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我好爱你⑧
蓝冰儿没有理会蓝丝雨,直视着慕容离问道:“为什么?”
傅婉仪冷哼一声,说道:“怎么,皇上杀个人还需要和你报备不成!”
蓝冰儿依旧无视别人的话语,只等着慕容离的回答,她要他亲口说出来,她要他告诉她,一切都是逼不得已的。
慕容离静静的看着蓝冰儿,说道:“原因你都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朕?”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牢房里,顿时气氛变的凝重了起来,慕容离慢慢冷了眸子,说道:“你想知道什么?又想质问朕什么?”
蓝冰儿几步上前,附在慕容离的耳边,小心翼翼的轻声问着。“你……你杀爹……是逼不得已的……是吗?”
“不是!”慕容离说道。
蓝冰儿身子明显的一僵,嘴角荡着苦涩的笑,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离,无法想象,他先是在她的面前杀了格枏儿,又在这几日里杀了她爹,他是想将她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杀光吗?
“慕容离,你知道吗?”蓝冰儿悠悠的说着。
众人惊愕的看着蓝冰儿,她竟然大逆不道的直呼皇上名讳。
蓝冰儿突然笑靥如花,娇媚的脸上依旧带着泪光,她直直的看着慕容离,说道:“我从来都不曾爱过你,其实……格枏儿就是何思瀚,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吗,我告诉你……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
她的话方才出口,顿时惊了所有的人,纷纷看向她的小腹,众人心中大惊,惊愕与蓝冰儿怀孕,更加惊愕的是,那个孩子不是皇上的,她竟然背着皇上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慕容离顿时冷了眸子,本来,这个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他不去问,她亦不必回答,如今,她竟然在如此多的人面前说出来,将他置于何地。
“大胆蓝妃,竟然做出如此出格之事!”傅婉仪盛怒,说道:“哀家看,这天牢你也不必出去了,你就留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太后,这蓝妃姐姐的肚子会一天一天的大的,要是以后这消息传了出去,可是有辱皇家颜面的!”何妃语带嘲讽的说道。
傅婉仪听后,觉得大为有理,转头看向一脸阴霾的慕容离,说道:“皇上……平日里哀家不管你是如何宠着蓝妃,如今……这事哀家不得不管!”
慕容离只是看着娇笑的蓝冰儿,想去看清楚,她是不是因为愤怒才故意如此说,可是,她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你很想死……是吗?”慕容离淡淡的问道,看着蓝冰儿脸上的鄙夷,侧过身,冷漠的说道:“既然如此,朕就随了你的心愿,腊月过后,你就在你爹死去的地方随了他去吧!”
说完,慕容离看都未曾在多看蓝冰儿一眼,负着手,转身离去。
众人都不屑的看了眼蓝冰儿,嗤笑的随着慕容离的步子离去,只有蓝丝雨,眼眸中多了分狡狯和阴笑。
蓝冰儿淡淡笑着,笑的有些没心没肺。
是的,她累了,她想死,她本就应该离去的,这里从来就不是她的舞台,因为她的介入已经造成了太多太多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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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是行刑的日子了,十一奉旨带着宫女来提前给蓝冰儿梳洗,带来了一套干净的衣衫。
娘娘平日了极为喜欢清淡的颜色,今日不知道为何,却想要穿这鲜红的衣衫,十一瞥了眼放在地上的红衫,微微一叹,转身离去。
其实,蓝妃死了也好,她和皇上两人之间经历了太多太多,放到谁的身上都累,也许,她死了,反而是两个人的解脱。
蓝冰儿看着枯草上的裙衫,不知为何,突然忆起当日,慕容离强自要娶她的日子,帝都长街围满了人,长长的仪仗队吹打着喜庆的音乐,她因为误会那人而自破了身子……其实,心里虽然恨他,当时却也隐藏了几分期待的。
她爱他,真的好爱好爱,爱到就算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她依旧无法去恨他,只是恨着自己,她亏欠了别人太多,尤其是格枏儿,她从始至终都不明白,为什么格枏儿会对她那么执着,甚至……为了她而失去了生命!
既然亏欠了,那就在黄泉路上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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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皇上,请三思啊!”楚莫凡单膝跪地,神情悲痛的说道。
慕容尘亦掀起了袍服,跪在地上,看着冷峻的慕容离,说道:“四哥,瑾尘从未曾求过你,当是……这次算瑾尘求你!”
慕容离没有说话,连看都未曾看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手里拿着奏章,正批阅着,平日里的狂傲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气息。
“四哥……”
慕容离手轻轻一抬凤眸,一道寒光犹如利刃射向慕容尘,慕容尘将嘴里的话硬生生的咽回到了肚子里,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慕容离如此的神情,就算他心里所承受的在多,脸上从未曾表现出来。
楚莫凡咬咬牙,深深吸了口气,说道:“臣知道,不应该替蓝妃娘娘求饶,但,望皇上估计娘娘的曾经,饶她一命!”
慕容离将手中的奏章放下,缓缓起身,步下了白玉石阶,在慕容尘和楚莫凡二人身前站定,俯视着跪着的二人,冷漠的说道:“谁在替那罪妃求情……斩!”
说完,越过二人,大步的跨出了御书房。
十一上前扶起慕容尘和楚莫凡,重重一叹,深沉的说道:“瑾王爷,楚将军……事已至此,您二位还是先回去吧!”
“十一,到底有没有查清楚,娘娘……的身孕是几时的?”慕容尘问道。
十一微微躬了下身,叹息的说道:“回瑾王爷,皇上……他根本就没有去核实,蓝妃在牢里是如此说的,皇上就赐了她死罪!”
慕容尘蹙了眉头,不解的问道:“四哥竟然没有去查?”
见十一点了点头,慕容尘心里更加不解,四哥绝对不会是如此草率之人,为什么这次竟然只是听了那蓝妃的话就下了杀心?!
“既然皇上不放,看来我也只有以上犯上了!”楚莫凡恨恨的说道。
“楚将军,不可!”十一急忙说道,看看左右,方才记起,皇上这几日心烦,御书房内除了他,没有别人伺候着,方才落下心来,说道:“楚将军,如今那蓝妃毕竟是皇上的妃子,不管犯了何事,这也是帝妃之间的事情,楚将军如此做,岂不是犯了忌讳,何况……这是大逆不道的罪名,可是咬殃及家眷的……”
楚莫凡自然明白,可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蓝冰儿死去,他做不到。
“本王在去求求四哥……”慕容尘微微一叹,说道:“无论如何,先保住蓝妃的命,至于那个事情……只能事后在断论了!”
楚莫凡想了一下,方才点点头,心里明白,如今如果有人能劝服皇上,那瑾王爷绝对是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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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风冷厉的吹着,发出“呼呼”的声音,时而从铁门缝隙中卷进一些雪花,牢房里越来越冷,张狱卒和老刘使劲的往火炉里加着柴火。
“妈的,那个小子怎么去那么久也没有回来?”张狱卒边挑拨着火盆里的柴,边大声骂道。
老刘应了声,说道:“这鬼天气,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雪了,就是不见停……好在明日着蓝妃处斩了,我们哥儿俩也就不用在这里蹲着了。”
“哼,都是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我们哪里需要在这里受这个罪啊……妈的……等那小子回来,老子打死他,买个酒都去了一个时辰了!”张狱卒忿恨的说着,嘴里时不时的打着冷战。
突然,牢门被打开,一个高高的、身子极为瘦弱的弱冠男子满身是雪的提着两坛子酒跑了进来,外面的雪飘的极大,就算他打了油伞,依旧还是被风卷进的雪花覆了肩膀。
“张大哥,刘大哥,你们的酒!”年轻人将就放到桌子上,冷的有些哆嗦的说道。
“妈的,老子还以为你冻死在半路上了呢……”张狱卒冷冷的说道,拿过一坛子酒,手指从封印的红纸上一撮,蛮横的撕开了封泥,对着酒坛子先喝了一口,火辣辣的气息流过全身,顿时冰冷的寒意被驱走了几分,这时,方才拿过瓷碗,给自己和老刘各倒了一碗。
年轻人站在火炉旁,看着二人大口大口的喝着酒,眼中一抹鄙夷,心中对二人厌恶至极。
他本是这届科举的探花,却因为家中不甚丰厚,又不懂得攀权敷贵,他们就将自己安插在了监理司里做个笔录师爷,心里虽然委屈,却也明白仕途险恶,本想着安分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却因为自己不小心打翻了理台大人的砚台,竟被掉到着天牢里给那个罪妃送饭。
他进来的时候,那牢门已经落了帷帐,每日里,都是一只被冻的红肿的手伸出帷帐来接他送的吃食,这个娘娘的事迹他可是没有少听,人不但美貌,更是弹的一手好琴。这次……听说是因为他爹造反而深受其害,真是可惜了如此佳人。
不多会儿功夫,两坛子酒就被张狱卒和老刘饮光,只听那张狱卒猥琐的说道:“这女人我玩多了,就不知道这皇帝的女人是什么滋味……要不,我们哥儿几个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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