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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第二百六十一章

  我没有挣脱他的怀抱,因为他身上熟悉的香味让我很迷惘,我伸出食指侧身勾画着他脸部的轮廓,铜镜中的美人也做啦同箫箫的动作,我停她停,我动她动,我们的脸上都浮现中一种惊恐之色,只有一个人,一个人在享受!

  身后的他嘴角扬起貌似幸福的微笑,呢喃嘶哑道,“丝儿——我的宝贝,你终于回来啦,我知道你舍不得将我一人留在这个世界上……”

  他一遍遍地呼唤着一个名字——丝儿,丝儿……

  只是她是谁?为何在听到他的呼唤后,我的心竟像是一定只蚂蚁咬过般,丝丝缕缕地痛着。他的声音,静寂的厢房中,听来格外的低沉沙哑,带着妩媚的语调。

  耳边灼热的鼻息带着男人特有的阳刚喷洒在我的后颈,惹得我心烦意乱,我猛地将他推开,踉跄的后退,终于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再这里?

  丝儿是谁?路萧萧又是谁?我又是谁?

  既然我叫路萧萧,那他为何叫我丝儿?

  如果我叫丝儿,为何我说自己叫路萧萧?

  我到底是谁?

  “丝儿,你怎么啦?”身后一个急切的声音响起,腰上一沉,他的右手圈住我的身子,将我带至他怀里,他身上熟悉的茶花清香让我越发的心慌烦躁。“你是谁?”我猛地回身,揪住他的衣襟问道,“我又是谁?”

  幽黑的双眸,灿若星子,我一怔,毫无预警地就撞啦进去,心竟‘嘶啦啦地’痛起来。

  捂着胸口,贴倒在他怀中,借由他的支力,来支撑我全身的重量。

  “你是赵×丝兰,我的王妃,我的老婆,我的娘子——”他捉住我的手,扣着我的腰,亦是一脸凝重的回答道,“而我是朱×稼轩,你的相公,你的夫,你的男人——”

  屋内投射进来一道黎明的曙光,而我的世界却一片黑暗,心拔凉拔凉,冷意袭扰着全身,“为什么我的记忆一片空白?”

  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为什么我什么也想不来?

  “啊……”双手揪上自己的长发,长长的指甲掐进额头的肉里,我再也隐忍不住地狂叫起来,“头好痛,好痛……”

  凄然的哭声,让环抱着我的‘美人’身子跟着颤栗,怜惜之情不言而喻。

  “丝儿,你别这样子……”他将我的手从额下拿开,连同手臂一同裹在怀中,坐回凳子上,将我抱坐在腿上,一边帮我按摩着额头,一边心疼地安抚道,“想不起来就别想啦,可能是睡的太久的缘故,过两日就能想起来!”

  在他轻柔的劝慰中,我慢慢地平缓下来,头痛也渐渐缓解。

  我望着他,没由来的觉得应该信任他,便不再执拗,停止哭闹,吸吸鼻子问,“我该叫你什么?”

  他既然跟我躺在床上,就证明我们关系匪浅,我没啦记忆,不能连礼貌也没啦,唤他美人,不合适!唤他喂,太生疏,他会生气。

  “稼轩、相公、老公、醋郎,你爱叫哪个叫哪个!”他见我不再哭闹,脸上浓浓的担忧渐渐淡去,只是心疼、内疚、懊悔的情愫依然存在。

  称呼挺多,但是基于我尚处在意识不明中,所以后面三个暧昧的字眼还是等到我恢复记忆时再喊吧!

  谁知道他是不是见我美貌,将我强抢回来做压府夫人。

  怕我报复,给我下啦失忆的药。

  “弘……稼轩……我好像饿啦……”我捂着扁平的肚子,小声地说道。

  语气中带着扮嫩和信赖,因为太饿,所以连我自己也没发觉。

  “宝贝饿啦……我这就叫人叫送些吃的过来!”他将我抱起往床的方向走去,像是对待珍宝般将我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在我身上盖上薄被,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我下意识地扬起手,抓住他飘旋的衣角,声色哀戚道,“别走,别丢下我一人,我害怕……”

  不知为何,对他我有莫名的依赖感,尤其在没有记忆,谁也不认识情况下,我害怕一个人单独呆在这个大房子里,这会让我孤寂的想要发疯。

  “我不走,我只是让下人帮你送饭过来!”他转身,捉住我拉扯他衣摆的手,轻轻地揉搓着,脸上似有欣喜若狂的神色,“保证不出这个门!”

  他长得真的很漂亮,不但英挺俊美、神采飞扬而且气度高贵、倜傥不群,他一身单薄的长衫潇洒而飘逸,衬得人如玉树临风般俨然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如蛊如咒。而最令人着迷的是他那双斜长如杏核的凤眸,那双睫毛长长的扇呀扇的,星目清澈而深邃,鼻子如山峦般直挺。

  真美!我心中暗忖,就这么痴痴地盯着他,好似掉入一方幽潭,淡淡的细流涓涓潺潺的划过心底,就这么醉啦!

  他的手,抚上我的额头,又从额心慢慢滑下,滑过我长长的睫毛,还有我挺俏的鼻梁,痒痒的感觉让我忍不住眨啦眨双眸,然后鼻子里一真瘙痒,“哈秋”,猫儿一般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从他手中抽出我的手,揉起鼻子来。

  “我的丝儿又回来啦,真好!”他抬手、俯身挑起我的下巴,轻轻抚摩着我柔嫩的脸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然后笑啦,嘴角、眉角均扬起,笑容溢满整张脸,那对好似黑珍珠般的眼瞳,流淌着温暖珍惜的异彩,那是深深的爱恋和浓浓的痴迷!

  心为风而碎,断桥梦醉。为伊消得人憔悴,笑看流水挽无意,落花相随。

  梦醒无处归,我心荒废。

  怎能贪心众人围,言行无心令兄愁,胜千古罪。

  ——浪淘沙梦中幽幽山谷,每年冬末,万株玉兰繁花似锦,芳香四溢。

  山林四周种满各类药草,共计千种,无论何季,都能看到药花漫山开遍。

  谷中一片梨园,花期绵长,从三月初到六月末。

  六月梨花满天,只见花开难闻香。蝶儿展翅欲飞,忽遇一阵阴风至。花残蝶落天混暗。

  一个身着粉纱的女子在梨花丛中穿梭,像粉蝶一般,翩然起飞,雪白的梨花,迎着明媚的阳光,被风吹落的花瓣轻轻的飞舞着,纷纷扬扬,飘摇而落……。

  身后着淡紫色衣衫的站在漫天的花雨中冲她微笑,阳光笼罩下,他模糊却依稀间俊朗的容颜流溢着蛊惑人心的光彩。修长的身形,衣袂随风轻扬,却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看到一双深遂如同黑夜的眼眸,带着淡淡的笑深深的宠浓浓的溺……

  花雨越来越细密,越来越轻薄,竟又变成啦漫天的薄雪,细细密密的扬落,清冷的银辉渐渐幻作一片阴霭……微风飘过,雪白的花瓣扬扬洒洒的飘落,像一场花瓣雨将他包裹,在一片柔柔的光彩中,象一个个旋舞的精灵,欢快地嬉戏着……

  刚才还是明媚的阳光慢慢变暗,悄悄幻化成清冷的月光,还是那那狭长漆黑的凤眼,仿佛在月光下波光潋滟的奇异湖水,闪耀着动人心魄的美,却蕴藏啦那么深的悲伤,那么多的无奈,仿佛欲语还休……

  他说:彼岸错花开,风过,错花纷飞扬。仿佛被浓浓的忧伤包围着,压抑着,惊慌的四下望去,又见那双眼,含着深深的悲伤,一波一波的漾开,让自己深深的沉溺其中,无助的伸出手去,不知道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绝望的沉入深深的黑暗中,陷入无尽的悲伤里……

  猛然惊醒,四周一片沉沉的夜色,淡淡月光,从纱幔的缝隙中点点透过,我啦无睡意,回想梦里的情景,竟是如此的清晰,双眸深邃宁静,如绝世的黑玉,竟是那般的熟悉。

  悲伤萦绕着,挥之不去……

  “丝儿,又做噩梦啦?”炎热的夏日里,幽暗的床帐内,腰间的手臂渐渐收紧,他埋在我背后的长发里,呼出的气息透过发丝吹在脖颈上。

  听着他细喃的声音,我睁开双眸,凝视着暗红的床幔,没有出声,然而被下的手却慢慢附上他的。

  又做噩梦?

  这是什么意思?

  是说我经常做噩梦吗?

  可我为什么会经常做噩梦?

  什么箫箫的噩梦,像今天这般?

  “稼轩,我到底昏睡啦多久?”我抬起手,用手背擦拭着额上的汗水,望着眼前漆黑一片,幽幽问道。

  转眼已经过啦一个月,我的脑中对以前的事还是一片空白。

  这是否证明,我并非暂时性失忆?

  这一个月来他——我的相公见天地守着我,带我游园、陪我用膳、跟着聊天、为我讲述一些陌生的却又有些熟悉的往事,试图帮我寻找我失去的记忆。

  这是一个姓胡的大夫说的,对我的记忆有好处。

  胡太医说:我因怒火攻心,导致气血不顺,再加上昏迷啦三个月,所以可能是暂时性的失忆,多到以前常去的地方转转就好啦。

  可是我为何事怒火攻心,导致气血不顺,却没有人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

  除去这些之外,我还见啦好多人。

  皇上,这个世界上最高的统治者。

  我的爹爹、母亲,生我养我的人,这个世界上我最亲的人。

  他的爹爹、母亲,生他养他的人,我以后要孝敬、讨好的公婆。

  兄弟姐妹、妯娌、嫂嫂……

  看得出来,这是个大家族。

  而且这个大家族还出产帅哥、美女,一个个玉一般的人儿每天都会在我面前轮番的出现,开始是眼花缭乱,后来是赞许,再后来是视觉麻木,再再后来是视觉疲倦。

  应酬是个很高深的学问,我还要慢慢学习。

  不可否认的是皇上他也是个美男子,和稼轩的美不那样,他是英挺的美,他身上有一种傲视万物的高高在上。

  只是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伤感和愧疚,还有一丝痴恋,——对,是痴念。

  可为何是痴念呢?

  我不是稼轩的老婆,他的弟妹吗?

  感情这事太纷乱,我身子还没痊愈,就不去深讨啦。

  我没有记住所有亲人朋友的名字,因为他们的名儿太长,姓氏太繁。

  但是我记住啦其他东西,比如说这个时代是明朝,现在的皇上是英宗,我的相公是皇子爷,官居一品,任镶蓝旗明朝都统。

  其实这个官到底有多大,我不是很清楚,但是看到我的皇子府庄园就知道他的家底还算丰厚,至少不会让我少吃少穿。

  我还知道,稼轩很爱我!在这个一夫多妻制的国家,他独宠我一人,为啦我不远千里从宁夏他出差的地方赶回。

  坏啦法令,皇上大怒,将他没来及行加冕仪式的镇国公封号罢免,又做回啦他的多罗皇子爷。

  不过好在先前没加冕,否则,便是让天下人耻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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