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你又如何?
玄允呈好笑的看着她那惊慌的表情,她脸上那一瞬间凝固的表情他是尽收眼底,果然如他心里所想!
“本王知道,你肯定会趁着今晚的松懈而逃出王府,因此,本王没有时间去洞房,只能来看着你。”
言下之意:都是她惹出来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云裳被他气得差点内伤,横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是她肚子里的虫子吗?她也没有那么明显的写在脸上啊!
玄允呈得意的笑了笑,“你昨儿个闪闪烁烁的询问今日之事,本王就已经有所察觉了,如何?是想要试试从本王眼皮底下逃走吗?”
云裳嘟囔:“你要不要这么聪明啊,真是,有貌美如花的新娘子,何苦无聊的来和我大眼瞪小眼呢?我保证,今晚一定不走,好吧?”她贼贼的看着玄允呈说道,还中规中矩的行了个军礼以表决心。
“人生得意事件不多,春宵一夜就是其中之一,王爷大人何苦浪费呢?”她又苦口婆心的劝他回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要不要这么浪费的?
玄允呈不理会她那怪里怪气的动作,虽然看上去是有些想笑,他自顾自的坐下来,然后又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放到嘴边正准备喝,却突然停住了。
似笑非笑的看着手中的茶,语气里也带着浅浅的揶揄:“不知道你有没有事先在茶盅里放药?”
云裳本来是忍住激动等着他喝下去的,却不想他来了这么一句!
当下就直接吐血了:“这也能被你猜中?莫非你有第三只眼?”她不爽的指责道,难道他闻出来啦?一定是这样!
玄允呈邪肆的笑着,然后放下茶杯朝着云裳逼近,真是单纯的可人儿,他只是简单的怀疑一下,她就招了,她若是否认的话,他还真不知道呢。
如若她不承认,他也没有办法再纠缠下去的,不是嘛?
云裳已经被他逼得退到床边再也无路可退了,直直的瞪着他,忍住扑通乱跳的小鹿故作凶悍的问:“你想做什么?”
双手叉腰,十足的彪妇一枚!怒眼圆瞪,模样煞是可爱。
“做什么?”玄允呈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她那一双充满怒意的大眼眼神明亮:“都是因为你,让本王的王妃大婚之夜就独守空房,或许明日上朝还会被父王责骂,你说,你该如何回报才好?”
云裳看着他,他虽然口里这样说着,但是眼里却没有一丝的可惜和害怕,他是故意的,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不由得很郑重的问道:“王爷大人,你是不是非常非常的不想和那个王妃同房?”
是人都能知道这婚事肯定是他不甘愿的了,而且还和皇上表面祥和暗里汹涌的玄允呈,明日怕是真的要被拿来说事了,她没注意自己竟然开始有点为他着急明日之事了。
这婚,不成,有话说,成了,更有话说,苦命的古代啊!
云裳有心欲哭无泪了,却又不知如何才能摆脱这权利大于天的时代。
玄允呈认真的点头,也不隐瞒:“是的,你看,该如何是好?”
云裳推开他,一脸轻松的笑道:“这非常好办啊!”
玄允呈坐在床边,看着一脸生动的她,脸上的神色不自觉间变得柔和:“如何好办?”他有些期待的问。
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本是觉得有些烦心的事也随之在瓦解了。
云裳见他这副勾魂的模样先是愣了两秒,然后才朝他勾勾手,见玄允呈靠过来然后附在他耳边说:“只要你找个你的替身去替你洞房,破了王妃的处子之身不就万事大吉了?”
玄允呈听完脸色铁青,“你这是想让本王戴绿帽子?胆子可真是够大!”
“嘁!”
云裳不屑的啐了一口,“你要是想自己去,我也没有拦着你啊?是你自己要听的,听完了却又要发天威,唉,高贵的王族啊,高不可攀呐……”
虽然语气里是七分的倜傥,但也有三分云裳真心的无奈。
玄允呈此时正在想她的提议,也没下细听她话中的意思。
想了想,笑道:“好,这个主意甚好,免去了本王明日朝堂上的尴尬。”
于是拉门快步出去了。
云裳见他走远,想着那边离这里有点距离的,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她这点时间也足够逃命了,赶紧将收拾好的包袱往身上一放,刚开了门——
“想去哪里?”玄允呈一脸温柔的看着她问道,眼神里却是犀利的刀刃割着云裳的全身。
云裳尴尬的摸摸鼻子,突然觉得后背一片冰凉,原来笑面虎是这样的,对你笑着,但是你却觉得寒颤!
“没有,就是想去赏赏月而已,貌似今天的月亮很大很圆来着。”她随意的打着哈哈,苦恼极了,这样的借口也太蠢了点吧?
玄允呈不动声色的拆穿她:“赏月还需要带上包袱?不知道这是什么用意?莫不是你想逃走么?”
见他故意拆台,云裳只能嘿嘿干笑着,转移话题:“话说你为何这么快就回来了?”
玄允呈关上门,上了门栓,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你说,既然本王的替身在替本王享受温柔乡,本王是不是也该得到一个温柔乡呢?”
云裳立马红了脸,怒道:“你敢!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吗?自己不想和人家同房,我给你排忧解难了你还来找我茬,有你这么忘恩负义的吗?”
玄允呈一把搂过她,低头看她:“请问,你现在在王府是什么身份呢?”
云裳挣扎了几下无果,然后‘纯洁’的看着玄允呈:“虽然我是挂着小妾的名号不错,但是我实在没什么可以回报你,你看,我又不是处子之身,又没有好看的脸蛋,这样与你在一起实在是鸡同鸭,因此——”
玄允呈好笑的看着她大手一用力,让她紧贴着自己,一股香甜直扑鼻端,让他晃了神:“因此什么?”
眼底升起一股欲望,他喃喃的看着她。
云裳词穷,低头飞快的想着对策,自然就没有看到他眼神的异样。
玄允呈却一把将烛火熄灭,然后带着云裳上了床,性感的声音响起:“你看,如今本王看不见你,又何来相貌美丑之说呢?”
紧紧地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这要命的性感……
云裳知道现在自己绝对不能乱动,否则一动就更加危险了,要是把他的兽性挑起来那可就全完了,所以她动也不敢动一下,只能僵硬着身体。
“其实吧,王爷大人,我其实是有花柳病,所以才这么大了都不能嫁人,家里人嫌弃我,村里男人躲着我,因此我才孤孤单单的没依没靠,你要是染指我的话,我一定会将花柳病传染给你的,你千万要考虑清楚啊!”她‘大义凛然’的、‘苦口婆心’的劝道。
黑夜中,玄允呈发出性感的闷笑声,这女子,真是有趣极了。
将自己说的这么不堪就是为了不让自己染指于她!真可爱!
“作为小妾,就要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现在,就赔本王一个洞房花烛吧!”他低低的说道,然后开始动手脱她的衣服。
云裳死命的揪着自己的衣服,又不敢大声吼,只能憋屈的道:“你这是强暴,我一定要告你!”
玄允呈更加愉快了,语气里全是笑意:“这个王府,本王最大,你是本王的小妾,本王要你,自然是天经地义,想来,谁会接手你这个无聊的案子?”
云裳直冒冷汗,这个案子,貌似还真没有人会受理……
“你再这样我可要动手了?”她威胁道。
玄允呈将她双手举过头顶,用自己的双腿压住她的双腿,黑暗里眼眸亮晶晶的看着她:“你如何动手?难不成还有第三只手?”
云裳动了几下,然后放弃:“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得花柳病,来吧!”说完身子一摊,似乎豁出去了的模样。
玄允呈闷闷地笑了起来,“这才乖嘛。”说着就开始继续替她脱衣服。
云裳得了空闲,一头朝他撞上去,玄允呈闷哼一声,云裳也顾不得自己被撞的脑袋冒星星趁他不备翻身下床,一下子点燃了蜡烛,霎那间,屋子里一片光明。
玄允呈铁青着脸,气急败坏的怒吼:“你竟然阴本王?”
扶着额头,痛死了,该死的女人,竟然敢顶撞他!
云裳得意的笑着:“谁让你也阴我来着?这下扯平了。”
然后快速的掏出一盘棋:“要是无聊,本姑娘陪你下棋,下赢了我,心甘情愿给你上!如何?”
她豪爽的说道,脸上尽是挑衅的意味。
玄允呈见她这么成竹在胸,豪气干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看来她对自己的棋艺很自信?
“既然如此,本王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说着就坐在桌边与她对弈起来,小羊羔就是要慢慢吃起来才有味道,不急,不急。
不过,他似乎没有发觉,他是有那么点想将她变成他的女人,这是对其他女人都没有过的感觉。
二人都是棋艺高超之人,偏偏又一个凶猛,步步紧逼,另一个则是固守城池步步为营,因此每次都打成平手。
直到天边发白,二人还精神奕奕的下着棋,玄允呈将最后一子落下,脸上划过邪魅的笑容,差点晃花了云裳的眼睛:“如何?半子也是赢,现在是不是心甘情愿赔本王一个洞房花烛了?”
云裳看了眼窗外却阴阴的笑了起来:“王爷请看,夜晚已经过去,洞房花烛我也陪了你,你如何说还没有赔给你呢?”
玄允呈气结,没想到她居然这么阴,愤愤的一甩袖子,“好你个秦粟粟,居然再次阴了本王!”
“不敢不敢。”云裳拱拱手,谦卑的道,心里却在想,阴你又如何,然后就见玄允呈朝自己床上一躺,呼呼睡了去。
云裳也困极了,但是,玄允呈居然占着她的床!她上前,奋力的拉起玄允呈,咚的一声将他扔到地上,然后自己趴在床上睡去了,还是床好啊。
玄允呈睁开眼睛,龇牙咧嘴的瞪着她,然后自己也昏昏欲睡的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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