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言墨白愣了愣,怕自己听错了,含笑的再问了一次,媤慕也牵了牵嘴角点头,笑说:“我想喝你亲手熬的粥,我还没有吃过你做的饭呢!上次你炒的菜炒糊了,没吃成,那这次就来个简单点儿的,熬个粥吧!”
媤慕调皮的眨了眨眼,“别告诉我,堂堂言大少爷,连个粥都不会熬吧?”
言墨白宠溺的看了她一眼,捏着她的脸说:“好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那本少爷就成全你。到时候不能下咽,你可别怪我!”
媤慕偏头想了想,说:“如果真的不能下咽的话,那就倒了重新熬。还是不能吃,那就再熬,直到好吃为止。好老公就是这么调教出来的。”
媤慕说得十分豪迈,完全忘记了她婚前签了一份全能女佣的协议。
言墨白挑了挑眉,全然不在意自己被当成了男佣,只要她能笑得灿烂就好。
两人去了秋意酒店,借用了厨房。
秋意酒店的餐饮部分为中餐和西餐厅,厨房也分开的。
言墨白直接借用了西餐厅的厨房,因为那里比较干净,无油烟。
现在这个点,正是吃饭的高峰期,言墨白一进去,直接把厨房里的人通通给轰了出去,然后让大堂那边直接通知,今晚西餐厅停止营业。已经做好了的,继续端出去给客人,还没做的,那就只能跟客人说抱歉了。要么去别家,要么就该吃中餐。
秋意的菜做的味道确实很不错,所以每天到了饭点,几乎都是座无虚席的。
大堂经理接到这样的通知时,不禁擦了擦汗,整这一处,今天的营业额估计要少很多,可是谁让人家是秋意的少爷呢?这么点钱,谁在意?
厨房的人被言墨白轰出去后,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少爷这是要干嘛呢?
言墨白在他们的心目中,总是遥远而不可触摸的,高高在上,仿佛不食烟火。现在居然要进厨房?
很多人都想躲在门边偷看,被言墨白冷眸一扫,全都一个激灵后退了好几步,言墨白一把把门过关严实了,捞起衣袖就准备抄刀。
话说用刀,他那是用得熟练,单手就能削苹果,皮薄还不削断,并且能均匀的分成八份,还去了芯儿的。这个绝活言墨白表演过一次给媤慕看,这之后,每次媤慕要吃苹果,都直接甩一个过去,让言墨白帮忙削。
拿着刀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媤慕:“我需要切什么?”
媤慕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言墨白转了转去的,有些好笑的说:“熬粥啊,你当然是先淘米啦!先把粥熬好了,然后再切一些瘦肉剁成肉末放进去,熬一会儿就好了,很容易的。”
可是媤慕口中说的很容易的活儿,在言墨白做来,却是一点儿也不容易。
洗米的时候,言墨白掌握不好该熬多少米,媤慕一个没注意,他就到了一大碗进去砂锅里了。
然后就是淘米的时候,言墨白洗了一遍将水倒得太急了,竟然把许多米一起倒掉。结果本来很多米的,他到了大半,却刚刚好合适。
该放多水,也是在媤慕的指导下,才能顺利完成的。
言墨白把砂锅放到灶台上的时候,还很不要脸的朝媤慕得意的挑了挑眉,非常有成就感的样子。媤慕笑了出声。
拿了一块瘦肉洗干净后,言墨白抄着刀,手下几个快速的动作,就把一小块肉直接剁成了肉末,回头视线刚好撞上媤慕看得沉醉的目光,他勾了勾唇,那意思似乎是在说“看,我很厉害吧!快乐表扬我!”
媤慕笑得爬在了椅子上,看着言墨白,脸上眼底,满满的都是幸福之色。
言墨白洗干净手,把媤慕抱着坐在他腿上,让她面对着自己,手圈着她腰,脸在他的胸口处蹭了几次啊,说:“刚刚我的表演怎么样?刀法很厉害吧?”
他骄傲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在求表扬,媤慕双手捧住他的脸,在他的额头上吧唧的亲了一口,当作奖励,说:“真厉害!”
言墨白哪里是这么一个吻,还是吻在额头上就能满足得了的?眼眸一沉,嘴唇凑近她,说:“不算,亲这里!”
媤慕心情好,看在他能给她熬粥的份上,就满足了他,甜蜜蜜的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本来打算亲一下就马上撤回来的,竟然被言墨白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继续贴紧,他的舌灵巧的缠了上来,勾住她的舌,不肯放松,放肆的缠绵了许久,见她快喘不过气了,才放开她。
言墨白的眼明亮如星子,看着她被亲得红润的唇,说:“你怎么每次都不知道喘气?接稳能把人憋死这事儿,估计就是发生在你这样的小笨蛋身上的。”
媤慕气喘吁吁的瞪他,手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只把他掐得嗷嗷的叫,她才松开。
“哼,你不也是有弱点?得瑟!”
言墨白眼底幽暗,低头在她的嫩白的脖颈出咬了一口,舌尖还极挑衅的舔了舔,留下一圈的银丝。
他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女儿,心想,不是谁都能如你一样能随意的近得我身,我更不会轻易让人寻得我弱点,任他戳。也唯有你,能如此。
灶台上的砂锅冒着白气,粥已经煮得沸腾起来,言墨白起身想去把肉放进去,媤慕抱住他,说:“等一会儿,再多熬一会儿再放。”
熬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粥开始浓稠了起来,媤慕指挥言墨白房盐和肉末,边熬边轻搅拌了一会,大概熬了十分钟,就熬好了,满室都是香浓的鲜粥味道。
言墨白拉着媤慕到桌前做好,准备吃饭。
媤慕扫了一圈周围,对言墨白说:“我们上楼上吃吧,别耽误他们工作。”
刚刚言墨白把厨房清空的时候,媤慕看见那些人打量的眼神,就有些别扭的想扯着言墨白回家算了。不过想想,既然已经来了,况且要做坏人也是言墨白,于是就顺其自然的进了厨房,找个椅子坐着了。
现在粥已经煲好,就没有必要再占着厨房了,干脆上楼上的1818房吃,没人打扰,环境也好,也正好把地儿空出来,让他们继续工作。耽误了一两个小时,都不知道要少赚多少钱,言耀天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气的冒烟呢?
言墨白对于媤慕的提议,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非常乐意的点头,然后拿了个托盘把沙窝端了起来,媤慕取了两套感觉的餐具,言墨白呶呶嘴,说:“拿一套就好。”
“你不吃?”媤慕挑眉看了他一眼。看着言墨白没说话,媤慕也就真的只拿了一套。估计他是担心自己熬的粥恐怕没法吃,所以干脆就只拿一套餐具算了吧?
刚刚放盐的时候,媤慕也有在一边看着,估计不会太咸,尽管言墨白拿着小勺子的手抖了几下,但是把盐多数撒在了砂锅外沿,进去的只有少部分。而煲好后,也没有尝过,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言墨白手上拖着着餐盘刚出厨房的门,就见到外面聚了一圈的人,都是秋意餐饮部的员工,正在说笑。
见言墨白出来后,虽然都噤了声,但是那探究的眼神一直都在偷偷的看着他们,估计等媤慕他们离开后,这些人又要开始扎堆儿的八卦了。
负责传菜的一个女服务员低着头走了过来,在离言墨白两米远的时候停了下来,小声说:“言少,我帮你端吧!”
她是负责传菜的啊,这本该是她的活儿,现在言少亲自端着餐盘,这是要让她下岗么?虽然就算是言少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拼着被冻死的心,她也得主动上去啊。
言墨白看到没看她一眼,自顾自的走着,媤慕跟在后面,见服务员差点哭出来的表情,于是柔声说:“我们自己拿上去就好,你们去忙吧!刚刚借用了一些厨房,打扰你工作了。真实抱歉啊!”
女孩子的脸立刻就红得想苹果,她语无伦次的说:“噢,不打扰……没有抱歉……哦,不是,那什么,随便用……”紧张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媤慕经过她时,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快去忙吧!”
言墨白走在前面都到电梯口了,见身后的人落下老长一截了,还在后面跟别人磨叽,于是有些不耐烦的催她:“快点儿!”
媤慕白了他一眼,加快脚步走了过去,电梯门刚还开,媤慕冲了进去,被言墨白伸手揽了一下,板着脸呵斥她:“走那么快干嘛?电梯又不会跑?要是摔倒了怎么办?医生说让你卧床休息的。”
此刻言墨白有些后悔刚刚拒绝了服务员,要是他手上没有端着托盘,他就抱着她上去,连地都不让她沾,看她还怎么跑。
刚出电梯,言墨白就一手拖着托盘,一手揽着她的腰,控制住她的脚步,以免她走得太快。
进了房,把砂锅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言墨白盛了一碗出来,吹凉了一口,送到媤慕嘴边。
第一次煮粥,虽然不知道味道如何,可是言墨白看着卖相不错,应该味道不会很差,只等着她尝了一口过后,夸他。
媤慕张嘴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其实还没吃,心里都很美了,于是脸上一直都是带着笑的。
等媤慕咽下去后,言墨白满脸期待的看着她,等待她的评价。
媤慕点了点头:“非好吃!这些你一口都不许吃,全都归我!”
言墨白像是高高悬起的心,因着她的这样一句话才落到实处。顿时眉开眼笑的答应着说:“好啊好啊,我不吃,都给你吃,给你补身体。”
那么一大锅呢,她居然要吃完,估计是真的饿极了吧!
连续喂了几口,媤慕接过碗,说:“我自己吃。你不是也一天没吃饭了么,你让厨房做点吃的送上来吧!”
言墨白打了个电话,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吃,满心欢喜,心满意足。
媤慕吃了两个半碗的时候,终于吃不下了,锅里还剩一半,言墨白看了一眼,说:“饱了?”
媤慕嘿嘿的端着碗,言墨白伸手过来想要拿,她却抽回去避了开来。此时刚好门铃响了,是楼下送吃的上来了。
门没关,言墨白让人进来,一份色香味俱全的吃食摆在的茶几上。
“好啦,你的晚餐到了,你快吃吧!我吃饱了!”媤慕放下碗,对言墨白说。
言墨白点的是西餐,在国外呆久了,都比较习惯吃西餐,中餐就是认识媤慕之后,才吃得比较多,之前吃的次数非常少。
牛排他喜欢吃五分熟,切开后,肉里还带着一点血丝,媤慕瞟到一眼,胃里难受的翻涌,捂住嘴闭眼定了定。
言墨白看她这样,便放下手中的牛排,说:“你吃剩那么多,我吃瘦肉粥算了。”
媤慕捂住嘴的手,刚准备去拦,就见他把一大口送进了嘴里,还没到一秒钟,他就皱着眉吐了出来。
“好咸呀!盐放多了!”言墨白看着媤慕,苦着脸问:“你吃了那么多,就没吃出来?还是你味觉已经消失了?”
媤慕装作诧异的说:“很咸么?我刚刚怎么没觉得?”然后拿着勺子尝了一口,眉开眼笑的说:“是真是很咸啊……”
言墨白顿时不说话了,眼睛深深的盯着她,手揉着她的头,说:“傻瓜!”
她哪里是没有味觉呢?只是为了不打击他的急性心和自信心而已。
媤慕说:“虽然粥很咸,但是我尝着是甜的,这是你第一次煲的粥,放了爱心进去的,我一定要多吃一点儿。但是,下次你煲粥,能不能少放一点儿盐?”
言墨白的捏了捏她的脸,“吃那么咸,不怕把儿子给咸到了么?”
媤慕呵呵的笑:“吃得咸,口味重。从小培养起。”
那锅粥,最后还是被言墨白一口不剩的干掉了,小两口喝了很多水,导致晚上两人都拉肚子。言墨白又是肚子痛又是,媤慕本来这胎怀得本来就不是很稳,这样一折腾,言墨白心都悬了起来,连忙打电话去咨询了那个专科主任。被教育了一通后,告诉他一些止腹泻的方法,媤慕现在不适合吃药,能不吃最好不吃。
两人折腾到天亮,才勉强好转,然后才能睡觉。
等睡醒过来,又是下午了。媤慕拉了几次,身上有些无力,刚想起床,就被言墨白按下去:“今天哪儿也别想去,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
之后的几天,媤慕都被言墨白严禁在床上,吃食一律由秋意那边负责,请了专门的营养师做的,每天到饭点就在那边送过来。媤慕这几天也特别不能闻油烟味。第一天是那边的人过来这边做,可是只有一点点油烟,媤慕就吐了好久,后来就没有再过来,都是在秋意那边做好后,送过来的。
虽然这样很麻烦,但是只需要伺候媤慕一个人,而且工资非常高,所以即便是麻烦,营养师也非常乐意做。且做得非常认真。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媤慕接到言耀天打来的电话,要他们小两口中午回家吃饭。
话说自从上次回去吃饭,不欢而散后,距离现在已经有近一个月了,之后一直都没有回过那边吃饭。
对于言耀天的电话,媤慕非常诧异,言墨白倒是没有表现的什么奇怪的,仿佛早就预料到一样的。他们那么高调的让秋意那边专门送吃食,言耀天不知道才怪!
对于言耀天,媤慕莫名的就有一种畏惧的感觉,于是他的话,媤慕不敢拒绝。
挂掉电话后,媤慕看着一边捧着笔电在她床边的小桌子上办公的人,问:“要不要去啊?”
言耀天不会是已经知道她怀孕的事儿了吧?难怪自上次不欢而散后,他许久都没有再打电话联系她的。
言耀天知道这个消息,固然是很开心的,但是媤慕有些忐忑不安,要是三个月后发现胎儿不健康,要打掉,那怎么办?
言墨白头也不抬的继续办公,说:“你不是都已经答应了么,还问我去不去?”
媤慕有些讪讪的笑,这不是不敢拒绝,所以才被迫答应的么?
回到言家,媤慕就看到了一个年龄五十岁上下的妇女,在厨房里忙活。言墨白视而不见,只拥着媤慕做到沙发上,等着开饭,吃完好回家。一点都不想多呆的样子。
媤慕也不说话,偶尔言耀天问她几句,她回答了,便又陷入安静的尴尬气氛中。
厨房里的人忙活了好一阵,就开始在饭厅摆菜。媤慕想起身去帮忙,被这父子俩都给拦住了。
言墨白冷着脸:“乖乖给我坐着。”
言耀天也说:“你坐着吧,让吴妈一个人忙就可以了。”
上桌吃饭时,言耀天一直让媤慕吃这个吃那个的,全是滋补的。
“吴妈是过来人,在这方面也比较有经验,手艺也很好,你多吃一点,对身体好!”言耀天说。
言家其实也不算什么规矩严的家庭,管家也跟他们一起上桌吃饭的。于是吴妈便也一起在吃饭,只是一直照顾着媤慕,要么给她盛汤,要么给她部菜,弄得媤慕都不好意思了。
吴妈看着媤慕吃得少,也在一边劝:“少夫人多喝点这个汤,孕妇喝了对胎儿非常好的。以后生产的时候,也容易一些。”
媤慕拿着筷子的手一抖,果然,言耀天已经知道她怀孕的事儿了。
那么他知道不知道,她怀着的孩子有可以不健康,有可能不能要呢?
三个月后,孩子不能要的话,按照协议,媤慕就得扫地出门。虽然之前跟言墨白坦白过,言墨白也明确的给了媤慕想要的答案,他绝对不会因为一年内没有生儿子而把她扫地出门,或者是撤销注入资金,让“凌宇”再次陷入窘境,可是,媤慕对言墨天有一直莫名的惧怕,或许是他名声在外,冷面阎王的名号实在是太吓人了,而且YT国际在A市乃至全国,甚至可以说是全球,都能排得上号的。言耀天如果执意要把她怎么样,就算有人阻止,媤慕相信,只要他想,他就能办到。
媤慕边喝着汤,边思考着这个问题,关于孩子的事儿,既然言耀天已经知道了,那么,要不要找他谈谈呢?更何况就算孩子不能要,那也不是她的问题啊,是他儿子的问题,怪不到她头上。
可是言墨白的事儿,言耀天知道多少?
如果媤慕去找言耀天这么一说,那不是把言墨白的事儿全都抖了出来?
媤慕余光看了一眼身边的言墨白,只见他认真的在吃饭。自从进了家门,他就没有跟言耀天主动说过一句话。
媤慕有些郁闷,这是什么父子两啊?
想着自己那一家其乐融融的景象,媤慕瞬间觉得这里根本不像一个家。
媤慕不知道言墨白和言耀天之前有什么间隙隔阂,为什么父子间居然能冷漠得比陌生人还不如。想着言墨白在自己的爸爸傅明宇面前,不能说无话不谈,起码相处还算是融洽的,为什么就和言耀天就不行呢?
媤慕的视线偷偷的在言墨白和言耀天之间巡梭了一番,再次扫到言耀天身上时,撞上了他的视线,眼神锐利如刀,尽管他看见媤慕的那一瞬间,努力的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来,媤慕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他的眼神给吓得身上冒了冷汗。连忙把头一偏,把视线转到一边来,却又对上言墨白的眼。
言墨白的眼睛和言耀天的非常差相似,可是不同的是,言墨白看着媤慕的时候,眼里流露出来的宠溺和温和不会让媤慕害怕。
“专心吃饭!”言墨白余光一直发现身边的人吃饭时,一直眼骨碌转啊转的,在他们父子俩的身上扫了几个来回。伸手在她的脸上捏了捏,让她快点吃饭,吃完早点走人。
“噢!”媤慕应了医生,立刻底下头喝了几口汤。
不得不说,吴妈果然有两把刷子,煲出来的汤,味道丝毫不必苏姗的差。而且这个鱼汤香浓鲜美,一点儿鱼腥味都没有,媤慕喝着很是喜欢,一碗都喝了个精光。
吴妈看着媤慕喜欢喝,便高兴的说:“少夫人这段时间就经常回来这边吃饭吧,我每天煲汤给你喝,你的身子还是太瘦弱了,以后生产的时候,要遭罪的。”
媤慕看了一眼身边的言墨白,只是笑着敷衍了一句。
话说吴妈的手艺真不错,她现在怀孕,言墨白不让她做饭,每天让秋意那边送过来,着实是很麻烦。也不敢回娘家,让爸妈知道。要是能经常来这边的话。也是不错的。起码每天都能喝这么美味的汤。
可是言墨白不发话,媤慕也不敢擅自作主应声。
言墨白也知道他老头子的意思,他也知道一直让那边送过来,也很麻烦,打包就是一个问题。
于是,他放下筷子,看了一眼媤慕,淡淡的说:“那以后就麻烦吴妈了。”
“不麻烦不麻烦……”吴妈笑着连声说着,眼睛瞟向言耀天,见他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不易擦觉的笑?
吃完饭后,言墨白说要去秋意,媤慕一个人在这边也不好玩,便也跟着一起去了。言耀天倒似是不赞同的皱眉,可是也没有说什么。
在车上,媤慕又一直盯着言墨白看,言墨白被她盯着看得别扭,摸摸下巴就问:“是不是突然发现你老公又长帅了?刚刚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在看,现在还在看,看不够么?需不需要我把衣服脱了,让你全身看个够?”
媤慕被他的话惊了一惊,眼睛睁得圆圆的,看着言墨白。
这还是她认识的言墨白么?
他居然也有这么自恋不要脸的时候?
不怪媤慕吃惊,因为在此之前,媤慕从来没听过言墨白说这样的话。
媤慕呸了他一口,骂他不要脸。然后偏头想了想,说:“言墨白,我问你个事儿。”
“嗯?”言墨白边看着前面的路况,边挑眉。他今天开车特别慢特别斯文,因为有媤慕在车上,他总是不敢来得太过猛烈刺激的,害怕媤慕会被吓到。于是他挑眉斜眼看媤慕的时候,那一声“嗯”的音拖得有些长,显得人有些慵懒,却有十分迷人。
“先说好,你要是不想回答的话,不许生气,不许凶我!”媤慕看着他,顾着腮帮子说。
言墨白空出一只手,在她鼓鼓的脸上戳了戳,说:“好吧,看我心情!”
得瑟!
媤慕白了他一眼,可是问话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你和爸爸,呃,就是你爸爸啊,到底是有什么不愉快的啊?为什么感觉你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那么奇怪啊?”
不像父子,比陌生人更差,但是又不是仇恨的那一种。
言墨白沉默,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看不出喜怒。媤慕知道,他这大概就是不高兴的表现了,于是也不想追问到底,打着哈哈说:“不说也没关系的,我只是问着玩儿的,嘿嘿……”
可是,言墨白突然说:“你想知道?”
媤慕没有作声,这不是废话么?不想知道,干嘛要问呢?不过,她倒是不敢明说的,担心言墨白的冷眼向她扫射过来,她现在身子弱得很,可经受不住他的摧残。
“我还小的时候,我妈妈就去世了,后来,他就一直没有娶。其实,他是觉得,愧对我妈妈。”言墨白的声音淡淡的,那是尘封了十多年的记忆,以前憎恨的,到了现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强烈的感情已经慢慢的消退,现在剩下已经不足以让他在回想起这事儿的时候,还带着情绪。所以,他现在的语气,似乎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言耀天跟他的妻子在他最艰难的时候结的婚,那个女人陪伴他渡过最艰难的日子,创意的时候,他们那么辛苦的熬了过来,她的身体一直不好,他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妻子他的辛苦,就想着熬汤送去公司给他喝。结果那一天,却在他的办公室里,看见一个女人一丝不挂的缠在他身上。
她回去后,什么话也没说,只当没有去过公司,却从那之后郁郁寡欢,那时候的言墨白已经有五岁了,他的记忆里,妈妈总是以泪洗面的。
直到言墨白十岁时,他妈妈终于病重,撒手人寰了。
言墨白一直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什么总是哭,在妈妈病重的时候,跟他说:“儿子,长大以后,千万不要像你爸爸那样。一定要全心全意的爱自己的老婆,不能脚踏两只船。”
那时候的言墨白什么事儿都不懂,妈妈说完那话后,就去了。之后,他就被言耀天送到国外了,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军事化管理,非常严厉。言墨白吃了很多苦。幸好他天资聪慧,十八岁就修完了全部的学业,并且拿到了哈佛的博士学位。
言耀天以为自己的儿子完成学业后会回国继承YT国际,可是那时候言墨白已经参透了妈妈临终前留下的话,也成功的恨上了言耀天。
言墨白说完这一段,媤慕听到心里酸酸的,有些言墨白,他居然十岁就被丢到国外,一个人背井离乡,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经受那么残酷的训练和学习。
之前听言墨白说过,他拿了哈佛的博士学位,那时候是有过羡慕的,现在只有。
再天资聪慧的孩子,能这么陈功,必然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
言墨白还那么小,就经历了那些。
想想自己,从小到大,一直都被父母和身边的人宠爱着,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啊?
车子停在了秋意门口,车厢里的气氛非常的压抑,媤慕解开安全带,手贴在言墨白的脸上,扳着他的脸对着自己,眼睛定定的望着他,突然靠过去,唇贴在言墨白的唇上。
柔软的触感和她小巧湿滑的唇,在言墨白有些干燥的唇瓣上肆虐的掠夺了一番,言墨白的呼吸逐渐粗了起来,手扶在她的腰上,声音狠狠的警告:“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媤慕略略放开了他的唇,说:“言墨白,你不敢!”
言墨白双手握拳,眼睛爆红,妈的,他确实不敢!可是她这么调皮的来挑衅他,然后用这么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他身上忍得,痛、死、了!
媤慕看着他咬紧牙关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的笑了出声。
在他耳边轻吐气,芳香如兰,带着暧昧的气息,声音直接从他的耳朵钻到他的脚底,激得他全身都颤栗起来。她说:“言墨白,你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忍得很辛苦?”
言墨白发誓,如果不是因为她怀孕了,他肯定让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妖精在他身下哭着求饶,然后把她狠狠弄晕十次,才会放过她!
可是,她现在怀着孕呢,他什么也不能干,只能狠狠的磨牙,把自己的牙都磨出血了,也不知道能把身边这个猖狂的小妖精怎么办!
媤慕的手从言墨白的脸上一路滑下去,停在他腰的地方,伸出纤细的食指戳了戳他的腰。
言墨白的身材非常好,非常结识,不论哪里都是硬邦邦的。她一戳,言墨白就闷声哼了哼。
媤慕勾唇一笑,妖娆得像个妖精,手在一握,成功的让言墨白吸了口冷气。她却笑得得意有妩媚:“言墨白,想不想、体验一下、更、刺、激、的?”
虽然是这样问,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可是她的手却已经开始在动了。
言墨白额头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可是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声音,却还是有闷哼声从他的嘴里溢了出来。
忍不住了,他便不想再忍。手一把捉着她的柔荑,声音里带着即将被引爆的烈火:“你、确、定?”
他不是不想,是不敢!
隐忍了这么多天,每天夜里抱着她睡觉,温香软玉在怀,他忍得难受了,总是去冲个冷水澡。可是现在她却在这不要命的撩拨他,叫他再强的意志力,在她这里也只能土崩瓦解。
可是临门一脚时,他却还要确定一下,她能不能这样做。他担心自己会弄伤她!
从未这么光明正大的看,此时此刻,却有种想要退缩的念头。
言墨白的眼底已经一片儿深黑,被她撩拨得,一边粗喘着,一边握紧拳头。
他这个样子,无疑是鼓励媤慕继续,并且更卖力的去挑战。
于是,媤慕心一横,眼睛一闭,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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