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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被怀疑


  日出,枝城的早晨来的比别的地方早得多。

  一缕淡黄色的阳光洒在枝城的大营上,铎上了一层淡淡地黄光。

  主帐子前面,众士兵一夜没睡,都在担心着里面受伤的人。这枝城军营,还有枝城大营的士兵的命,都是因为夜元帅救回来的。要不是夜元帅及时出手,火烧了墨翼的粮草,继而击退了墨无殇,他们现在也不能安然地站在这里。

  到时候就算是没事,他们也没脸面对全夏侯百姓对他们的信任。

  而在休息了一夜之后,早上的时候,曜曜终于慢慢清醒,在看到一圈一圈圆圆的帐顶的时候,整个人终于是清醒了。糟了,他这是昏迷了多久!曜曜猛地撑起身,刚好撞上玉笙红肿的眼睛。

  一下子,心慌慌了起来。

  可是玉笙却什么都没有说,然后吩咐心潭端上药,伺候曜曜服了药,依旧一脸的平静。

  “笙笙,你在生气吗?”曜曜惊慌地望向一言不哼的玉笙,她越不说话,他越是紧张。

  “我为什么要生气,生气是那么好受的吗?”玉笙反驳,见到他不敢说话又道,“反正你自己不管你自己,我瞎操心什么。”

  “当时情况危急,我实在没办法,我下次不会了。”曜曜低着头,像是受教训的小孩子一样不敢再说话。玉笙见到他,也已经消气,等着他,也没说什么。

  接着过了好几天,曜曜都被安置在床上,不准出去,什么都不准做。而外面火急火燎的霍桑等人,天天在门前盼着,却盼不到人出来。

  在他们耐不住的时候,外面却来了京城的人,手拿着明黄的圣旨。

  玉笙他们一听,皆是一愣,好端端的来什么圣旨?

  “夜元帅平乱退敌有功,朕深感安慰,特请大军即刻回京,犒赏三军。”居然是论功行赏的,玉笙和曜曜出乎意料。不过他们倒是忘了,经过上次那一役,墨无殇已经退回了墨翼,短时间都不会再来了。

  而看到曜曜完好无损的出来,众多日未见人影的将士,才放下心来,看来夜元帅的伤是好了。

  “末将连累夜元帅了。”霍桑两人跪下,当着众人的面在曜曜的面前自责,“从今以后,末将的命就是夜元帅的,无论夜元帅有什么命令,都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时,也有不少的士兵连同跪下。夜元帅亲自在危险的情况下,能够不计前嫌,还为了他们自己受伤了,这样的元帅,他们能够去哪里找。

  曜曜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看着黑压压的人,一时间愣了在原地。

  “你们都先起来吧。”玉笙最先反应过来。这样的情况是最好的情况,不过随之而来的是会被人发现,不知道这军中大营的事情会不会传到夏侯凛的耳里。

  众将士知道玉笙的身份,听了她说的便全体站了起来,却还是相当的尊敬。玉笙不由地失笑,曜曜每次发病都换来这样的结果,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于是乎,三军整率,准备刻日班师回朝。

  在大军准备行动的当天,钟离颂带着十来人,动作整齐有序地来到枝城大营。已出现的时候,惊得了守门的小兵惊讶连连,立刻将他们挡住。

  这是枝城大营,他们几个人虽然不多,但却是好像气势凛凛,有种来找麻烦的感觉。

  “本将是钟离颂,来给夜元帅复命。”钟离颂亮出令牌,口气爽朗中带着威严,唬得守兵一愣一愣,立刻进去通传。

  听到钟离颂来了,那必然是已经训练成功,两人大喜,立马步出营帐,就已经看到钟离颂带着的人健步生风地往他们这边来。而霍桑他们也听过钟离家,是夏侯开国以来就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可是这么多年过去,除了老侯爷让他们敬佩之外,现在这位少将却不以为然。不过因为夜元帅这件事,他们也收敛了很多,凡事不能只看到自己。

  “元帅,夫人,我是来给两位验兵了。”钟离颂指着身后这十人,笑着看两人。是几十日下来,他不敢说能够多有成效,但是总的来说,却比现在一般的士兵要强得多,办事能力和身手俨然已经到了副将的水平。

  “夜元帅,这是怎么回事?”旁边的郭淮已经忍不住,两人失笑,看来他们应该是有所不满。不过他们能够信任吗,如果告诉他们,他们会愿意相信?

  “不如你们挑十个人,和钟离将军比一比。”玉笙挑眉,立刻就想出了一个好主意。这样倒是不错正好能让他们几个一起来比试比试,也来试试他们的能耐。

  几人一听,都跃跃欲试,这样一来当然好,免得这个钟离将军在他们面前这么趾高气昂。而钟离颂心里同样想着是一样,不用让别人瞧不起他们这些新兵。

  玉笙看他们同意,然后想出一连串的比试的方法,自然按照现代的一种测试试炼。

  霍桑他们看到比试的只是这些,而不是各人的武艺,都不由地吃惊不解。

  “你们别看这样简单,做起来可是相当困难的,要比试你们的合作力而不是个人的能耐。这样一来,能够培养你们团结,荣辱与共的精神。”玉笙一说完,众人都有些高兴,他们可是一起训练多年的兄弟了,怎么会不合作,怎么会没有荣辱与共的精神。

  “好了,你们合作了这么多年,而他们才训练的短短时日,这样一来也算是公平,你们同意之后,就要可以准备比试的罗。”这回,连同玉笙也觉得挺期待的,现代的军事化训练和古代的军事化训练pk,到底最后是青出于蓝还是不如从前,还要比试过才知道。

  而且她想,这样一来,让霍桑他们和钟离颂能够相互认识,两人都是热血青年,这样一来应该能够建立友谊吧?

  “末将全凭元帅和夫人的吩咐。”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话音未落,相互对视一眼,皆是露出不屑的目光,只是在这里,没有敢太过张扬的表现出来。

  “你确定这样到最后,他们会互相佩服?”曜曜并非不相信玉笙,只是单凭这些做法,让几个不相干的人能够一下子交心,不容易吧。

  “那要视乎他们怎么看待了,你且看看最后,他们会怎样?”玉笙没说什么,这比试虽然是互相切磋,但是过程之中却有一些需要互相合作才能过关的内容,这就要看他们怎么去做抉择了。

  玉笙命人布置好场地,转眼一天便过去了,第二天校场上,众士兵早早就来到校场上,纷纷好奇地等待着这一场比试。他们看着夫人准备出来的东西,不比试骑射,不比试武功,居然比试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两边长长的绳子拉出来的桥,前面一个高高的用绳子绑出来的网形东西,那些个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看到这个,大家有一部份人会觉得挺陌生,而钟离将军带来的侍卫们,虽然经常训练的,但也时日不长。两方都是有能有才之人,对于这些比试项目,你们有什么疑问吗?”玉笙指着这些东西,问面前这一红一黑的两方比试者。

  “回禀夫人,我们没有意见,不管对方训练过,还是我们没训练过,我们都没有意见。而且我们也有信心不输给他们,但就是想要夫人告诉我们,这些东西究竟是怎么来比试的。”霍桑为首,昂首挺胸,面容刚毅,线条硬朗地朗声问。

  他们才不觉得会输给他们,这东西看着奇怪,可不觉得有多高难度,他们怎么可能会输。

  “本将也觉得这东西不会太难,就算我们练过,单凭霍将军的本事,也应该不会输得太惨才对!”钟离颂在旁高傲地回答,这种东西不难,他也是走了好几个时辰才走的熟悉,这霍桑他来的时候就听说,为人有几分本事,但是却目中无人,要不是有元帅在,黑风关他早就死了。

  玉笙和曜曜对望一眼,两人眼中均是露出无奈,他们这两队人还真是要杠上了,但愿最后大家能惜英雄重英雄。

  “好,既然大家都这么有信心,那就太好了。这东西是模拟的桥,山等东西,在过去的时候,你们要一队人合力过去,要知道,桥下面是滚滚的河水,山下面是万丈的深渊。如果有一人掉下去,你们就等于死了一个队友,那么就算最后胜利,你们也不是全胜。你们听懂了吗?”玉笙带着他们,指着这些大型的道具问道。

  只见双方都有些沉默,最后郑重地点点了头。

  两队人分别往比试场地走去,但是显然的,钟离颂这一队和霍桑带领的这一队有一种区别,就是两队队伍上和行动上的整齐性和协调性不一样。

  “没想到钟离颂这一次训练的人有这么大的效果。”曜曜看了,也觉得惊奇,这些人是从全国各地挑选的,在各方面一定有不同的习惯,短短数日,居然有这样的效果。“只是他们尝试过这样的训练,会不会有些不公?”

  这东西看着不难,可是看玉笙信心满满的样子,曜曜又觉得有些担忧。这比试关键在于相互能够公平,公正。

  “更大的效果,你还没有见过呢?我觉得我们的夜元帅虽然武功高强,内力过人,但是也应该试试特种训练,那样才能更好的和士兵们打成一片。而且,公平这种东西,你等下看了,就会知道的了。”玉笙从上到下扫视了曜曜一圈,然后给着建议。

  “我去训练?”曜曜想想他看过的那张训练的纸条,什么背着沙包在沙地循环跑几百圈,那,那些他还是不要了。“笙笙,你觉得我还有这样的必要吗?”

  曜曜讪讪地笑笑,生怕她来真的。她不知道,其实他也挺懒的。

  “我不知道诶,不过我的建议是这样,你做不做呢?”玉笙装着无辜,她当然看出他的不想,这特种训练,没有一定的忍耐力,可是不那么容易坚持得下来的。

  “嘿嘿,我们去看他们开始比试了没吧。”曜曜扯开话题,他想起她说,不会不公平,可这比试,钟离颂他们练习过,他们并没有练习过,怎么可能会公平?

  号鼓声起,众人的心也开始紧张起来,而且双方的队员们都凝神聚首,个个有所警醒准备。

  “大家听着,要顺利过关,大家谨记的是团结,协作,互助。不要以为快就是胜利的根本,你们记着,荣辱是一团队的,少了哪一个,你们的团队都不完整。”临开场,玉笙继续嘱咐着,然后便听到咚的一声,挡在两队人面前的细小绳子拉开,两方队人便飞快地行动。

  首先是绳索墙,钟离颂和霍桑为首同时上去,可是先前几步他都还好,可继续下去的时候,却发现不同情况了。这绳索强显然是松了一些,而且这次是两个人一起,往常他们都是一个人一个一个的过去。心下徒然一惊,难怪夫人是考验这种,就算他们训练过,在这种不定因素下,也没占到什么好处。

  而霍桑脸色也同样不好,本来觉得区区几根绳子,根本不算什么。但上来了才知道,如同踩在水面上,只管会往下掉,一点儿都不好走。糟糕了,他尚且如此,下面队友岂不是更加的难过关?

  不过看到钟离颂也一脸凝重的样子,虽然快了他稍许,却也不见到好过,心里尚算松了一些。

  “这个有这么难?”藏剑在旁边看着,不懂为什么他们区区几米高的绳墙居然要走这么久。

  “看来藏剑也是需要训练训练了。这个绳墙我特地加高了和加宽了一些。而且绳索放松,两个人同时上去的话,如果不能够互相配合,就一定会出现问题,这么一来难度就加大了。”玉笙扫了藏剑一眼,含笑着道。

  “难怪你说这不会不公平,原来你都算好了。”曜曜眼前一亮,只是这么一看,他倒是好奇这个东西了。

  藏剑被玉笙这样一说,脸上讪讪的不敢再说话,静心看这比试。

  片刻之后,钟离颂和霍桑两人上去,然后两人都半匍匐在顶上,想要给下面的队友建议。这比试不是他们一个赢了就行,还要大家一起。

  “你们慢慢来,一步一步踏紧,最重要稳住。”钟离颂在上面喝着。没想到夫人出了这么难的一招,不过这倒是真材实料的比试。

  “郭淮,你握紧绳索,身体就会轻了,然后一步步上来。”郭淮的臂力很好,这一点根本不怕。就是担心,旁边的人会不会影响到。

  下面的两人在行动着,可是却紧张的不得了。上面有人在指点,可是他们两个哪里还顾得了呢?只管抓住绳网上爬就是,而且就是想爬,一会儿左右晃动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摔了下去。

  旁边的士兵看着摇摇晃晃的比试队员,都觉得无比的惊讶,原来看着简单的东西,居然走了这么久才过去几个。

  继而看下一场,同样是绳索所连,摇摇晃晃的绳索桥。桥分开两道,一人一道。可是霍桑和钟离颂都迟迟未能下步,如果走下去的话,可能比刚刚的绳索墙还要难,他们的中心不稳,就有可能从边缝坠了下去。而且他们两个一起走,那么将会是更难控制。

  犹豫了片刻,两人总算是下定决心要走。可是刚刚第一步,就已经困难的走不了。

  这一关,难道他们两队人都过不去?

  瞧着夫人给他们准备的比试项目并不多,但是却一点儿都不简单。

  “还记得夫人比试之前跟我们说的那些话吗?”霍桑突然开口问。钟离颂不解,随即开始回想,“团结,协作,互助。”

  两人一下子恍然大悟,团结的不仅仅是队友之间的团结,还要他们也一样,而且互助协作,才能过关。

  “我们这一次,可是跟夫人比试。”钟离颂笑着道,从刚刚看来,他们已经知道,大家能力纵使有些不同,可是也不相上下。与其大家输了,不如一起合作。

  “没错,那我们试试,怎么才能稳住不倒然后走过去。”霍桑赞同地回答,然后两人一人伸出一只脚,然后都是往外靠将绳索拉平,然后这样虽然不能够迅速,但是却能够快很多稳很多。他们都对这绳索桥不熟悉,这样一来,很快就走到了终点处,却没有上去,而是朝着后边的人看。

  “他们好像意见统一了。”曜曜在旁说道,没想到还真是能让他们互相佩服。“只是他们站在那里不动。是为了什么?”

  “他们,是为了后面的人开一条路。”玉笙微笑着,这一次他们果真是学聪明了。曜曜和藏剑同时不解,但是等到郭淮和另外一个队友也以同样的姿势站着在另一头时,他们也彻底明白,居然想到用这样的一个法子。

  一条绳索桥,十人分别在上面陆续走着,接着陆续过去,最后一起快速的完成了任务。接下来的好几关,也以同样的方法。两队人二十颗脑子,又快又好的便已经下到了平地。

  “元帅,夫人,末将等已经完成比试。”周围的欢呼声响起,这一次的比试,是他们之间最完美的比试。不是战胜了别人,而是战胜了自己。

  “哦,你们谁赢了呢?”玉笙挑眉,却面上含笑地望着他们。他们果然没有辜负她这精心设计的一场比试,最后能够互相有收获,那比胜利的荣耀感更强更大。

  “那自然是……夫人赢了。”两人哈哈地笑了一声,接着恭敬有礼地回答。这一下,整个军营不但对曜曜佩服敬仰。连带玉笙,也是真心的信服。

  “怎么样,我们的元帅,对这样的结果还算是满意吗?”玉笙侧首,问着旁边的曜曜。

  “嗯,夫人如此聪慧,本帅哪有不满意的道理?”说完,又是全军一起爽朗的大笑。整个枝城军营,忽然一改之前的风气,变得和睦互助。

  “夫人,末将等也想接受夫人的特殊训练。”经过这样的训练,霍桑才发现,这其中比他们之前那些操练,要好得多。

  “哦?”玉笙一阵惊讶,没想到霍桑他们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这不是不可以,可是这事情全权由钟离少将负责,你要看看钟离少将愿不愿意接收你,而你也到底合不合格。”玉笙放下话,这事情,就让他们处理好了。

  这一来,不少将领或士兵都跃跃欲试,这好像还挺不错,而且还要看够不够资格,他们一定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提升一番。

  “钟离少将,还望不吝赐教。”霍桑等人都双手抱拳,分外的有礼地恳求道。

  “霍将军客气了,我们这是互相切磋。”钟离颂一愣,夫人这是将整个枝城大营的人都交给他去管理啊!

  隔日,因为朝廷下了圣旨,所以一切事情都只能往后推。曜曜等人先班师回朝,然后再作下一步的准备。

  朝廷上,因为墨翼击退,淮江得到治理,夏侯突然变得顺风顺水,诸事都无比的顺利。

  只是,因为玉笙曜曜两人的功劳,民间上出现了多个传颂他们的民间歌谣,都说他们是夏侯的福星。淮江城的百姓,还特地准备在淮江分流的口处建立庙宇,感谢两人为他们淮江城所做的贡献,从此世世代代都受敬仰。

  自然这一来,曜曜变得功高震主,让先前得意的夏侯凛开始忧心。现在他们在民心上面,得到天下万民的赞颂,在军营里面,枝城的军营对他们可是敬重有加。

  只是另一边让他放心的是,夜慕晟不过就是百花宫主,就算他有什么目的,也不过是名不正言不顺。

  可是想当初他也是名不正言不顺,而现在夜慕晟是民心军心都有,他要是真有造反的念头,他可是危机重重。作为皇帝的猜疑心在泛滥,夏侯凛变得如坐针毡。让大军班师回朝的目的,并不是想要犒赏三军,而是为了能够好好的观察一下众人,是不是有结党营私,犯上作乱的可能。

  这时,正在夏侯凛暗自忖测的时候,宫外便有小太监匆匆的进来。

  “皇上,烯王求见。”夏侯凛眉角一挑,烯儿这时候来,难道有什么事?定了定神,夏侯凛朝着小太监,沉沉地吐出一个字。

  “宣。”

  “儿臣见过父皇。”夏侯君烯单膝跪下,给夏侯凛行礼。听到平身两字时候,乖乖的起来,站在远处,不紧不慢地开口。

  “父皇,儿臣听闻,在枝城军营的时候,夜元帅曾经突然受伤昏迷,但是却没有人见到他如何受伤。而听说这伤只有凤绝能够医治,而且和已逝的曜王病症有些相似。”说有些相似,但是夏侯君烯已经很大程度地觉得,夜慕晟就是夏侯君曜。可是如果这样的话,夏侯君烯忽然全身一凛。如若他是夏侯君曜,那么先前的一切,夏侯君曜都是装的?那么现在他装成百花宫主,又是为了什么?答案呼之欲出,他一直都想要争夺皇位,同时要给先帝先皇后报仇。

  夏侯凛一下子听出了夏侯君烯的弦外之音,他的意思是,夜慕晟是曜儿,这怎么可能。要是曜儿没傻,也没病,他为什么当初都没有争回皇位,一直等到现在?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一下子,夏侯凛变得更加的烦忧,不可能的,曜儿已经封棺下葬,怎么可能没死!

  “胡说什么!”夏侯凛怒斥,他自然知道自己两个儿子的心思,互相斗死斗活。现在这一出,难保就是为了给风儿一击。虽然他们怎么斗,他都无所谓,可是现在这样一个理由,真是让人好生不安。

  “父皇,儿臣这没有胡说。这中间,其实很多我们忽略了的问题。夜慕晟为什么要面带银质面具,而他为什么牺牲兵权都要娶明玉笙?”夏侯君烯绝对地认为,那人就是夏侯君曜。此人的心机无比的高深,但是却还是有缺点。

  “百花宫主历代都带有银质面具,这根本不能够成为理由。而堂堂墨翼皇帝也愿意冲冠一怒为红颜,所以这情之一字,也不能你这样去定论。”夏侯凛在反驳着夏侯君烯,但是心里面却在想着夏侯君烯的话,总觉得这里面,还真是有故事。

  “父皇,难道你不觉得这中间很多巧合的吗?或者百花宫主的身份是有秘密我们不知道,如果真的这样,我们就是被人步步算计,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夏侯君烯相当的暴怒,父皇怎么能够不怀疑夜慕晟,“父皇,如果他不是,我们不如就让他揭开面具,让他给我们看看,到底长什么样子,这样也好放心,儿臣也心服口服。”

  他不能留着这么大的危机,他必须有所行动,要是他真的是夏侯君曜的话,那么他们就危殆了。

  “此事容后再议,朕会慢慢想想的,你退下吧!”夏侯凛淡淡地说着,然后挥挥手,让夏侯君烯离开。

  步出宫门的夏侯君烯,双手紧握着,他现在什么根本没有谁能够相信,现在九王叔也变得懒懒怠怠的,而钟离颂在大老远,而且很久都没有传回来消息。更何况钟离颂老是自命正直,根本不听他的那些命令。

  上一次在淮江城的暴乱也招来一些没用的废人,坏了他的大事,不知道会不会牵扯到他。

  不管怎么说,他一定要夜慕晟露出真面目,同时击败夏侯君风。

  “杜公公,烯王去找皇上,到底有什么事情?”看着夏侯君烯离去的背影,权贵妃和夏侯君风望向来到他们面前的杜公公,声中带着阵阵心计地问。

  皇上为人多疑,这杜公公是他们好不容易培养在皇上身边的暗线,就为了能够知道各种消息。这一回夏侯君烯突然进宫,肯定没什么好事。

  “回娘娘的话,烯王来,是质疑百花宫主,夜慕晟。”杜公公说话阴声细气,缓缓慢慢的,无比的阴柔。

  “质疑百花宫主?质疑他什么?”夏侯君风一凛,这夏侯君烯果然阴险,居然想要在背后捅他一刀。哼,不要以为他不知道他做的那些肮脏邋遢的事情,他要害他,他就让夏侯君烯看看,到底谁胜谁负。

  “夜慕晟在枝城大营的时候,曾经受伤昏迷,而且还是当初凤家医馆的凤绝亲自治理。所以烯王认为,夜慕晟可能是已逝的曜王。”杜公公回答,薄薄的粉唇,微微的翘着,带着阴阴险险的笑容。

  “什么!”权贵妃和夏侯君风同时惊呼,这不可能,夜慕晟怎么可能会是曜王。可是这想想,却也相当的巧合。巧合的让人毛骨悚然,如果夜慕晟真的是夏侯君曜,那么他的心机和隐忍,就是比他们还厉害。

  而且,这样一来,别说是皇上,就是他们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杜公公,父皇他怎么说?”夏侯君风担忧着,如果被夏侯君烯占了先机,或者真的发现夜慕晟是夏侯君曜,他们就是不死,也会让父皇讨厌。

  “回王爷,皇上他不相信,但是奴才看得出,他也心存疑惑。而且夜慕晟现在功高盖主,皇上已经对他有所忌讳,如若他不是曜王殿下,那么王爷也该尽早动作,趁着夜慕晟归心的时候,一举成就大业,那就无后顾之忧。”杜公公献策,让权贵妃和夏侯君风都心惊胆颤的。

  “杜公公,这话不能乱说。”杜公公的意思,是要他们谋反。可是被人家知道,他们就算登上帝位,也会遭人话柄的。

  “王爷,自古以来,成大事者都是踏着无数的鲜血走过来的。皇上对烯王,对您也是不相信。而且夜慕晟现在的确民心军心都有,趁这个势头上,是最有利的。不过,且先我们要证实夜慕晟到底是不是曜王殿下。”杜公公继续轻轻地说着,虽然低着头,可是一双眼睛却咕噜咕噜的怪转着。

  “杜公公,你先回去,本宫还会再来找你,这段时间你密切注意着皇上。”权贵妃想了想,忽然眼眸一凛,对着杜公公吩咐。

  杜公公听完,点头弯腰,便走着细细的步子离去。

  “母妃,你的意思是?”见到自己的母妃使开了杜公公,夏侯君风立刻反应到,她一定是有所决断。

  “杜公公说的没错,我们不能在这么犹豫不定了。皇上一直不愿意立太子,目的就是想要死死地笼着权力。既然这样,我们这样等下去,只怕会夜长梦多。”

  权贵妃咬着牙,冷厉地说。她不想再这样整天在游移不定,担惊受怕,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做了,也就不怕留下骂名。而且只要做得好,推倒了夏侯君烯,剩下的位置就绝对是她风儿的,那样只要做得好好看看,怎么样谁知道。

  “可是母后,我们不怕做这样的事,为他人做嫁衣吗?”夏侯君风担心的就是这个,母妃说的,他何尝不知道。自古登上这个位置的,谁不是双手鲜血,既然这么多了,多杀一个又怎样。

  “我们先查出夜慕晟是谁,夏侯君烯虽然想除掉你,但是他的猜想却大有可能,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如果他不是,那么我们就可以反手对付夏侯君烯,同时连结夜慕晟的兵力,那么逼宫登基,已经不是问题了。”

  权贵妃越想越是觉得美好,俨然她已经登上了那个宝座,是皇太后了。这样子,这天下就是他们母子俩。而谈么再也不用看别人的面色了了。

  “母妃说是,儿臣这就去办。哼,夏侯君烯他既然要置我于死地,那么我这次也绝对不会给他翻身的机会。”夏侯君风和权贵妃相互对视一眼,两双布满权欲的眸子,都透出得意的亮光。

  另一边,从枝城出发的大军,一路上都受到百姓的夹到欢迎。百姓们都知道,这班师回朝的元帅不但英明神武,还颇为为他们百姓尽心尽力。河道已经开凿了一大半,他们已经能够遇见,未来不但没有水患,也不怕干旱了。

  有这样的大元帅在,他们夏侯何愁不安定,何愁百姓不能安居乐业?

  为首起码的,是霍桑和钟离颂,两人自从在枝城大营比试过之后,两人越发的友好,每天不时不时地就要大战一场,整个军队越发的像真兄弟。

  而在之前,曜曜已经接到进城暗卫的消息,夏侯君烯居然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并且已经上告了夏侯凛。为此,一直有所担忧的玉笙,现在也在想着如何能够解决这次的难关。

  “这倒是有一个方法。”刚刚听说的凤绝,凝神想了想,然后回答道。此事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改变一些肤色,用药物改变皮肤的生长,然后面容大致就改变了很多。到时候只要在脸上绘制一些图纹,那么任是谁都不能认出来。

  “可以用药物,将君曜的脸变形和改变色泽,这也算是俗称的易容,可却是比易容要真实得多。”易容会被人发现,也有漏洞。

  “这样的话,真是太好了!”玉笙舒了口气,这个问题解决了,那么他们就好好的搅乱他们得了。

  “主子,听闻夏侯君风也知道这件事,现在好像在加紧动作,不知道为什么。”藏剑也出声,他们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倒是越来越乱,越来越显得紧张了。

  “他自然要行动。”曜曜动了动唇,缓缓地启声。“夏侯君烯都逼到他身上了,他能够不行动吗?看来这一次,不但我们要动夏侯君烯,还多了一个帮手。”

  曜曜冷冷地道,他们兄弟斗了这么久,先终于是到了要开战的时候了。

  “那么我们是要帮忙夏侯君风?”藏剑疑惑地问。

  “不,先看看夏侯君风有什么动向。他现在加紧行动,是在进行另外的部署。”玉笙突然开口,曜曜咻地转过眸,晶亮亮地看着她,她也发现了么?

  “夜慕晟的身份,已经让他们都有所警惕。夏侯君风首先的是想要查清曜曜的真面目,所以我们只要在旁边暗暗推动就好了。”玉笙随后又补充。

  “暗暗推动?”怎么暗暗推动?凤绝和藏剑都不是很明白。

  “就是夏侯君风质疑,夜慕晟生气,这样更能让夏侯君风相信,到时候全权的相信我。而且我估计,在这之后,夏侯君风不单是想要除去夏侯君烯,连带夏侯凛也不会放过。”曜曜开口解惑,让两人同时恍然大悟。

  “而且,我们可以在这方面上,让整一支军队同时对夏侯凛父子寒心,那么将来对我们更为有利。”玉笙笑着回说,这么一来,他们要成事好像不用太久的时间。

  藏剑和凤绝都连上泛出佩服,“你们夫妻,注定要成了天下的主人。”凤绝笑叹道,这样分析,倒是让他们先急了,斗到最后,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玉笙和曜曜淡笑不语,等了这么久,他们终于是等到可以报仇的时候了。

  陆陆续续的又走了大半个月,大军终于是到了皇都,在距离皇都十里之外,已经有人给出来迎接,来人正是他们先前谈到的夏侯君风。

  “夜元帅,欢迎凯旋而归。”夏侯君风策马迎了上去。来到皇都,曜曜身为元帅,也要策马,马车上的也就剩下玉笙的一帮女眷。

  “参见风王殿下。”曜曜也微微的回礼,脸上依旧带着面具,可是已经让凤绝易容了。

  夏侯君风打量着夜慕晟,这身形谁的不差不多,健硕,修长,一身让人移不开眼的光芒,这些都是当初夏侯君曜所没有的。

  不由地,夏侯君风有些许的疑惑,如果他贸然的问,会不会让他生气呢?到时候倒是会让夜慕晟反感,那可就是问题大了。

  “夜元帅不用多礼,现在夜元帅可是夏侯的大恩人,本王在这里要先替父皇谢谢夜元帅,不但治理了淮江,还击退了墨翼,让他们再也不敢来犯我们夏侯。”夏侯君风在恭维着,随后忽然关心地看着曜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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