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第六十七章花魁之争
“就是!在他没来之前梧桐很少对他人展露笑颜,多少的人一掷千金想见她一面都是很难的事,可那二爷却可以每日独享美人恩!”妒忌羡慕的口气冲刺我的耳膜。泪顺流而下,心怎么这般的痛,像万只蚂蚁啃噬着。
“那梧桐姑娘也是性格孤傲,气质出众的美人,不紧色艺双绝,人也清冷的如一株百合花。在这之前多少人想替她赎身,上到达官贵人,下至文人墨客,可她眼高于顶一一回绝。却对那二爷一见钟情,甘心献身,情深意重,痴心一片呀!”那马爷想必也是梧桐的超级粉丝,自古美人配侠士,又是一段才子佳人流芳百世。
“那二爷自打前个的初叶拍卖后就没踏出梧桐的房门一步,很多人都在猜测也许不久就会帮梧桐赎身回京收房做妾,独宠起来!”一个嗓音略加苍老地声音惋惜地说道。
恨发自心底,稼轩你当真如此无情?不是没看过秦香莲和陈世美的故事,却始终不相信他是这样子薄情的人。如今从众人的嘴中得知他的*韵事,终于不得不面对现实!身子在颤抖紧咬下唇,血腥味串入口中却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
“连爷说的极是!知府大人好似已经在筹备此事啦,他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和啦咱们也能皆大欢喜、同享富贵不是?”
我算是清楚啦,他们用的是美人计,而稼轩那个白搭笨蛋加脑残竟真的上当啦!
哼!我该是为他的愚笨而欢呼吗?
“不知道家里的原配会不回允许梧桐进门?怕是河东狮吼?”有人担忧的地问道。
手指欠入肉里,麻木到不知道疼为何物?
“看那二爷也不像是那怕娘子的人,只怕到时为佳人来个一纸休书也说不定!”然后所有人均啦然地大笑起来,“只可惜他的新婚骄妻,未婚便要独守空房!”
“你替他们操什么心?想来那王妃没有咱们梧桐美败!男人哪个不是喜新厌旧、贪恋美色之人?只怪她生的平凡抓不住男人的心!”
然后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人人只闻新人笑,谁想旧人哭断肠。
原来*竟是这般的残忍,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我可怜梧桐!可是我更可怜自己,我不恨任何人却满心委屈和不服。以为自己不在意却发现爱在心底扎根,以为自己能放弃却发现伤的那么深,我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也没有那高尚的情操,就这样子沦落成下堂妇?我不甘心。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晚风干,泪痕残,欲传心事,独倚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询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稼轩你既中意青楼女子,那我就去做个青楼女子,不为挽回你的心,只为心中的怨和怒。
失落落的走到塘边来,水里的人儿是谁?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更向谁?自命不凡的我,洒脱如仙的我,此时也是为情所伤的我。
“想笑就笑吧!我不在乎!”勿需回头便已然知晓尉迟就在我的身后,以为他会跟平时那样挑衅我,回击我!许久不见他的恶言恶语。.终于清楚为何我在他跟前自在、无拘束之感,是因为他像极啦超!不是长相,而是那张中意调侃、奚落我的嘴,还有专注看我时的眸光。曾几何时也从超的眼中闪过,只是那时我不懂!
“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随后被尉迟拥入温暖的怀抱,抵着我的头发,摩挲着,语气里满载着怜惜和心痛。
“不要!我不要这么离开!”我抬头坚定地回答道,泪水依然犹挂眼角,“这样子的逃避太没有尊严啦。”
“为什么他伤的你那么深你还忘不啦他?”英挺的眉,冷俊的眼却因为我的情断而蓄满忧伤。
“就是为什么?为什么只有短短的时间,他就变心啦呢!为什么?至少给我一个理由!至少让我知道我输在哪儿?”刚抑制住的泪再一次潮水一般的泛滥,为啦稼轩的绝情亦为啦他的多情。
“忘啦他好不好?跟我走好不好?我带你回广西,在那里没有泪只有笑,没有痛只有乐,没有苦只有甜,我带你到海边看大海的涨潮,我会每天做好多你中意吃的东西!”他擦拭我满脸的泪轻声哄骗道,“我不中意看你流泪的样子,我中意你跟我拌嘴时的娇俏。”
“尉迟,我的心好痛!”我抬眼看他,眼泪却已经不听话地夺眶而出。我把脸埋在他的怀抱,开始无声地掉着眼泪,可越哭越是委屈,越是委屈越是心伤,越是心伤越是止不住地放声大哭。
“想哭就哭吧!”他轻拍我的背部从上向下地抚慰着,疼爱之意,溢于言表,“哭完啦我带你走。”
“尉迟我求你帮我一件事!”哭累啦倒在他的怀里慢慢地抽噎着,直到连抽噎也没啦力气,才昂起红肿的脸哀求着他。
“好!我答应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帮你做到!”他温柔地将我飘乱的发丝理顺。
这是他跟超不同的地方!那家伙不管什么事都让我自己面对,从来不会主动要求帮我做任何事,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他一定会帮我的!
“帮我找一家*院,我要去参加花魁比试!”我拉着他的衣领子可怜巴巴却满是坚定。
“不行!我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他手上的动作僵硬,愤怒的表情无比害怕。
“帮我!我知道只有你能帮我!”我固执地哀求着,眼神不容拒绝。
“不行,我不会答应!”他暴跳如雷。
“帮我!”口中只有一句啦,哀怨心痛直到他点头。
“你这又是何苦这样子呢?”抚摩我的脸满是神伤。
囫囵地用过晚膳,尉迟将我带到一家叫降雪楼的青楼里,两层小楼座落在街角的巷子中,并不显眼却生意红火,不过刚过晚膳的时间已经有许多的恩客驻足在此,由古至今,青楼*院都是最赚银子的行当。
临进去之前尉迟拉着我的手再三确认我的决定,进到里面看到里面的莺莺燕燕和恩客们调戏打闹,我有点后怕的感觉,拉着尉迟的手满是冷汗。
“现在后悔还来的及,跟我走,忘啦他!”雅间中,尉迟再一次准备动摇我的决心。
“不要!我要继续!”我无比坚定地要求继续,他无语轻拍手叫来一名穿着黄衣服丫鬟模箫箫的女孩,告诉她将鸨母请来。
“丝儿爷!你来啦!”小半盏茶的功夫过去啦,一个柳叶眉、丹凤眼、水蛮腰、风摆细枝的女子进来啦,三十几岁的模箫箫,瑰姿艳逸,仪静体闲并不似一般的老鸨般市侩,庸俗,更似贵夫人般高贵,跟尉迟说话的口气像是下人对主子般恭敬。
“恩!这位是丝兰姑娘,她将代替降雪楼参加这次的花魁大赛!”说话的口气不是相求而是命令。
“是!颜儿知道该怎么做啦!”看着我的样子满脸的惊讶却没有问这其中的原因。
“那就拜托颜姐姐多加的调教啦!”我拉着她的手套近乎地说道。
“丝丝小姐天生丽质,貌美非凡,不用什么技艺,只是这张脸便已经是花魁中的花魁啦!”她淡雅地说着。
我当然知道我的魅力,可是我要迷惑的人不是一般的人,我要迷惑的是抛弃我的人,既是负心,容貌并不是赢的唯一砝码,我要知道更多*男人的招数。
当天晚上颜姐便亲自调教我,从身段到歌舞,从眼神到歌喉,从*到妩媚。虽累我却咬牙挺过。
为啦稼轩,我豁出去啦!可是这一切真的值吗?
大赛开始,我为自己起啦个‘因风起’的艺名,又问颜姐要啦几个精通音律人,因为时间不多准备的很仓促,可是又因尉迟的关系所需的东西都那样不少。
大赛以抓签的方式决定出场的顺序,分为做诗,唱曲和舞蹈三部分,都是些取悦客人的玩意。还好不是什么琴棋书画,不然我铁定是没戏的。
首先开始的是唱曲,参加比赛的青楼女子需蒙脸站在舞台上,于观众之间还隔着一层纱做掩饰,唱曲者并不透漏自己的名号也不说明所属哪个楼,只等唱完打分者打分完毕后才将可以真面目视人,这样子可以避免评比人授受贿赂作弊嫌疑。
我排在第八位上场,唱的是‘酒醉的探戈’,已经不是第一次上台所以并不害怕,给身后的乐队一个开始的眼神,因为早上已经排练过,所以并不担心什么。
漫天的话语纷乱落在耳际你我沉默不回应牵你的手你却哭红啦双眸路途漫长无止尽多想提起勇气好好地呵护你不让你受委屈苦也愿意那些痛的记忆落在春的泥土里滋养啦大地开出下一个花季风中你的泪滴滴滴落在回忆里让我们取名叫做珍惜迷雾散尽一切终于变清晰爱与痛都成回忆遗忘过去繁花灿烂在天际等待已有啦结局我会提起勇气好好地呵护你不让你受委屈苦也愿意那些痛的记忆落在春的泥土里滋养啦大地开出下一个花季风中你的泪滴滴滴落在回忆里让我们取名叫做珍惜漫天纷飞的话语落在春的泥土里滋养啦大地开出下一个花季风中你的泪滴滴滴落在回忆里让我们取名叫做珍惜那些痛的记忆落在春的泥土里滋养啦大地开出下一个花季风中你的泪滴滴滴落在回忆里让我们取名叫做珍惜让我们懂得学会珍惜
慵懒而高亢的声音震撼台下的的打分者,懒懒的声音淡淡的忧伤弥漫着整个青楼散到外面漆黑的夜空里,那么空寂和凄凉。
我对自己的嗓音没有一丝怀疑,分数打的很高,至少比前面几位要高出几个档次,我知道我已经成功引起啦所有人的注意。
“怎么好似丝儿的声音!不可能的!她怎么会在这里呢?”声音飘忽着双眸朝这边张望。是珍珠那丫头,她来啦,她着灰色男装站在人群里,灯光幽暗看不清她的脸,她旁边的男人好似哥哥,站在她身边护花使者般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听到她的话焦急地朝我这边张望过来。
稼轩也来啦,坐在主席台的主位子上,他竟是打分者人之一,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身材微胖穿着华服大约四十多岁的男子,从他坐的位子可以看出他的地位也不低,却像哈巴狗一般对稼轩点头哈腰,必恭必敬,想来他便是那扬州知府啦。
俊美的面容略显冷冽,精致的五官如雕刻般印在完美的脸上,那眉浓而密,那眼眸,耀眼而淡漠,黑夜中如狼的双眸般直射过来,刺痛我的心,慌乱地将手中的纱蔓放下。胸口狂跳不安。那唇,薄而*,手不自觉的抚上我的唇上,想起他吻我的感觉。月白色长衫将他修饰的越发的帅气和高贵,走下台,极力克制那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紧挨着我出场的女子唱的是根据冯延己的词《蝶恋花》改编的曲子。
谁道闲情抛弃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
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女人的直觉我知道她就是梧桐,可那声音幽怨,神情迷惘,并不是坠入热恋中的女子应该唱的曲。
走过我身边,看着我的双眸满是探究,是绝望亦是悲戚,心没由来的打颤,开始后悔参加这花魁大赛。
我和她的分数相差无几,我略胜一筹。
深夜迷醉,谁才是这最后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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