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又梦到那些了么?”看到薇薇安眼睛里面的红血丝,卡罗琳担心地问道。
“嗯,是的。我又梦见那个银蓝色头发的女子在哭泣,流出来不是泪,是血。”薇薇安挠了挠自己齐耳的短发,“那个男子死了,她很伤心。”
自薇薇安有记忆起,她每天晚上都做着相同的梦,梦里的那对俊男靓女穿着华丽又繁碎的衣服,女子长得温柔可人,头发是银蓝色,眼睛是银色,长长的卷发一直拖曳到了地上。而那个男子,长得有些邪魅,却男人味十足,他有一头乌黑的短发,眼睛却是紫金色。
他们占据着薇薇安十多年的梦境,他们在薇薇安的梦里相遇,相知,相爱,最后又因为一方死掉另外一方殉情而剧终。
这些梦境反反复复地出现在薇薇安的梦里,梦的结尾总是银蓝色头发的贵族女子流着血泪自杀在死去的男子身边。简直就是罗密欧和朱丽叶的再版。
“好了,薇薇安,用毛巾敷敷你的眼睛吧!”卡罗琳亲了亲薇薇安的额头,递给她毛巾。薇薇安顺从地用毛巾盖住了自己的眼睛,没有看到卡罗琳眼里的那些复杂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薇薇安觉得眼睛舒服了很多,睁开眼,薇薇安看到了卡罗琳摆在桌子上的早餐。
“噢,又是这些!阿姨,您就不能做点儿中国菜,比如豆浆、油条或者面窝、热干面之类的么?”看着桌子上的面包,火腿和鸡蛋牛奶,薇薇安郁闷地坐在椅子上。
“对不起,薇薇安,我只会做这些。”卡罗琳不好意思地耸耸肩。自从五年前她把送到中国学习武术的薇薇安接回来之后,薇薇安就只认中国菜,天天叫嚷着要吃油焖大虾,要吃宫保鸡丁。可是这些卡罗琳都不会做。
“好了,阿姨,我道歉!谢谢你的早餐,关于中国菜我只是说说。等晚上回来,我做油焖大虾给你吃。”薇薇安以最快的速度消灭了自己的早餐,亲吻了卡罗琳的脸颊,三两步蹦上二楼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直接从窗户跳到一楼。
“薇薇安!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从楼上跳!要记得你的贵族礼仪!”
卡罗琳打开门,冲着远去的薇薇安咆哮。“卡罗琳阿姨,开着门大着嗓子咆哮可不是贵族应该做的!”薇薇安的声音远远地传到了卡罗琳耳朵里。
“下午早点儿回来!别忘了今天是你18岁生日!”卡罗琳还想说些什么,薇薇安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叹了口气,摇摇头,卡罗琳回到家里。关上门,卡罗琳立刻变了模样。在卡罗琳轻轻哼唱了一首歌之后,站在屋子里的两个木偶装饰就好像有了灵气一般,自觉地开始收拾桌子,打扫卫生,洗那些碟子盘子。
“你们,帮我把房子打扫干净,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今天是薇薇安的生日,我不希望出任何纰漏。”再三叮嘱木偶人之后,卡罗琳来到楼梯拐角处。
“乌罗密奇伊凡基洛!”一声咒语,地面裂开一个两米长一米宽的黑洞,木质的梯子展开,延伸到卡罗琳脚下。卡罗琳踏着梯子,走进地下,当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洞口的时候,黑洞哐的闭合了起来,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早!薇薇安!”“早!”薇薇安踩着滑轮,穿梭在哈佛大学的校园里,不停地和人打招呼。
作为哈佛大学的风云人物,薇薇安创造了无数个奇迹,最小的入学生,最小的硕士生,最小的博士生。还有一年,薇薇安就要博士毕业了,虽然有点儿不可思议,但是薇薇安就是大家公认的化学天才。
与此同时,薇薇安的物理也非常好,主修化学的同时,薇薇安还是哈佛物理学院的在读硕士。另外,薇薇安还会五国语言,她除了在剑术比赛上折桂,也是舞蹈大赛的冠军,还在游泳比赛中也多次夺魁,似乎薇薇安就是个全才。
忽略薇薇安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相貌,所有人都认为薇薇安是个无可挑剔的完美的人儿。
“薇薇安,今天来的好早啊!”“今天是我生日,卡罗琳阿姨让我下午早点儿回去。”换上实验的衣服,薇薇安进了实验室,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下午三点,薇薇安忙完了事情,和朋友们告别了事情之后,薇薇安哼着小调儿回家。
“卡罗琳阿姨,我回来了!”薇薇安推开门,没有人答应她,回到房间把东西放好,薇薇安到处寻找着卡罗琳。“卡罗琳阿姨,你在哪儿?”
找遍了前院和后面的小花园,薇薇安没有发现卡罗琳。“真奇怪,莫非又在给人算命?”薇薇安抱着肩膀,有些无奈。她自生下来就父母双亡,卡罗琳是她母亲的好友,所以一直将她养大。
关于卡罗琳谋生的手段——巫师,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不光彩,但薇薇安依旧非常感谢卡罗琳。如果没有卡罗琳,她薇薇安再怎么天才,也不会有用武之地。
卡罗琳这些年的辛苦,就是为了培养薇薇安。虽然她的一些要求有些莫名其妙,比如逼着薇薇安放弃自己最喜欢的音乐和文学,专攻化学和物理,但薇薇安觉得自己能够理解卡罗琳。再说,即便如此,她的文学素养和乐器成就依旧数一数二。对于她薇薇安,一切皆有可能。
“卡罗琳阿姨去哪儿了,真奇怪!”傍晚的时候,薇薇安回到了家中,没有找到卡罗琳,薇薇安有些担心,已经习惯每次回家那个美丽的阿姨等候在家里,今天确实有些奇怪。
打开灯,薇薇安看到了楼梯口的那个黑洞,心里一惊,家里什么时候有地窖,自己怎么不知道?!
“阿姨,你在么?”薇薇安小心翼翼地来到地洞口,“卡罗琳阿姨?”
“薇薇安,下来吧,我在下面等你。”从黑洞里传来熟悉的声音,薇薇安松了口气。“好!我来了!”薇薇安踩着木质的梯子走了下去。
薇薇安原本以为里面是黑漆漆的,没想到越往里面走越宽敞,两边的墙壁是用青砖堆砌而成,在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都有那种古老的煤油灯,散发着柔和的橘色的光。
大约走了五分钟,薇薇安看到一个大厅,大厅居然是圆形的,墙壁上都是精美的彩绘,让人看起来有些像教堂一样。在大厅的正中站着一个人,看背影薇薇安就知道她是卡罗琳阿姨。
“阿姨!”薇薇安走了过去,等走近她才发现今天的卡罗琳和平时很不一样,她穿着长长的类似中世纪的袍子,袍子一直拖曳到地上,在她的领口和袖口,都用银色和蓝色的线绣着水仙花。
“这件衣服真好看!”薇薇安夸奖道。
卡罗琳除了穿着和平时不一样之外,头发也没有和平时一样简单地扎在脑后,而是编成麻花辫绕在头的两侧,发辫中穿插着洁白的珍珠。在卡罗琳的额头上系着一根银色的带子,正中缀着一颗蓝色的宝石,和她眼睛的颜色一模一样,整个装扮让卡罗琳显得圣洁无比。
卡罗琳没有说话,一直微笑着看着薇薇安。薇薇安在环顾四周之后,才发现卡罗琳的装束和这里华丽的环境是那么的搭配那么和谐,自己却好像是个非法的闯入者似的。
“阿姨,这儿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我们家还有这样的地窖?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薇薇安心里稍稍有些不安,她觉得卡罗琳和平时很不一样,至少这个地方,和卡罗琳的装束,都是她第一次见到。
“稍安勿躁,我尊贵的小公主,卡罗琳在这里向您表达我最诚挚的问候。”卡罗琳在薇薇安面前双膝跪下,两手平放在地上,额头点地,随后挺直身子,双手交叉放在胸口。
“阿姨,你没事儿吧?”薇薇安觉得这样的卡罗琳有些奇怪。“你快起来吧!”
“薇薇安殿下,您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我很奇怪?但是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卡罗琳站了起来,“也许您不会相信下面我要做的事情,但是,您必须相信。”卡罗琳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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