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血门
云裳大吼着够了,眼里布满了血丝,眼珠中央也有了些火红的火焰在跳动,苏亦谨大惊失色,慌忙朝云裳背上点了几个穴位,可是云裳依旧是那副模样,一点改变也没有。
裳儿最近接连发狂,这样下去可不是好情况!苏亦谨担忧极了,如今真是双手难敌四拳了!庄主都被他们折磨成这样,可见他们的手段是多么的凶狠,自己就更不会是他们的对手了,唯一可以作战的弄月,现在又这样,再看向风无痕,可是,这风无痕自从醒过来后便冷冰冰的对什么都无动于衷,现在让他作战,也不是办法,毕竟他的武功也有限。
这样左右一想,汗水便流了下来,难道今日就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吗?但是裳儿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带走啊!
抚梅停下念咒,浑浊的眼神看着云裳,诡异极了:“你当真愿意随我们回去?”
云裳眼里燃着怒火:“快救弄月,否则我会让你们后悔莫及!只要我一死,你们谁都不要想得到好处!”云裳紧握双拳,整个人处在愤怒边缘。
“好!我也不怕你耍花样,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就让这小子苟且的活着好了!”抚梅手一挥,身体已经闪到了弄月的身边,伸出右手在弄月的胸膛一阵的点啊拍的,只见弄月胸膛里的那个东西不再攒动,而是停留在那里不懂了,指甲划破弄月的表皮,抚梅的手呈爪样,将那个鼓起的东西一扯,众人一看,是一个蜣螂!只见那蜣螂顷刻之间在抚梅的手掌之中燃烧起来,然后化为粉末,抚梅朝着附近的花草撒去,只见那花草顿时枯萎死去,众人又是一阵惊骇。
“少主人,这下可以随我们回门了吧?门主可是为你设置了接风宴呢!”抚梅那浑浊的眼睛看着云裳,让云裳有了瞬间的害怕,“你,你到底多大?”
抚梅眼睛一闪,脸色变得阴暗极了:“老夫已经五十多岁了,怎么,不可以吗?”
听花一惊,忙对云裳传音入密:“抚梅大师最讨厌别人说他的年龄,所以你不要再问这个问题了,否则就算你是少主,他也会发狂的!”
云裳疑惑的抬头看了眼听花,他的心地也不是太坏嘛,云裳暗想,眼中的红色退下去,云裳看向弄月:“弄月,你感觉如何?”
苏亦谨搭上弄月的手脉,眉头一皱:“蛊毒已经不在了,弄月没事了。”
云裳见苏亦谨这么说,便放了心,“如此甚好。”站起身,看着听花他们:“我随你们回去!”
“不,云裳!”弄月一把拉住她,眼里尽是痛苦:“我不要你去,我宁愿现在就死去,也不要你因为我……”
云裳靠近他耳边:“放心,我会将血门搅得天翻地覆的,你们跟上我,我会一路留下记号,你们暗中跟随,不要被发现,非到必要的时候不要现身,进了血门要想办法和我联络让我知道你们到了,如今他们是刀俎,我们是鱼肉,这也只是权宜之计。”
弄月一愣,眼里还是有着担忧:“可是,我怕……”
“第一公子也有害怕的东西吗?呵呵。”云裳故作轻松笑着退了一步,看了眼众人:“今日就此别过吧,若是有他日,再与大家相聚,告辞。”
“云裳!”
“裳儿!”
“粟粟!”
院中站立的人看着云裳随着三个人越走越远,都心痛万分。
“粟粟啊,粟粟!”秦缪一个晕厥,苏亦谨手快的接住他,“庄主,庄主!”
然后气势汹汹地看着弄月:“可不要想着一个人行动!”
然后便扶着秦缪进入屋中去了。
弄月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心里却想着怎么办才好,这血门中的人个个都那么诡异,看来强攻是没有胜算的,现在也只能跟着云裳先混进血门再说了!
“弄月,你没事了吗?”乌连城见弄月好了,便走到他身边颤颤的问道。
“嗯,多谢关心。”弄月扫了她一眼,然后回屋,准备和苏亦谨准备一番,然后跟上云裳。
问怜兄妹紧张的跟上弄月,希望能商量出好的办法来,他们的命是主人给的,就算是死,也要救出主人来!
乌连城望着他的背影,她人虽小,但是心智可不幼稚,她知道弄月经过这次一定是更加放不下云裳了,云裳,你真讨厌,不喜欢弄月却又让他欠着你,这样对你就放不下了,你的心思可真是歹毒,竟然这样让男人记挂着你!
云裳坐在马车上,面对三个高手不由得一阵紧张,怎么办,他们一直盯着自己,自己就不能沿路留下记号了,难道就这样了吗?虽然不知道血门到底是怎样的门派,但是弄月和亦瑾都这么惧怕,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只想着继承大统的外公看来也不会是好人。
“那个,我问一下,我娘亲,死了么?”云裳看着听花问道,这里貌似只有听花一个人好说话一点,还是和他说话好了,赏雪闭目养神一身‘别靠近我’的气息,而抚梅那一对精明浑浊的眼睛让她不寒而栗,所以,还是找听花好了。
“少主,这我就不知道了,在血门二十几年,没听说门主有女儿的事情,我想大概是死了吧,秦缪不也说了,她当时筋脉俱断,应该没有活下来才是。”听花好心肠的回答道,“少主还是安心的回去接受历代的血的洗礼,然后接管血门吧,其余的什么都不用管,这外面的世界更不用理会,从此你就和这外边的事情了断了。”
云裳一愣,“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我还要做很多事的,难道接管了血门便不能出来了吗,为什么?”
“这是因为,为了保持血门传人的正统血脉,每一任传人都会有一个指定的婚配者,少主人还是忘却这凡尘的男子,门主早就为你挑选了一个贵族的男子,他不仅身份高贵,而且是你的表亲,血液是最正统的。”抚梅冷哼着说道。
“荒谬!”云裳嗤道:“你们难道不知道近亲不仅不能造成血液的正统,反而会造成血液的污染,造成下一代是痴呆儿童吗?你们真是荒谬极了!荒谬!”
“反正少主你的身份使命都已经注定,此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了,还是回到血门后精心交接血门的事物吧,那个男子保证你会喜欢,他可是血门里最好的男子,血门的第一人!”
抚梅不屑的哼道,似乎对那个男子不甚满意的样子。
云裳摇头,“我确定你们都疯了,疯了!”她嚷着,然后打开马车上的帘子,装作呼吸外边的新鲜空气,一手把玩着耳垂上的耳坠。
“门主,是个怎样的人?”云裳随口问道。
“见着了便知道了。”抚梅说着便掀开帘子出去驾车了,马车瞬间速度提高不少,云裳却是急在心里。
“少主难道还想着怎么给你的朋友留下记号让他们一路跟来吗?”赏雪突然睁开眼睛,看见云裳含恨的眼神后便接着说道:“少主不用担心,我已经替你留了记号,不过最后到哪,会遇到些什么,赏雪便不得而知了。”
眼里的阴狠一看就知道这记号一定是通往什么凶险的地方去的。
“你!”云裳气愤的和他动起手来,赏雪轻而易举的捏住她的手腕,一脸的冷静:“少主目前还不是赏雪的对手,还是省些力气吧!”
说着便松开云裳的手,“关于你要做的事情,大可没必要了,你心爱的男子玄允呈,根本没有死,而闻若安,你就不要想了,门主应该会派人去将他送去极乐世界,你还是回去和慕容云鹤成亲,这是你的宿命。”
“慕容云鹤?”云裳念了一遍,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血门第一人了吧,然后紧张的看向赏雪:“你刚才说什么?外公竟然派人对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一切的?玄允呈没有死?这是真的吗?”
听到一个好消息,但是坏消息也跟着而至,云裳真不知该用什么表情?该为玄允呈的活着而高兴?还是为若安的被她连累而悲伤?
“你们要是杀了若安,我保证,一定会让你们鸡犬不宁!我保证!”云裳握紧双拳,眼中的恨意只增不减。
“哼,真是搞不懂你们女人,爱着一个,却又牵扯着那么多个,还是少主你是特别的?”赏雪不屑的冷哼着。
“赏雪,注意你的言辞!”听花见赏雪这个表情,便轻声喝到,赏雪再次轻哼了一下,然后也掀开帘子出去与抚梅一块儿了,似乎宁愿和那个诡异的童身老人心的男人在一起也不想和这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呆在一起一般。
“少主,你别生气,赏雪就是这个脾气,有什么说什么,从来都不会说假话,所以话比较直,呵呵。”听花笑着,一张脸好看极了,不过,云裳还是觉得这世间还是玄允呈最妖孽,见过穆雪就知道了,玄允呈的所有都是传承于穆雪,包括骨子里的那股柔媚。
这是后天不能比拟的,这听花看起来妖孽无比,但是他的身上却没有那股子柔媚。
“看来血门真是个高深莫测的地方,竟然连这么隐秘的消息都能打探出来,照这样,我爹爹躲了十几年,也算是本事了吧!”云裳鄙视的说道。
听花却摇头:“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我们能找到的法子,便一定有能将你藏起来的法子,秦缪所说的,你身上的七彩蝴蝶,属下还真是想看看呢。竟然能逃过血门中人的追击,看来定是奇物。”
“我的身子,岂是你能观摩的!”云裳有些不悦起来,一大堆事情扰乱着她,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一只手伸出窗外,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在暗自用内力留下记号,希望还能转正他们的视线,不知道赏雪给他们留下了什么记号?
“少主,听花只是说笑,听花怎么能瞻仰你的容颜,你也不要纠结于给他们留记号这件事了,要是他们跟来的话,你可就是葬送了他们的性命了,血门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若是你想要给他们留活路,就停手吧!”听花好心的劝道。
云裳暗自惊愕,他竟然看的出来,心里开始打鼓了,这血门的人个个都好诡异,她莽撞的进去,能活着回来吗?
可是,刚才的那种情况,她就算是不妥协,又能怎样呢?命溅当场吗?可是,原谅她,她还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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