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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变


  “俗话说置诸死地而后生,王爷不放效仿一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程元和王安对视一眼,接着才道。

  只是这事还是得周密暗中的处理,不然稍有不慎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所有的计划都成了泡影。

  “程先生说的是……”钟离颂想了一下,随即恍然,不由地惊讶道。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程元捋捋胡子,笑得恍如一只狐狸般,眼角挑起,分外精明。

  曜曜沉默着,眉间拢起,那颗妖娆的朱砂痣仿佛被聚拢淹没了一般。

  议事完后,曜曜折回密室,正看到玉笙已经昏昏沉沉的在桌子上瞌睡着。曜曜心里一紧,大步上去,将人拢在怀里。心下百转着,一阵一阵的惧意在心上徘徊,凝聚不散。

  “怎么了,都谈好了?”玉笙揉揉眼睛,迷糊地问着。她居然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不过既然谈好了,那他们也该回去睡了。

  “笙笙,我们会在一起的,一定会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的!”临睡前,将怀里的人拥紧,在玉笙耳边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同样一句话。玉笙蹙眉,几次想要睁开眼睛,却被困意击败,只知道耳边一直围绕着一阵哀凉悲伤的声音。

  转眼,又到了一年的尽头,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只要是华夏后人,都会有过春节的习惯。府里由着春梅等人准备着,院子里面的花草也换成了有寓意吉祥的植物。到处粘满了年画,看起来还真是有些新年的味道在里面。

  而在除夕前的十天,玉笙便接到宫里来的消息,说宫里举行宫宴,特邀曜王和她一共进宫。玉笙问了春梅才知道,原来宫里的确每年都会举办春节的宫宴了,而他们算是不能不去了。只是要进宫还是颇为担心,里面的人不是虎豹,便是豺狼,都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

  而同时,已经按照他们计划所走的,夏侯澈已经逐步地重新踏入朝堂,同时暗中利用各种手段收买各方的官员,无论大小,只求让夏侯君烯和夏侯君风失去平衡,将事态拉成三局的局面。因此,朝中仿佛平静的海面,刮进了一道飓风,将海面上的平静打翻。

  “小曜,年末的宫宴,你也要进宫?”对于这个,夏侯澈还是不怎么同意,虽然夏侯凛不会有明目张胆的动作,可是要是又是来什么暗招,可是防不胜防的。

  “九王叔,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明枪暗箭他们都使了,我们也不在乎这个宫宴上他们还会使出什么来了!”玉笙不以为然地说道。反正他们已经是在弦上的弓,总不能还拿下来。

  “笙笙说的没错,与其让他们有借口兴师问罪,不如堂而皇之地出现,也好让他们心里更加的躁乱不安。”曜曜分析着,而眼底却更加的深沉难辨,看不出底下更深的思量。

  见他们都这样说,夏侯澈也不能说些什么,只能点点头,到时候见步行步便是。

  除夕那天,整个皇都大雪纷飞,满天的白雪,给皇都裹上了一层银装,似乎给这个新年添上了一件新衣。

  马车滚滚的在大街上,落下两道不深不浅的车印子。马车上玉笙不停地呵气,她还真是不能适应这样的寒冬。

  “笙笙,再过一段日子,就不用担心冬天了。”曜曜见状,继而连着貂袍将畏寒的玉笙再裹紧了一下。再过些日子,也应该处理完这些事情了。

  “现在都快春天了,当然不担心!”玉笙没听懂曜曜的话,只想到即使是冬天,化雪的时候也是冷得很。

  来到宫门的时候,夏侯澈已经在等着他们。见到瑟缩着的玉笙,立刻调笑。

  “没想到你也有怕的时候,哈哈哈,这样子倒像是个生活在南蛮那边的人!”夏侯澈在不停地揶揄着。接着便看到钟离颂夫妇也来了,因为钟离家也算是皇家姻亲,也因为钟离良现在还在边疆,夏侯凛特意安抚钟离家,让钟离颂他们也进宫参加宫宴。

  “九王爷,曜王爷,曜王妃。”钟离颂两人行礼着,接着便欲和三人一同进宫。

  “原来是九王叔和曜王兄,真是凑巧,连大姐和三妹都在呢!”又是一辆马车停下,便听到有人打断他们的脚步。

  “二妹已经嫁入皇家,就莫要乱了身份,不然让人家笑话相府没家教!王妃,我们这就进去。”说完,便拉着玉笙的手,头也不回地进宫。每次都要来挑衅一下,真不懂她是什么心理。

  玉笙只是凑着玉筝微笑一下,大姐有时候还是挺泼辣的。尤其是当了侯爷的孙媳妇儿,越加有大家夫人的风范了。不像她,整天懒备,把所有事情都丢给春梅去了。

  明玉芋气得牙痒痒,而夏侯君烯却没有理会她,径自走到钟离颂和夏侯澈之间,试图拉近关系。

  “曜王兄最近的身体如何,听闻已经大好了,看来东太后所说的那个相士还真有几分真材实料。”夏侯君烯看了一眼曜曜和玉笙两人,越看就觉得他们之间有一种刺目的光芒流窜着,让人忍不住想要打破这种和谐。小时候,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他也不过初初懂事,看到的也是先帝和先皇后对太子的极尽宠爱,那种宠爱不是物质上的,而是一种让人羡慕的亲情在里面。

  “关你什么事!”曜曜斜睨了一眼夏侯君烯,然后别过脸,他的目光太过讨厌,他讨厌他一直看着笙笙。夹着玉笙快步疏离着夏侯君烯,不愿意和那种人有过多的接近。

  “烯王,曜王既然不高兴,你还是莫要太过。”钟离颂留下来拦住夏侯君烯,他的为人他已经清楚,不过就是不择手段之流,现在的示好或者有更大的阴谋。

  “颂,你我现在也是一家人,我和曜王兄更是,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夏侯君烯微微的凝眉,据他所接到的消息,钟离颂现在更加的勤奋走动曜王,明着是因为查上次的刺杀案,但实际是如何,就有待考究。而且钟离良和澈王走动的频密,或者钟离颂就是借着明玉筝和明玉笙的关系,和他们的目的一样。

  “王爷,钟离颂没有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你也自当明白!”说完,抱手行了告别礼,便大步离去。

  “哼,看来澈王居然也有心思想要争个一二!”明玉芋走上来,斜睨了一眼夏侯君烯,然后又将目光扫向玉笙他们离开的方向,曜王这么喜欢明玉笙是吗?看他能喜欢的多久!

  “澈王不过就是先帝次子,他还没有资格争。”不过澈王这段时间倒是频繁上朝,而且还有笼络朝中大臣的意思,而也因为他,朝中的情况变得不大一样。

  “有没有资格不是看身份的,父皇不也当上了吗?人家不但有钟离良支持,还貌似能够拉拢曜王,光从这方面看,就已经更胜一筹了!”明玉芋不以为然地嗤道。当初皇上怎么登上皇帝,这里面有多少名正言顺,大家心知肚明了。

  “而且父皇好像也没有嫡子,这么说来,反倒又是曜王更有身份了!”明玉芋继而冷声道既然她嫁给了夏侯君烯,他就要成为皇帝,她才能成为皇后。

  夏侯君烯变得沉默,明玉芋说的没错。他们的身份都不是正统血脉,除了曜王。可是曜王是不可能可以有机会争夺,倒是澈王,他又有什么资本相争呢?太后给他赐的两个侧妃,明着是想掣肘着明玉芋,实际上是为了给他拉拢朝中的人。那两个侧妃,分别是振国将军的女儿和太尉的千金。这也看出来,太后是站在他这一边。

  “那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夏侯君烯扫了一眼明玉芋,她时候这么多,难道是有了应对的方法?

  “曜王现在的支柱就是明玉笙,而如果……”明玉芋挑眉,接下来的话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夏侯君烯看着面前这个人,忽然觉得相府家的三姐妹,都是同一个父亲,但是差别实在太大了。

  掌灯时分,宫宴总算开始,玉笙和曜曜坐在离主位边远的地方,并不想和前面的官员有太多的交集。只是夏侯澈却因为最近的拉拢,和各个官员相处的十分的融洽,仿佛比夏侯君烯两兄弟还要顺畅。

  场面异常的诡异,各个派结各自在搞着小动作,俨然好像仿若无人一样。夏侯凛处在高位,一边和着太后敬酒着,一边和各位妃嫔谈笑风生,也好像丝毫不受旁边的人干扰。

  这边,明玉芋却忽然一改原来态度地,来到玉笙他们桌前,就往着玉笙位置上面挤了一下。

  “三妹,现在是我们几姐妹私自聊聊,放开身份,就我们姐妹三谈谈心,现在我不经站,你不会介意,让二姐占半个位置吧?”明玉芋看看玉笙邻桌的玉筝,然后继续套着关系热乎地问道。

  玉笙瞄了一眼明玉芋,再和玉筝对视一眼,这个女人突然反常,算是什么意思?她们什么时候是好姐妹,可以到了谈心这个地步了?而旁边的曜曜看了一眼,眼底迸着怒意,将玉笙一把扯过坐在他的腿上。

  “来人,给本王换一张椅子过来!”曜曜粗声粗气地命令着,可是语气暗暗夹着冷厉。

  明玉芋的脸色一阵僵硬,曜王这算是什么意思,她坐过就要换一张椅子?再看看他当着这么多人就让明玉笙坐在他怀里的宠溺样,真真是气煞她了。而且,现在看来,她还愈发的滋润了。满身都是昂贵的纯貂毛披风,发间的朱钗翠玉虽然不多,可样样精致,一个没钱没权的曜王府,倒是有钱。

  猛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看着玉笙笑道。

  “王爷可真是疼爱三妹,三妹如今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也算是觅得一份幸福了。”明玉芋忽然阴阳怪气地自个儿说着,让人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妹,现在是宫宴,烯王还在那边,你一个人来到这里,是不是有些于礼不合?”玉筝蹙眉,就觉得她这个二妹不安好心,她好端端的又说到玉笙的头上是什么意思?

  “今日宫宴,父皇的意思是让大家放松一下,好好的和各位亲友官僚叙叙旧,现在二妹来和大姐三妹聊聊家常,这有什么于礼不合呢?”明玉芋微挑了一下细长上扬的秀眉,不以为然地反问着。

  “二姐要聊,我们自当奉陪!”玉笙朝着玉筝看了一样,这明玉芋显然是想要来找茬,她倒要看看她要玩什么把戏。

  “没想到时间才过去半年多而已,当初妹妹还不停地追着烯王跑,一心一意要嫁给王爷,那份痴情真是让人看着都觉得心疼哪……”明玉芋继而又道,眼底尽是惋惜和不值,可嘴角却得意的上扬。就算再宠她又怎么样,不过就是个短命种,看她能够高兴的多久。

  玉笙心中一凛,她果然来找茬的!只感觉抱着她的手微微一僵,玉笙倒也不是担心曜曜会误会。但是明玉芋这一说,显然是在让人觉得曜曜不过捡了人家的便宜货!

  “当时听说三妹大难不死,还失忆了,二姐也觉得挺高兴的,这样三妹也不用为情所困,看今日就知道了,曜王兄这么疼爱三妹,二姐也觉得释怀了。”明玉芋看到两人神情一僵,就觉得心里更是快意,她还以为明玉笙没有东西怕,现在她终于怕了吧?

  “只是三妹还是要继续保持着这样,不要记起来,才能高高兴兴的和曜王兄幸福快乐下去……”继而,明玉芋又再继续,却被玉笙拿起桌面上的杯子,朝着脸上泼了一脸的水。

  “二姐今天是犯癔症了,居然自己倒了自己一脸的水!”说罢,玉笙掏出手帕,欲伸手帮她拭去脸上的水迹。

  “大胆,你居然当着众人面前泼本王妃一脸的水,还要说本王妃犯了癔症,本王妃要告诉皇上!”可是明玉芋的话音才落,就看到玉笙如寒霜般的冷脸。

  “二姐这话,还说没犯癔症,问问周围,谁看到本王妃泼水给你了?还请出来帮二姐指正指正。”朝朝周围看了一眼,玉笙笑得十分的诡异,“二姐,不如我们看看,这里的人是帮着你这位烯王妃还是我这位曜王妃!”

  玉笙目不斜视,定定地看着明玉芋,而周围,钟离颂夏侯澈等人只是冷眼扫了一圈,继而他们看看夏侯君烯,发现他也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便各自散开了视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明玉芋,我告诉你,不要老是在这里自取其辱,下一次就不是在你脸上泼水了!”玉笙转而回头看着脸上阴沉不定的曜曜,“你相信她的话?”

  他要是敢相信,哼哼!

  “我只是在想,你会不会真的想起来之前的事。”他一直忘了,她现在只是失忆了,如果记起来怎么办?

  “想起来了,那又怎样?”玉笙反问,脸上的笑容扩大。

  “想起来你也还是我夏侯君曜的妻子,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女人!”曜曜没有思量,立刻霸道地回答。她只会是他的,谁要是敢抢,他就杀了他。

  玉笙没好气地锤了一下曜曜的胸口,可是正欲说话的时候,却看到曜曜面容突然扭曲,眼睛睁大,然后一口鲜血吐在她的衣襟上。登时,玉笙无法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直到曜曜慢慢地往后倒的时候,才猛地起身,将他扶住。

  “曜曜,曜曜你醒醒……”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好端端会突然这样!周围的人也立刻围了上来,藏剑伸手封住曜曜的血脉,然后输送真气给他护体,可是情况却没有好转,昏迷了的曜曜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夏侯澈见状,急红了双眼,猛然想到刚刚突然到来的明玉芋,便闪身过去,扬手狠狠地打了两巴掌,登时明玉芋的左右脸颊变得红肿。

  “贱女人,居然敢众目睽睽之下,公然下毒谋害当朝王爷!”夏侯澈暴怒地咆哮着,继而又想要动手,却被夏侯君烯给挡住了。

  “九王叔,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且先别妄断!”虽然他不怎么喜欢明玉芋,但是毕竟是他的王妃,如果被冠上这谋害曜王的罪名,他也不能好过。而且夏侯澈下手这么狠,明玉芋随时都会被他打死的。

  “妄断?刚刚接触过小曜的就只有她,不是她下毒还是谁。哼,或者还真不是她,而是幕后有主谋!小曜刚刚才被刺杀未遂,就有人这么迫不及待,又想下手!”夏侯澈忽然话锋一转,冷眼看着夏侯君烯,眼底迸着寒意。

  “今日居然在皇宫里面有人要谋害小曜,本王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来人,将这个女人押进大理寺天牢,本王要亲自审问!”夏侯澈冷声下令,立刻有人急急地涌了上来。

  “慢着!既然是在宫里,九王叔莫要忘了身份,这里还有父皇在,而且大理寺也并非九王叔管理,九王叔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夏侯君烯沉声出言,硬是拦在了明玉芋的跟前。

  “我根本没有下毒,你们不要冤枉我!”明玉芋回过神来,立刻面色如同死灰,她刚刚不过想挑起明玉笙和曜王的矛盾,哪里有什么下毒!

  “到底发生了何事!”这时,夏侯凛面色阴沉地站在众人外面,冷冷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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