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怨无悔的追随
苏州是华夏国赫赫有名的旅游名城,东临内海,北滨长江,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被称为人间天堂。
田甜听闻白玉糖要去苏州,立马一阵兴奋,自然也是嚷嚷着要去。
韩胖子一片丹心,立刻表示。
本来陆言卿和金惜何也想要一同前往的,但是,这两人手头上的工作实在太多,最终也只能望洋兴叹。
海师傅跟程天河通过话之后,倒是决定跟白玉糖一同前往。
用他老人家的话来说,虽然他没有资格雕刻这块极品血美人,但是,若是能给程老搭把手,对于一个玉雕师傅来说,同样也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
于是,第二天,白玉糖,涅梵晨,铁木,夏云朗,海师傅,龙家兄弟,田甜和韩胖子九人,浩浩荡荡的上路了。
从汉南省到苏州,开车的话,怎么着也得要将近一白天的时间,但是坐飞机只花了不到两个钟头。
等他们找好了宾馆,安排好行李住所之后,也不过才上午十点钟而已。
海师傅不但是个老顽童的脾气,人也快性干脆,瞧着时间还早,直接带着白玉糖等人朝着程天河的玉雕工厂赶去。
程天河此人在苏州玉石界的地位极高,他除了是翡翠玉雕界的龙头之外,同时也担任着苏州玉石协会的理事一职。
据说这老头儿跟海师傅一样,也于前年已经封刀,现住在苏州有名的毛料交易市场中,没事儿卖卖毛料,带带徒弟,日子过得颇为逍遥。
白玉糖等人跟着海师傅,在毛料交易市场中七拐八拐,在收获了一路迷醉的眼球儿之后,终于在一家大型的毛料店面前,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里了!”海师傅一马当先,略带兴奋的往里面走去。
白玉糖等人紧随其后。
一般情况下,大型的毛料店面,都会在外面设一个简单的门脸儿,中间是一个过堂,然后便是放置着各种解石机器的院子,翡翠毛料通常都会堆放在院落后面的仓库中,程天河这里也不例外。
只是,今天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海师傅和白玉糖等人进门之后才发现,店面里几乎一个人都没有,而整个过堂却堆满了人群。
白玉糖越过层层人群,朝着里面看去。
此刻,整座院落似乎正处于一种极为紧张的对峙状态。
只见,在毛料仓库的门口站了一拨人,这些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甚至隐隐带着一种激愤和焦急。
在这群人的左侧,安静的坐着一名年约六旬的老者。
这位老人虽然已经头发花白,但是整个人却是精神矍铄,目光有神,带着一种独特的沉稳气度,让人愿意亲近。
白玉糖的目光微微一凝。
她终于想起来了,眼前这个老者,分明就是当初在西域时,想要购买她的翡翠天珠,并且留下名片的老人。
难怪她会觉得程天河这个名字耳熟,原来,她竟与程老有过一面之缘!
白玉糖一边在心中暗暗感慨缘分的奇妙,一边将目光转到了另一边。
在院子中央,同样站了一伙人群。
与程天河身边的那些人不同,这伙人几乎都是面带喜色,趾高气扬,眼中带着一股子得意,尤其是那个为首的青年男子!
那个青年男子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个头也不算矮,长相倒也周正,脸色有些蜡黄,脚步虚浮,下盘不稳,一双目空一切的眼眸中,不时的流过几丝淫亵,一看就是常年纨绔,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就算白玉糖等人智近乎妖,面对眼前这种状况,也多少有些不解。
“海师傅,这是怎么回事?”白玉糖轻声朝着身边的海师傅问道。
海师傅面色明显有些凝重,“瞧这个意思,这两拨人应该是在赌斗!”
“赌斗?”白玉糖微微疑惑。
“赌斗是赌石界的术语,规则很简单,就是赌斗双方各选择一块儿全赌毛料,解开之后,看谁解出的翡翠价值更大,价值大的一方为胜者。但是,不同于一般的赌石比赛,输得一方,将会白字黑字立下字据,签下大名,证明自己输给了对方,这是一种耻辱!正是因为如此,赌斗几乎已经在赌石界被取缔!”海师傅紧紧的盯着院落中央,声音中的凝重竟是又多了几分。
“虽然距离有点儿远,但是老头儿我的眼珠子还是不错的,那个坐在库房边上的应该就是程老,站在程老身边的那个中年人,应该是苏州玉石协会的副会长柳承志,看来这赌斗是针对着苏州玉石协会来的,这些人还真是好大的胆子!”海师傅颇有些义愤填膺。
白玉糖却是细细观察场中的情况,如画的眉目,微微轻挑,“既然这些人要针对玉石协会,为什么会出现在程老的铺子里,难道仅仅因为程老是苏州玉石协会的理事?”
海师傅闻言,登时犹如醍醐灌顶,“白小姐果然冰雪聪明,说的对啊,这些人除了寻衅之外,铁定还有别的目的!”
“事情到底如何,问一问不就知道了,这些看热闹的准定有知道情况的!”田甜摊了摊手,建议道。
“说的也是。”白玉糖点了点头,轻轻的拍了拍站在前方的一个中年人的肩膀。
那中年人本来正瞧热闹瞧得尽兴,陡然被人打断,自然是相当不爽。
只是,他的火气还没有凝聚起来,就被白玉糖几人天人般的容貌气质给震住了,消散的无踪无影。
“这位大哥,我想问问你,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那些过来赌斗的是什么人,他们怎么会跟苏州玉石协会赌斗呢?”白玉糖脸上带着柔然沉静的笑意,宛如一朵盛开在深渊的幽兰,暗香馥郁,风华内敛。
那个中年人几乎看的呆住了,不过,他的呆愣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三道气场强大的视线锁定,生生打了个寒颤,再也不敢怠慢,客客气气的说道,“嘿,这位小姐,您问我这件事算是问对人了,我家的店铺就在这条街上,这件事我从头看到尾,清楚得很!”
“几位应该不是本地人吧,不过,你们会来毛料交易市场,想必也是同道中人,各位多少应该听过程天河老先生的大名,他是我们苏州玉石界的骄傲,是赫赫有名的翡翠雕刻大师。你们瞧见那个二十五六岁的小青年了吧,他可算是我们苏州一霸,不折不扣的二世祖,他老爸据说是我们苏州市的高层,母亲家也是大户。听说,过些天就是他母亲的寿辰,这小祖宗也不知道从哪儿淘换来一块儿冰种海洋蓝的料子,非得让程天河老先生给他雕成一份儿寿礼。”
“程天河老先生早就已经封刀,且刚正不阿,身家丰厚,哪儿会理睬这种要求,这不,就惹来了这位小祖宗的怒火!正巧,最近有一批北方来的毛料商人想要入主我们苏州,这些毛料商人的口碑有相当差,所以遭到了苏州玉石协会的联合抵制。”
“这个小祖宗也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这个消息,那些北方商人也急于想抱上一根粗大腿,所以一来二去,这两方就勾搭上了。他们今天过来,主动提出赌斗,可是开出了不少的条件,要是他们胜了的话,程天河不但要无偿为那个小祖宗雕刻寿礼,苏州玉石协会还要接受这批北方的毛料商人,进入苏州的毛料市场。”
“说起来,这件事程老先生本来是不用理会的,以他老人家的声名地位,就算是这位小祖宗家里有权有势,也不敢轻易动这种文化成就极高的老人,只不过,这老头子高风亮节,一直把自己当成苏州玉石协会的一员,二话没说就答应的赌斗的条件,倒真是让人佩服!”中年人微微感叹。
这时,一直优雅的站在一旁的夏云朗却是开口了,“你口中的那个小祖宗,应该是……姓柳吧?”
“是,没错!”那中年男子赶忙点头称是。
白玉糖微微侧目,“六叔,你知道这人?”
“呵呵,谈不上知道二字,只不过,当初在这边带部队的时候,好像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他的父亲似乎……是苏州市的常委书记……”
“常委书记,好大的官……难怪会这么嚣张……”白玉糖默默点头,表示理解。
夏云朗却是优雅挑了挑朗眉,完美的笑颜上沁了一丝戏谑,略微放低了声音,“如果你想,可以更嚣张,六叔和夏家可都是你的后盾。”
白玉糖这才想起,若是苏州常委书记都是好大的官,那夏家这种巨无霸又是什么。
看来,对于自己的新身份,她还是没有充分适应啊!
海师傅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直接被气得够呛,“就算家里有权又怎么样,玉石协会可是最具权威的民办机构,就算是政府高官,也不敢轻举妄动吧!”
中年男子苦笑,“话是这么说,但是人家提出了赌斗,也算是堂堂正正,咱们如果技不如人,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那现在局势怎么样?”海师傅闻言,急忙追问道。
中年男子摇头叹息,“很不好,一共五场赌斗,咱们已经输了三场,好在这次赌斗算的是翡翠的总价值,要不然现在就已经结束了,但,就算如此,苏州玉石协会的赢面也不大!那些北方商人也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这批料子,一水儿的黑乌沙皮儿,块块都是大涨,咱们玉石协会本来准备的就不充足,前三块毛料都是临时从程老的仓库里挑出来的,虽然也都涨了,但是怎么也比不上那些北方商人精挑细选的毛料,除非……现在有人能从仓库里把最好的两块儿给挑出来,还有赢的机会,要不然,真是输定了!正所谓:神仙难断玉,就算是这些玉石协会的专家理事也没那种水平啊!”
海师傅也是一阵沮丧,不过,很快,他的眼中就快速的闪过了一道希望的光芒。
“白小姐,您出手帮帮程老他们吧,以您的赌石水平,一定没问题的!”
他曾经听金惜何说过这个女子的种种神奇,若是她出手,苏州玉石协会说不定就会免受这种侮辱,度过这次危机。
白玉糖闻言,也是一阵意动。
倒不是说她这人有多么嫉恶如仇,多么良善好心,只不过,她正好有求于程天河,自己又对这老头儿的印象很不错,这样的人物,帮一帮,自然是没有坏处的。
她考虑了片刻,终是淡淡的说道,“咱们先进去,看看情况再说。”
龙家兄弟都有功夫在身,有他们在前方开道,人群就好像被楔子插入一般,自动闪开了一条大道。
白玉糖等人的出现,立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院落中本来凝重的气氛,也被那种如诗如画的风景所打断。
尤其是那个站在院落中盛气凌人的小青年,当他的目光落在涅梵晨,夏云朗和铁木三人身上的时候,一双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嘴角边疑似流出了一种晶莹透明的液体。
那样子当真是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白玉糖等人却是因为径直走到了程天河等人的跟前,而暂时错过了这一幕。
“程老,好久不见,海子来看您了!”海师傅见到程天河,极为恭敬和激动。
虽然程天河看上去跟海师傅差不多大,但是程天河的实际年龄已经八十多岁了,这老头儿为了磨练刀工,也是身怀国术内劲,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健朗。
“哈哈,你小子来的还挺快,昨儿个刚打的电话吧!”程天河呵呵一笑,可爱可亲。
不得不说,这个老者的确是堪称大师,气度不凡,尽管面临如此严峻的形势,依旧是稳如泰山,面不改色,这份儿涵养,已属难得。
海师傅却是心下着急,并没有多做寒暄,“程老,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过的白小姐,她手中有一块儿极品翡翠想要您帮着雕刻,而且,白小姐的赌石技艺极为出众,曾经在平洲赌石大会上大放异彩,不如,这最后两块毛料,让白小姐来挑,说不定能够逆转局势。”
这老头儿果然是个急性子,心里想的什么,直接噼里啪啦的说了出来。
苏州玉石协会的副会长柳承志,还有一众理事都有些呆愣,眉宇间甚至流露了些许的不悦。
这也难怪,不管白玉糖等人的人才有多出众,毕竟年龄性别在那儿摆着,又有谁会相信这么一位突然冒出来的小丫头呢!
程天河将目光转到白玉糖的身上,出乎众人意料的,这老头儿竟是露出了一抹堪称惊喜的笑容,“原来你就是白小姐,呵呵,看来咱们还是挺有缘分的!”
“程老先生说的是,我也没想到,您就是程天河。”白玉糖笑的柔和随意,动人心弦。
海师傅惊讶。“程老,白小姐,你们俩……认识?”
“嗯。”程天河点了点头,“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虽然相交不深,但是,我相信白小姐的能力,若是白小姐能够出手相助,我愿意为白小姐无偿雕刻任何翡翠。”
从这些话中就听得出来,程天河虽然面上没什么变化,但是心中对于柳姓小青年和北方商人也是极为不满,许下的承诺也是极重。
‘任何翡翠’可不单单是极品翡翠,也就是说,就算事成之后,白玉糖拿出一块儿豆种翡翠让他雕刻,他也不能拒绝。
感受到程天河的诚意,白玉糖自然无法推脱,只得沉静的笑答,“好吧,承蒙您老人家看得起,我会尽力而为。”
“等等!”
这时,苏州玉石协会的副会长柳承志终于沉不住气了,“程老,您可要三思啊!这位小姐就算有赌石天赋,可经验方面实在是不足以让人取信,咱们只剩下两次机会,如果输了的话,可是会大大的扫了咱们玉石协会的名头啊!”
“柳副会长,若是不用白小姐,你有必胜的把握吗?或者说,你有胜出的把握吗?”程天河淡淡的反问道。
“我……没有……”理直气壮的柳承志,面上登时涌上了几分颓然。
他也没想到,这些北方商人会突然搞来这么一批毛料,已经连输了三场,别说胜出的把握,现在就连赢的希望他都没看到!
程天河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容,“既然如此,就交给白小姐吧,柳副会长,我跟白小姐可是在西藏遇见的,那时候,我亲眼看着白小姐从一块儿废料中赌出了翡翠天珠,就凭这一点,我就相信她,同时,也相信我的眼光。”
柳承志听着这话,也是募然一惊,心中对于白玉糖的印象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
翡翠天珠,对于赌石的人来说,就是大气运的象征。
能够从废料中赌出翡翠天珠,这本来就是一种实力,一种不容置疑的运道!
想到这儿,柳承志的眼中终于多了些期待,诚恳的说道,“白小姐,刚刚对您的质疑,还请见谅,下面的赌斗拜托了!”
白玉糖倒是不怎么在意,想要取信于人,就要拿出实力,他如此年轻,柳承志质疑也是应该的,这点度量她还是有的。
偏偏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大笑突然间传了过来。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们这些人还真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病急乱投医!”那个小青年抖动着肩膀,笑的夸张,“干脆认输算了,居然让这么一个黄毛丫头挑毛料,哼,苏州玉石协会,我真是……靠了!不是我说,就我柳夏晖随便挑两块毛料,都比这小丫头强!”
白玉糖只觉得脑门有些黑线,转头冲着田甜问道,“他刚说他叫什么?柳下惠?”
“我才是靠了,这样的人要是柳下惠,姐就是圣母玛利亚,真真的!”田甜更是极度无语,对于给这个柳夏晖起名儿的父母顶礼膜拜之。
白玉糖也懒得理会这个极度自我感觉的良好的柳夏晖,直接就想去仓库挑选毛料,用事实说话,才是最锋利的回击武器。
柳夏晖身边的一个十分精明的中年人,却是有些不满的说道,“柳副会长,这位小姐,应该不是你们苏州玉石协会的人吧,找一个外人过来比赛,你们苏州玉石协会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这个精明的中年人,上个月曾经参加过平洲的玉石交易大会,对于白玉糖可谓是记忆犹新,他可不是柳夏晖那种酒囊饭袋,让这个女子参加对赌,对他们来说就多了一份能风险,他自然不愿意轻易妥协。
柳承志本来想要出言辩解,却是被白玉糖抢先了一步,她的声音中多少有些不耐,“说吧,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那个精明的中年人本来是想让白玉糖退出比赛,谁知道这时候,柳夏晖却是把话接了过去。
“怎么办?很好办啊,只要你让你的朋友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
“我的朋友?”白玉糖顺着柳夏晖垂涎迷醉的目光看去。
这一看之下,直接大吃一惊!
柳夏晖那双宛如探照灯一般的眼睛,居然死死的黏在涅梵晨,夏云朗和铁木身上。
莫非她被田甜这只腐女荼毒了近十个年头,如今终于见到活的断袖了,还是断袖中的色中饿鬼!
田甜显然也发现了这一幕,但是出人意料的,她的脸上没有兴奋,反而很是痛心:要不这男人怎么会对自家姐妹毫不动心呢,感情是个断袖。说真的,腐了这么久,她也是第一次看见名副其实的断袖,可是,眼前这个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纵欲病痨鬼,实在是颠覆了她对男男爱的所有美好幻想,甚至让她的精神追求都出现了无可挽救的重创。
最要命的是,这厮居然还打上了涅梵晨,夏云朗和铁木的主意。
好吧,不管怎么说,涅梵晨就是个仙人,美绝尘寰,男女通杀,看上了也算正常。
夏云朗,那也是雅致无双,天人皮相,尤其是那种流云般的气质,迷上了也可以接受。
但是铁木!
铁木如此伟岸的男子,胳膊比那个猥琐小青年的大腿根都要粗。
这种主意,柳夏晖都敢打,当真是让田甜从内心中生出了一种蚂蚁强暴大象的腻歪感觉!
若说田甜是腻歪加痛心,那么涅梵晨,夏云朗和铁木三人就是赤罗罗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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