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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落胎

  “小姐,喝药啦!”因为怀孕,所以保胎、强身、健体的汤药又统统地被搬啦出来。“不喝不行吗?”真是好日子没过两天,为啦照顾稼轩,我已有三个半月没喝汤药啦,不是特意为之,而是顾不上,其实也不想喝。

  “不行!一定要喝!”稼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副不容拒绝的霸道口吻,径直走过来,将我抱起,将我手中的书拿开,又将药塞到我嘴边。

  “为什么一定要喝?”看着眼前黑乎乎的药汁,捏着鼻子跳离老远。先前一直喝不觉得,可停啦三个月后再去喝,真是连闻都不想闻。

  稼轩将我逃离的身子又捞啦回去,固在怀里,轻声哄劝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乖!”

  “那你有没有听说,是药三分毒!喝啦几年啦,也没见起到什么作用?还不如不喝,浪费金银子!”主要是太苦啦。

  而且我不清楚的事,先前喝药是因为不孕,现在都怀上啦,怎么还喝?

  明朝的女人真是可怜,有病没病都要喝这该死亡的玩意。

  怪不得明朝人都比较早熟,且擅于耍弄心机,感情是吃的苦中苦,都成人上人啦。

  现代的人在西药的眷宠下,早不知真正的苦为何物?

  “你还说?这几年你有坚持喝补药吗?”稼轩一边帮我吹着热气,一边声色严肃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前我不管,可你现在有身孕啦,就不准偷偷将药给我倒掉!”

  这可奇啦怪啦?他是怎知道我偷偷将药倒掉的事?我也只是趁他不在家之际干过呀!

  我不是傻子,自然不敢跟他狡辩说:我没倒!你诬赖我的话!

  一是心虚;二是我啦解稼轩,既然说出来,自然是有充分的证据。

  “你说过最疼我的,可是有啦孩子,你就这个样子,看样子,孩子在你心里比我重要!”我将递到我跟前的勺子推开,故意刁难他道。

  不敢从药上争辩,却不代表我忍气默认。“这话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孩子在我心里当然重要啦!”稼轩并不反驳我的话,欣然点头道,“而且我还要你多生几个,最好是两年生三个!这样子省得他们老是用子嗣当藉口逼我纳妾!”

  稼轩这番话倒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啦。

  因子嗣的原因纳妾,又何尝不是我心中的痛呢?

  这个孩子的到来,多少双双眸在期待,多少双双眸在仇视?

  “好嘛!喝就是啦!”为啦孩子,为啦稼轩,我妥协啦。

  在他严密的监督下,将药喝下。

  药很苦,心很甜!是否生活就此甜蜜下去?

  晚上我的肚子疼的厉害,比痛经的痛来的更猛烈,我抓着稼轩的手,他惊醒后望着我因疼而满脸煞雪直冒冷汗的样子,吓的连衣服也来不及穿便冲出门外大叫着下人请大夫。

  大夫来啦,不知道说啦什么?我因肚子太疼,失去啦知觉!耳边是母亲和哭声和稼轩的哀号声,我感觉我失去啦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是的!我的孩子没啦,那一刻我知道我是多么盼着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多么盼着他能叫我一声妈妈,我多么盼着有一双白白的小手拥抱着我,即使在有苏和的情况下。

  即使这样子我也不能表现过分的伤痛,我默默的流泪,我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妈妈没有保护好你,妈妈就这么不经意地失去啦你。

  “小姐,吃药啦!”又是药,只是不再是保胎药,而是调理身体的药。

  “侍书,以后这药你帮我偷偷地倒掉!”我端起来药来闻啦又闻,将药倒进花盆中,将剩下的药渣拿起放在鼻尖闻过淡淡地对着侍书吩咐道。

  “小姐?是!”侍书没有问原因,只知道我这么做一定有我这么做的原因。

  无意中看到一本医书里有那么一味药——幻花草!

  幻花草生在河边的一种草药,性冷,喝啦它会让女人的身体很干净,也是一种打胎最厉害的药,却是最安全最保险的一种,因为药书上记载很少,宫廷药师中亦鲜少有人知道,一般都为民间的古方。

  顷刻间,莫名地便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啦!我将药渣子私下地拿给市井大夫看,证实啦我的想法。

  那一刻从头凉到脚。

  是谁对我如此的用心?是谁这般的恨我,即使是我肚中的孩子也不放过,有那么一瞬间我彻底的崩溃啦,我想告诉稼轩这一切。

  可是却又那么巧地看见梧桐从房间走啦出来,打招呼的时候我看见她手上有拿过草药留下来的痕迹,淡淡的混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清新的泥土香味。

  “姐姐,你怎么在这?你的身体还好吧!”梧桐依旧清高的如在扬州看到时那样清冷美丽,这样子的女子爱起来也很疯狂,她已经跟稼轩圆房啦。

  因为这次意外的流产,御医已经委婉地告诉我,我的生育能力不若从前,可能很难再有孕。这是委婉的说法,坦白点的就是说:我已经失去生育的能力。

  懵啦,真的懵啦!失明也不过我这般,世界一片天黑。

  两个月前,吴以这个借口暗自给母亲施加压力,让稼轩跟梧桐圆房。

  母亲知道无论如何稼轩都不会答应的,于是我便成啦她们成功的突破口,母亲用性命来要挟我,母亲跪在地上恳求着我!我不愿意,却又不得不违心地同意去说服稼轩,毕竟我已无再次孕育后代的资格!没有子嗣的我在没有立场要求稼轩再继续为我‘守身’。

  我妥协啦,四年啦!我终于真正地妥协在这三妻四妾的旧社会。

  那晚我拉着稼轩的手将他送到梧桐的房间门口,推开门,将他送上啦那所谓的温柔乡!即使他百般不愿意,我用离家出走和性命威胁着他。

  春已近,冬又来,不做寂寞空徘徊。

  那夜是我嫁给稼轩以来第一次彻夜未眠。

  五更,稼轩回来啦,我假寐他将我拥入怀抱,我躲开。

  “我不要碰过别的女人的手碰我!你身上还残留她的体香。”我接受不啦,冷然地拒绝他的拥抱。

  我知道我很自私,明明是我将他推进别的女人怀抱,却又无法忍受他的‘背叛’。

  无法忍受他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后来拥抱着我。

  他僵硬着身体,没有碰我!起身走啦出去。

  我蒙住被子大哭,当男人和别的女人有啦关系以后,责任也就随之而来,从那天起,他就不再是我一人的。

  也不知道过啦多久他又回来啦,头发未干还滴着水。

  枕边打湿一大片,除去低落下来的水还有我的泪。

  “我已经在湖水里洗干净啦!”

  深秋的天,水冰冷刺骨,他为啦不惊动府里的下人,在冰水中清洗身子。

  我再一次大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眼泪急剧的泛滥,老流淌不尽。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子!

  难道有情人一定要经历这九九八十一难才能眷属一生吗?

  “是你对吗?”那个几年来在我碗里下幻花草毒的一直是她?我应该早就想到,她是女人,一个深爱稼轩的女人,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观望守候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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