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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疯狂,人财两失!


  江语惜怎么都没想到宇文厉会突然来这一出,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无视她就算了,他怎么还可以目中无人地抱着孙贱人离去?大晚上的,两个人在房间里关起门来,江语惜就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让江语惜更加无法接受的一点是,宇文厉不是不举吗?为什么对象换成是孙贱人的时候他就举得起来?难道她江语惜的魅力比不上孙贱人了?还是说对她的身体感到厌倦了?这么说来,那一次他被淫蜂所蛰性欲大发结果一连宠幸了十五位女子,期间无论她如何苦苦哀求他,每一次他都狠心地把她推开,事后他却安慰她说是因为顾忌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想伤害到她所以才会每一次都狠心地把她推开。

  如此看来,他那番话根本就是编出来唬弄她的!

  想到这点,江语惜几乎要发狂,双目死死地一动不动地盯着远处那紧闭的房门,眼前又晃过他刚才义无反顾打横抱起孙贱人消失在房门后的一幕,江语惜只觉得心中剧痛,同时喉间涌上一股腥甜,手中的锦帕迅速的捂向嘴边,一口鲜血就这样硬生生地吐了出来。

  江语惜的异样并没有被身边的婆子们发现,因为所有人对于刚才所见的一幕都还处于目瞪口呆的状态,就连馨兰苑的下人也同样的表现。

  还是镇守在大门后的四个宫嬷率先反应过来,钱嬷嬷眼底划过一丝不知是喜还是忧的情绪,瞥见大门外还站着江语惜和她身后的一大帮婆子,钱嬷嬷并没有忘记这些人是来干嘛的,因此见众人一动不动的,她上前几步走到江语惜的面前,平声道:“江主子,大门已经开了,不知道这院子还搜不搜?搜与不搜,还请江主子给个话儿,不然影响了主子休息就不好了不是?”

  这时江语惜身边的一众婆子也回过神来,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江语惜,等着江语惜的指示。

  江语惜早就恢复了常态,听见钱嬷嬷的问话,忍不住紧了紧手中的锦帕,决绝的语气道:“搜,怎么不搜?今晚闹得鸡飞狗跳就是为了那该死的小偷,事到如今当然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小偷有可能藏身的地方。”说着,转身扫了眼身后众多婆子,严厉的口吻吩咐道:“去吧,每个地方都被本妃仔细地找一找,记住宁可错杀千人,不可使一人漏网!另外,王妃的房间你们尽量离得远点,靠的近了也尽量不要发出声响,否则惹了王爷不高兴,本妃也保不了你们任何一人。”

  话音落,挥了挥手,一大帮婆子便鱼贯而入,大肆翻找馨兰苑的每个角落。钱嬷嬷等馨兰苑的下人也没有冷眼旁观,而是跟在婆子们的身后监督起了婆子们的一举一动。栽赃陷害的事不是没有见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确保馨兰苑的清白,馨兰苑上上下下的下人都不敢有一丝松懈。

  原本江语惜主要负责馨兰苑主屋的检查,可身边的人都走光了,她却一动不动的,根本没有要进去搜查的意思。

  看着馨兰苑院子里人影晃动,远处的房间却依旧房门紧闭,江语惜忽然松开揉成一团的丝帕,只见素色的锦帕上面一块猩红色的血迹异常刺目。

  抓奸?到底抓的是谁的奸?

  想着,心中一痛,喉咙又是一阵腥甜。等内心的疼痛艰涩平复,江语惜低头再看手中的锦帕,已然被猩红的颜色覆盖,不复见原来的颜色。

  “呵呵!”江语惜忍不住扬起笑脸,缓缓地转过身背对着远处房间内透出的那点亮光。只是转身的瞬间,眼泪扑簌而下。

  外边江语惜是痛断心肠连番吐血,房间内的孙由由却心情不错嘴角轻扬。

  回头看了眼软榻上毫无知觉躺着的男人,孙由由踩着碎步来到茶桌前,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喉。

  孙由由承认这一切都是她故意安排的,宇文厉之所以会有那么反常的行为完全是被她算计了。鸳鸯是她制造的,她了解鸳鸯的药性,后遗症,自然也有办法医治。对付鸳鸯,就得用神仙香。像宇文厉这种被鸳鸯蹉跎得第二分身提不起劲儿的病人,药石或许无能为力,不过神仙香却是可以起作用。而且神仙香起作用的,往往就是被鸳鸯祸害的病人。因此她身上涂了神仙香,外边那么多人却谁都若无其事,唯有宇文厉反应失常。

  因为很清楚宇文厉的行为是怎么回事,所以孙由由才会一点抗拒的反应都没有。事实上房门关起来之后,宇文厉并没有做出什么侵犯她的举动,而是表现得像个瘾君子一样,脑颅凑到她的身上拼命地吸着神仙香所散发出的香气,直至昏迷的瞬间都是一副无比享受的样子。

  说实话原本孙由由并没有想要这么算计宇文厉的,不过江语惜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恶毒,孙由由一怒之下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江语惜不是很爱很在乎宇文厉吗?不是要亲自抓她的奸吗?既然如此,她就让她看看最后她抓女干到底抓到谁的身上!亲眼看着自己的男人抱着她最为讨厌的女人消失在她的眼前,想知道他们接下去会做什么,紧闭的房门却把她的视线遮挡得严严实实。想看却不能看,想阻止却不能阻止,不喜欢却无能为力,这种情况,不知道江语惜会不会难过心痛得吐血?

  要是江语惜真的因此而气得吐血,孙由由会很高兴,不过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游戏才刚刚开始,她还没尽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结束了呢?

  “等着吧!江语惜,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会是多么的生不如死!”孙由由低头抿了口茶水,低声喃喃道。

  这一次动静闹得不小的抓捕小偷行动,结果连小偷的影子都没见着,最后还是作为失主的江语惜表示累了不找了,这事就算是不了了之。

  夜半无人时,孙由由的房间早就熄了灯火。不知道的人都以为房间内的人真正地睡了,事实上也的确有人睡得很香,不过不是孙由由而是宇文厉。

  从一开始,孙由由就没打算这一夜要放宇文厉回去,因为这一晚有件事她必须去做,为了保证不出意外,她只好大方一些把房间借给宇文厉住一晚上咯。

  这个时候王府真正地安静了下来,孙由由一个晚上都没有入睡等着就是这个时刻的到来。摸着黑把身上穿着的长袍脱下,重新换上一身夜行衣。随后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瓶易容药水,一个针孔注射器。前世孙由由作为杀手,没有一次任务失败的记录,也没有被人识破过身份靠的就是这种她自己研制的易容药水。只要通过针孔注射器把易容药水注射到脸部皮肤底层,只要三分钟时间,就能完完全全换了个样子。根据药水注射剂量的比例不同,变幻出的样子也会不同。不过因为注射这种药水对身体有一定的伤害,不是逼不得已的情况孙由由一般都不会使用,而是会选择化妆易容。

  这一次,孙由由是不想出丁点差错,所以才会选择使用易容药水。

  动作纯熟地把药水比例调配好,一滴不剩地吸进针孔里头,随即手脚麻利地将药水全部注射到脸部皮肤底层。随着药水被皮肤吸收,果然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孙由由原本的那张绝色倾城的容颜消失不见,换上的是一张带着几分阴柔的男性脸庞。接下去再服下一颗变声丸,伪装便彻底完成。

  确定自己这身打扮站在镜子前面自己都认不出本来的面目,孙由由便来到窗边,打开窗户身形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雷雨早就停了,后半夜的王府可谓万籁俱寂。孙由由整个人轻灵如燕,在王府中穿梭行走,轻轻松松就避过那些巡夜的侍卫。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潜进一个院落,孙由由没有任何停留地直奔主房方向而去。

  四周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睡下了,江语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宇文厉留宿在馨兰苑,江语惜只要摸着身边空空的少了平日那具温暖的身体,意识就会变得越来越清醒。尽管很努力了,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不仅没有睡意,脑海里还时不时地浮现某些让她愤怒不已的画面。想着,江语惜仿佛又看到宇文厉搂着孙由由,两个人光裸着身子亲密交叠在一起的情形,心口就像是被什么压得紧紧的,连呼吸都很困难。

  “啊!”黑暗中,江语惜痛苦难耐地喊叫了一声,整个人霍地从床上坐直起身,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又是拉又是扯,嘴里喃喃道:“王爷,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搂着孙由由那个贱人睡觉?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地丢下惜儿一个人独守空房?惜儿那么爱你在乎你,为了你甘愿伏低做小,可是王爷,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江语惜就像走火入魔一样自言自语,那披头散发的样子十足一个疯婆子。

  江语惜还在抱头喃喃自语,哭诉着宇文厉的狠心,没有发现此刻她的床前正立着一个男子的身影。

  黑暗中男子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床上抱头坐着的江语惜,听见她的苦涩,忍不住勾唇一笑,低沉沙哑的声音回应道:“美人何须为独守空房气愤苦恼?厉王爷不解风情,鄙人我却是很懂怜香惜玉……”

  突然响起的男声,着实把床上的江语惜给吓了一大跳,抬头的瞬间便见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站在她的床前,此时视线落在她身上流露出几分不怀好意。看到这个架势,江语惜就是再傻也想得到眼前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分明就是采花淫贼!

  江语惜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下意识地就要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谁知男子就像是早就察觉了她的意图,在她嘴巴才张开的瞬间,速度很快地欺身上前,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巴,阴测测地笑着附在她的耳边极低的声音道:“美人还是不要大叫比较好,这样的安静的气氛很好,要是招来了其他人,不仅破坏了气氛,美人你的清誉只怕也会受到影响哦。”

  听男子这么一说,江语惜反应过来,明白男子是想借此威胁她。无奈的是,她明知道对方是在威胁她,却不得不依言照做。因为她很明白,这个时候真的喊人的话,宇文厉不在的情况下,就算她没被怎么样,也不会有人相信。

  想到那样的后果,江语惜内心波涛翻滚,什么念头都有。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辛辛苦苦设计招来的花贼,没有找上孙由由那个贱人却出现在她的房间?三言两语就把她逼进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困境。此时江语惜又是惊恐又是害怕更有点万念俱灰的感觉,同时心里也恨极了孙由由,连带着把宇文厉也给恨上了。她那么深爱和在乎的男人,夜夜宿在她身旁的枕边人,为什么偏偏今晚就丢下她一个人不管?

  短短的一会儿功夫江语惜的内心闪过无数的念头,最终还是回到现实。眼看着男子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把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胸前,江语惜忍不住一阵颤栗,不知哪来的勇气倏地整个人往床里边躲去。

  蜷缩在床角,江语惜哭得满脸是泪,卑微地求饶道:“大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肚子里有孩子,日子还浅前不久更是动过胎气。负责主治的太医说了,要想保住孩子期间绝对不能行男女之间的事,所以,这位大哥,我求求你看在我腹中脆弱孩儿的份上,放了我吧。除了我的身体,大哥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钱?我有。珠宝首饰?我有。黄金白银?我也有。甚至是房子铺子,我也有不少。只要大哥你肯放过我,这些我都可以双手奉上。”

  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江语惜只好出到悲情牌,道出自己怀有身孕的事希望可以说动对方的恻隐之心。甚至是要奉上自己的全副身家也在所不惜。在江语惜看来,钱财没了只要宇文厉不会不要她,凭她的心机和手段,失去的迟早还能再回来。可是如果失了清白,宇文厉肯定是不会再要她的,就算是宇文厉能够容得下她,皇宫里那几位正主也容不下她这样的残花败柳,最后她的下场一定是凄风冷雨生不如死。这样的下场,不是她可以接受和面对的。所以,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失了身子。

  也不知是江语惜的那句话打动了,男子果真停下了继续侵犯的动作,沉吟了一会儿,沙哑的声音说道:“放过你可以,不过你说的那些东西我全都要了,另外还有一个条件……”

  江语惜听到这里,仿佛看到了希望,立刻承诺道:“只要大哥肯放过我,我刚才说的那些东西大哥可以全部都拿去,有什么条件,大哥尽管说,我都答应。”

  “好。”男子闻言咧嘴一笑,道:“你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然后光着身子去把你刚才说的那些东西拿来。”说着,似乎怕江语惜不放心,末了特意补上一句:“放心,我既然说了放过你,就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拿了东西我自然会消失在你面前。”

  这个时候似乎也由不得江语惜愿不愿意,她要是敢说不愿意,没准对方就敢再次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因而听了男子的话,扭扭捏捏的最终还是在背对着男子的情况下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得一丝不挂。想着房间内黑乎乎的,估计对方就是想看她的身体也看不清楚,于是把心里的那些不自在丢到一边,步履轻缓地走在房间里开始翻箱倒柜。

  江语惜不知道的是,男子其实视力不同寻人,黑暗中同样也能视物,因此早就在不经意间把她光裸的身子从头到尾看了个遍,甚至连江语惜胸口位置上长着的一颗美人痣,以及大腿内侧一个蔷薇刺青印记都看得一清二楚,也已经记在了脑海中。对于男子来说,这样长在私密位置的印记记下来,日后说不准对他还有用处。

  江语惜是巴不得男子赶紧拿了钱财离开,所以没一会儿功夫就把几个盒子找了出来放到房间内的那张大桌子上。

  “大哥,这些就是我全部值钱的财物,刚才我说的那些也全都在里面了。”江语惜站在桌子的另一边,双手护住胸部避免春光外泄,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哥既然是个说到做到的人,那么,请拿了东西……离开这里吧。”

  “嗯。”男子点了点头,眼睛却看都没看那些盒子一眼,而是别有意味地将江语惜上下看了个遍,忽然道:“在我离开之前,为了确保我的安全,我还得做一件事,希望美人可以好好配合……”

  男子说着身形一闪向江语惜的方向走去,江语惜这回反应很快,察觉到对方可能会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行为,她不敢大喊,于是转身就想跑,不料她速度再快还是没有男子快。只见男子突然竖手为掌,‘啪’的一下打在江语惜的脑后,突然的重击使得江语惜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男子,其实也就是通过注射易容药水伪装后的孙由由,把江语惜装得满满的几个衣柜的衣服统统收进储物空间内,确定江语惜就算是醒过来也找不到衣服穿之后,孙由由这才满意地走到桌子旁,小手一挥毫不客气地把几个装着金银财宝房契地契的盒子收进储物空间。接着才转入她此次前来的正题上,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故意要做出锦囊是不小心遗漏的样子,因此随手一抛,正好落到房间内那张大床上。

  至此她此行的部署算是圆满完成,打道回府之前走到江语惜的身边,抓起她一只手探了下脉搏,孙由由忽然双手合十轻声念叨道:“还真是滑脉啊!南无阿弥豆腐,别说我心肠歹毒,我这都是跟你学的,能不能保得住孩子就看你的造化咯。”

  说完,拍拍手,孙由由这才满意地打道回府,而晕倒在地上一丝不挂的江语惜,孙由由自然不理会咯。反正夏天天气热,就算是光着身子睡地板也不会怎么样。

  沉沉地睡了一觉,宇文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他翻过身子,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视线不经意间在房间内扫了一眼,这才发现房间的布置和平时看到的很不一样。这间房间里布置主要是简单素雅的调子,很显然这不是江语惜的喜爱标准,宇文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由地整个人从软榻上弹坐起身。

  这时宇文厉的大脑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同时他也记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昨天晚上我……”宇文厉嘴里呢喃着,回忆了一遍昨天晚上的情形,两条眉毛不由地拧成疙瘩。

  昨天晚上他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竟然对他最不待见的女人有了反应。然而,那个时候对于他来说是狂喜大过震惊,因为他能够被勾起兴趣就证明他并非不举不是吗?最后更是为了证明他的反应并非昙花一现,他当众地抱起孙由由那个女人进了她的房间……

  只不过,房门关起来之后发生的一切,宇文厉的印象很模糊不怎么想的起来,只是隐约记得他并没有碰孙由由那个女人,而他最后似乎是太累了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而且一睡就是一整晚。

  想起这些宇文厉忍不住又是眉头紧皱,隐隐觉得这事透着邪乎,不过到底还是没有深入去想,只觉得可能是他心里一直都太过在意自己不举这件事,总是想着要尽管医好自己的这个暗病,日思夜想的才会一时魔怔,恰巧孙由由当时又穿得比较清凉,于是就有了后面的事。不过经过这一次的事之后,宇文厉对孙由由的厌恶又剧增了起来。他心里认为孙由由之前对他说的那些不屑他的话并非出自真心,若不说心口不一,昨天晚上他那么对她,她又怎么会一点反抗都没有?由此看来,那个女人根本一直都是在演戏。

  想到孙由由可能心里一直对他打着什么主意,宇文厉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晴不定,一刻也不想多呆下去,马上穿好鞋整理好衣服阴沉着脸色走了出去。

  在院子里正好瞧见孙由由一身素色的衣裙站在花圃旁边,脸上含着淡淡的微笑正在看一只白猫穿梭在花丛中和几只彩蝶玩闹的情景,晨光就洒落在她的身上,折射出一层淡淡的梦幻般的光晕,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既圣洁又美丽,出尘得宛如那瑶池上九天仙女,美得勾魂夺魄。

  宇文厉看得有些呆住,猛然反应过来这有可能也是孙由由故纵欲擒的把戏,一时间脸色阴冷得可怕,正想出言告诫孙由由别再痴心妄想跟他玩故纵欲擒的把戏,一直注视着白雪和彩蝶玩闹的孙由由却在这时转过脸来,见了宇文厉浅浅一笑,那笑很是疏离淡漠。

  仿佛看不见宇文厉脸上阴沉可怕的神色,孙由由淡淡地道:“厉王爷是要走了吧?请恕由由不送。”

  说到这里,大概是见宇文厉身形未动,想了想便接着道:“厉王爷放心,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你就是累了,在我的房间睡了一晚而已。”顿了顿,孙由由又是勾唇一笑,神色却变得比什么时候都要淡漠:“其实厉王爷你真的不用担心什么,因为我、一直都、没忘记、你我之间的、那一纸协议。”后面的一句话,因为是有刻意强调的意思,孙由由说得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

  那边宇文厉听完,一言不发地注视了孙由由好一会儿,最后一脸阴鸷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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