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压着!”曾子瑛急道,李瀚天只好将那厚厚的人参片再压回了鼻间,流喉里就流喉里吧,只是天还不太热,他就流鼻血,看来以后不能在太阳底下坐一整天了。
这样,鼻血还是止不住,曾子瑛再把起了脉。刚才只是粗把了一下,这次细把之下,也没发现什么,就是太阳晒多了的样子。可要真是如此,没有其它问题,为什么会止不住鼻血?
这时,鼻血止住了,李瀚天回房冼了脸,换了一身衣服。
曾子瑛不放心,又是把李瀚天的脉,又是看手纹,又是看耳纹,等确实真没事后,才松了一口气。
过两日,文舒还是没有回来,李瀚天越发的困了,曾子瑛感觉到了有丝不寻常,天天会给李瀚天把脉,也没发现什么。
这一日,中午时李瀚天在通道里坐着,又流了鼻血,曾子瑛早有准备,端了熬好的药就让他喝,各种治疗的方法都用上了,还是止不住。
鼻血流的太多,脑供血不足,李瀚天只觉头都是个轻的,有些晕沉沉的。
“这样下去不行!”曾子瑛很着急。她还从来没有遇见这种情况,身体健健康康脉象正正常常,没一分事,人却有问题。
“还是将那仙绯玉拿来吃了吧!”李瀚天叹道,从怀里摸出了自己那块交给曾子瑛。这看起来是小事,可要这样在流下去,指不准他可就栽倒在了这样一种小病上!
曾子瑛进去烧酒,准备溶化那块血蛐蛋。
冷冰玉抱着小舒畅,皱眉看着李瀚天,他虽然想这个男人死了,可是他要真死了,文舒会伤心的。
曾子瑛烧开了酒,正要将那块血蛐蛋放进去,忽听熟悉的声音传来:“子瑛,将那药换了,换成第二个药柜里上数第三排第五个抽屉里的药。”
曾子瑛一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门口,没有人,也就是说,另两人没有听见。
一句话之后,再没有了。
曾子瑛将药收了起来,去取了药柜里颜悦说的那药,是一块暗绿色的茎根。她再看一眼抽屉外标明的药名,“麻仁”两个字清清楚楚的印在了上边。
很明显,这块暗绿色的根茎根本就不可能是麻仁。
她合住抽屉,拿着取来的东西来到炉前的药罐里,看着里边沸腾的酒,满室的酒香味。
换?还是不换?
她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东西放进去,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药效如何,吃了下去会有什么反应,可是她学医多年,还是大概看得出来,这不是补身的药。
曾子瑛将东西放在药罐上方,想着扔下去。可是她一想这样要是下去,李瀚天要是有了什么事,她怎么对得起文舒?那是她这一生里最知心的忘年交,她怎么能对不起她?
右手又将收起来的血蛐蛋掏出来,想扔下去。可是一想颜悦也没做过什么伤害文舒的事情,这万一要是救人了呢?血蛐蛋虽是圣品,可是圣品不是对每一种病都有用的,有时候对特定的病,也会起反作用。
右手后退,左手上前,却是迟迟不松手。
心里迟疑不觉,矛盾万分。
左手后退,右手上前,还是迟疑。
要是这样把血蛐蛋放了下去,万一他没有想对瀚天不利,她这样反是害了瀚天怎么办?
“怎么,要陪你睡一觉才愿意?”淡淡的声音传来,如常的语调,曾子瑛心里大惊,神思一晃,左手一松,那茎根就掉入了药罐里,溅起了的酒花射到她的手上,刺烫的疼。她却没了反应,惊的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他的话什么意思?
他……他难道看出来了?
怎么会?
既然看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带她来?
曾子瑛很迷茫。
好一会儿她才出来,端着一碗红色的药水。那根连茎带根的东西,虽是暗绿色的,熬出来的药水却是红色的。
虽然鼻血是一点点的流,可这样不停的流下去,李瀚天此时已经浑身无力,迷呼呼的就要昏过去。曾子瑛见此,眼里闪过一道不忍的光,拿着碗喂着李瀚天喝。
冷冰玉却是清醒的,看见了曾子瑛眼里的异样,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一碗药喝下去,李瀚天鼻血终于止住了,人却是昏睡了过去。
曾子瑛见此,把了他的脉,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一睡,到第二日中午也没有醒来。
文舒终于回来了,看着冷冰玉抱着小舒畅站在门口,脸色有些凝重,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上前问道:“瀚天呢?”他总是习惯了等她,怎么这次不见人?
不等冷冰玉回答,文舒冲到了自己的寝室里,见李瀚天脸色苍白如纸的躺在床上,一张脸瘦的脸颊骨都出来了!
“瀚天怎么了?”文舒咬着牙回头冲跟进来的冷冰玉问。她不过就一个月不回来,瀚天就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他又做了什么?冷冰玉,我原看你放弃了,你要再这样,真会伤了我的心!
虽然怀疑,可是在没知道事实前,文舒也不愿意冤枉了冷冰玉,不能因为他以前做过伤害李瀚天的事情,就认定每一件事情都是他做的。
“他流鼻血,血流不止,我将血蛐蛋熬了给他喝。”曾子瑛听到文舒的声音,过来说,目光不敢看文舒的眼,只望着李瀚天消瘦的面容。
文舒一听,松了一口气,血蛐蛋有吊命功效,这样瀚天也不会有多大的事。
她转过头,认真的为李瀚天把起了脉来。
在她背后,冷冰玉抱着孩子,冷冷的看着一切。
文舒只把出了李瀚天失血严重,身体因失血而虚弱,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回头去看曾子瑛。
“我也把不出原因。”曾子瑛摇头,就算她的医术在熙国里算是极高的,并不是神医,什么都会。
文舒一听,冲到了颜悦,看着坐在石床上打座的人,叫道:“师父,你快帮我看看,瀚天怎么了。”
颜悦睁开眼,面色微微不愉,才站起身,跟着文舒来到了两人的寝室。
他把完脉,皱了皱眉,只这一个细微的动作,看的文舒内心惊慌。这么严重么,竟然让一向平静的师父皱起了眉头?
“师父,怎么样?”文舒的声音发虚,满脸的担忧,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手细微的发颤。现代医学里,也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也无法查到病因的疾病,让人无能为力。比如巨指症、渐冻人这一类病。
“余氏皇姓病。”颜悦淡淡的道。
文舒一听颜悦能诊出来,心里微安,小声的问他,显得极为小心:“能治好么?”
颜悦不答,却是看着文舒。
文舒心里咯噔一下。
她猛然想起,拜师那一天,师父对她说:“我姓颜名悦,是息氏之人。”
余氏皇姓,一听此称呼,就知道是师父那个修真世界里的人,那是不是说,这里的人,根本就不会得这种病,也是不是说,治不好?能以一族之人的称呼来命名,可见这个病的特殊!
“病因呢?”文舒惊的身子发软,她身后的曾子瑛看了看,想上前扶,又觉心虚,不敢上前。
“没有病因。这个病是余氏一宗皇姓一族之人所患,患者向来少有活命。”
文舒惊的向后连退了三步,曾子瑛连忙上前扶着她。
少有活命,连修真之人也少有活命,那瀚天呢?!
“那总是还有活的吧?瀚天可是吃了血蛐蛋!”文舒不死心,一点都不死心。她不信,不信瀚天会这么没了。
“不过一块破泥,你以为是神人的丹药?他得的,可是修真之人会患的病。”颜悦淡淡的道,半点都没有将那血蛐蛋放在眼里。言下之意,就是说血蛐蛋对常人生的病有用,对这种病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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