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我狠狠瞪了昊泽一眼,“看什么看?还不转过去?”
昊泽本来不觉有什么不对,听我一说,才注意到慕雪衣衫大开,也觉脸上发烧,转过去,把慕雪的衣服穿好,系严,
“妹妹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看慕雪时,我温柔了许多,穿越过来几年了,一直不知自己还有亲人、姐妹,没想到刚遇到一个就要死了,这怎么能让我不伤心?
慕雪听后,只是笑,苦涩的笑,“救活了又能怎样?还不是生不如死?”
“不管!”我任性地摇头,不管怎样,我都要救活她,就是痛苦,我也要她活在我能见到的地方。
此时,大殿之外一阵大乱,喊杀声震天,有人从外面冲进来,边跑边喊,“王,不好了,叛军杀来了。”
只是当他看清大殿内的情景后又向外跑去,边跑边喊,“不好了,王被杀死了!”
被他这么一喊,外面立即冲进来不少人,个个手拿兵器,看样子是想为他们的王报仇。
我把剑擎在手中,让昊泽背了慕雪,一前一后向殿外杀去。
经过之处,所向披靡,只见着人头,断肢,满天飞舞,我和昊泽都已经杀红了眼。
因顾忌到昊泽背后的慕雪,我们的行动受到牵制,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些轻伤。
如果再这样杀下去,只怕都要死在这里了。
正在无计可施时,外面的喊杀声小了下来,好像除了我们这里,别处都安静了。但是因在包围圈内,无暇去看,只能凭着感觉继续挥舞手中软剑。
就在我们累到无力时,又是一阵喊杀声响起,而且,就在不远处,我暗想:这下完了。
谁知,随着杀声而至的不是敌人,而是来救我们的。虽然穿着的也是笪豕人的服饰,但是,每个人的右臂上都缠着一条红巾。
这些人杀来之后,如猛虎下山,见到没绑红巾的笪豕人就杀,哪怕是跪地求饶的也一个不放过。片刻之后,只剩下满地残破的尸体和流淌的血水。
“你怎么来了?”声音在头上响起,一匹高大白马停在身旁,马上之人的声音听得出来,很是愤怒。
“就是死,你们也别想抛下我一人。”骄傲昂头,对上昊天墨染的星眸,此时的他像是在血水中洗过一样,整个人从上到下被包裹在一面腥红之中,和着汗水流下的也是红色的汗滴,甚至还有一些碎肉黏在身上。
我却不觉得这样的他很可怕,只为他还活着感动。
又是一队人马赶来,这次不光是另外三个也来了,同来的还有一个我多年未见的故人……司徒越。
见到我时,他们口中同时说出的都是相同的话,“你怎么来了?”
又是骄傲昂头,却什么也没有说,因为我已经哽咽住,他们都还活着,一颗提了很久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场仗打得相当漂亮,笪豕王的亲随兵被杀的杀,抓的抓,笪豕王的家人,无论老幼,不管男女,也被杀红了眼的士兵们杀个差不多。
而此时正跪在大殿之中瑟瑟抖着的女孩就是其中一人,十六七岁的年纪,比平常笪豕人要精致许多的服装。连头上戴着的饰物也能显示出她在笪豕不同的身份。
只是她此时,只是一个被灭族的女孩,脸被不知是自己还是别人的血染得黑红斑斑,看人时,那双怯怯的眼神凌乱着。
“她是什么人?”为慕雪解了毒,我便扶着她来到大殿之中,正巧看到这个女孩跪在那里,似乎等着死亡的降临。
“笪豕王的小女,彩公主。”回答我的是司徒越。
一直不知道他的下落,到了此时我才知道,原来在五年前,他便被昊天派到这里混入笪豕人里,易容成另一个模样,做了整整五年的奸细。
一面挑拨一些对笪豕王不服的部族,一面壮大自己的力量,渐渐拥有了可以抗衡笪豕王的力量。
如今,接到昊天的命令,才带着人同昊天兄弟几人一起杀到笪豕王的领地,一举将他歼灭。
面对那个女孩,一群男人都手足无措。齐越国与笪豕这样的蛮夷之邦最大的不同,就是对战俘的态度。
笪豕人会格杀勿论,这从西越城惨状就能看出,而齐越国会想要做个谦谦君子,处处显示他的大度,也就一次次把自己推到为难的境地。
除了这个彩公主之外,门外还绑着很多,粗略算了一下,也有近千之众。对于这样一只不算庞大,却也算让人头疼的数量,几个男人都直挠头。
最后昊瀚无奈道:“唉早知如此,不如刚才下手都重点,直接杀了得了,现在留也不是,杀也不是,真是难办。”
他的一席话,让所有人眼前都是亮,同时又为难起来。
不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杀,又怕落下个心狠手辣,没有人性的骂名。
我冷笑,“对待敌人太过仁慈,不是善良而是软弱,若不想西越城的惨事再发生,就一次把敌人吓破胆。”
“你想怎样做?”司徒越目光如炬,闪着嗜血的光芒。
“自然是……杀……无……赦!”一字一顿地吐出残忍,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笑容看起来娇柔,只是说出的话,却让在场所有的人身子一抖,同时精神振奋,轻松了下来。
我深知,所有人,包括那几个男人在内,并不是不想杀这些人,只是太多的顾忌,那么,这个坏人就由我来做又能如何?建议是我提出,骂名我一肩担好了,怪只能怪,他们的笪豕王凌辱了我的妹妹,那个也许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
最后昊天,把眼一瞪,心一横,“这个骂名由我来背,所有战俘全部杀了,祭奠西越城中战死的弟兄们。”
昊天话音一落,不止外面的士兵,就是大殿之中的将领们也都跃跃欲试,那位可怜的彩公主,花样的年华,就被无情地推到外面。
死在谁手,这个问题谁也不关心,因为,残忍的杀戮展开,已经分不清谁身上流着谁的血,只有惨不忍睹的残肢断头满地滚着,这一刻,笪豕族中,重复着当年的西越城,只是这一次,他们由刽子手,便成了死囚。
砍下来的头颅一声令下,全部挂在了大殿门外的墙上,密密麻麻地摆挂满了几面墙。
胜利之后,我们一行人离开草原,回转齐越,一路上,我对身后跟随着的骑兵产生兴趣,人数并不是很多,几千人的样子,也就是一个中型笪豕部族的规模,但是,就是这样的一支队伍,担负了这次奇袭的主力。
“这些都是齐越官兵?”昊天明明已经辞了官,怎么还能调动这样一批精良兵士?这一点我很是怀疑。
昊天笑了,不答反问:“齐越有这么精壮的队伍?”
我想了下,摇头,虽然之前昊天所带领的队伍已经算是精良,但是与这样的队伍比起来,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这些队伍中的几乎每一个士兵,都看得出身经百战,而他们骨子里透出的彪悍,绝对不是一个正规军队能培养出来的。
“实话告诉你吧,这些都是我们的军队。”
说到‘我们的’时,昊天故作神秘地冲着我眨眼。
“我们的?”我的心突然疼了起来。
“对!我们的!这只是一部分,在别处,我们还有比这多得多的人马。”昊天自豪抬头,男人都是一个样,说起战争来,一个个都是神彩飞扬,就不像我们女人这样会精打细算了。
“养这么大一批人,要花多少钱啊?”我苦着脸问,开始想像,当初在西越城得来的那批宝藏会不会在这几年中被他用得干干净净了。
“当然要不少钱了。”昊天肯定了我的猜测,不过顿了一下道:“不过,放心,你那么小气,我们怎么会用你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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