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命悬一案
我说:“你打了这半天,可有问出什么来?大人可知道,每个人的骨子都是不一样的,有些人,没有做就是没有做,你就算打死他他也说不出什么来,你只局限在这几个人的口供,难道你就不担心,万一他们真的是冤枉的,你不仅让他们冤死,还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他眉目紧皱,慢慢压住心火,说:“林寡妇的妹妹亲自指正,就是他们五人一同侮辱了林寡妇并且杀人灭口。”
“这么说,林寡妇的妹妹都看见了?”
“可以这么说。”他淡淡道。
我说:“我要见证人!”
他不理会:“你只是个旁人,即使你是代表,也只能看着,没有权利干涉这件事情。”
我咬咬牙:“可是我觉得我有资格指出这个案件的疑点,免得太尉大人错判了!”
看来,得劳烦我跟他争上半天的理了。
我在骊山书院里躲了十三年,一般来说,没什么人见识过我的辩论风采,为了应付这帮学子们的提问,我把以前我学的老底子都给搬出来了,以至于回答问题越来越顺,顺到可以一个人对着几十口人争论,区区一个洛阳太尉……荆楚看着这个场景,在桩子上笑了笑,活像耶稣复活了。
太尉大人无疑成了我出山后第一个打击对象,最后定定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最后有人说,对待帅哥,你至于么你?呃不好意思,这点我是学三师公的。
这一段话,太尉服服帖帖地将我带去了公堂,将林寡妇的妹妹带了上来,他给我安置了一张椅子坐着。
林寡妇的本姓是张,这个姑娘也继承了一点点林寡妇的美貌,从面貌来看,多了几丝娇嗔,十分惹人怜爱,听说是这个时代最受人宠爱的一种女子,而我这种泼一点带刺的才是这个时代最不受人欢迎的一种。
女子叫张媚舒。
我和太尉都是旁听,真正审问的是陈大人。张媚舒被带来以后,那五人也被带上来了。
陈大人拍着桌子审问:“张媚舒,你可认得这堂上的无人。”
张媚舒看了一眼,眼睛里又惹出了泪花,伸手掩埋住,道:“他们就是杀害我姐姐的凶手!”
“你胡说!”荆楚和冼子悠最沉不住气了,堂上的官兵将他们都镇住了才没有出什么乱子,透过茶杯盖子,旁边太尉大人的脸色并不好。
我放下手中的茶盏,从容道:“哦?能否将当时的情景一一说来?”
张媚舒看了我一眼,膝盖直直往后退了一两寸,我很纳闷,我看起来很可怕么?她竟然这么怕我,这放大的瞳孔,想必是心虚了,我一向如此,第一眼就判定了这人有问题,所以从她下手是最好不过的。
可惜了,像太尉大人这样的男人对眼前这种女人没什么抵抗力,对堂上那几个长得还不错的弟子也仇恨得很,以至于被蒙蔽了双眼。
张媚舒柔声柔气地道出整个过程:“姐夫死了以后,我和姐姐相依为命,过得十分孤苦,时常有人在姐姐回家途中欺负。姐姐跟我说,她们织布坊老板的儿子总是对着她不放,三天两头缠着她,有几次都追到家门口了,这个街坊邻居都可以作证的。”
陈大人道:“堂上可有此人?”
张媚舒看着堂上一同跪着冼子悠道:“就是他。”
冼子悠按耐不住性子,他一按耐不住性子,连女人他都打的,要不是被人押着,他早就上来讲张媚舒狠狠就是一顿了,气急败坏地看着我要我给他主持公道,但是看着我这冷不冷的样子火气就更大了。
其实我的意思是,让你受点苦也好,不然你不长记性。
我说:“继续说。”
张媚舒跪得离他远了一点,继续:“案发的那天晚上……”根据她的说法,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林寡妇匆匆从外面走回来,衣服凌乱,有几处衣服还是被撕破的,脸色也很难看,让张媚舒给她打了一盆洗澡水,解衣宽带,她发现林寡妇身上有一些抓痕,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那天,天上还下着蒙蒙细雨,春风又吹得紧了些,依稀听着门外有一丝声响,她出去看,原是被撞开了。她只好上前去,给关上了。
在院子里停留了一阵子,才发现院子里有一些脚印,有几个人那么多,按照尺码来说应该是男人的脚印。她按照脚印走过去,貌似是柴房的方向,她当时还拾了个棍子走过去。
走到柴房门口,才发现这里有三个男人不知道在干什么,三个男人发现了她,并捂住了她的口鼻病将她挟制住。
忽然听见了隔壁传来一声尖叫声,似乎是林寡妇,三个男人带着她去隔壁看的时候,林寡妇已经躺在地上,洗澡的木盆已经被打翻了,水倒了一地,林寡妇死得很没面子,还好身上盖着一件男人的衣服,旁边站着两个愣呆呆的男人看着这一幕,地上还有一把流了血的匕首。
这一段完美的阐述完,似乎十分有理,五个弟子坐不住了,又有围殴张媚舒的冲动,却动弹不得。堂上的陈大人又道:
“可是你在堂上见到的这五人?”
张媚舒道:“正是!”
五人只好转到我这边,道:“老师,你要给弟子做主啊!”
我看着他们有些好笑,清一色呢。我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要真是你们干的我也帮不了你们,现在你们跟我阐述一下你们见到的情况吧!”
整个过程的阐述由最稳定的傅雪晴来完成,据他的说法,那天林寡妇的确是受辱了,他们从书院出来就到往镇上走,却在镇子外面发现了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对着一个女人那样了……说到那样,傅雪晴水蜜桃一样的脸红了一红,最后冼子悠着急的为他说了这个过程。傅雪晴继续说,是他们五个将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赶走了,林寡妇却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自己一个人回镇上了。
五个人交流了意见,说她一个人穿成这样肯定会有危险的,但是她这样也肯定很难为情见人,所以就在她身后悄悄护送。
也就是这悄悄护送才出了事,这天黑成这样,很容易被人当成色狼的,就有邻居街坊看见了这个场面开始抄家伙,解释不了,就只能躲了,眼看四处,就只好林寡妇家能躲了,冼子悠荆楚和唐窦躲到了柴房,躲不进去的傅雪晴和张无疑被挤了出来,只好去了别的地方。
在林寡妇家随意找了间房子就进去,却看见了林寡妇已经躺在地上了,张无疑“啊”的喊了一声,把他们几个都给惊动了,这才过来,看到这一幕。
“等等!”我打住,忽然想起了这其中的偏差之处,对傅雪晴说:“你确定是张无疑喊的?”
他说:“是的,我们进去的时候,林寡妇已经死了。”
我又扭头对张媚舒说:“你刚刚说的,好像你听到的是你姐姐的声音?”
张媚舒怯怯地点头,谨慎道:“是!是他们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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