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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翔天烈忽然笑了:“翔国不会就此灭了的。”

  一直没有出声的裴修之道:“你虽然够聪明,三年前就把翔天遥送到紫国去做了紫皇的侧妃,若老夫以翔国的沙漠地段去换取紫国的侧妃,塾轻塾重,你觉得紫皇会如何?”

  “你们------”翔天烈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好计谋,好手段,我绝不容许你们就这么断送了翔国基业,动手。”

  话音刚落,后面的帷帘一拉,八个黑衣人同时出现,护卫在翔天烈和若沧的周围,黑色的紧身衣,铁面具,黑腰带,黑箭靴;八把长剑直指太后一伙。

  翔天烈冷然:“杀!”

  数道剑光流窜,星茫闪动,瞬间笼罩了太后,裴氏父子和肖顺。

  裴修之忽然狂笑起来:“暗营八大铁卫,怎敌得过我天机十二煞?”

  手一抬,十二个人黑袍人应声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们围在中间,迅速结阵。

  这十二个人,长法披肩,眼睛都只剩下呆呆的眼神,如僵尸一般,无神而呆滞。

  他们的手,都握着把乏着冷光的弯刀。十二个人的背后都写着血红的几个大字“挡路者死。”每个人脸色都完全没有表情。

  翔天烈惊道:“傀儡阵?”

  裴修之转过脸去,一把黑玉箫已到了嘴边,只听“呜”地一声,箫声已经响起。

  箫声中带着种奇异的节奏。

  十二个傀儡脚步立刻跟着节奏移动,十二把弯刀挥舞,并没有转向任何一个人,只是随着箫声中那种奇怪的节奏,配合着他们的脚步,凌空而舞。

  翔天烈和若沧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压力。这箫声似有着一种魔力,促使人放弃自己原有的坚持,激发跟着舞动的欲望,连带着八大铁卫都跟着不由自主地舞动起来。

  节奏越来越快,脚步越来越快,弯刀的挥动,也越来越急。

  十二把弯刀,象是已织成了一张网,正在渐渐收紧。

  处于阵中的人,觉得自己就像是已变成了一条困在网中的鱼儿。

  这十二个人招式的配合,简直已接近无懈可击,连一丝破绽都没有。

  随着箫声的催动,这十二个人如同着了魔一般,完全只按奇怪的节奏舞着,只顾不停地收紧阵式,如同蜘蛛收网一般,无论对方用剑或笔刺到身体里,都毫无知觉,不做任何的停顿。

  翔天烈和若沧全身已经被汗湿透,虽然他们一直被保护在中间,铁卫已经尽力撕开口子,只是这个阵式相当精妙,一个人倒下马上由其余的人把包围圈子合拢缩小。不仅这圈子越小给他们的压力越大,而且这曲子仿佛带着某种魔力,阻扰着人的心智。

  随着这奇怪的韵律,翔天烈和若沧心神焦躁,头痛欲裂,呼吸困难,就象春蚕一般被茧牢牢困在里面,貌似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这样下去很不妙,这十二个人完全没有知觉的,受了伤没有痛觉,在箫声的催动下发挥了极大的潜能。

  萧声越来越急。

  风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夹杂着暗卫的闷哼声,八名铁卫已倒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不过在那里苦苦支撑。

  “住手。”突然一声大喝,萧声中断,十二把弯刀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望着门口一直没有动作的裴若尘,只见他拿了把锋利的小刀比在脖子上,脖子边缘已出现一道细细的血线。

  “父亲,你若再不住手,就没有人继承你的大业了。”

  裴修之意外地瞪着他:“你这个孽子。”

  太后的眼神也充满焦急:“尘儿,你这是为什么?快把刀放下。”

  裴若尘的额头已泌出细细地汗珠,仿佛这个动作已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放了小七,让她走。”他的刀又进了一分,血流得更多了。

  太后看着他,忽然泄气地道:“让她走。”

  裴修之满脸阴鸷,无声地做了个手势,十二煞忽然散分到两边,露出中间一条路来。

  若沧扶着翔天烈起来,直直地看着裴若尘:“我要带他走。”

  “若儿?”翔天烈连自身的重量都支撑不住了,几乎是挂在若沧身上:“你自己走,带着我只会是累赘,我已是将死之人,你走吧。”

  若沧却不理他,只看着裴若尘。

  裴若尘皱着眉头,忽然对着裴修之看过去:“把我的赤兔马牵来,让她们走。”

  裴修之却没有妥协的意思,太后看着裴若尘流出越来越多的血,忽然道:“来人,照他的吩咐去做。”

  立即有人去备马,若沧扶着翔天烈走了出去,她看见裴若尘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不应该是这样,应该是服了软筋散之类的药物,才使得功力尽散。

  她的脚步不再迟疑,否则裴若尘的血会流得更多。

  策马,扬鞭,赤兔马绝尘而去,只剩下受伤的四个暗卫拼死断后,死于乱刀之下。

  天将破晓,雾还很浓。

  城门,满身血迹的楚临风带人挟持了九门提督,城门被强行打开。

  果然是好兄弟。

  翔天烈与楚临风对望一眼,均是决绝,今日若不死,来日十倍偿还。

  一个包袱半空抛开来,楚临风朝若沧大吼一声:“接好,走,不要回头。”

  美若桃花的男子不复从前的女人气。

  若沧接过包袱挂在胸前,鞭马,放缰,飞驰。

  身后羽箭如飞。

  楚临风与所带百骑断后,不时地听到中箭的哀号声。

  赤兔马的速度果然不是一般马匹可比的,转眼已出了都城南郑。

  “指个方向,往哪走?”若沧头也不回地问身后的翔天烈。

  翔天烈似乎伤得不轻,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向若沧,两手紧抱在若沧腰上。

  “西南。”

  这个字一出,若沧的马便如箭般射出,飞驰。

  西南,是蛮荒之地,地形独特,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不过要到西南,还要穿过大片平原之地,无疑四处埋伏着杀机,虽然太后认为翔天烈的毒无药可解,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恐怕是她的风格。

  她已驰骋了一天,走的尽是偏僻之地,羊肠小道,只要方向是对的,哪边荒凉往哪边走。

  天色将黑,人累,马也累了。

  身后的翔天烈只是耷拉在她背上,未吭一声,她忽然紧张起来:“翔天烈?”

  无人应答,手往后一摸,尽是血水。

  若沧不由慌了:“翔天烈,你没事吧?”

  还是没有反应。

  “翔天烈,你不要死,我还等着你养我呢。”

  “翔天烈,我以后要在你的庇护下耀武扬威,狗仗人势,欺压良民弱小,你怎么能死?”

  “翔天烈,你别死,你还没有完成养猪计划呢。”

  半晌,身后才有个低沉的声音回道:“什么叫养猪计划?”

  她兀自没有意识地回答:“我就是那只小猪,你要负责养我,让我吃了睡,睡了吃,什么事都不用做。”

  “好。”

  她忽然醒悟过来,他回答了?“你竟然没有死?”

  她欣喜地跳下马来,把他拖了下来,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忽然怀疑是不是回光返照,抓着他拼命摇晃起来。

  翔天烈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她:“你再摇几下,我就死了。”

  她讪讪地松开手,才发现他一身白衣早已染成了红色。

  他的背后,居然插着一只羽箭,他居然一路上吭都没吭一声。

  她的鼻子忽然一酸:“你要不要紧?”

  “你把马放了,让它朝另一个方向跑走。”

  若沧一听立即明了,这马太招风了,走到哪里敌人就会跟到哪里。

  照马屁股上猛地一抽,马吃痛朝东跑了去。

  这地方似乎是个荒山,山坡上隐约有座草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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