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东院里没有守门的小厮,也不能找人问,她抱着孩子出去到平安园里一问,才知道瀚天并没有回去,几个书房里也没有人,一问下人,都说没有看见。
她有些急了,不知道冷冰玉对瀚天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她去师父房间里就那么一会儿,他就不见了。
“冷冰玉!”文舒冲到曾子瑛房间里,站在门口处看到两人都在喝酒,房间里地面上一片凌乱,愣了一下,有些意外,感觉好像子瑛与冷冰玉的感情很好似的,她倒是不知道这一点。
冷冰玉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文舒,尖尖的下巴和优美的脖颈都挂着酒渍,湿湿的,他并不隐瞒,笑道:“怎么,找不到你心上人了?”
文舒一慌,确定了李瀚天消失与他有关,两步跨到他的面前低头问:“你把瀚天怎么了?”
“哈,我能把他怎么了?能把他杀了不成?”他那一个杀字,咬的极重,带着怒气。
“那他为什么不见了?”文舒质问起来。瀚天的武功虽然不比冷冰玉高,但冷冰玉也不可能是一招就把他给制住,房间里完好如初,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当时他们两在房间里,她自然要打他来问了。
“他自己听不得真话,我有什么办法?”冷冰玉又灌了一口酒,抬头对文舒说,“你知道么,这世上最伤人的,便是真话。”他们的声音,带着几分哭音。
文舒虽然见过他哭过几次,却知道他与李瀚天是一样坚强的人物,只是这一次虽然没有哭,却比任何一次看上去都脆弱。
“你对他说了什么?”文舒咬牙低问。真话,怎么真话?他该不会对瀚天说,那一晚他和她亲热时怎么怎么的,把瀚天给气走了吧?!
曾子瑛早将桌上的东西给扫到地面上了,坐在空无一物的桌子上,也不插话,拿洒坛喝了一口,看着两人,再喝一口,再看着两人。
冷冰玉不回答文舒,却是偏头对曾子瑛说:“子瑛,你知道么?我将她的男人赶走了,我本来应该高兴的,很高兴很高兴的,可是我却想哭。”
“好!”曾子瑛并没有醉,只是脑子有点不清醒,她激赏的应了一声,拿洒坛咚咚的敲了两下桌子,又灌了一口。
冷冰玉敢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她却是连这个念头都不敢升起来,还要时时警惕,隐瞒自己的心思,怕被他看了出来。那个男子汉要是知道她对他的心,怕是不会让她在他身边侍候了。
文舒与曾子瑛相交甚深,如今却是被两人晾在了一边,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她清楚曾子瑛,知道她说的“好”字不是说冷冰玉把瀚天赶走了好,而是说他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的那一种行为。
就算如此,那个“好”字也让她气闷,却又发作不得。
“你想知道?”冷冰玉仰头笑问文舒,不等她回答,伸出纤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红唇,“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曾子瑛因着冷冰玉的话,拿着洒坛在一边敲桌子。
“你别给我耍赖,你到底说不说!”文舒踢了冷冰玉一脚,又不敢太过发作。要是控制不好力道,这一脚过去就是断了一条腿。她只好将怒气发作到一旁的洒坛上,一脚过去就将冷冰玉身边的五个洒坛全部踢的粉碎。
房间里瞬间酒气弥漫,充斥鼻间。
“你向这里踢。”冷冰玉扬扔了手里的洒坛,一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腹,洒坛啪的一声碎在地面上。
“你……”文舒气的无话。她现在哪里敢?要真是伤了他,那她就别想从他嘴里问出一句话来。
曾子瑛在一旁看着,突然问:“冷冰玉,你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啊?”她怎么嗅出来,她是个男人了?
这一段时间,看冷冰玉都是男子的打扮,她以为她是爱文舒爱的太深才这样,可是她今天中午做完面膜后,想看看文舒到药房里熬什么药,闻到的那股味道竟然是堕胎药。
李瀚天她是知道的,他要是有了孩子,一定会想着生下来,怎么可能打掉,文舒也不可能伤了自己的孩子,只是这药就来的奇怪了对不对?
至于这院子里住着的那个男子,她想都没有想,死也不可能是他。
如今看冷冰玉抬拍自己的肚子,怎么有点……看文舒的反应,真是……好奇怪的感觉!
好像冷冰玉肚子里……有孩子似的。
这个闻名天下的快活王,怎么可能是个男人?她喝醉了?
她两年前,好像吧,两年前可是给这个女人把过脉,十足十的女人啊!
虽然在一个院子里住着,曾子瑛也知道冷冰玉爱慕文舒,却是不知道三人其中的纠缠。她一直以为,冷冰玉是女扮男装。
“男人,彻彻底底的男人!你们都被我骗了,哈哈!”冷冰玉笑道,仰头挑衅的看着文舒。
“男人好,男人好,总比我好。”曾子瑛手里的酒坛还是在的,不停的喝,已经开始醉了。不管冷冰玉怎么变成男人的,至少与文舒年龄相差不大,还有去追求的权利。
“好不屁啊!”冷冰玉低声骂道。就算是男人又怎么样?她还是不会爱上他!就算他跟她有了“肌肤之亲”,有了“孩子”,她也不会对他心软半分。他原本还以为,事情会有转机呢!她会看在“孩子”的份上,迎他进门,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心,比铁还硬!
冷冰玉想着,气恨的伸腿踢了文舒一脚。
文舒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好像她是个不存在的人一样,憋着一口闷气走了。
总之,就是冷冰玉对瀚天说了什么,将他给气走了。
她立刻发动全王府的人去酒楼茶馆里的找。
想了想,抱着孩子,去皇宫里问景文雅要了个令牌,管其他人要进城出城,直接把全城城门都给关了。
瀚天要是气到连孩子都不管了,万一出了城怎么办?
李家、王府所属的店铺,各种文舒能想到的地方她都去找了,也都没有找到,等到晚上的时候,查出来李瀚天已经出了城。
文舒很焦急,也不知道李瀚天去哪里,孩子又哭,只好回了王府里等他,希望他能想通,自己回来。
她一夜未睡,还是没有等到消息。
一直等到中午,小舒畅要泡药浴的时候,还是没有见着人。
文舒带了孩子过去,等孩子泡完,见颜悦还是一副天蹋下来眼睛也不眨一下的样子,强忍着自己的怒气问他:“师父,冷冰玉对瀚天说了什么?”他都能从东院里传声到平安园里,这个小的一个院子,应该在他的掌握之中吧?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颜悦淡淡的问。
“师父……”文舒气恼的叫,真想给上颜悦一拳,不过知道打不是过他,也只是想想面已。
“你自己功力高了,岂不是听得见?”颜悦问,态度从来的风轻云淡。
“……”文舒哑然无话。她昨天为了快去快回,走的很快,最后只听见冷冰玉说味道真难喝,就再也没有听见什么。
东院听起来只是一个院子,比不得东园北园平安园这些大园子,却是大的很,百米长七十米宽左右,有好几万平米,她与瀚天在西厢房的最北边住着,而师父刚在最南边的主屋里,距离也有六七十米,她就算运足了功力,也不可能听得那么远!
“师父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文舒有些生气了。看看她的师父,哪里有这样的啊?自己徒弟的老公跑了,不帮忙也就算了,还给她不说!
“教育你。”
“有你这样教育人的么!你这算个什么教育法!”不知道冷冰玉对李瀚天说了什么严重的话将他吓跑了,找不到人文舒很着急,因为生气语气也很重,失了冷静。
颜悦并未生气,反而走到自己的房间,到床上盘腿坐下,闭目不语,一幅冷淡处理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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