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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变


  李煜如此年轻登基,自是有吞并天下的大志。可是各大国如今在一旁虎视眈眈,但如果贸然出兵一个国家,可能会招至其他大国趁机袭击。所以,这便需要到了楼惜若这样的算者,唯有算得准了,无论多大的计划都是精准的,带来的祸患也不会太大,这便是天下人为何人人都争着取得楼惜若这个算者的原因何在,一旦不能为己所用,必定只能除之,以肚绝他国夺得此女,对自己不利。

  在场的人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包括着那些使臣,更加值得别人去的注目。在这场宴席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他国按排进来的杀手,主连身侧随身伺候的宫女都有可能就是那个杀手,所以,楼惜若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应付着。

  有丫环领着那抹白衣而来,楼惜若的视线始终都没有移过一下,随着纳兰萧的白色身影去,这个纳兰萧从东属一直助力着她,这般又是为了什么,楼惜若从来都不会问,更不会去理会纳兰萧想从自己的身上得到些什么。

  俊挺的男子长身一转来,一身袍服纯白如雪,一尘不染,朝着那个男人看过去,仿佛能在那具身休里看到了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双眼瞳上的黑带随着风轻轻的吹着,给着这个男人带来不同的迷人味道,在他的手中紧握住的依旧是那透体晶莹的玉萧。

  纳兰萧步于楼惜若的身侧旁的一座位上,在丫环的服待之下坐了下来,丫环更为他倒好了茶水,静守一旁,细看着这个美男饮用茶水。

  东属的使臣也在此处,如此见了自个的萧王只是行了个礼便装作是陌生人了,这东属也是相当的奇特。

  楼惜若轻瞥了一眼过去,而正是这个时候,纳兰萧的“视线”也落于楼惜若的身上,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凝”着。

  “楼姑娘……”纳兰萧从来都只唤楼惜若为姑娘,从来不与人相一致。明知对方是恩王妃,却唤人家为姑娘,总觉得听上十分的别扭之极。但对于这一点,楼惜若还是比较喜欢,起码不会唤自己不想要的王妃名号。

  “萧王爷……”同样的,楼惜若只回以一笑,再加之这彼此之间的陌生称呼,搞得他们好似只是一般相识的陌生人般,这下来,他二人也就习惯了这样子的相处。

  “这一次新帝继位,想必还会多生事端,还请楼姑娘小心为上。”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这个男人总是这般,不管是面对着怎样的事物,这个男人总能保持着自己的风气,脸上有着永远不变的温润,没有笑,没有怒,更没有恨……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楼惜若抿了抿唇,摇头笑了笑。这个纳兰萧如此看透世间的情感,把所有诧异的事件都看作是一件平常的事情。就算是自己拿着他的人去作挡箭牌也觉得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他,到底是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多谢萧王爷的关心,惜若定然会万分小心!”楼惜若伏首笑着道,从东属到这里,楼惜若本身就与这个男人谈话并不是很多,但是每一次谈话都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不会有任何的压力感压着自己,这一点让楼惜若自己本身十分的惊诧。

  “纵然楼姑娘再怎么小心,毕竟在这里还是大倾的天下,非你楼姑娘一人之力能所为。还请楼姑娘凡事都要细想过后再行,本王虽然帮不上忙,但告戒之心还是有的。”纳兰萧像足了一般的神棍,竟然训言着这个身为天下算者的人来了。

  楼惜若彼为感兴趣的歪着头颅看着那蒙着眼纱,饮着茶水的男人。第一次与这个男人相遇的时候,楼惜若就觉得他深不可测,可是一细看之下并没有什么。但事实上,这个男人一直比任何人都要敏感,都要预想着将来尽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如此,惜若就真的谢过萧王了,只是惜若有一个疑问想要请教萧王,不知萧可否为惜若解答一二?”楼惜若脸上笑意不减,盯着身侧的男人直看。

  这会儿,早已有人发现了这两人的距离非同一般,都不禁微微竖起了耳朵,想要从旁偷听得一两句也好,毕竟,现在的楼惜若可算是天下最为关注的一个人,而这个萧王又是东属国的瞎子王爷,这两者之间莫不是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为何一坐下来就是话不停半句?

  “楼姑娘旦说无防,本王能解得一惑,自然会倾力相告。”纳兰萧虽不知楼惜若想要问的是什么,温色点头。

  “萧王也不必如此的严肃,更不必如此的紧张。”提了提长袖子,这才讪然道了一句。

  纳兰萧摇摇头,“楼姑娘直说无防。”就算现在楼惜若对他进行人身攻击,他都不会觉得稀奇,更不会觉得有哪里的不妥之处。用一句他的话来说,这人生来便有着自己的苦衷,做任何事,任何动作都是那个人应当做的,怪不了什么。

  “萧王为何非要巴着惜若不放?”楼惜若睁着好奇的双瞳,靠上前去,身体几乎是贴了上去,“萧王爷当真是瞎了眼?”

  偌大的女子会场地,立即沉默得象个坟墓。扑面而来的压抑,并没有让楼惜若有半点的觉得自己直接问出来的话有哪里的不妥,睁着眼等着纳兰萧的答案。

  楼惜若的两个问题都直接中伤了人,若是对着别人说,怕是早就掀而起了,也不会像纳兰萧一般平静的坐在那儿吹着凉风,虽然有对楼惜若的直接愣了几下,但并也没有旁人那般觉得不可思议,在他的心里边,这便是楼惜若做人做事的方式。

  旁人无法相信,这个的男人被人这般直白指说出来,还能保持着他那一身平静如水模样,像足没有了任何感情的木偶。

  楼惜若之所以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主要是因为,眼前的男人无论哪里都会给别人一种正常般样子,若不是非要将那条黑纱绑在头上,又有谁会知晓他其实是个瞎子。

  “楼姑娘,你这已是两个问题。”纳兰萧轻声指正,从刚刚的微怔中完全反应了过来,在任何人的面前,楼惜若向来都是如此的直接大胆,也没有什么好恼的。

  正等着他回话的楼惜若嘴角抽了抽,从他的身上收回目光,知道自己这么问也是白问了,纳兰萧为何一直跟着自己,她也大慨猜测出一二,只是,这算不算是一种自恋行为?纳兰萧对自己还是算有那么一点点的情素存在,但这也只是她自己一个小小的猜测罢了。纳兰萧心中想的是什么,不曾为人知晓。跟着楼惜若来到大倾,在东属时候做出了那样的动作,没有任何人会认为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治好自己的双眼。

  他自己本身也知道,楼惜若只会五行八卦,至于医人救伤的事根本就一点也不了解,对于药物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又何以来的手段医治他人?

  挑了挑唇角,楼惜若再次笑了笑,觉得与这个男人对放相当的有趣,只是,他这样的回答便是拒绝了楼惜若的问题。

  “一个问题或是两个问题又有何区别呢?这两者想必都有连系,萧王,你说呢……”楼惜若淡笑间,粘了一颗小果子入唇间,微歪着头颅,余光扫了一下现场,这皇帝未到,这些人到是偷得闲,三三两两的攀谈着,完全没有任何人过来打扰这两人的谈话,但楼惜若知道,就在他们两人说话时,这些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往这边来,更甚者,还有人光明正大的往他们这边望了过来。

  纳兰萧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依旧是没有半点神情变化,仍是那张温润永远不会变色的脸孔,这一点还真的与某个人十分的相像,这两人若是真凑上一对了,还真的有些看头。

  “今日是大倾新帝的宴席,楼姑娘却来问本王如此敏感的话题,是否当这大倾没有所谓的耳旁风之说了?”纳兰萧的意思十分的明显了,意思是说,若是要问不必要在这如此大庭广众下问,等回到了避静的地方再说这样的话。

  楼惜若不以为意的挑了下唇,就算是回到了那恩王府再问又能如何?难道恩王府当真是滴水不漏?再者,她不认为自己的这些话有关呼于什么国家的机密什么的,只算是一个平常不过的问题罢了,别人知与不知都与她何干。

  她是这般想的,但纳兰萧却不是这般想的,因为或许因为某句话就给他们带来了不良的影响,这里是大倾国,又是在这般众目睽睽之下,纳兰萧不敢保证自己出口的话不会让有心人听后拿来生事,他这般小心谨慎也是应该的。

  楼惜若不是那种拐着弯说话的人,有的时候很难让人琢磨不透,有时候却是简单明了,似乎有着两个楼惜若在同一具身体里活动着,有时候还真的让人难以招架得住。

  “难道萧王就认为恩王府就没有那般的事情发生了?再者,这些东西别人知晓与否并不是很重要。”楼惜若撑着下巴,歪着头,脸上满是笑意与不在乎。

  听了这话,纳兰萧微微一怔间,竟也跟着点点头,似乎是赞成了楼惜若这样的说法,但出口的话却不是如此。“楼姑娘为何非要知道这些?”他的来意如何又有那般重要么?在她楼惜若心里边,他纳兰萧不过是一个过客罢了,更进一步的,也算是合作者罢了,现在那一层合作关系算是打消了,现在,他们之间还剩下些什么呢?

  其实不然,在纳兰萧的心里边,最为担扰的还是楼惜若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如此一来,自己就不会有任何的借口停留在她的身侧了,或者,在他的心里边,私心更多于那些东西。

  “因为,我有个预感,今日我们如若真的再不说清楚,或许来日里就没有任何机会了,其实萧王你不必如此的委屈自己独身在外,又与自己的国家对抗,这对于一个瞎子的你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楼姑娘这是在关心本王吗?”很轻的一句话,却令对方怔了那么一下子。

  “关心萧王?”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的楼惜若有些怔住了,什么时候起自己也学会了去关心人了,而且,这个人还是曾与自己做交易的纳兰萧。

  “不不不,我关心的只是萧王何时才能脱离我的生活视线!”很伤人的一句话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向来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楼惜若,这话一说完便有些后悔了,毕竟这个男人并没有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自己这般绝情对待,是否真的有些过份了?

  纳兰萧完全忽视了这句话,但唯有他自己明白楼惜若这句话一说出来有多么伤自己的心,只是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看着微风中静坐的男子,楼惜若眼神闪烁了几下,偏过眼去时,便撞上了一双深如潭水的眼,震怔间又移开了视线往纳兰萧身上看过去。对比于那个人的视线,楼惜若愿只看眼前这个刚刚被自己伤着的男人。

  “萧王,我早已说过了,在我的身上你不会得到什么,我这样下去唯有拖累你,更有可能的会使你丧命。”似为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希望纳兰萧速速离开自己的视线,不想拖累他。

  纳兰萧的唇线轻轻的弯了一下,转瞬间又消逝而去。“多谢楼姑娘的关心,本王自知自己在做些什么。”对于他来说,现在的她对于自己有何利益可收已然不重要了。

  这些古人还真是麻烦,连说句话都能曲解成那般,也难怪,这个男人的心永远都不会被她看透,或者说,楼惜若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些古代人的想法。

  “有机会,萧王可否让我看看你的双眼?”好奇之下,楼惜若提出了这样无礼的要求。

  纳兰萧微愣间,轻轻的点头,“好。”本来以为纳兰萧不会应下这样无礼的要求,却不想他一个字就应了下来。

  他的爽快引来了楼惜若奇怪的眼神扫视,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长大的,这般好说话,她几次出言直白伤了他,却不想还能得到这般友好的回应,楼惜若还真的有些不自在了。

  而正是此时,黎秋一身黑色袍服正与纳兰萧的相反,两者都穿出了不同的味道,楼惜若看着黎秋紧崩着张脸往她这边来,不禁挑眉。这个黎秋到哪里都是这般,让人不敢忽视又不敢靠前一步。

  黎秋身后紧跟上来的有几名副将,如今的黎秋已算是辅政大臣了,如此的地位上,这个男人依旧没有任何的欢喜,如此的男儿,想必先帝就是看重了他这一点才会如此让他身居高位吧。

  楼惜若眼一直盯着黎秋从人群中走向了自己,这样的男人再如何绝世,这般冷脸又有哪一个人敢靠近一步,再加上他如今的地位上不同于常人,更令人忌惮回避。

  楼惜若未起身,身后的千离见到这般人物向着自己的宫主走来,看气势上十分的不可忽视,千离已然握紧了腰侧间的佩剑,生怕来人对楼惜若有什么不利。

  楼惜若抿着唇,想起了在末央时,这个男人那样离去,而如今自己又要以大倾恩王妃的地位与之相处,还真的有些造化弄人啊。总之,楼惜若对于黎秋的情感是复杂的。

  行至楼惜若的面前,黎秋那冷冽的眼神直投向一旁的纳兰萧,楼惜若此时依旧歪着头颅,将自己的身子倾向了纳兰萧的方向,并没有及时收回来,这黎秋就来了。

  坐在一旁的纳兰萧可以感受到黎秋的身上传来那股刺肤的目光,只是这如此刺骨的目光是所谓何,纳半萧心里十分的清楚,无非是身侧的人儿害的。然后,楼惜若并不觉这两人之间有何不妥,轻淡扫了一眼上前来的黎秋,从末央回来后,这个人似乎又清瘦了许多,看看,那漂亮的脸蛋儿都看得见骨头了。

  楼惜若侧着头,歪着脖子,等着黎秋的反应。

  “见过恩王妃,东属萧王。”黎秋那僵硬的语气一出,是人都瞧出了端儿。只是楼惜若一人还以为这个黎秋还在生自己的气,打击他回了大倾。

  “黎将军不必如此多礼……”侧耳听着黎秋那拱手的动作,纳兰萧面部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轻声说了这么一句,一并的,将黎秋那一双刺肤的眼忽视掉。

  楼惜若一句话也没有说,将自己的身形摆正过来,假装饮着茶水,不去看黎秋那张脸,免得又要发生不得了的事情,更不要与此人说话,不然就是一发不可收实。

  知晓了黎秋对自己的心意后,楼惜若就觉得不能正常与这个黎秋相处,碰上那双似将人看进眼底的黑瞳,心就开始乱了起来,再也无法平息。

  黎秋身后的副将们都好奇的打量着眼下的纳兰萧与楼惜若,一个是瞎子王爷,一个是大倾国的丑颜妃,再者他们都听言,这个王妃还是先帝用十两银子买回来的人儿,如此的特别,自然是值得别人去关注了。

  楼惜若似没有看到这些人的目光投放在自己的身上,只顾着将自己的头低下,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看着这个丑颜王妃身侧净是美男围绕着,不由得狐疑了起来,这个女子何德可能有如此的荣幸,竟得这般美男相倦,就连一向冷不零丁的大将军也会为此女心动,可见这个女人非表面那般简单。

  黎秋来得还算是早些的,现今场上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就差着这皇帝迟迟未出现,大伙儿大多数都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都是站在一堆堆你言我语的,好生不热闹,唯有他们这旁气氛特别的怪。

  黎秋刚好坐到纳兰萧的身侧处,楼惜若隔着纳兰萧都能感受到周围的人都好奇的将目光凑了过来,似乎他们这边有着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一般。

  南宫邪与李逸在不远处与众位他国来使嘻哈着,根本就是故意将这边给忽视了,当然,这其中还是忙里偷闲的转过目光去看了几眼。

  多少人在盯着楼惜若与任何人之间的一举一动,似乎在这人群里就她楼惜若不是人般。

  “萧王,你尝尝这大倾的水果,还真是不错的!”楼惜若在等待中无聊的转身对纳兰萧说了这么一句后,便将手中的青色小果递于纳兰萧的面前,因纳兰萧瞧不见,楼惜若的动作也显得有些过于亲昵了些。

  纳兰萧也下意识的接过了楼惜若抻过来的水果,轻咬着于唇间,楼惜若直盯着他细嚼慢咽的模样,不禁觉得这古代的男人吃相还真的是太过于斯文了。

  “楼姑娘都是这般盯着别人吃食?”纳兰萧几口后这才把那青果吃完,不觉得有些好奇发问了句。

  楼惜若嘿嘿一笑,又突然靠了上来,眯着眼直盯着纳兰萧,“说真的,萧王还算是我见过吃相最好的一个?不禁就多看了几眼,莫见怪,莫见怪。”其实,楼惜若只是想看看这个男人是否真的眼瞎了,为何任何动作都能如常人般无异。

  纳兰萧自知楼惜若这只是一个试探,并没有别的意思,更不会无缘无故对他这个瞎子王爷抱以倾慕之心,楼惜若身侧有多少美男,都不为所动,更何况是他这个瞎子。

  “楼姑娘还真是会取笑本王了,这吃相是否好坏,并不……”纳兰萧脸上并没有因为被人夸了就会露出自喜情绪。

  “萧王可口渴了?”楼惜若急忙打断这涛涛不绝的声音,亲自替纳兰萧倒了茶水,又亲自奉上,动作更没头没理的温柔了起来。

  看着楼惜若的动作,人人都瞪大了眼珠子,不管识不识得楼惜若平日的性情,都如此。

  纳兰萧欣然接过一茶水,轻抿了几口,并没有回应自己是否真的渴着了,难得楼惜若如此的殷勤,不好好享受岂非是辜负了她的好意。

  楼惜若直直的盯着纳兰萧那自然不过的动作,不禁皱眉不解。就算人的五官再怎么异于常人,这未免也太过于神奇了吧?这要是看得见,岂非是成了神人?

  看着这情影,人各有心思,身侧的黎秋早已拳握得青筋暴起,脸色难看。

  楼惜若只想试探一下这个男人是否真的如真的那般瞎了眼,只是这试探显而易见的,并没有任何的效果。

  “娘子这般盯着萧王瞧,为夫可吃醋了!”正歪头观察沉思的楼惜若突然被来人打断,身前的视线马上被一具高大的身形挡了去,墨香味隐隐传来。

  能够如此光明正大的对楼惜若调情的,还真的只有这么一个人可如此,其他人不过是只能苦思罢了。这正主儿一出现,便没有了他们这些配角的事情了。

  楼惜若皱眉抬头,看着眼前的笑意盈盈有李逸,楼惜若正了正自己的身形,将自己的背靠在椅子后,微仰着头颅与李逸那柔和的目光对视上。

  眯起眼缝,正待说些什么的楼惜若又被远来的一个声音打断了,这两人的目光也同时移了过去。

  只见,一抹明黄衣被人前呼后拥而来,那气势完全盖过了先帝,这李煜怎么说也是有着浓厚的帝王气质的,再怎么温和的人,一旦坐上这高高在上的皇位,人就跟着变了。这才短短的一两天的时间,楼惜若看着这个李煜,总觉得哪里变了味道,似乎瞧不见原来的李煜了。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此人一出现,人跪落了一地。楼惜若自然只是矮了矮身形,并未真正的跪拜下来。

  站立在后边的楼惜若一眼就被李煜瞧中了,楼惜若正巧抬眸,与之对视而上。昨夜的一番话都给这两人的关系定义了不同的方向,只是这方向如何,在他们的心中才能明了。

  “平身。”大大小小的都杂着各大国的人,还有各大世家的人,李煜也只是淡扫一眼。

  “谢皇上(大倾皇帝)”异口同声到是将这女子会弄得有些热闹了起来。

  楼惜若起身,与李逸同退一旁处等着李煜向首座走去。

  李煜如风而来的身影掠过了楼惜若的身前,两人的目光再一次交汇,却不明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男子的气息飘远,李煜明黄的身影一坐下来,这下边的上上下下都齐坐了下来,这宴便就从正午开始了,这正好天上的阳光只余弱弱,不然这露天的宴席还真的有罪受的。

  全集都落坐,上头处的李煜马上回以爽朗一笑,这是楼惜若第一次瞧见李煜如此清明的笑,与往日的不同,更存在着大志之气,似有一种争夺天下的大怀之意。

  楼惜若低着眼,抿着茶水,吃着水果之类的东西,并未认真听上头那个人在那儿夸夸其谈,更甚者还有其他人的发表致词。

  与昨日的宴席不同的是,今日以女子会为主,这皇帝要接手女子会就必须在这儿接受,若如不然,以女子会如今的地位可不会受理这样的皇帝。

  楼惜若的看着慰迟扶瑶将一系列的规矩都念了一大串过去,墨家就是没有一点点的动表,只是在一旁看着这一点点进行的仪式,只是这样的仪式有些古怪了,在别国的眼里是惊讶的,但在大倾国里是正常不过的,然后,在楼惜若的眼里却是讽刺的。

  这立国皇后什么都按照着现代的东西来改革着这个大倾国,更有趣的是,还搞了这么多群带关系,这想灭大倾国的人就必须有能力灭了那些独立的各大世家,以墨家为首。

  楼惜若看着这女子会上上下下着穿着那圣装,不禁将手中的茶杯捏紧了起来,这个女子会如此的害人,如今她竟然没有一点办法灭毁它,心中多少也有点堵,抽了抽鼻子,继续看。

  李煜接受了那女子会的大权之礼后,便就是大家必须起身敬酒水,楼惜若不能饮酒只能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这上上下下的在礼下来,也就结束了一半,接下来就是女子会重新洗牌的时候,这便是在女子会的大雷台上重新选举女子会上上下下的才艺或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总之就算是重新定名位吧。

  这得到了大众的认可后,这些人算是算到了升级上来,自然,这慰迟扶瑶的级别已经够大了,无穷再升上去了,再来,女子会的会长可不是靠这样子选举出来的,只能是秘密进行。

  楼惜若来到这个世界里,最看多的还是这些女子会古古怪怪的东西,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看,这些女子们都不输于任何的男子。

  只是这样子,这女子会在男人的眼里就多了另一层意义,这大倾对于女子会不得不重视起来,这毕竟是先祖祖传来的东西,可不能轻易的破坏了,这女子会经过了几代的传承后,地位就更加的不可动摇,几乎是盖过了墨家的光芒。

  在各大国里,人人提的只会是大倾女子会,而不是什么墨家。

  他们转移于后边的大雷台去,每一年都是由这皇帝亲自选举其中最为出色的女子,这胜出的女子皆可能会发扬自家门户的人,这些女子都急不可耐了。

  而这一次除了暗部的人以及慰迟扶瑶,大倾国第一美女外,其余真正明处的女子会众人都得参与此项比试。

  围着大雷台就坐,除了李煜的位置特别高一点外,其余的人都自选位置就坐,这里的人身份都相差并不大,谁坐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这一次除了李煜为评判外,黎秋也是参与其中,慰迟扶瑶只能站于其外,这也是立国皇后定下来的规则,算是不让女子会内部的人自行作弊吧。

  楼惜若靠着座位,打着哈欠,今日只觉得十分的累人,大脑听着上头慰迟扶瑶的开场白都觉得嗡嗡直响,也不知是不是昨夜睡得不好,还是因为别的。

  “娘子,可觉得困?到为夫怀里来舒服的睡上一觉。”当着众的面,李逸的温和的声音传来,把手中的书册放下,指着自己的怀示意楼惜若那才是最为舒服的位置。

  楼惜若冷刮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径自闭上了眼,不理会李逸对着自己乱发神经。头有些晕眩,可能是刚刚茶水里渗了些酒水,总觉得怪异无比。

  刚刚在场的不论丫环小厮都敬了酒,这酒气过重了些,让自己也染上了酒香之气?楼惜若晃晃头,觉得有些开始浑沉了下来。

  身侧,李逸挑眉看了眼楼惜若的动作,从楼惜若的脸上可以瞧见那疲惫染上,将手中的书册递到了青寒的手中,靠近了一些,将手中的清茶奉到了楼惜若的唇边。

  “娘子,是否身体不舒服?”属于李逸那股墨香气味传来,楼惜若只觉得舒心不已,再加上那杯温热的茶水递在面前,温气袅袅上来,精神便回来了。

  楼惜若自然的接过了温茶,对于李逸众目睽睽之下亲昵的唤自己完全忽视了过去,将茶水饮尽再抬头时,只见秦樱与另一个陌生的女子同站于红色的大雷台上之前,两人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看都极为不逊色。

  看着这一幕幕,楼惜若只想睡过去,心中生疑时,她这才强打着精神用余光扫视着众人,只见众人都把目光放在雷台的中心上,特别的他国来使,从未见过如此有趣的事情,自然是伸长了脖子将台上的美貌女子瞧个清。

  楼惜若这一扫过去,撞上的眼神不胜数道。这大倾国里的人把没有心情看这所谓的女子会比试,到是静坐于一旁的她像是来比试的人。

  雅王与洛王,再者是李颜怨毒的眼神都往着她的身上看来,再加上墨凡那双温润不解的眼神时不时的扫向楼惜若的这个方向来,天知道他从头到尾都这么盯着她瞧去。

  在侧面里,楼惜若还能感受到数道的视线往自己的身上投来,无奈笑了笑,觉得头晕得厉害的她再一次替自己的倒了一杯茶水。

  奏樱那台上的目光微向着楼惜若的方向来,那眼底的意思十分的明了,这奏樱一直都想着找她比试一番,可如今依旧未得尝所愿,心中自然是恨不得将楼惜若就此拉上台去大打一番。

  这里的人都在注视着楼惜若,不管是何人,都以她楼惜若为目光中心。因为这个楼惜若的到来,抢夺去了女子会那道道散发出来的光芒,这便是女子会为何会恨楼惜若的原因。

  奏樱咬了咬牙,这一比试便就是武学上的切磋,讲究的是点到为止,林连双虽然武学上不及奏樱,但因各方面上都略胜她一筹,什么事情都占了先机,这会儿也有看着的份,不必再一次参与比试之类的。

  林连双自从那一次被李逸拒绝之后,这性情也有了点,并没有因为再一次记起了楼惜若而处处于她为难,这会儿到是会装深沉了下来。

  瞅着这样的场面,楼惜若只觉得眼前一片晕花,看不清人影,挑了挑眉头,不知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总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侧头,眯起了晕眩的双目,用光线直瞄向首座上的李煜,若是楼惜若没有眼花的话,李煜在笑,这里边一定有什么问题。

  紧接着,楼惜若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沉闷,再来自己身上的力量渐渐的失去,似有一中毒的现象。

  中毒?

  一个非常不好的念头从脑海里闪过,楼惜若突然一把掀桌而起,那一下用尽了她的力气。

  众人被她这么一下吓了一大跳,就连在台上打斗的人都停了下来,向着声源看过去。

  楼惜若有些摇晃起身,抬头指着那笑意盈盈的李煜,脸色阴沉得可怕。“该死的,李煜,你竟敢下毒害我。”声音不大,却令在场的人都听得进去。

  李逸大惊上前去想要去扶住要跌倒的楼惜若,不想刚起身,李逸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量顿失,眼前一片晕眩,连楼惜若的身影都晃动不停。咬牙,伸出的手到了半空又被迫落下,眼前一黑。

  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可以触及到楼惜若。

  “砰砰砰……”不止是一个倒地的声音,接二连三的人都直直倒地不起。楼惜若瞪大着眼看着李煜以及李逸在自己的眼前倒下,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并不是李煜要下毒害自己?若如不然为何连他也一起晕倒了过去?

  “李逸?”或许是楼惜若之前中了冬灵那古怪的毒后,这身体发生了因素的变化后,对毒素也有了一点点的抵抗,所以才会比任何人都撑得久。

  上前一步,想要扶起倒回椅子上的李逸时,楼惜若的脚步一个踉跄,一头载倒在李逸的身上,手无力的抓住了李逸的衣,想要摇动着倒下不起的人,却又无能为力。

  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倒下,那些吃的东西都有问题,可是,到底是谁这般厉害,竟然连武功高强的李逸都瞒了过去,就连她也未曾发觉到有什么不妥之处。

  楼惜若将自己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到了李逸的身上,怎么也站不起身来,紧抓着那衣裳不放,这一回她又着了人家的一道。又如何轻易的被毒死过去,“李逸……醒一醒……”手指头都不能动了,头晕胀得厉害,心中担扰着李逸是否真的死掉,心,在急剧的跳动着,出现了一丝丝的害怕感。

  楼惜若现在就是想要咬破自己的舌头都无能为力了,这一回真正的载了下来,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等死。纵使她再怎么不甘心,也不能可挣扎一分一毫。

  这等死的滋味还真的不好受,骂念未起,楼惜若就眼前一黑,就连墨香的味道都一并失去了,彻底的陷入了黑暗里,失去的知觉里什么也感觉不到。

  耳边传来风声,紧接着,连那贴近的温度也一并远离去,冰凉感袭击而来,紧接着就是耳旁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再来是她的身体被移动的感觉。永无止尽的黑暗就在眼前,走也走不出,最后,连移动的感觉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是麻木的黑。

  在这一场大宴上,楼惜若的人生再一次出现了转折点,谁也不知到底是何人有如此的能力将一干高手弄倒。

  一切,只能等光明到来才能揭晓这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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