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黑豹色迷迷地打量着海棠，笑道：“跟我来，到我的房间里来。”
海棠跟随他走去，现在除了钱，她什么都不在乎，这个皮囊给谁不是给呢？只可惜自己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如果有男朋友，她一定会把她第一次给他的，没想到世事弄人，居然事事都不如人心愿。
两人到了房间，海棠问道：“陪你一夜，你能给我多少钱？”
黑豹愣了一下，斜睨的笑道：“难怪龙哥看不上你，原来是个只认钱的小辣妹。不过老子喜欢。告诉你，只要让我包养你，你要多少，有多少。”
黑豹正想动手动脚，却听那个女人说道：“你得给我一个具体数目，要不然我不干。”
黑豹笑道：“你还真够味，在这里的女人从来没给我说过这个。实话告诉你，老子今天要了你，不仅一分钱不给，以后你挣的钱还得给我，你信不信？！”
海棠知道这些黑社会什么都干得出来，只是自己清白之身就这样给了这个无赖，多少有点不干。眼看着他向自己猥琐地走来，本能地向后面退。可是退到桌子那里就无路可退了。
黑豹说着：“小美人，来吧，让大爷好好消遣你。”正想对海棠动手动脚，却听到门外一阵嘈杂的声音，接着门就被撞开了，一群警察冲了进来，用枪指着黑豹说道：“不许动！”
“把他的手都绑起来。”这个指挥的人的声音是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有人问道：“方队，那个女人怎么办？”
方毅这时候才看到桌边站着一个女人，正瞅着他看。两人都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方毅先是一愣，接着是掩不住的震惊，有点烦闷地说道：“放了她，把黑豹带走！”说着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原来她是干这个的，真是无药可救，在方毅的脑海中盘旋的一直是这句话。
海棠颓废地坐在床上，感觉是落落的，那是种被别人偷看了隐私的痛苦。
宽敞的办公大厅里，绿色乔木发着死气沉沉的绿色。
龙哥嘴里叼着一支雪茄，抽了一口，吐出烟圈，似是无意地问道：“这么说，那女人没有跟黑豹同房？”
玲姐唯唯诺诺地说道：“是的，好像那个方毅跟海棠挺熟，只是把黑豹带走了，并没有把她给带走。要是别的人，早就被带走调查去了。”
龙哥想了一会儿，说道：“你去调查一下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段时间不要让她接客，她不是想要钱吗，每天给她几千块钱。”
玲姐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桌前那个邪魅的男人嘴角上扬，说道：“好戏该上演了。”
警察局里，警察用凉水和冷气以及电棍把黑豹好好收拾了一顿，然后他们开始审问。一个警察厉声问道：“快说，你背后的主谋是谁？是谁让你运的白粉？！你要从实交代，否则法律不会饶了你的！”
黑豹一副玩世不恭地说道：“老大，你都问我那么多次了，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干的，难道你们想屈打成招吗？”他内心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说，不说的话，顶多在监狱里呆上几天，龙哥回来就自己的。但是，如果说的话，自己出去肯定是小命不保。龙哥向来都说一不二，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你不说是吧，我们会……”那个警察还没说完，方毅从监控室里走了出来，上去就往黑豹脸上狠狠打了几拳，嘴里骂道：“老子早都看你不顺眼了，老子今天就打死你！”说着就往他头上劈头盖脸地打了好几拳。一个警察开始是傻了眼，从来没有看到方队如此冲动过，今天他的情绪失控还是头一次。眼看着犯人被打得不行了，慌忙上去把方毅拉开。
黑豹用手摸了摸嘴角笑道：“你们警察和我们有什么不同，不照样打人，而且比我们还狠。”
方毅又想发作，被旁边的两个警察拉开了，他狠狠地说道：“今天好好给我审他，实在不行就刑事逼供，给往死里打！”
一个警察跟着方毅走了出来，说道：“头，我觉得还得问一下那个女的，兴许她会知道些什么。”
他没有看到方毅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去把她带过来，咱们审问一下。”
方毅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讨厌老赵，虽然他平时很干练很仔细很有头脑，但是今天他怎么就这么没有眼力见儿。他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那个女人我自己会问的，你好好审问黑豹就行了。”
老赵看着方毅的背影，觉得他今天真得很奇怪，想在平时，他肯定会特别的积极去查清案子，但是今天他好像特别的情绪化。
方毅来到那条街，那条女孩向他发火的那条街，有转过一个胡同，才看到他的目的地。今天小刘已经帮他查过她家的地址了，原来那次自己离她的家是那么近。这是一条小胡同，破破烂烂，路两旁堆满了杂物，到处都是乱扔的垃圾，脏脏兮兮的，他不敢想象，那么白净的一个女孩居然住在这样一个地方。有几个脏兮兮的小孩从远处跑来，要不是他躲得及时，肯定会撞到他的身上。
敲响了门。却久久没有声音，直到他想放弃的时候，里面却传出了一个老人的声音：“刘老师吗？我这就给你开门。”
门开了，方毅看到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正向门口摸索，她显然是个瞎子，双眼无光，他好像突然理解了女孩的无奈选择，对眼前的老人倍感同情，说道：“大妈，我不是刘老师，我是诗月的朋友，今天来看看你。”小刘曾告诉过他，那个女孩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秦诗月，此时他很后悔，没有买什么礼物，还好口袋里有一些钱，可以帮助他们一下。
老人一听是诗月的同学，便把他往里请，便说道：“原来是诗月的同学呀，你们刚来过，怎么又来了，欢迎欢迎。”
方毅掺着老人来到了屋里，一股霉味儿迎面扑来，他想咳嗽，但终究忍住了。这里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没想到在当今的社会里，还有人生活得这么艰难。他说道：“大妈，你知道诗月到哪里去了吗？”
老人说道：“上学去了呀，难道你没看到她？”
方毅赶快改口道：“哦，我今天没有去学校，所以没有见到，他快回来了吧？”
老人说道：“应该快回来了，她只要一下课就回来，我也看不到时间，只能靠感觉来判断。你能告诉我现在几点了吗？”
“下午四点，应该快回来了。”方毅说道。他也不敢说太多的话，所谓言多必失，他害怕伤了这个老人的心，不小心讲出他的女儿现在正在干不三不四的工作。于是说道：“大妈，她既然不在，那我就先走了。”说着往枕头底下放了几百块钱。
老人忙说道：“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还没来一会儿呢？”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方毅心情沉重地走出门外，真巧碰上秦诗月从外面走来。
秦诗月先是一愣，接着脸色苍白地质问道：“你来做什么？！”
老人一听是女儿回来了，又听女儿说这么难听的话，于是说道：“月月，怎么那么没礼貌，你朋友是来看我的。”
秦诗月见母亲也在就说道：“妈，你先进去，我有话跟他说。”见母亲进去，才说道：“你跟我来。”
两个人来到胡同口，秦诗月说道：“你到底想怎样，想把我抓进监狱吗？”
方毅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下情况。”
“什么情况，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警察不是什么都行吗？不要来问我这些事情。”秦诗月对于警察没什么好印象，口气不善地说道。
方毅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她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倔强。方毅说道：“我知道你做那样的事情是情非得已，但是我不希望你以后再干那一行，特别是不要跟那群人混在一起，他们都很不好惹，你在里面会吃亏的。”
秦诗月说道：“我跟什么人接触，不用你管。”
方毅被她冷漠的态度激怒了说道：“只要你跟他们在一起，我就要管，以后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说完就毅然决然地走了。
秦诗月愣愣地看了他的背影一会儿，自言自语道：“对，秦诗月，这就是你，一滩烂泥，提也提不起来的烂泥。”
昏黄的麻将桌上，龙哥叼着一根烟，正在用手码着牌，他的手气很好，把别人打的片甲不留。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走到龙哥的跟前，趴在他耳朵上低语了几句。龙哥向后摆了摆手，那个男人赶快跑了出去。龙哥笑道：“糊了！”他现在心情很好，他的一个头疼的大难题，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自然而然地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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