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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若沧却瞪了他一眼:“你故意的?”

  任何人听起来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赤炎居然听懂了,她是怪他没有早一点把夜明珠摆出来,害她在黑暗中摸索了这么远。

  赤炎微微一笑:“对,我就是故意的,你为什么都不会害怕出声,为什么不吓得扑到我怀里,为什么不抓住我的手呢?”

  若沧却如同没听到一般:“我饿了。”

  坐下,不客气的开动,赤炎似乎已习惯她这种异于常人的表现,微笑着坐在她对面,

  若沧很不客气地吃着,她的确饿了,她的吃相简单而直接,没有含蓄,也没有狼吞虎咽,就是吃的动作一直未停,她很专心。

  赤炎从未见一个女子如此吃相,吃个饭竟然如此专注,让人觉得吃饭是一件多么神圣的事情,忽然笑了。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就此把你带回赤国去。”

  若沧看也不看他一眼道:“我不会跟你走。”

  赤炎道:“为什么?”

  若沧道:“我有父,有母,有兄,有姊。”

  她说话总是只说一半,赤炎却明白她的意思,如果,她不嫁,裴家便会诛九族。

  “如果我强行带你走呢?”

  若沧道:“你带不走我。”

  不错,她说的是实话,如果在前天之前,他也许有这个本事,可是就从前天他一时游戏差点杀了皇帝最重视的妹妹而且窥视翔国的贵妃的那一刻开始,烈帝已经对他下了一级追杀令,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他已经相当狼狈,所以连见若沧都只能选在如此诡异的地方。

  酒足饭饱之后,若沧把那张十万的银票还给他。

  赤炎一愣:“为什么?”

  若沧道:“遇到你以前,我并不真是聚贤楼的老板娘。”

  赤炎道:“我知道。”

  若沧道:“所以这个钱我不能收,我是坑你的。”

  赤炎摇了摇头:“没关系。”

  这样坦白的女子,他还是头一次见到,玲珑剔透,却又透着对世间一切的不在乎,总是以一种懒懒的眼光看着世间的一切。

  这样有趣的女子,已经迷乱他的眼,他是怎样也不想放手的了。

  “如果,你后悔了,记得来找我。”

  若沧淡淡地道:“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

  她举杯:“这杯酒,谢你当日不杀之恩。”

  赤炎一饮而尽:“我对你本没有杀意。”

  若沧再次举杯:“这一杯,谢你的成全,没有扣留我的意思。”

  赤炎苦笑,就算他有此打算,也被她这句话冲淡了。

  “认识你很高兴,这第三杯之后,要麻烦你送我回去了。”若沧饮下杯中美酒,起身就要离去。

  “等一下。”赤炎忽然挥了挥手:“呈上来。”

  立刻,角落如幽灵般闪出一个人来,身上也穿着件黑袍子,黑巾蒙面,双手捧着具十分小巧的琴,通体墨黑,才两个巴掌大,通体发亮,便于携带。黑衣人把琴放到中间的小几上,躬行一礼,又转身走入光线照不到的角落,消失不见,仿佛根本不曾出现过一般。

  若沧的眼睛一亮:“给我的?”这琴她真的很喜欢,可若收下岂非又欠他一个人情?

  赤炎点头,亲手把琴绑在她腰间:“墨琴小巧,正适合你用。”

  若沧正在犹豫间,忽然听到小牛奶在心里对话:“收下它,这是个好东西,这琴不仅音质好还有灵性,正合你用。”推脱的话到嘴边也吞回去了。

  “走吧,我送你出去。”是时候了,这时候,裴府只怕已天翻地覆了。

  若沧转过身,很平静地看着他,两人目光相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却已经什么都说了。

  甚至连自己说不出的东西,也一并说了。

  若沧对他,除了好感,就是谢谢,离爱还差很远。

  而赤炎也明白,要真正得到这个女子,恐怕不是武功和权势就能解决的,如果要得到她,只有用心来换。

  若沧和赤炎从地道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一片荒坟竟已亮如白昼,四面举起了上百根火把,上百禁卫军将附近团团围住,一张肃杀如地狱使者般的脸此刻正看着从墓碑处走出来的若沧和赤炎,不是翔天烈是谁?

  凄迷的夜色中,有薄雾升起,翔天烈的身形还依稀可以分辨,若沧听到赤炎小声地在耳边说了句“再见”,一晃,连影子都不见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翔天烈的身形飘过,径直朝赤炎离开的方向追去,瞬间,两个人影缠斗在一起,只听“轰”地一声,两人已对了一掌,赫然把身后跟过来的手下都迫得退后几大步站到外围。

  雾,本来还是轻轻地,淡淡地,但片刻间就已浓得像是白烟,渐渐连两人对仗的身影都瞧不见了,只听见闷哼声和击打的声音。连那些举着火把的侍卫也与赤炎的黑衣属下交上了手,火把越来越少,呵斥声一阵胜过一阵。

  现在连火光也没入浓雾里。

  若沧略略辨了辨方向,径自朝裴府的方向走去,她不会轻功,走得也并不快,所以在她终于走出这片坟场的时候,一阵急风自身旁掠来,一只手伸向她的后脖子,一下就把她提了起来,不用想是翔天烈。

  “你这女人可真够狠心,别人为你斗得死去活来,竟然自个先走了?”铁青的脸色瞪着她,那样子,绝对是想杀人。

  若沧皱了皱眉:“帮不上忙。”

  “你——”没有想到是这种答案,若是普通人听见估计要吐血了,明明是罪魁祸首,偏偏能自我感觉良好地置身事外,不过翔天烈却能作到完全不生气的样子:“天这么晚了,朕的爱妃竟然跟其他男人在这荒郊野外相会,可有什么解释。”

  若沧道:“我肚子饿了,他请我吃饭,就这样。”

  “朕不知道,若儿还有到坟场吃饭的喜好?”翔天烈明明知道若沧不会武功,很可能是被挟持去的,却很讨厌她这镇静的样子。

  “你若是睡了两天两夜,就算要你去棺材里吃饭,你恐怕都会愿意的。”

  翔天烈忽然笑了起来,确实,他好象忘记了若沧身体很弱,有嗜睡的毛病。

  他本来就长得很好看,若不是习惯板着脸,也不会让人忘记他不过才是个十八岁的少年。若沧不自觉地怔住了。

  说话间已来到裴府门口,门前跪了一地的人,裴修之和裴若尘首当其冲地跪在前面,所有的人三呼万岁。

  “平身吧。”翔天烈摆了摆手:“朕想听若儿弹琴,却又不想惊动其他人,所以才私下带她出去,倒让裴爱卿担心了。”

  这是什么鬼话?若沧看到腰间的墨琴,他倒是会找借口,幸好没有追问墨琴的由来,倒是省了件是非。这人倒也聪明,几句话就把若沧私会赤皇的事给澄清得无影无形了。既顾及了皇家的脸面,也全了裴府的面子。

  裴修之忙道:“不敢,是小女让陛下操心了。”

  翔天烈把若沧放了下来,柔声道:“若儿好生歇息,天不早了,朕先回宫,明早来迎娶若儿。”

  下面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他竟然要亲自来迎娶七小姐?要知道翔天烈除了迎娶皇后时曾亲自到场外其他贵妃不过都是迎亲史官来接,直接送入宫中罢了。这也太令人惊奇了,更让裴府长了脸面。

  翔天烈满意地看着自己制造的效果,转身离去。

  若沧看着裴若尘,才两天不见,他好象憔悴了许多,忽然听到裴修之的声音:“怎么,当了贵妃,连爹都不认识了?”

  若沧无奈地朝裴修之施了一礼:“爹。”

  裴修之满意地点头:“你随我到书房来,为父有话要问你。”

  若沧看了看裴若尘那复杂的眼神,他什么都明白,可却已不是他能控制的了。他不想让她进宫,她却偏偏撞见了皇上,还这么快就完婚,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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