譬如组织编织一批草墩,也即草蒲团之类的,有些国家的人喜欢习地盘腿而坐,而草蒲团比较软和,相信国外有很大的市场。”
“我这里,要特别说说林业的问题,现在,我们砍树子砍得很厉害,这是不对的,因为原始森林资源,不只是给我们提供建设需要的木材,原始森林更重要的作用是水土保持与环境功能,在这方面,我们要向倭国学习,倭国森林覆盖率达67%以上,可他们本国的森林不砍,而去国外,譬如来我国的东北进口木柴。有人或许会说,倭国很富我们很穷啊,倭国很富么?我记得在1950年时,两国的起点可是差不多的,那时,也没见他们大肆砍树啊?”
见大佬们都认真地听着,杨夏则继续说道:“所以,农村工作,其实就是农林牧富渔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除林业比较特别外,其他牧副渔发展都不足,而林业要发展,不是向森林要钱,而是要广泛植树,如果我们的森林覆盖率能够达到25%,那将是子孙之福。”
“另外,我说一个小事情,也即植树节的设定,三月十二日,黄河以北的半个华夏,天气都还比较冷,有些地方都没没解冻呢,不太适宜植树啊,这个决定,是不是‘三拍’干部做出的决定?而我们传统的清明节为植树节,为何一定要改?或许,我们革命者头脑里有一个要与旧事物划分界线的意识在内,可是,我们是华夏人,华夏五千年文化传承,我们难道就不要了?
我们所追求的现代生活,并不表示一定要丢掉好的传统吧?譬如清明节祭祖,提倡忠孝;端午节划龙舟,团结爱国;重阳节登高,爱老尊老;中秋节相聚,能感受到人间亲情,这么好的节日,意义如此深厚的节日,为什么不加以利用,而且也是老百姓喜闻乐见的?这些都是人伦之常,可是,我们革命,竟然把自己革得都不是人了,这个,才是我们最值得反省的!也是必须拨乱反正的!”
说着说着,杨夏愤青的气质又出来了。
“杨夏同志,你刚才话里有个词,叫三拍干部,你说说,什么是三拍干部?”首长总是能引导事物的方向。
“所谓三拍干部,是一种形象的说法,即做决定时拍脑袋决策,领导问起时拍胸脯保证,出了问题拍屁股走人。”
“呵呵,这个说法新鲜,能不能详细解释解释?”首长这两年来,一直在重申实事求是的路线,这“三拍干部”不就是反面典型么?
“好吧。拍脑袋决策是指不下基层了解,不搞实地调查,不用数据说话,遇事只凭脑袋‘灵光一闪’,政策即出,看似胸有成竹运筹帷幄,实则纸上谈兵,犯下和古人赵括一样的错误。
拍脑袋决策一出,紧跟的自然就是拍胸脯保证。政策即出,如有人问到:如何保证政策行之有效?,如何应对?决策本身就来之无凭,没有实地调查,也无细致审计,拍脑袋者自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既然亏了道理,那就只能用‘豪气’来撑撑场面,于是胸脯拍得震天响,凭着代表政府的威望来获取群众的信任和支持。
拍脑袋而出的决策,运作起来与预期目的相去甚远,而群众也不可能指望一个拍胸脯保证的干部在事后主动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于是,‘拍屁股’走人几乎就成了‘拍脑袋’和‘拍胸脯’之后的必然结果。
政策既出,自然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而运作之后却又达不到预期的目的,到最后既浪费了国家资源,又寒了老百姓的心,后果之严重,可见一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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