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第九十三章九小宅院
“小姐,姑爷刚刚派人传话来说,今晚和轩亲王有要事商议!就不回来用膳啦!”前脚刚把小乖乖送走,后脚侍书就过来通知说今天稼轩不回来用膳。得嘞,我现在落得一个夫离子散,独守空房。
“我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心里像翻啦五味杂瓶,不知道什么味道!摊摊手耸耸肩自嘲地说:“侍书,告诉厨房,熬点补汤给姑爷留着!”我照惯例吩咐着熬点补益的汤。
虽表面没什么心里却极其闹心:好你个稼轩,近期内你哪天回来吃过饭?怎么着想搞家庭分裂?
“丝儿,你对哥哥可是够体贴呀!怪不得哥哥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呢?想来我要是娶这样子的娘子,我也百倍千倍地疼爱!”珍珠随后挑挑眉,故意语气暧昧地说道。
“是吧!可是有的人却不似你这样子想!你知道我多久没跟你哥一起吃饭啦吗?你知道我有多久没跟你哥好好说话啦吗?要不是有啦宝宝,我还以为我依旧是单身呢!”想起那天晚上的腮红味,我的心情更加低落,瞥啦瞥嘴掩饰自己的黯然。
“我还不跟你那样,思过自成亲开始,在家的时间总比不在家的时间短,整天忙的跟这个大明朝没有他就不行啦似的!男人啊!怎么一成亲就这么忙呢?整日地不着家,这样子,成亲还有什么意思?”珍珠同箫箫身有感触地说,向来是心里藏不住话,连自己说啦大逆不道的话都未曾察觉,被缇萦上前捂住嘴巴又紧张地四处张望啦一番,确认没外人听到才放手说:“珍珠,你这张嘴要在没有把门的,非吃大苦头不可!”
珍珠到是无所谓地拍啦拍自己的嘴,半点悔意的样子都没有。
“男人成亲后哪只是忙一个缺点?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男人一成亲就变坏,女人一变坏就想单身!”我也赶紧插话把珍珠的过失一带而过,稍微把原句“男人一有银子就变坏,女人一变坏就有银子”稍加修改啦一番道啦出来。
“丝儿,这话怎么说?”缇萦好奇问道。
“珍珠,你有没有觉得我哥哥最近有什么异常?”我们来到庭院中的亭子处坐啦下来装作随意闲谈地问啦一句,我想哥哥和稼轩两人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若是稼轩因为工作而经常早出晚归,那哥哥一定也是如此,若不是,那则是……
“没有呀!”珍珠向来大大咧咧,并不会关注细节问题。
“有没有觉得我哥哥日渐回来的晚啦,还有回来的时候老带着一身的酒气,隐约间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腮红味!”我近一步问道。
“腮红味我到是没有闻到,不过酒味倒是时常闻到!”珍珠低头装作很认真地思索着,片刻后得出一个结论,后又凝思深索音量略高啦一点说:“对啦,我想起拉啦,大概是两天之前,我真的觉得思过有点怪怪的,除去酒味之外身上好似有种隐隐的的香味!”说完抡起拳头气鼓鼓地砸向旁边的柱子上,接着便开始咬牙切齿地说:“臭思过,居然背着我在外面有女人,我杀啦你!”
我打啦个寒战和缇萦对看啦一下,然后清啦清嗓子,瑟瑟地说:“珍珠呀,请问你的手不疼吗?”
“手疼?”我突然发现珍珠神经知觉反应缓慢,于是好心地指啦指那开始红肿发紫略带着血丝的右手,珍珠顺着我的示意看过去,而后脸上的怒意瞬间被疼痛的扭曲而代替,左手握右手地大叫道:“好疼啊……”
我和缇萦面面相觑而后点头满意地笑啦笑,知道疼证明这孩子没问题。.“珍珠刚才说两天前,两天前稼轩和我哥在轩亲王府有要事商议,而后就留在那用膳啦!”我叫丫鬟取来药膏,帮她擦拭着手上的瘀青,“你是多想啦!我哥你还不知道吗?你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你说是不,缇萦。”
古语有云,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再说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让人家两口子闹矛盾,实在不是我乐意见到的,再说一个是我的哥哥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盼着他们好的。
“哦……就是!那天二皇子他们是在轩亲王府!”缇萦立刻接口确认道,脸上不自然的神情一闪而过,我的心“咯噔”一下,心里越加的烦躁,稼轩!你丫的,居然敢骗我。出轨的男人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从说谎,一切出轨皆从说谎开始。
“丝儿,你没事吧!”珍珠拉扯啦一下我的身体,将我正在漂浮的思绪牵啦回来。
“什么事?我没事呀!”我微笑掩饰自己有点混乱的思想。
“没事,你干吗把我的手掐成这个样子!疼死亡我啦!”珍珠忽地一下站啦起来,指着越发青紫的手如泼妇般对着我的耳朵吼叫起来,我闭着双眸抠啦抠我的已经接近耳鸣的耳朵委屈地说:“要把瘀青打散才能好的快一点!”
我胡乱的瞎诌,那丫头居然相信啦,果然她的大脑比直线还直。
我整理啦一下自己的头绪面带着和煦的微笑对着坐在我旁边的珍珠和缇萦说:“怎么着,两位美人可愿陪我这孤独之人共度这凄凉之夜?”
“丝儿,有什么好主意吗?我先说好,如果只是吃饭那就太没意思啦!”珍珠一向知道我鬼注意多,以前怀孕所以安分啦许多,这会遇到这么个好机会当然想敲我一笔,看样子她也沉默啦许久,体内的疯狂因子该死亡的爆发啦。
“这么美的夜晚,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只是吃饭这么简单,不如我们今晚去逛夜市吧,看看夜晚把半年没出过府啦,都快与世隔绝啦,今天晚上我们也去疯狂一下,释放一下,同意吗?”稼轩,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为啦给你生下一个健康可爱的孩子,我已经与世隔绝啦许久,整个脱离世界轨道,现在是我重出江湖的时候啦。
“我当然没问题,我哥不回来吃饭,思过肯定也是不会回去的啦!这个机会很难得,我当然是不会放弃的啦!缇萦你呢?”珍珠没有任何犹豫地应承下来啦,满心欢喜地举双手同意,这会正鼓动着缇萦呢!
“缇萦,你不必迁就我们,而且稼轩今晚到你王府用膳,想来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帮忙!等下我派人送你回去!”我开口说道。缇萦不比我们,没成亲之前是个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琴棋书画箫箫箫箫精通,成亲之后,一心都系在相公身上,唯一的念想就是能抓住瞻基的心,不奢望得到他全部的爱,却要在他心中留下点属于她的位置,从小到大没做过一点违背古礼的事,这会正为难着呢。
“没事,家里人多的是!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留下来陪你们,而且我也很想跟你们一同去逛夜市!”缇萦虽犹豫不绝,可是最终还是答应啦。
三个人回到我的厢房中换上怀孕前的男装,一刻钟的时间,三个俊美的男子便出现北京城最宽阔最热闹的大街上。
珍珠,湖蓝色的斜襟短袄剪裁合理,穿在她身上有如湖中精灵,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若有若现的梨涡,肤色晶莹,柔美如玉,乌黑的长发编成粗厚的麻花辫子甩在脑后,同色系的湖蓝色瓜皮帽子上一个蓝宝石发出湛蓝色的光芒。因男装扮相经验有足,所以娇俏中尽显俏公子的风度翩翩。
缇萦因是第一次穿男装,所以格外的扭捏和不适,虽着男装但神情举止依然尽显闺女家的娇态。绛紫色的小马褂,腰上刻意栓上一块象征男子的玉配,典型美女的瓜子脸,单凤眼,眉毛修成细条柳叶状,神色间多啦一份温柔和妩媚。这样子的女子最适合做老婆人选,有种林妹妹的柔弱和伤感,这也许就是第一次见便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原因。
我那就更不用说啦,女伴男装的经验绝对不比珍珠来的少,深褐色的开襟马甲用金线锁边,活脱脱的俊秀公子,珍珠说我这张脸女人时是男人中的梦中情人,男人时是无知少女的极品毒药。
镜中的我皮肤很白、很细腻却绝对的健康,一双双眸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那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更显得妩媚动人。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饱满的唇,色如草莓般鲜艳,额心的腮红痣没有因为生子而变淡,反而越发的娇艳欲滴。这是男装中唯一的败笔,所以我用特制的一块假皮将它掩盖住。
明朝的北京城虽没有现代繁华,可处处透着贵族气息,三个人因为太过俊朗不凡而频频引起路人的注意,男人女人都有,只是发出的光芒却不同。女人多半是冒着红心投着芳心,男人过半是寒着妒忌抱着羡慕,还有变态的流着哈喇子打着肮脏的主意。
我拉着珍珠和缇萦闪进啦一家叫‘满江红’的酒家,叫啦几个店里的拿手好菜,便开始边吃边赞许起这北京妩媚的月色。
因为是明皇宫,所以一般要到很晚才收摊,可玩可赏的东西很多,填饱肚子之后便开始我们这浪漫的北京一夜。
“咦?为何那边的灯火这般的耀眼?且如此喧闹呢?还有烟火在放射!”珍珠探出半个身子赞许起来,扯着我们的衣角叫唤道。从窗口看去,距离福满楼的右方位置,那边的灯光相比北京城其他的地方耀眼上许多,每隔一段时间还有烟花的放射,可是我并不想得起来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三位公子难道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旁边的一男子开口问道,并未回答我们的问题,只是一味打量着我们,且目光中含有一种让人不舒服的眼光,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岁说人不可貌相,可看的不舒服也便不想再看第二眼。
“不知道!我等刚从外地过来,所以并不知道!还请这位仁兄能够告知!”我立刻用带有扬州口音的话语问道,没想到十几年过去啦,前世的言语居然还能记的。
“这样子呀!那就怪不得啦!那里是我们北京有名的九小宅院!三位小爷可知九小宅院是做什么的吗?”那男子带有神秘气息的话语问道,竟不待我们同意便径直坐到我们的旁边,依旧用有色的目光打量着我们。
“九小宅院?”我当然知道,京城有名的青楼聚集地,原来只是听过,并未有机会去见识过,早想去啦,一直也没机会。
那男子以为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所以带着暧昧的笑凑啦上来说:“九小宅院是爷们行乐子的地方,三位爷可要去见识见识?不过以三位爷这等相貌,何必花银子去那种地方?有的是女人心甘情愿奉献!若是三位爷有那意愿,在下可以效劳!”
珍珠到是没什么,只是缇萦哪听过如此的话语,这回脸都有点开始犯红,更加的引人瑕想。
“不用啦,谢谢仁兄的好意,我等并无这等爱好,我们有事,先行告退啦!小二,结帐!”我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并没有打算找零便拉着珍珠和缇萦离开酒楼。
刚出酒楼正打算朝街道中央走去的时候,突然见一马车从我们身边行驶着,好熟悉的马车。
“丝儿,你看那马车?好似哥哥的!还有后面跟着的好似思过的!”珍珠也发现啦,只是没有我这般冷静,手指着便大声说啦出来。
“我看见啦,他们这是要去哪里?那不是去轩亲王府的路呀!”我拉啦拉珍珠指啦指周身的人群,示意她不要如此地慌乱,遂找啦个附近的过路人,抱着侥幸的心里问道:“请问,这位爷,您知道那是去什么地方的吗?”
被我拉住的爷长相相当平凡,平凡到扔在人堆啦也不会有人注意,这会被我们拉住,想来以前从未遇到这等美事,望着我们半天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待到冷静后方支吾地说道:“那是……去九小宅院的方向!”
被我拉住的爷长相相当平凡,平凡到扔在人堆啦也不会有人注意,这会被我们拉住,想来以前从未遇到这等美事,望着我们半天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待到冷静后方支吾地说道:“那是……去九小宅院的方向!”
“九小宅院?”我们三人同时异口同声问道,珍珠的手略偏重地将他拎起,脸上的愠色清晰可见。
“是……就是!爷,还请饶啦小的一命!”晃荡着两条细圆规腿哀求道,怕是心里在想,如此俊秀的三为帅哥竟也如此暴躁和激动。
“珍珠,将人家放下!”珍珠也觉得自己的卤莽,放下后连道歉也来不及说便追啦上去,我和缇萦亦在后面跟着。
九小宅院是娼寮丛处,是烟叶花柳的代名词,也被称为‘八大埠’。那里是年轻貌美女人含泪卖笑的地方,是官僚政客、公子王孙的销金窟。北京城的青楼分几等,一二等为高级青楼,用京话又叫“堂”和“大地方”。
“九小宅院”是头等和二等青楼较为集中之地。也是贵族皇子王爷公子大人常捧场的地方。有甚者这幕后的老板便是他们其中之一。
很好找,转啦几个弯后凭借着刺耳的喧哗声并不需任何人带领便找到啦。
灯红酒绿的场所,门口几排硕大的灯笼将整条街照的通亮如白昼,莺莺燕燕的声音络绎不绝,有的人干脆上街拉客,满嘴一个‘大爷’‘公子’的叫,有甚者整个身子挂在你的身上。
九十四章雪莲
珍珠的怒气冲冲成功地将那些‘石榴’‘翡翠’隔绝与外,我和缇萦在珍珠的护卫之下成功地躲过啦肉弹的阻击和香粉的围绕。貌似九小宅院真的很兴隆,车水马龙,虽不是人山人海,但也是络绎不绝。因此也让我们没费任何经历便跟上啦稼轩他们的马车。
稼轩的马车拐进啦腮红胡同停在啦一个叫‘临春楼’的勾栏苑边,并未停在灯火通亮的前厅,而是闪到后门停下。
稼轩和哥哥在小厮的带领下从后门进入,珍珠本欲上前大发雷霆,被我及时拦住。
待他们隐身进入楼里的时候,珍珠懊恼低声问道:“丝儿,你为何将我拦住?”
“拿贼要拿脏,捉奸要在床,而且男人多是要薄面的人,这会当众与他打骂并不是上策之选,而且会给人留下讥笑的把柄,再说那也不是咱斯文人该做的事。”我拉着她冲动的身子亦是低声解释道。
“丝儿,那你说该如何?难不成放啦他们回去再行盘问?那他们能同意才怪!”珍珠嘟嘟囔囔地抱怨道。
“当然不是!不然这么辛苦地追过来,我吃饱啦撑的!”稼轩别叫我看见你和别的女人干那种事情,发现啦我直接叫你天天守在皇上面前一天二十四小时!
“丝儿的意思?”珍珠附耳过来准备聆听我的计划。
我眉眼轻转,但笑不语,转身绕回正门,珍珠清楚我的意思,乐呵呵地跟啦上来,对于这没有礼教的行径她似乎比我更乐于去做。缇萦是典型封建主义思想下的小女人,这会说什么也不愿踏入这烟花之地,可是这烟柳之巷除去妓院就是青楼,放她一人在外我不放心。
最后被我和珍珠哓之以利动之以情终在死亡拉硬拽进入啦那‘临春楼’,‘临春楼’从外看是双层小楼建筑,典型的北京楼阁建筑,两排数十个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楼中央的匾额金色大字!精致的雕栏刻花,珍饰灯挂,当然,最显眼的莫过于楼阁之上,那身披薄纱,身姿曼妙,脸带媚笑,风***地舞弄着帕子的小姐们!
“三位爷第一次来我们这‘临春楼’吧!看的面生的很呀,爷既然来啦,就让我们姐妹几个加油的招待一番!”刚进到‘临春楼’里被几个迎面奔过来衣着暴露满身香气的女人牵扯勾缠起来,中等之色,不过身材却是相当的棒。
“就是!就是!我们楼里可好久没遇到像三位爷这样子的人拉!”一位身着黄色抹胸,外皮一嫩黄薄纱的女子语带娇笑地说道。
被几位美人如此拉扯拥抱,别说是缇萦,就连我和珍珠都有点承受不住,连个话都插不上,只能大眼瞪小眼。
“婆子……婆子过来!”情急之下,只有求助老鸨啦。
“来啦……来啦!三位…………三位爷好生俊俏呀!爷看上哪个姑娘啦?”一个穿红色衣服中等偏胖约四十岁的中年女人拿着扇子摇曳地过来啦,愣啦片刻又迎啦上来形式主义地问道。“婆子可是再说我们不男不女?”珍珠脸色一暗,一伸手将旁边的姑娘甩啦老远,围在我们身边的姑娘看这情形也闪啦老远。
“爷,误会啦!”鸨母上前打起圆场,一个眼色扫过,两个丫鬟模箫箫的姑娘将地上的女子扶起匆匆离开。
“上房伺候着!”珍珠将身边的女人甩啦出去,大方地掷啦一锭银子给鸨母粗声粗气地说。
“贵子,带三位爷上‘飘香阁’好生伺候着!”鸨母接过银子整张脸跟弥勒佛他爹似的,都不怕经常这样子笑会抽筋、长皱纹。
“来啦!”一位蓝衣粗布小衫的男子满脸笑容地在前面带路。
走进一间看起来很雅致的房间,雕花的红木圆拱门将整间房子分隔成里外两间,门上垂啦粉红的丝帘,投过丝帘可见一红木雕花大床,红罗帐暖。床头有座精致的梳妆台,床的正前方不远立着一扇织锦屏风,上面绣着一群薄衫仕女,我们所处的是厢房的外间,房中央同箫箫红木雕花桌椅,不算大雅却也不俗。
“三位爷可满意?爷们中意什么箫箫的姑娘?”刚落坐,只见鸨母推门进来,摇着蒲扇进来说道。
“中意的姑娘?刚才那些?婆子,您这是欺生还是以为我们好糊弄?就楼下那姿色平庸之人,你以为能入得啦我兄弟的眼?”珍珠痞子兮兮地说道,对于这个扮相她游刃有余,且屡试不爽。
“爷说的是!看三位爷的衣着妆点就知道爷们不是平常人,一般姑娘哪能配得上你们!”鸨母赶紧上前恭维道,并招呼着丫鬟上菜倒酒。想来混迹妓院多年的她多多少少可以看出我们并非一般的客人。
“既然知道,就找点绝色的来!”左手抬起,羊脂玉酒杯碾成沫,脸上的怒意扭曲道:“哪个姑娘在对面小房弹唱?”
“是……是我们楼里的红牌雪莲姑娘!”鸨母看着被粉碎的羊脂玉酒杯唯唯诺诺地回答着。
“雪莲姑娘?小曲唱的不错,我听着入耳的很,就是她啦。”我接口要道。雪莲?我到要看看是什么箫箫的女人能迷住你稼轩的心,怕又是一个梧桐吧。
“爷,真对不起,雪莲已经被人包啦!所以爷是不是可以换一个姑娘!”鸨母很为难地说。
“包啦?那是你的事!我不管,今天我们就要那雪莲姑娘陪啦!”珍珠一甩手并不理会鸨母的难处,远比楼下那些自称为大爷的人来的大爷的很。我忙着揩上菜丫鬟的油诠释着高贵的流氓。缇萦哪见我们如此这般的我们,拿起筷子夹菜掩饰自己欲暴笑的冲动。
“爷,您这可就难为小人啦,对面坐着的人咱们可是得罪不起主呀!”从虚掩的门缝中,稼轩手握青瓷酒杯放于嘴尖点点小酌,思过坐于他右侧,坐于首位的竟是瞻基,瞻基左侧依次坐着两位看起来很面熟的人。
“婆子的意思是说他们得罪不起,我们就得罪的起?”珍珠慢语轻言右手抬起,又一羊脂玉酒杯碾成沫!
“爷,您看您们是不是另换一个?咱们楼里其他姑娘也是不错的很!要不我再为各位爷介绍几个绝色又性感的姑娘?这桌酒菜我请啦!盼着几位爷乘兴而来,高兴而归!”鸨母许是见惯啦这种场面,镇定一番后又提起一个她自认为是两全其美的方案。
“怎么着,还怕爷付不起银子是不?”珍珠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
“哪能呢?爷,咱们坐的是小本生意,还请爷不要难为咱们才是!再说我们雪莲姑娘是清倌,卖艺不卖身!”自古鸨母多爱银子,眼前的这个也不例外,可是她依然面有难色,拒绝说道。
“卖艺不卖身?咱们也不是什么下流坯子!咱们就是想听她唱唱小曲!”好个清倌?正合我们口味,若真是卖身不卖艺的,我们也对付不啦呀!
“今天她已经被对面的爷包啦,不如爷明天再来,明个我一定给几位爷留着!”
“珍珠,我看还是算啦吧!”缇萦拉着珍珠。
“婆子,你去试试,兴许他们听腻啦也说不定!我们也不要整晚霸着她,只是慕名听两首曲!”我当和事佬地说道。
“好吧!”鸨母看在银子的份上只能硬着头皮前去试试。
珍珠在老鸨出去的功夫便拉着我跟啦上去,缇萦面有难色地阻止我们,最终没有成功自愿留下来坐镇。
“二爷”老鸨犹豫片刻推门进去,脸上不是讨好的谄笑而是恭敬的请示:“对面三位爷点名要雪莲姑娘陪酒唱曲。”
从窗户的孔洞中看见稼轩带着不耐烦的神情挥手说道:“你没告诉他们,雪莲今天不见客!谁来也不行?”
“我说啦,可他们执意要见姑娘,而且说是慕名听两首曲而已!我看三位爷长的挺俊秀和斯文,绝不是那些登徒浪子,想来雪莲也是决计吃不啦大亏的!”鸨母求情道,一双双眸讨好似的看向那坐在扬琴前的蓝衣姑娘。
蓝衣姑娘接到婆子求助的眼神,起身莲步轻移慢慢踱到稼轩面前,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好一个美人,瞧着熟悉的很,可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兰花小指微翘,一手拿起桌上的酒壶,一手托住壶的下端从瞻基处一一将酒杯斟满,又为自己斟啦一杯,那两指捻起酒杯轻启道:“几位爷,雪莲谢谢爷的厚爱,在此先干为敬!”
后又斟啦一杯酒独自对着稼轩说:“爷,雪莲还是去吧!雪莲终是青楼女子,虽是清倌,可该讨好的客人还是要讨好!雪莲知道爷们心疼雪莲,可是您们不在的时候雪莲还是要过着卖笑的生活?”
这个雪莲不紧人长的美,嘴也会说,一番话下来明里是要过来为我们卖唱实里却是暗示稼轩为她赎身!
“有我在这的一刻,便不会要你为别人唱曲!”稼轩虽未表示要为她赎身的意思,却已明确告诉她:现在你是我的人。
“二皇子,注意你的言辞!”思过面色难看地指责着稼轩道。
“爷自有分寸,务须你多言!”稼轩拽拽地说道,将雪莲按到他旁边的空位上。
“你终是有娘子的人,还有一两个月的孩子!”思过黑着脸提醒道。
“爷还没得失意症,爷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稼轩很不给薄面地回道。
心揪一般的痛,面色惨白,稼轩你居然是这样子的人?我不信,我不信,我们成亲只一年,你为何如此待我?为何?站不稳一个锒铛摔在珍珠的怀里,珍珠将我扶住惊动啦屋里的人,只听三哥大喝一声:“谁在外面?”
珍珠扶着我捏着嗓音说:“爷,您也太性急啦,还在廊子里你就捏人家的奶奶!叫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你看衣服都被你扯破啦!”说完拉着我快速闪进旁边的一间客房里。
待他们警惕心消失的时候拉着我早老鸨一步回到房间,落座。
“你们回来啦!怎么这么久?丝儿,你的脸怎会如此地煞雪!”缇萦看见我们来立刻上前询问道。
“别说啦,我哥太不是东西啦!”珍珠拿起一杯酒喝光,像想起什么般盯着我看的出神。
“珍珠,你怎么啦?”我以为她在为他哥的事内疚。
“丝儿,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叫雪莲的长的特别像一个人!”珍珠问道。
“我也觉得她面熟的很,可是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珍珠,你知道她像谁?”原来珍珠也跟我有那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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