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只是谁想到,她费尽心机做了一切,但是她快乐了吗?如果早知道做了这么多,换来的只是她一天胜过一天的痛苦,我早就该带她离开,哪怕是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哪怕是她用一生的时间来恨我,也好过让她这样痛苦地过了二十年。”
华魅夜轻抚那位永远闭上双眼的玉阳王妃,灵公主的脸颊,已经不再年轻,却依然倔强的模样已经深烙在他的脑海里,但是却又似永远也看不够。
接下来的讲述漫长又没有条理,我们只是认真地听着,很少发问,因为就算是问了也是白问,他只是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单纯地讲述着。
当年的灵公主因爱生恨,便用计抓了玉阳王妃,囚禁起来,而一些有心之人便怂恿她威胁殷步尘做出谋反的事,而那位王爷也真是爱极了自己的王妃,竟然想也不想地答应了。
二十年的分隔,不但没有磨灭他对自己王妃的爱,而是越来越强烈,只是当走到最后一步,即将动摇了国之根本时,殷步尘犹豫了,他或许是想到,为了自己一个人,就要使天下人都遭受涂炭这样做对是不对。
最后,隐忍了二十年,布局了二十年,他还是做出了另一番打算。
与灵公主达成共识,他帮她夺取齐越,无论成与不成都要放了他的王妃,灵公主不疑有他,欣然答应,却不成想,得到承诺之后,殷步尘却兵行险招,一面把自己渐渐暴露出水面,一个个高调的行事,让稳坐京城的那位生了疑心。
太子殷玉的到来,并非偶然,而是在他高调行事后的必然,而他表面上与太子为敌,目的看似想扳道太子,实则却是给太子一个可以杀他的理由,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求死,只有他死了,他的王妃或许才会安全。
只是,如果真的不成,那么,就一起死吧,到了那里,他也算是尽了心,王妃应该会原谅他了。
听了讲述,也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受了那位笪豕灵公主的要挟,恨不恨他与我无关,要看洛家兄弟几个。
昊天把牙咬得‘咯咯’响,昊宇也紧握双拳,昊泽、昊泽眼泛红丝,只有昊宸平静如常,邪魅的眉微扬,看不出想法。
然而最平静的应该就是最危险的,“昊宸,你说句话好不好!”
怕他会压抑伤害到自己,我来到他身旁,抓住他的手,紧握手中,“如果心里不好受就去杀了他,千万别憋坏了。”
当我手指向华魅夜时,华魅夜已经从自己的世界里走了出来,见我说要杀的人就是他时,他愣了一下。
最后,昊宸笑了,颠倒众生的笑中,让我不寒而栗,看来灵公主的家人要危险了。
该问的都问了,该知道的也明了,这些人再留着也没什么用,就送给那位殷玉太子好了。
于是,昊天把人捆紧了,交给殷鸿熙,目的很明显,这些人是交给你那个名义上的爹的,你看着办吧!
殷鸿熙也看出他的意思,明着是公事,其实是想借着这件事把他支开,想拒绝,却在此时传来消息,说太子回到京城就被皇帝下旨抓了软禁起来,太子府里受到牵连的人数众多,包括那位殷鸿熙这个身体的生身之母,而这一切的怂恿者就是那位韶华老去的皇后。
“这是我欠她的!”殷鸿熙对我扔下这句之后,便骑上马,带着由昊天派给他的人,并着苦瓜一同离开。
他没明说,他欠的人是谁,在别人眼中他或许是说他的那位母亲,美丽可爱的太子妃,但是我却清楚,他说的是殷玉,那个与他有过情的女太子,当年,为了皇位,他曾利用过她的感情,最后又深深地伤了她。这一去,是去救人,也是去赎罪。
而苦瓜的同去我也理解,不管怎样,他也有着皇室的血统,正因如此,他受到那位皇后娘娘的迫害,生母被害死,他这一去却是为了报仇。
他们毅然决然的背景刺痛了我的心,似乎这一去,便是永远,永远不见的永远。
“殷贤,我等你回来!”我冲着殷鸿熙的背影不顾一切地喊着,只希望他会因记得我而好好地回来。
殷鸿熙头也不回地挥手与我告别,同时洛家几个男人的脸同时绿了。
对于昊宸带人及时赶来,我不觉得意外,这也是我们之前商量好的,只是没想到他有本事,能把这么多人悄无声息地藏在这里埋伏,又算准了灵公主会带人在些偷袭,这个真是要些本事了。
昊宸听我在称赞他,连客套都没有,本来就知道他的脸皮够厚,现在看更是厚到了一个难以超越的极端。
“我是谁?我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赏花公子,如果这点都做不到,还敢在江湖上用这么拉风的名号?”
醉得一塌糊涂的昊泽,迷糊着未醒的醉眼,吃吃地笑,“二哥脸皮真厚,你那名号是因为你身边的女人多才得的。”
昊宸脸上的笑容未变,不过,昊泽的头上却多了三个鸡蛋,当第二日昊泽酒醒时,他诅咒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喝了酒头会疼。”
死的都死了,没死的都押走了,天下之大,突然之间觉得似乎只有一件事可做了,于是,我们决定先回昊宸的那座‘独峰山’,商量一下今后的安排。
把殷步尘和灵公主的尸体就地掩埋了,昊宸把剩下的大队人马遣散,只剩我,黎儿,和那兄弟五个。
来时因押解殷步尘的囚车,不得不骑马,回去时,没了殷步尘这个累赘,我们决定坐船,至少坐在船里不用受风吹日晒,最重要的是我可怜的小屁屁,已经在连日的颠簸中近乎麻木的酸疼了。
谁也没有异议,就这样决定。
于是,雇了一艘小船载着我们一家几口逆流而上,奔着‘独蜂山’驶去。
“几位客人,去这‘独峰山’定要经过玉阳城,不知几位可想到那里逗留一段时日?”
船老大一路热情地为我们讲着风土人情,和稀奇古怪的见闻,偶尔兴致来了,还会对着两岸青山嚎上那么两嗓子,虽然声音沙哑难听,却有着另一种豪迈不羁的韵味,常常把我们逗笑,不过,我和黎儿是真心的笑,而那几个男人,却是强颜的欢笑,似乎里面有着太多的心事,我明白,仇一日不报,他们都无法开怀大笑。
对于他的提议我们只是摇着头,玉阳城如果可能,今生怕是再也不想去了的。
行走了几日,这日午时,我们过了玉阳城的势力范围,船老大为我们不肯在那里逗留,叹息了会,也就敬业地摇着船离开,只是他的两个昊宇,眼神中很是失望。
离了玉阳城地界,又行了几日,前面是一处山高水险的急流,河面不宽,却暗流汹涌,大大小小的巨石露出河面,河中更有一些暗礁,在水面看不到,却是更加危险,也只有走惯了这条路的老舵手,才敢在这样的水面行船。
船老大及他的两个昊宇,小心地驶着船,只是目光却不时地向暗边扫过,这点引起了我的注意,明明水路已够艰险,他为何还要分心看两面?
“船老大,你这莫不是黑船吧!”我貌似打趣地冲他娇笑着。
船老大一见,常年被晒得黑红的脸上,似乎泛起一道红晕,诺诺道:“夫人真会开玩笑,我在这条水路上吃了二十多年的饭,从未有人说过我这是黑船。”
“那你看什么?”我指了指两边岸上,朗声道:“我还当你是在联络同伙呢。”
“夫人不知,这条水路不太平,常有流寇,我这也是防着有人来劫船。”船老大说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似乎是怕我的声音太大,把流寇引来。
“放心吧!就算真有流寇也未必敢来劫我们,若是真来的,一定是不开眼的小贼。”说这话时,我的声音更拔高了几分,我这是故意说给某些正准备意图不轨的小贼们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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